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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厚正和方海棠,还有那几个中医前辈乐得坐在生生堂,看霍青的笑话。
这年头,什么不讲究竞争啊?别的不说,生生堂和百草堂就是最好的例子。现在,你去人家市第一人民医院和铁路医院拉患者,就等于是到人家的口袋中抢钱了……哼哼,估计等会儿过来的,会是一群人,跳下车就暴揍霍青一顿吧。
活该!
没多大会儿的工夫,一辆奥迪车在前面开道,后面跟着一辆中巴车,嗤下停在了生生堂的门口。从两辆车上跳下来了几十号人,当先还有一人喊道:霍青在哪儿呢?
这是要干架啊?
方厚正和方海棠等人赶紧从生生堂中跑了出来,然后,他们就看到喊话的那个人跟霍青握了握手,大笑道:哈哈,小霍,怎么样?你看这些人够不够,我再打电话叫人过来?
这人,正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窦先章,跟在他身边的是林盈儿。
我勒个去!连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都亲自过来了?方厚正和方海棠等人全都傻了眼。紧接着,又是两辆中巴车浩浩荡荡地杀了过来。这回,人更多,得有五十多人,几乎是把整个中央大街都给封堵住了。
冯长征握着霍青的手,笑道:小霍,我听说你来踢馆了?好,我们铁路医院做你坚实的后盾。
窦先章喝道:我们市第一人民医院也支持你!
这股气势,让那几个中医前辈嘴巴张得老大,都合不拢了。在通河市医院上班的人,谁不知道窦先章和冯长征啊?在一个体系中,人家就是行业中的大老板了。虽然说,这几个中医前辈没有在医院上班,但是他们的弟子、子女呢?谁也不敢打保证,往后再也不跟这两家医院打交道。
他们上来,纷纷笑着:窦院长,冯院长,你们也来当裁判吧?
窦先章和冯长征互望了一眼对方,就同意了:行,那我们就来见证一下中医的魅力。
说实话,医院中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俩能抽空过来,还当裁判,完全是给霍青面子。同时,有他俩在这儿,这几个中医前辈也不敢胡乱批判谁胜谁负。这些患者们排成了长长的一条长龙,每个人的手中都有一个标号,从1号到76号。
在一个纸壳箱子中,放了从1号到76号的纸团。霍青和方海棠把手伸进去,分别摸了十个标号,相对应标号的患者就站到了A组,B组。最后,两个人再抽选谁在A、B组,这中间绝对没有任何作弊的可能。
在生生堂的门口左右两边,摆放了两张桌子。霍青和方海棠各自占据着一张桌子,在桌前排着十个人,周围黑压压的聚集了有两百多人。渐渐地,又有越来越多的人拥挤过来,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过这样的场面。
汪老和汪清秋等人都替霍青捏了把汗,林盈儿才不管这些,站到了霍青的旁边,大声问道: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霍青和方海棠齐声答应。
预备……开始!
第一个患者,走到了霍青的面前坐下,把手伸出来,放到了桌子上。霍青轻轻把五根手指搭在了那人的手腕上。咦?那几个中医前辈的脸上就露出了惊异之色,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给人把脉的,他到底懂不懂医术啊?汪老暗自嗤笑,一群土鳖!这是失传已久的诊脉手法《素女脉诀》,你们做梦都想不到吧。
简单!
这个患者就是肠胃不舒服,霍青给他开了一副药。汤世杰和李嘉真立即抓药,熬药,再交给患者。与此同时,第二个患者已经坐到了霍青的桌前。而方海棠?他确实是有两下子,这么大会儿的工夫也已经医治完一个患者了。
通过中医四诊中的望闻问切,方海棠立即确诊患者的病情,也都用药,用药的手段却相当诡异,采用的是泻法,把患者体内的毒素排泄出来。周围的这些人议论纷纷,不知道他这样子到底能不能治愈患者。
等到第五个患者的时候,霍青刚刚给那人把脉……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一个中医前辈脸色剧变,手指着霍青,颤声道:你……你……
霍青横了他一眼:干屁?没看我在忙着吗?
我……我知道,我就是想问问,你用的这种诊脉手法是素女脉诀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别耽误我时间。
一个,两个……等方海棠到第七个患者,霍青已经到第十个患者了。不过,方海棠不急不缓的,他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恶毒的笑容。治得快又怎么样,还要把病人看好才行。现在,霍青就皱着眉头,卡在了第十个患者上。等了有一会儿了,方海棠都到第八个患者了,霍青还是不吱声。
这下,林盈儿急了,叫道:霍青,你干什么呢?这人是什么病啊?
霍青叹息了一声,冲着那个患者道:唉,你的这个病症我治不了,你这个是精神有问题……
精神有问题?
就是神经病。
操!你特么才神经病呢。
那患者勃然大怒,直接将桌子给掀翻了,伸手就来抓霍青的脖领子。霍青往后一仰身,一脚将那患者给踹了个跟头,骂道:怎么样?说你是神经病,你还不信,这回犯病了吧?
这怎么看看病,还打起来了?窦先章和冯长征等人赶紧过来劝架。
那患者爬了起来,手指着霍青,嚷嚷着道:你们看到了吧?这个人治不了我的病,就骂我是神经病。然后,他还打我……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
连窦先章和冯长征都有些纳闷儿,霍青也太冲动了。就算是你治不了人家的病,也别骂人,打人啊?可算是抓住理了,方厚正走到了那患者的身边,义正言辞地道:你放心,我来给你做主。霍医生,这件事情,你必须得给一个说法。
给什么说法?我说他有神经病,他就是有神经病。霍青一点儿没有认错的觉悟。
你们听到了吧?他到现在还骂我。那患者不依不饶的,非跟霍青纠缠到底不可了。
这么大会儿的工夫,方海棠已经给最后的一个患者看病了,只要他看完了,霍青就输了。这下,白静初和林盈儿都替霍青着急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偏偏还遇到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主儿。你跟他解释都解释不清,林盈儿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来闹事的。
窦先章劝道:这样,大家都退一步算了。霍青,你道个歉,再挑选一个患者吧?
我没有错,我拒绝道歉。霍青一口拒绝了。
我也不接受道歉。那患者也拒绝了。
这是要干嘛?霍青要是不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必输无疑。那个患者更是干脆不让霍青给看了,就这么一直拖延着,拖得时间越久对霍青越不利。在旁边,方海棠悠哉游哉的,还在那儿说着风凉话:霍青,你要是认输了,现在还来得及。等会儿,我诊治完第十个患者了,你可就连哭都找不到北了。
方厚正还挺好心的,劝道:霍医生,这样拖着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给他一个说法就算了。
他想要什么说法?霍青问道。
第一,你辱骂我有神经病。第二,你踹了我一脚,赔偿我100万精神损失费吧。那患者是漫天要价。
一百万?林盈儿骂道:你还不如去抢好了……
不给就算了,哎呦,我脑袋疼,我胳膊疼,我肚子疼……咣当!那患者倒在了地上,耍赖不起来了。
摊上这样的人,谁也没有法子。
霍青懒得搭理他,走到了评委席上,大声道:现在,你们可以宣判结果了。我已经诊断完第十个患者,我胜出了。
啊?方海棠都愣住了,望着霍青,叫道:霍医生,你讲不讲理啊?第十个患者,你就诊断完了?你看他,现在还躺在地上呢。
我倒是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说,如果我诊断的患者没有病,我是不是算直接胜出?
什么?你是说……他没有病?窦先章和冯长征等人又是一愣。
对!
霍青手指着第十个患者,厉声道:他的身体很正常,没有任何的病症。我说他有神经病,就是因为这样一个大脑四肢都健全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来排队呢?他分明是占用了别人的位置。要不然,我就可以抽选其他的患者了。
敢情是这样!
这次,跟着窦先章和冯长征一起过来的,有76个患者。霍青和方海棠各自抽选了10个患者,应该还剩下56个患者。这些患者,都是窦先章和冯长征从医院带来的,可以肯定百分百有病症,还有病例在手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把人带过来。
照霍青的说法,这个患者要是没有病的话,他就不是他们带来的人啊?二人互望了一眼对方,立即就明白了,这是有人在搞鬼。十有八九,就是方家人暗中调包了,真正摸到第10号的患者没有上来,现在倒在地上的10号,是替换上来,假冒的。
反正,这个假冒的没有病症,不管霍青怎么检查都是。这样的话,他就故意拖延时间,等到方海棠诊断完第十个患者,霍青自然而然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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