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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婉动了动手指,无奈道:“太热了,我想拿出来缓缓。”
他的手很大,包裹着她的手,很热啊。
沈行疆攥紧了:“一点都不热。”
姜晚婉索性随他去,也不挣扎:“我觉得,咱们不能只揭发她们,也要把傅寒声这些年花的钱要回来,打个电话问问,花了多少。”
“要钱的日期就从马小娟结婚的日期开始算,前面咱们都算他们自由恋爱,她婚后就是欺诈罪,骗的还是军人,”
去的路上,沈行疆找个打电话的地方,打给军区,让军区同志找下傅寒声。
傅寒声还没回去,站岗呢,半个小时后带着满身寒气来接电话:“喂。”
内蒙刮了几日风,从电话里能听到对面的呼呼狂啸的风声,以至于觉得傅寒声的嗓音都是冷的。
沈行疆握着电话:“是我。”
傅寒声猜到是他,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嗓子都是干的:“怎么样了?”
沈行疆:“孩子都不小了,你算算近两年给她花过多少钱,我们帮你要回来。”
说完,他把电话拿远了些。
就在姜晚婉不明所以时,对面传来傅寒声的咆哮声。
“艹!”
“不止在外面有男人,还生孩子了?”
“她他妈的咋不把内蒙大草原种我脑袋上,老子辛辛苦苦赚的钱,感情给她养男人养孩子了,狗!东!西!”
“气死老子算了!”
“……”
沈行疆看在他收了侮辱性情伤的份上,让他干嚎了一分钟:“可以了,账单有吗,有的话告诉我大概数额,帮你讨回来。”
傅寒声拿着电话,双眼通红,他深呼吸几次,把火从喉咙里憋到心里:“有,两年大概花了一千五,你尽管去要,我这里有情书,还有买东西的账单记录,她不给你你就告诉她,老子去北京找她!”
“狗玩意敢老子钱,真当老子犯贱吗?”
亏他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那么相信她,把钱给她,想攒下来和她一起过好日子。
她可好,娃娃都有了。
直到数额,沈行疆干脆果断的把电话挂断。
受伤的男人真是聒噪。
姜晚婉也听到一千五了:“两年花一千五,他可真舍得,怪不得天天来咱家蹭饭。”
缩衣减食拿钱给没有未来的女人花,也就傅寒声舍得了。
姜晚婉:“我要是男人,我是干不出来这个事的。”
沈行疆付了电话费,重新拉起姜晚婉的手:“如果我是个女人,你会给我花这么多钱吗?”
姜晚婉:“……”
“会。”
沈行疆:“不怕被我骗?”
姜晚婉:“甘之如饴。”
沈行疆没再说什么,明显上扬了点的唇角表现初他心情不错。
姜晚婉心里暗叹,沈排长对她也忒执着了,连这种假如都能把他哄开心。
傻乎乎的。
重新折返回马小娟家里,马小娟她娘听到她们的声音,没有立马开门:“你们咋又回来了?”
姜晚婉:“我们想到,有点东西忘记给你们。”
她先这么说,怕里面不开门。
听了这话,马小娟她娘在屋里撇了下嘴,给坐在客厅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等人都进去,才把门打开。
“是不是把钱落自己裤兜了?”
“怕我们去找傅寒声对账是吧,拿出来吧。”
马小娟她娘似笑非笑看着姜晚婉,有种我就知道你们耍小手段,还是没玩过老娘吧。
姜晚婉伸手摸进兜,拿出手的时候,趁她不注意把她推开钻进屋。
她刚才带过来的饼干已经拆开了,没了一大半,牛肉干也被吃了好几根。
马小娟她娘被推开,生气掐腰走过来:“我说你这位女同志你想干什么?我让你进来了吗你就进来,赶紧把钱拿出来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姜晚婉冷笑:“你不客气?我还怕你客气呢。”
“你女儿马小娟在哪儿呢?她孩子都满岁了,还有脸和傅寒声搞对象骗人家钱呢?”
“别再和我插科打诨,我告诉你,我就是本地人,我男人家里住四合院的,哥哥还是军区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家女儿骗军人的钱,咋的,活不起了?”
姜晚婉平时笑呵呵对人是她脾气好,不代表她一点脾性都没有,漂亮的小脸冷下来,大小姐发火,马小娟她娘从气势上就矮了三截不止。
更何况,姜晚婉竟然知道了她们干的事。
马小娟她娘惊慌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不要血口喷人啊,不要乱说。”
姜晚婉:“要不要我叫你们街邻还有团长过来一起对峙?”
“你们敢,咱们就把人都找来,一起说道说道,免得日后说我冤枉了好人,我可担待不起呢。”
马小娟她娘示意姜晚婉小声,她火急火燎去把门关上:“同志,咱们有话好好说,刚才我不应该找你要钱的,傅寒声的钱你想拿就拿着,这样,日后他再给我们拿钱,我都分你们一半还不成吗?”
姜晚婉眯起眼睛:“人的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沈行疆怕马小娟娘伤到姜晚婉,把她拽到身后:“你姑娘结婚少说两年,结婚前,我算你姑娘脚踏两条船,结婚后,我算你姑娘诈骗军人津贴,不想她吃牢饭,就把傅寒声给的一千五百块钱都掏出来。”
“没有一千五!”
屋里传来女人尖厉的嗓音,卧房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微胖的,模样和马小娟她娘有六分像的女人,女人穿着棉裤瓤子,头发乱糟糟地随便梳在后面:“一千五,你们咋不叫傅寒声去抢呢?”
姜晚婉:“他有账单,买了啥,给了你多少钱都有记录,并且每次邮寄东西都有军人同志陪同,我们有物证和认证,你不信,直接找人对峙好了。”
马小娟眼珠充血,半天憋出一句:“傅寒声怎么这样,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送给我的东西还想要回去,他还算不算男人了?”
“又不是我求他给我的,都是他自愿的,我还想告他骚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