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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墨非死乞白赖趴在床边,扬着笑脸道:“你确定昨晚闩了门?”
花筱涵剜了他一眼,嗤笑:“羽墨非,我真不知人的脸皮可以厚到这种程度。”
遂后她扬起手掌,继续道:“看清楚了,伤疤还在呢。本姑娘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羽墨非也拉起袖口,回道:“我这不也受伤了。”
花筱涵故意眯起眼,凑到跟前。遂后狠狠拍了一把,顿时疼的羽墨非跳了起来。
“皮外伤而已,王爷若觉得伤的不值,以后大可不必去拼命。”
“你这女人真狠!”看着从纱布里渗出的殷红,花筱涵心里刺了一下。
但还是耸耸肩,冷笑着绕过羽墨非下了床。
羽墨非,你可知要爱上你需要多大的勇气?你可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带着迷一样的过去,每日不知又会迎来怎样的未来,有多令人恐慌?因为你的几句承诺,便对你死心塌地。哪怕看见不该看的,也装作不知道。就这样无条件的相信着你。
可你连这么一点信任都不愿施舍。别人不知道我有多大本事,你还不知道吗?虽然一直不愿承认自己软弱,但和你们比起来。别说下毒害人,就算在街上随便找个地痞流氓,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吧!
推开门,卓仙儿的笑声迎门而入。
花筱涵突然感到很累,不管是身还是心。这一刻突然迷茫了。
***
早饭时,所有人都到了。
司空莎莎坐在羽墨非旁边,面色蜡黄。
抬眼看见花筱涵时,往羽墨非身后靠了靠,一脸惊恐。
羽墨非安抚般拍拍她的手,道:“阿姐,不怕啊。”
一口气堵在花筱涵胸口,出不去咽不下。随便扒了几口饭,起身离开了厅。
刚在院中站定,忽地一支长箭,带着啸声破风而来。花筱涵一个旋身,险险躲过。
惊魂未定,又一支接踵而至。眼看已避之不及,她心口一沉,顿感腰间一紧,羽墨非揽着她的腰躲开了。
“陆离!去看看怎么回事。”
以他的布置,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山庄。除非是靠着人多突进。但很显然这射箭的人是冲着花筱涵来的。
这样就更难解释了,一般觊觎灵女的人,都只会想要活的。谁会痛下杀手?
护着花筱涵进了屋,羽墨非将她、卓仙儿和司空莎莎送进密室。
待他前脚离去,司空莎莎劈手一掌打晕了卓仙儿。花筱涵大惊,连忙戒备。
“别白费力气了,你打不过我的。”
花筱涵冷眼望着她,不语。
多希望这时羽墨非能进来,这样司空莎莎的真面目就不攻自破。可这时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羽墨非。而是身着黑色连帽斗篷的神秘人。
花筱涵忙向后退了退,见司空莎莎和这人相视点头。心知这次是凶多吉少。呢了花看。
她掌心捏着飞刀,蓄势待发。
可那神秘人,站在门边。就在眨眼间,身形一晃。不等花筱涵反应过来,就软软倒在了他怀里。当他出门时,回手一掌司空莎莎也昏倒在地。
院里,满地血污,静悄悄一片。羽墨非手臂的伤口已震裂,陆离、陆青也满身狼狈。影卫们死伤虽不严重,但也折损小半。
“陆离,通知所有人,全天戒备。不许再出差错。”
山庄的密道,除了羽墨非只有陆氏兄弟和卓龙知晓。但陆氏兄弟是万万不会背叛他的。而卓龙
不对,这人既然知道密道,那一定是早就做了万全准备。脑中顿时警钟大作,这是调虎离山!
想着羽墨非朝着密室奔去,果不其然,除了卓仙儿和司空莎莎。花筱涵已不知去向。
他狠狠一拳砸向石门,迸裂的伤口,顿时染红了衣袖。
“王爷”陆离惊诧极了,山庄的密室除了羽墨非,连他和陆青都打不开。可如今王妃却丢了。
“是修鱼彻,昨天花儿告诉我时,我就该有所警觉。”
修鱼彻绝对可谓是个奇才,但为人冷清,不好与人结交。身为灵族守护者,自把众人视线引去烟雨山庄后,从未有人闯入。所以也换来了花筱涵逍遥快活的日子。
羽墨非当日之所以能抢亲成功,其实是黑了修鱼彻一把。谁知修鱼彻竟将计就计,还把花筱涵一直留在羽墨非身边。其间用心,让人难以捉摸。
“王爷,属下这就带人去烟雨山庄。”
“没用的,他之前不动手,是因为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安排。这一次,恐怕是胸有成竹。”
说罢,望了一眼司空莎莎。整件事终于了然。他怎会不了解花筱涵,怎会误解她?
他佯装和她生气,不过是想顺藤摸瓜,看看司空莎莎背后的人。思来想去他都没有猜到会是修鱼彻。看来那时在木屋,给司空莎莎毒药的就是修鱼彻了。
真是好深的城府,好精细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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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花筱涵从熟悉的黑暗中挑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初次相见时,修鱼彻那一脸柔光的脸。
花筱涵第一反应竟是时光倒流了?
“快起来吧,睡了这么些天,肚子饿了吧?”
这次的关心如此明显,一点没有之前的刻意疏离冷漠。
花筱涵顺从的钻出被窝下了床,待丫环们为她梳洗完毕,坐到桌前才晃过神。
“快吃吧,都是你喜欢的。”
她一道道菜看去,才发现都是以前在现代时,她喜欢吃的家常菜。心间的疑惑有那么一瞬被感动淹没,但又不可抑制的想起羽墨非为她下厨做的小菜。
“你是救了我还是抓了我?”
修鱼彻往她碗里夹着菜,就如唠家常一般反问道:“二者有区别吗?”
“欠你人情已经很多次了,我不介意再多一次。不过若是你抓了我,那我就该好好重新审视一下咱们的关系了。”
“既来之则安之,想多了反而累不是吗?”
修鱼彻和以往完全不同,眉眼间全是笑意。给花筱涵的感觉就像中了大乐透似得。
“修鱼彻,我觉得你应该是了解我的。你该知道朋友和犯人之间的区别。”
花筱涵非常非常讨厌他们总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即便是为了她好。也总该让她知道吧。这样被随意抓来抓去,跟货物有什么区别?
修鱼彻又给她盛了碗汤,笑道:“接妻子回家,不是一个丈夫该做的吗?”
花筱涵顿时哑口无言,对啊,修鱼彻可不是她的什么朋友。而是她的丈夫啊!
“筱涵,分别了那么久。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心中也有很多疑惑。今后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先吃饭好吗?”
修鱼彻的意思是,他们已经脱离了羽墨非的掌控了吗?今后她便回到了修鱼彻妻子的身份,和羽墨非从此陌路天涯了吗?
和羽墨非生气归生气,可她从未想过要真正离开他啊!
看着她暗淡的眼眸,修鱼彻的心痛了。给她放纵,让她去选择。结果就是将她送到别人身边,从此身心叛离吗?
他突然欺身上前,俊脸对着花筱涵的脸,指尖捏着她的下巴,让两人四目相对。
“筱涵若不想吃饭,不如咱们做一些增进夫妻感情的事可好?”
花筱涵瞳孔剧缩,吞了吞口水。手掌撑开修鱼彻。
“我肚子饿了,咱们还是吃饭吧。”
说着不着痕迹的与修鱼彻保持着距离,哪怕是修鱼彻给她夹菜,也充满了戒备。
虽她不是那么迂腐的人,但是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发生关系,她也无法接受。除非修鱼彻强迫她。不过,修鱼彻应该不会吧?
眼睛盯着饭碗滴溜溜的转着,可修鱼彻竟如她肚子里的蛔虫似得。
“我会给你一段时间适应,但筱涵不要让我等太久啊!”花筱涵猛扒几口饭,一下子呛到了喉管里。
鼻涕眼泪齐流,咳的撕心裂肺。又一次想起了羽墨非,为何他总是丢了自己,为何他不能像是修鱼彻这般,在她最迷茫无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筱涵这是在抗议吗?”
花筱涵一听,一把推开他递过来的水。泪眼婆娑的抬起头。
哑声道:“是,我是在抗议。你们根本不懂什么是尊重,一个个莫名其妙的将我禁锢在身边。就是要这具身体吗?好,你要我给你!”
说罢,她扯开自己的领口,露出纤细瓷白的脖子。遂后一颗、一颗解着盘口。眼神冷冷盯着修鱼彻。
修鱼彻含笑望着她,突然一把抓上她的手。就当花筱涵要松一口气,修鱼彻站起身。将她拦腰抱起朝内室走去。
花筱涵的心一下子滑落谷底,终究是赌输了。本以为这样刺激修鱼彻,以他的高傲会不屑一顾。可竟忘记了男人终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随着身体撞上床铺,心脏下意识紧缩。手掌也慢慢收成拳。
修鱼彻站在床边,几下就脱了外衣,脸上从始至终都挂着笑。花筱涵索性闭上了眼,脑中勾勒出羽墨非那张欠打的脸。
待坚实的身躯压上来时,一颗泪划出眼角。
修鱼彻是温柔的,冰冷的唇瓣吻去她滚烫的泪珠,摩擦着她的脸颊吻到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