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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罗脸色大变。跳下车拦住几个欲冲进驾驶室的巡查兵。连忙道:“别别别。呵呵。别啊。有事好商量。”
巡查兵队长盯着沙罗。道:“你不让我我们上去搜查。不会是藏了什么东西吧。”
沙罗脸上满是汗珠。但任然挤出一脸的笑容。对巡查兵队长道:“兄弟。这哪儿能啊。呵呵。一点心意。还望兄弟笑纳。”沙罗说着。将那张五百万的支票塞道巡查兵队长的手里。
巡查兵队长顿了顿。看了一眼支票后。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将支票收进自己的衣兜后。对沙罗笑道:“那我就谢谢你了。”
沙罗闻言。心里松下一口气。可是还未待他说不客气。巡查兵队长突然大喝道:“拿下。”
紧接着。两名士兵便哗啦将枪栓一拉。抬枪便定在沙罗的脑袋上。“兄弟。你这是”沙罗话未说完。脑袋上便重重挨了一枪托。
“闭嘴。”一名士兵厉声喝道。
巡查兵队长看着沙罗。冷笑道:“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不过公事还得公办。对不住了。”说完。便纵声钻进驾驶室里。
稍稍查探一番后。巡查兵队长的目光落在了驾驶座后边的篷布上。下边明显盖着东西。
巡查兵队长一手持枪。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朝着篷布探去。正待他的手快要触碰道篷布时。篷布忽然自己动了。一下从里边冒出一张脸。这张脸和普通。沒有什么特别。只是一双有眼睛有些与众不同。此时。这张脸笑着。笑得如阳光般灿烂。
巡查兵队长刚要喊叫。可是却发现怎么也喊不出來。想要扣响手里的枪。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恍惚间。他看见一支通体黝黑。泛着寒光的铁条正插在自己的咽喉上。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沙罗头上汨汨的流着鲜血。满脸死灰。两只眼睛黯淡无光。他很清楚车上那两个人被发现会是什么后果。等待自己的。将是几分钟后的一颗子弹。
就在沙罗后悔接下这场一性命作为赌注的赌局时。一个人影突然从驾驶室飞出。狠狠撞在几名士兵身上。几名士兵定睛一看。立即脸色大变。这条突然撞在他们身上的人影正是他们的队长。只不过他们的队长咽喉处凭空多出了个血洞。正扑扑的向外涌着鲜血。
一名士兵反应过來。刚要有什么动作。突然间便又顿住。因为他的咽喉也瞬间多出了个和他们队长一模一样的血洞。
余下的几名巡查兵刚要将枪抬起。面前却凭空多出一个人來。这人身材敦实。皮肤黑里透红。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可是脸上却挂着与他长相好不相符的狞笑。
刷。魏永快速而平稳的挥出一刀。面前并排站着的三名巡查兵同时感觉喉头一凉。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这一小队巡查兵此时却已成了一具具横七竖八的尸体。
知道萧逸伸出手掌在面前晃了晃。沙罗才反应过來。一脸惊恐的道:“你们竟然把他们杀了。”
萧逸淡淡的笑道:“有什么不对么。”
沙罗锤着胸口。一脸惊慌的道:“你们知不知道你们闯下大祸了。将军要是知道此事。我们就完了。”
萧逸耸了耸肩。道:“可是如果不杀死他们的话。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们。”说着。萧逸俯身从巡查兵队长的尸体衣兜里将那张支票捻出。放进沙罗的兜里。笑道:“而且如果不杀死他们。这张支票便回不到你的兜里。”
沙罗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次的赌局。真是玩大了。”
萧逸道:“所以现在我们只能赢。不能输。”
一旁的魏永一面擦拭着片刀上的血迹。一面对沙罗道:“你这家伙。要不是我们出手的话。你早被这些巡查兵打穿了脑袋。看你这熊样。真是个软蛋。”
沙罗叹了口气道:“等你们了解将军的手段过后。你们就会知道我为什么是个软蛋了。”
萧逸眯了眯眼睛。道:“继续出发吧。”
沙罗看着这两个出手便杀了数人。然后现在还一脸轻松的家伙。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道:“都说我们金三角个个是杀人恶魔。我看比起你们來。我们简直比天使还善良。”
将这些巡查兵的尸体处理好后。三人便又重新看着这辆满载着香烟和饮料的大卡车缓缓驶去。
只是这一路上。沙罗再沒有先前那番悠闲。一路上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紧绷着一张脸。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倒是驾驶座后方的萧逸和魏永倒是一脸轻松。聊着金三角美丽的风景。听的开着车的沙罗只皱眉头。
所幸的是。一路上再沒遇到巡查兵。几个关卡依然只是用了几盒烟便打发了过去。卡车驶进一处丛林后。沙罗才松了一口气。
“前边就是禁区。一般的车辆进不去。我只能送到这儿了。”沙罗扭头对萧逸二人说道。
萧逸道:“这里离将军的府邸还有多远。”
沙罗道:“前边的禁区中央便是将军的府邸。按照约定。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
魏永不满道:“你这小子。这五百万也赚得太轻松了。”
沙罗闻言。激动的道:“什么。还轻松。我刚才可是差点掉了脑袋。亏你说的出。那几个巡查兵的事儿将军肯定会彻查。沒准哪天就查到我身上。我这是等于身上随时揣着个定时炸弹啊。”
萧逸对他笑了笑。道:“呵呵。好歹是个定时炸弹。还不知道能不能爆炸。但是在这颗定时炸弹爆炸之前。你还得帮我们做一件事。”
“什么事。”沙罗一脸警惕的看着对方。生怕这两个大变态再搞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來。
“麻烦你把这个东西交给将军。”萧逸从怀里摸出一个普通的信封。递到沙罗面前。
沙罗沒有接。警惕的道:“这是什么东西。”
萧逸道:“我们这场赌局能不能赢。就靠它了。将军看了一高兴。说不定不仅不计较巡查兵的事。还能给你升个官。”
“噢。”沙罗闻言。好奇的接过信封。打量一番。道:“这里边的东西将军看了真能高兴。”
萧逸点点头。笑道:“也许很高兴。”
沙罗道:“你有几成把握。”
萧逸道:“两成。”
沙罗闻言。连忙如同烫手山芋一般将信封扔回给萧逸。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不去不去不去。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么。不去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
魏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家伙。猪脑子啊。我们要能接近将军还用得着找你么。”
沙罗还是连连摇头。嘴里直不断重复着。“不去不去。打死我我也不去。”
看着态度坚决的沙罗。萧逸眯了眯眼睛。突然开口说道:“也罢。既然你不去的话。那我们只好自己去了。”
沙罗道:“还是你说的话比较有道理。”
萧逸道:“我说的话一向很有道理。”
顿了顿。萧逸又一脸玩味的笑看着沙罗。道:“我还有句更有道理的话。你想不想听。”
沙罗一脸疑惑的看着萧逸。“什么话。”
萧逸沒有立刻说话。只是玩味的看着沙罗。知道将沙罗盯的心里发毛。才说道:“我知道。如果我们亲自去见将军的话。可能还沒有靠近就被乱枪打死。既然是必死。那我们就先得遵守我们之前立下的赌约。那就是我们的性命。还有你的性命。如果我们死了。你一个人却活了下來。这不是违背了之前的赌约么。你是个赌徒。我也很喜欢赌。而且赌品很好。所以我从來不会会违背赌约。当然。这次也不会。”
沙罗忽然向后退了几步。颤抖的道:“你你们想干嘛。想过河拆桥么。”刚才萧逸和魏永杀那几个巡查兵的景象让沙罗映像无比深刻。在金三角。杀人的事他见多了。可是像这两个怪胎那般。手持冷兵器。几秒钟便干掉一队身手不凡的精锐巡查兵。而且杀了人之后跟沒事似的。在他们眼中杀人似乎就是吃饭那样再平常不过的事。如今听对方那样说。联想起刚才那一幕。沙罗心里一阵发怵。
萧逸看着一脸惊恐的沙罗。继续道:“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至少能够很顺利的见到将军。而且将军看到这个信封里的东西后。还有可能非常高兴。他一高兴。你发达了。我们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算是将军不高兴。但也不一定会发怒。所以这个信封。如果由我们去送的话。那我们三人必死。至少你现在得马上死。但是如果由你去送的话。你不仅不会马上死。还有可能会飞黄腾达。”
萧逸这张曾经把某国的王妃都忽悠的乖乖爬上了他的床的黄金铁嘴又开始发挥起來。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抑扬顿挫。将沙罗唬得一愣一愣的。
最终。沙罗终于败在了这张黄金嘴下。肩膀一软。叹了口气道:“都说天下最奸诈的人就是你们华夏人。如今我可算见识了。我知道你是在对我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但我却找不到理由拒绝。你赢了。东西我去送给将军吧。上帝保佑。祝我好运。也祝你们好运。”
萧逸和魏永齐声道:“阿弥陀佛。真主保佑。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