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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金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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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元节有感:

    道场普渡妥幽魂,原有盂兰古意存。

    却怪红笺贴门首,肉山酒海庆中元。

    长安杂兴效竹枝体:

    万树凉生霜气清,中元月上九衢明。

    小儿竞把青荷叶,万点银花散火城。

    以上两首诗皆为清代诗人描写七月中元节和孟兰盆会时的热闹场景,整个七月俗称鬼月,除了七夕,再没有什么节日了。

    过了中元节后,街市上开始出现很像一颗饱满西瓜子的虫子,名为金钟儿,此虫四肢较长,有4个跗节,后肢强健。

    其触须长约32毫米,从基部起,有3种颜色,基部赭色,约5毫米长;中间白色,约15毫米长;前端黑色,约12毫米。

    其尾部为白色。有些个体后翅伸出尾部,比2根尾须略短。此虫的扁而椭圆形的前翅上翅脉明显隆起,呈波纹状。雌虫的体形比雄虫稍肥大,前翅比雄虫窄小些。

    金钟儿的鸣声非常奇特,犹如铃声,其鸣声为“铛—铛—铛......”

    产地非常广泛,几乎每个省都有分布,不过在古时提到金钟儿,大多指的是易州,称之形如促织即蟋蟀。

    商人将金钟儿贩运至京城,人们买来放在枕畔听之,叫声最为清越,韵而不悲,似乎是生来专门属于广厦高堂的宠物,所以形容为金钟之号。

    这几日各家太太要聚会,地点定在沐家,沈姨娘连日来忙于料理各事,除了内宅外,又发了银子给外厨房,预备前厅爷们的酒席。

    七月二十日,她起了个大早,召集所有管事,正在安排宴席上的细节。上房的小丫头跑来说道:“太太立等奶奶去说话。”

    “你们等一会儿。”

    沈姨娘忙赶了过去,就见各家夫人都在屋里,彼此说说笑笑。

    站在外侧的萧雨诗对着她笑道:“来得好,咱们专等你这当家人来,好拟定章程。”

    沈姨娘笑道:“哎呦!我这耳朵好不容易清净了半个月,现在又得听你们的聒噪了。你还要取笑我当家,不知我为了当家真真受尽了讥诽,就没个诉苦的地方。”

    晴雯好笑道:“谁敢讥诽你?快告诉我,我们明儿打那些人去,替你出气。”

    “大好。”沈姨娘抚掌大笑,上前拉着晴雯的手,“有你这么个狠帮手,我也不怕谁了。干脆今儿就回明太太,请你来我家打理得了。不要到时候,你亦学着乖巧,缩了头不肯得罪人。”

    “笑话!我何时怕得罪人来?”晴雯高傲的道。

    萧雨诗指着她哄笑道:“原来你是缩头的人,再不是以前的锥子嘴,刀子心了。”

    沐凝雪见状说道:“你们一见面就要斗口嘲讽玩,这么大岁数,别哪一天说翻了脸,吵起架来,那才惹人笑话呢。”

    “我决不敢同您家晴大奶奶翻脸的。”沈姨娘笑着凑趣,“她都能替我打别人,我岂能不怕她打我么?”

    一句话,说得所有人都笑了。

    徐青莲笑着开口道:“别闹笑话了,原是找你来商议正经的。今日的酒席怎么安排,你应该早有定见,说出来叫大家听听。”

    沈姨娘看了眼自家太太,说道:“也没怎么安排,酒席都照着以前太太的样式。午饭摆在漱芳亭,因池子里的荷花还未开完,大可赏玩,那里也比别处凉爽些。只召唤两个女说书的来伺候,弹弹唱唱倒还清雅;晚饭摆在留芳馆,所有牙牌骰子,围棋双陆,行令的各色签筹皆预备齐了。至于这几日的用度,我叫媚奴记着数目,等半月后开出清单,再请诸位太太照股分派吧。”

    类似这样的聚会,人们大多喜欢AA制,不管豪门世家还是普通人家都如此,其原因大抵与后世没有名目的聚会时分摊餐费的原因差不多,大家都拿钱,谁也不欠谁,谁的负担也不大,是以能长久延续下去。不然古代聚会动辄连主人带下人,少则二三十人,多则一两百号,次数多了,豪富之家也会大感吃不消。

    萧雨诗说道:“我就说交给她去办,断不会错事的。好,难为了你,既然你辛苦多日,等算下账来,你应出的那一股,我们代你公摊吧,也算是酬劳好了。”

    沈姨娘摇头笑道:“不劳你费心,诸位太太姨娘公摊下来,我还要挨家去道谢。现在就你赞好,只道光你一人代我会钞呢。”

    “你也太小看人了。”萧雨诗失笑道:“小心眼,你那一份,我替你出好了。”

    这时杜芊芊问道:“外边老爷们的酒席呢?”

    沈姨娘收起笑脸,回道:”也照内宅的酒席一样,午后在望云阁,晚饭在大理山庄,起坐在洱海院,也唤了一班清唱与几个会说话的红阿姑伺候。”

    “就这么着,不要再累赘了,招惹御史闲话,你去安排吧。”杜芊芊点点头,又说道:“内外伺候酒席的,也要派定到人头,方没处偷懒去。”

    “是。”沈姨娘答应下来,不忘看了眼站在丫鬟丛中的绿儿,转身出去了。

    夜深人静,沈涛再一次抱着被褥,偷偷摸摸的潜进折桂轩。蹲了小半个时辰,孙蕙欣浓妆艳抹的徐徐走来。

    二人手挽着手,沈涛揽着佳人肩头,嗅着对方身上浓郁的香气,仔细端详她的打扮。

    孙蕙欣被他亲的脖子发痒,说道:“别这么孩子气。我前日嘱咐你的话,怎么样了?”

    沈涛兴奋的道:“我写信告诉母亲,她回信说‘你爹曾说过要聘孙家二小姐,既然你心里要聘大小姐,想必容貌性子更好些,也是一样的,等我慢慢对你爹说吧。’怎么样?看起来,此事已有了八分把握。”

    孙蕙欣大喜,含情脉脉的伸手搂着情郎,说道:“好哥哥,就是你父亲不依,聘了我妹妹,我人都给了你,说不得也要学一学娥皇了。”

    对她而言确实是真心的,姐妹同嫁一夫虽说会招惹闲言碎语,然而在古时并非没有先例,当然也是太过一厢情愿。

    沈涛则清楚不大可能,孙家凭什么把两个闺女都嫁给自己?因自己身为次子,所以将孙惠若许配,是看重沈家的书香门第,也是出于两家之间的世交。而孙蕙欣十有**会选择家世相当的富商人家,或生意场上有利害关系的官员家,总之容貌标致,天生娇媚的孙蕙欣乃是孙老爷手中的重要砝码,除非自己能很快进士及第,扬名天下,不然没有可能娥皇女英左拥右抱。

    好在孙惠若的容貌也不差,年纪也仅仅相差几岁,无非性子古板一些,只要沈涛的父亲改变心意,改为请媒人上门求聘孙蕙欣,那孙老爷应该会马上同意。

    故此沈涛很有把握的道:“只要你我心坚,何愁此事不成?我娘最疼我,我爹又最听我娘的话。”

    耳听他这么肯定的语气,孙蕙欣越发欢喜,当下笑吟吟的主动宽衣解带。

    翻云覆雨的一会儿,大概这两天沈涛通过各种渠道,知道自己的铅笔比正常男人貌似小一号,他归结于自己还没长大,生怕佳人不受用,气喘吁吁的道:”现在我还年少,将来长大了,你还有许多的妙处哩。”

    孙蕙欣杏眼迷离的道:“你先顾眼前吧,来年科举,先生一准更严,只怕你不敢来了,自然要等到日后你年纪大了。”

    孙涛一想也是,停下动作,苦着脸说道:“求妹妹允许白天乐乐吧,倘若不能,岂不憋死了我?”

    “白天究竟不妥。”孙蕙欣蹙眉道:“不如在外宅找个没人的房间,约好了时辰,隔三四天见一面方好。”

    “这不难。”沈涛欢天喜地的道:“最好隔一天一叙,你家多得是空闲客房。”

    “隔一天一次?哎呦,你轻点,我怕你伤了身子。”

    “怕什么?我正年轻力强,旦旦而伐也没关系。”

    彼此说笑着,沈涛又用力的狂了起来,话说他虽然属于短枪一族,战斗力也一般,但是人毕竟年轻呀,精力充沛,每次幽会最少两次,兴致来了梅花三弄。

    孙蕙欣对他那方面还算满意,反正也没有别家的经验。此刻娇喘吁吁,犹自假惺惺的说道:“天已四更了,你不休息休息么?”

    沈涛嬉笑道:“我是想睡,只是这小和尚不依呀,他还在里面寻事。”

    “呸!”孙蕙欣笑着抬手打了他一下,双腿悄然抬起,死死勾住男人的腰部。

    第二天,趁着先生出门会友,沈涛他们三个要了一桌酒席吃酒,其中乌岱云酒量好,说道:“拘束了这么多日子,咱们三人必须开怀畅饮,来来,大家轮流划拳,一直吃到先生回来!”

    他拉着孙江吆五喝六的划起拳来,孙江连续输,喝了六七杯酒,已经半醉了。沈涛有心灌醉他,好晚上去幽会,便暗中和乌岱云串通,如此孙江很快醉了,在酒桌上手舞足蹈的耍酒疯,闹得天昏地暗。

    到了傍晚,先生的小厮跑回来,转述老师的话,说要在朋友家里住两晚,要他们好好温习功课。

    这时候孙江躺在炕上,乌岱云一听,马上起身说道:“先生不回来,那我回家去。”

    沈涛笑道:“你又没成亲,家里没有嫂夫人,回去能干什么?”

    “趁着机会,我要去县里的运河走走,你爱玩就同我一起去。”

    乌岱云嘻嘻一笑,“县里潮州帮、扬州帮、银珠街、青坊里、河面上的大小画舫,如今都归我爹管了,**们见了我,谁敢不奉承?想要几个姐儿就几个。走,跟我去开开眼界,解解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