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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楼:“……”。
他削皮的手一顿,抬头就看到了阿宝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觉得自己好像能猜到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有些无奈的回她“没有破产。”
“哦哦”听了回答的阿宝也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她下意识讪笑了两声。
然后,场面就不自觉的陷入了沉默。
阿宝觉得有点无聊。
她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边看着贺重楼有条不紊的削皮。
等她不经意间跟对方视线撞上,就发现对方看自己的样子,真是温柔得不像话。
这种温柔,让她觉得有点心惊肉跳。
因为来的太过莫名其妙,所以着实有点吓人。
很快,皮削完了。
阿宝默默的接过梨啃。
她一边啃一边看着贺重楼起身去洗漱间。
没一会,洗漱间便传来水声。
贺重楼很快便从里面出来了。
他的手指间还有一些湿润,应当是去洗漱间洗了手。
阿宝忍不住想,也不知道今日白天外边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毕竟贺大少居然用他那双手给她削了水果吃。
吃完梨,她见贺重楼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问他:“大少爷,我怎么会在这里?”
贺重楼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
他抬起手,指尖没入她的发间,避开了她头上的伤口轻轻的抚摸。
力道不轻不重,按得阿宝一阵舒适。
“跟我说说你当时经历了什么?”正待阿宝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时,贺重楼突然问了她这么一句。
阿宝听了他的问话,只觉得大少爷也太懂得条件互换的道理了吧?
自己问了他问题,他却不先回答,反而向自己提问。
看在对方削的梨挺好吃的份上,阿宝决定就不跟他计较了。
她微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这才细细道来。
“我当时奉大小姐的命去给她取定做的珠宝首饰。不知是否因为之前受伤旧疾复发,我感觉到头有点晕……”
她当时看到人影重叠,只觉得头晕目眩。
虽然在商场里撞到了那人,但她却也没时间顾虑。
因为当初打赌的约定之一便是完成任务之前不能被他找到。
所以她直接就跑出了卖场。
之后她以最快的速度坐了一辆出租车,打算尽快赶回贺公馆交差。
她向来比较警觉,特别还是在她身体出现问题的状况下。
所以她很快就察觉到了她坐的那辆车有问题。
行驶路线并不是回去贺公馆的那条路。
阿宝不傻,所以她并没有大呼小叫,而是按兵不动的观察。
车窗封闭,车门被锁。
再看司机,他正不经意之间的打量着她。
那眼底的杀意让她确定自己真的遇到了麻烦。
阿宝逼迫自己忽略掉来势汹汹的眩晕感。
她强撑着以最快速度勒住对方脖子,语速飞快道:“停车!你是谁派来的?”。
她这句话之后,对方非但没有要停车的意思,反而直接轰了油门就朝着旁边的陡坡下开去。
这是心存死志来杀她啊!
阿宝不再犹豫,更不会心慈手软。
毕竟对一个想杀自己的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她手下一个用力,对方便垂了脑袋。
反杀成功之后,她以最快的速度窜到驾驶座,在车坠崖前那千钧一发之际跳车成功。
她说到这里时,贺重楼按在她头上的手微不可查的顿了顿。
阿宝察觉到了,她停住话头,好奇的问:“怎么啦?”
还不待贺重楼说话,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里充满了期待的问:“是不是感觉好刺激?”
“……”贺重楼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了句“什么?”
阿宝伸手就做了个抓握的动作“这个啊,单手跳车!听着是不是好刺激?”
贺重楼:“……”。
他因为阿宝先前那些话揪起来的心,在此刻莫名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
看着她一点也没有阴霾的双眼,以及充满期待的眼神。
贺重楼有点不确定,他试探性的夸奖道:“是的,我觉得你很厉害。”
他这话之后,阿宝更加明亮的双眸证明他的夸奖没有错。
得了夸奖的阿宝很开心。
不知道是否因为恢复了记忆的原因。
对那些于普通人来说非常凶险的经历,却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不过紧接着阿宝却又露出个遗憾的神情:“但是可惜了,跳车之后的记忆没了。我断片了。”
“断片了?”贺重楼因为她这三个字而沉思了一瞬。
阿宝如实回答:“嗯,跳车后的记忆没了。可能我晕倒了吧?”
不过从她脸上那神情看来,她好像还挺遗憾。
去截杀阿宝的人并不止她所乘坐的出租车司机一个。
贺重楼派去保护阿宝的人并没有近距离保护,所以阿宝出事之后,其实那中间存在着一个空白时间段。
也就是阿宝跳车到被他派去的人找到,这个时间段是得阿宝想办法自救的。
他开启话题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想知道在那期间的阿宝是如何自救的,经历了什么凶险的事。
他派去保护她的人当中的一个被找了回来。
对方说,他们当时找到阿宝时她已经昏迷,而她身边横七竖八的倒了不少人。
没多久他们便迎来了第二批次截杀阿宝的人。
为了保证阿宝的安全,他们将她藏匿起来,去引开了截杀的人。
其实贺重楼听阿宝描述当时的情景时之所以表现出异样,是因为他察觉到了奇怪。
阿宝当时本来就旧疾复发,她在做了像‘单手助力跳车’那样危险的举动之后,居然只是受了轻伤?
更重要的是,她是如何在那种状况下反杀了第一批去截杀她的那群人?
真的是她自己将那些人干掉的吗?
贺重楼心中疑虑重重,不过他不知道她已经恢复了记忆,也怕说多了会让她起疑。
便说道:“昨日我赶着回贺公馆,无意中救下了你。见你昏迷不醒,便将你送到了这里来。万幸,你身上的伤都不严重。”
已经伸手去摸到旁边的水果篮里的水果,正准备拿来一个啃着听他讲故事的阿宝见他不再吭声,迟疑的问:“没了?”
贺重楼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她的手,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没了。”
那些阴暗的算计,以及他怎么处理的那些伤害她的人,贺重楼并不打算告诉她。
没有故事可听,阿宝顿时没了兴趣。
毕竟身受重伤,这会有没有故事可以听,她的疲惫感就上来了。
“大少爷,我好累呀。我睡一会……”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
她很快便睡了过去。
一直守着她的贺重楼见她这副脆弱的模样,心都要疼没了。
他的阿宝,受苦了。
夜渐渐深了,阿宝很快再次陷入了沉睡。
镜头缓缓移向窗外。
在第一医院的街道上,随着阿宝病房的灯的熄灭,一辆在那里停了些时间的加长版的豪华轿车扬长而去。
地面上旋起了微弱的风,落叶向前滑行一段后悠然落地。
车内后座上坐着的男人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他手上拿着两张照片。
两张照片上的人看起来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她们的那双眼睛却一模一样。
“宝贝”青年人缓缓吐出的这三个字,仿佛带着无限的眷恋:“怎么总让自己受伤?真想将你接回家关起来啊。”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有一种因为极限克制过后而近乎疯狂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