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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全部变弱了，是黑魔法在削弱的同时，光系魔法变强了。”
凯瑞尔想了想：“你说你当时发泄你自己的负面情绪，可以说一下具体做了什么吗？”
君度就把当时骂的具体的话答题复述了一遍。
凯瑞尔听后，当场愣在了原地。
好一会儿，他才用复杂的表情看他：“我觉得比起墨竹，你的问题更严重。”
“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句话在针对加罪者而非受罪者。只要我觉得，说你有理就是有你，无理也能有理，只要自我理直气壮。”君度有点奇怪凯瑞尔的态度：“找茬ky我还是很拿手的。”
以前其实不拿手。
然后有一次自己的一个同学不幸被拉入键盘侠们的混战，朝不保夕，学习成绩都下去了。
然后自己就被拉过去帮忙。
总之经历那一战，君度觉得他的打字水平已经登峰造极，当然找茬水平也上来了。
“我是说，”凯瑞尔心很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想。”
你还很骄傲是吧？
“你是在担心我的心理状态？”
君度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有不解的地方：“但是，我就是为了让我充满负面情绪才这么做的啊？”
“不是这样的。”凯瑞尔继续头痛。
负面情绪就是个大坑，不，就是深渊，只要窥探一眼，恐怕就会跌落。
况且，能说出那种话的人，本就是一种……
正常人是不会想的这么黑深残的，早从出发的角度开始就不一样了。
“没关系。”君度摇头：“我能分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看我自己想做什么。”
而且说到底，这里是暗黑岭，对与错正确与否根本不是控制一个人做事的规定。
凯瑞尔管的到底太多了。
凯瑞尔自然也明白这些。
他本不打算介入尘世的喧嚣，只因噩梦之事游走在此，但他到底是天使，而君度自认为已经够迁就他了。
“我所求只是生命安全，但按照你的态度来看，天界其实也没安全到哪里去吧？”
君度不确定凯瑞尔有没有想把他抓到天界的想法。
但这个凯瑞尔不是本体，凯瑞尔本身恐怕也在担心君度完全被黑暗吞噬的时候，噩梦会不会因此而重新现身。
“我没办法骗你，”凯瑞尔叹气：“天界确实不安全。”
“慢慢来，”君度难得体会到了凯瑞尔的难处，并且安慰了一句：“时间还早着呢。”
说话间，他忽然感觉眼睛又异，把美瞳摘下后，发现镜中自己的眼睛恢复了黑色。
“时间确实还早，也别太紧绷了。”凯瑞尔提议：“仅限今天，距离变强、战斗什么的远一点怎么样？”
“……”
“墨竹的负面情绪被我吸收后确实变淡了，”君度开始一开始的话题，并且确定的说：“这其中，还有他因为我，感受到黑暗想要远离，回归光明的心态。”
“说不定，这个印记吸收黑暗后，对方的体内真的会连负面情绪也减弱。”君度扯出一个笑。
凯瑞尔：“怎么突然这么确定？”
“一种感觉，也并不确定。”
君度又重新带上蓝瞳，手压在上臂的印记处：“或许下次可以再试试。”
“风险很大，你应该也知道吸收太多使用太多黑暗的后果。”凯瑞尔没说赞同也没说不赞同，只是提醒。
君度垂眸：“毕竟死过一次了。”
想了想，他又肯定道：“我会努力活着的。”
他从衣柜里抽出外套，披到了身上，然后走向外面。
“要出去？今天终于打算休息了？”
正在暗黑岭晨练的墨竹看到君度披着一身黑斗篷路过，腾出一只手招了招。
“嗯，我想看看太阳。”
墨竹欲言又止：“穿这身没关系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君度疑惑。
他虽然把衣服袖子剪了，但袍子还是原样，以及也没想通要怎么把袍子剪破到正好露一根胳膊出来。
洛克王国真的很奇怪。
虽说黑衣人只要带上兜帽没人能认出来是谁，摘下兜帽不会被认为是黑衣人。
但君度这身衣服其实只是颜色更暗一些，稍稍修剪的合身了一些，穿着这件活跃了大半个学期还没人能从衣服上发现异常。
但是只要带上兜帽，从露西娅到凯瑞尔都能知道他的身份！
墨竹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扯了扯嘴角转移话题：“现在草原上的太阳还不错。”
君度点头，走到他旁边停下，没看到他脖子上带着什么：“你的灵摆和宠物，还没拿回来？”
“谢谢提醒，但我还想摆烂一阵。”
“雪银同学可能会找你要饲养费。”
“啊哎？她真的不会认为我给她钱是在羞辱她吗？一般都是她甩钱到别人脸上吧。”墨竹理所当然。
君度：“……”
他想了想，情况大概可以是雪银莉甩了一袋洛克贝到别人脸上，然后那个人卒。
成袋的洛克贝是能砸死人的。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礼貌的点了点头，下山一路走到宠物园。
现在想想，独角仙踪距离暗黑岭真的很近，当初走错确实不是凯瑞尔指错了路。
步行中，他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身蓝白色搭配，甚至发色都是浅蓝色的……
“乔娜同学？”
洛克王国真小啊。
“君度！”乔娜睁大眼睛，水蓝透亮的眼中倒映出了君度的影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君度：“这里也没有禁止进入，为什么一副质问的口气？”
乔娜被吓了一跳，说话有点结结巴巴：“哎，啊？不，我，我就是问问…”
君度点了点头：“嗯。”
他正打算继续走，却忽然见乔娜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眼睛死死的闭住，伸手拦在了前面。
虽然那只手抖的跟个筛子一样。
“等，等等！”
君度停了下来：“什么事？”
只见乔娜大半个身子斜对着他，但还是倔强的用抖成筛子的手拦在他的面前：“你获得了草系徽章对吧！我、我要和你决斗！”
君度：“？”
乔娜声音反倒是利落了起来：“罗兰奶奶说，如果我想获得草系徽章，就必须打赢另一个有草系徽章的人！”
君度：“嗯，知道了。但是我今天没……”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娜急急忙忙的打断，她终于转过身来，没想到正对上了君度的脸：“呜啊！你的眼睛，这是，怎怎么回事！”
所以她刚才是不是全程没看他脸啊。
“是美瞳。你，”君度深呼气，装作是在叹气：“是不是还在怕我？”
这一出倒让他想起来早上和凯瑞尔的谈话，但如果洛克王国的洛克都是这样对待恩佐，那如果他是恩佐他叛逃的可能更早。
毕竟听说小孩子都很敏感。
不过，原来真的没人注意他衣服的问题啊。
“不，不是！我就是有点，不太习惯……”
乔娜盯着君度的脸半晌，忽然泄了气一样承认：“好吧，对不起，我是。”
那我可以走。
所以你为什么还拦着？
乔娜鼓起勇气：“但是我妈妈说，不应该这样看同学，要多接触接触就不怕了。”
“而且罗兰奶奶对我说打赢草系徽章持有者就可以获得草系徽章，正好又碰到了你。”
没有带美瞳本来就长着一双蓝眼睛的小姑娘语气坚定起来：“我要向你挑战！”
这样啊。
看来如果他是恩佐，大概不会提早叛逃了。
“我没带宠物，你就当我输了吧。”他绕过乔娜的手，继续往前。
“哎？？”乔娜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很快她就坚定表情，摇头否定：“不行，我不能这样！”
“那个，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她声音弱了几分，恳求道：“我能不能，去你家旁边等你拿了宠物后再打？”
君度：“……”
我其实没有把你吓死的打算。
所以为什么要主动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