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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洛秀心所说,江流儿师徒在第二天就被带往了皇陵。
这里大多数都是朝廷抓来的僧侣道士,怨气很重。
然后与新到的囚犯一起进行抽签,他师父慧机果然被安排在了较为轻松的后勤部,主要负责洒扫和种菜以及食堂的相关工作。
被判罚来此的犯人,想要进入后勤部都得靠贿赂才有可能进入。
而作为卧底的江流儿就倒霉一点,被安排到了皇陵深处的第一线工作,基本都是采挖石头和搬运建材等事务,极其辛苦。
第一天的工作就让江流儿险些崩溃,他体力耗尽,监工还不满意,用皮鞭很抽了一顿,晚上还没有饭吃。
入夜后,幸好他师父偷藏了一个馒头,偷偷带着江流儿在厕所吃下。
闻着厕所里污秽的味道,啃着嘴边的馒头,他竟然泪流满面。
慧机不能久待,稍后便先行离开。
江流儿自语道:“奶奶的,叫我当卧底,第一天就给我下马威!这卧底怎么当?”
这卧底自然不好当,在第二天的时候,照常开始一天的高强度劳动。
然而现场监工都跑去休息,只留寥寥数人在场,也监管不到这么大的范围,自然就有囚犯开始活动。
江流儿在挖石头的时候,莫名其妙被一个人推翻在地。
推翻他的是个道士,说道:“这是我们的地盘,和尚到那边挖去!”
看着道士手指之处,那个位置的石头特别坚硬,集中在附近工作的囚犯,多日已无进展,每日都有人会被惩罚,没有谁愿意在那工作。
江流儿辩称道:“来到这里,哪还有和尚跟道士之分,都是囚犯罢了!”
附近的道士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道士绕到他身后,忽然举起石头朝他头顶砸去。
江流儿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偷袭,可身体去自己动了起来,一个侧身轻松避过,反手一拳殴在偷袭那人下巴上,顿时将其打翻在地。
紧跟着面前的一众道士大怒,纷纷群殴而来。
江流儿慌乱中边打边退,他的身体似能在遭遇危险时自己动手防御,所以不一会儿又击倒数人,直到引起监工注意,叫骂着跑过来,用皮鞭无分道士和尚的一通抽打。
道士的头领连忙找到监工的头目,说道:“是这和尚先找事的,都说好了此处本应该是我们的工作的地盘,他不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事,却到我们这来,不是主动找麻烦吗?”
说着私底下不知又塞给了监工什么东西,那监工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是这秃驴的不对,给我抓起来,带回去好好伺候!”
两个监工锁着江流儿便往回而去,江流儿一脸诧异,叫屈道:“明明是他们仗着人多殴打我啊?!”
监工头目一棍子抽在他腹部,顿时令江流儿躬身下去。
“这里哪有你们讲道理的地方,老子说的话才是道理,明白吗!走!”
一行人正走在一半,来到一群和尚挖土的区域,突然其中一位胖大的和尚踏步走来,笑眯眯的对监工头目唱了声佛号。
“郭施主,左右不过是些小事,今天我看不如就饶了这位师傅,你看怎样?”
说着也悄悄给这监工头目塞了些好处,监工头目暗自掂量,十分满意。
“普真,这位和尚是你什么人呀?没想到你竟会来保他?”
普真嘿嘿一笑,“我只是看到这位师傅不因自己势单力孤,还敢跟那帮臭牛鼻子起冲突,算得上一位好汉,所以心有所感,才伸以援手罢了。”
监工也不以为然,他只要有好处捞,根本不会在意这些,随手就将江流儿留在了这里。
江流儿捂着受伤的地方,惊魂未定,连忙先向普真道谢。
普真对下面的和尚点了点头,众人纷纷散去,开始忙碌自己的工作。
江流儿稍稍观察,发现这些和尚跟其他区域做事的和尚很有些不对。
其他地方的和尚因饱受折磨,一个个皮干肉瘦,而这里的大多数人却显得精壮得很。
包括刚刚与自己起冲突的那些道士,外面虽然穿着衣服,但交手时能感觉到他们至少是天天都能吃饱饭的,于是心下好奇,但仍旧不动声色。
普真说道:“未知小师傅如何称呼?”
江流儿随口介绍了一下,又说明了一下自己进入这里的原因。
普真哈哈大笑,“这里的和尚道士,几个不是被朝廷剥夺度牒,有意捉拿于此的?
贫僧普真,本是除州建明寺住持,当地爆发地震,寺院被震垮。贫僧想着寺内平时善男信女甚多,也有些许积蓄。
故而打算拿积蓄重建寺庙,结果朝廷地方上却坚决不同意!”
江流儿诧异道:“重建自家寺庙,为何要朝廷同意?”
普真嘿嘿一笑,笑容中带着浓郁的怨毒之色。
“朝廷早已修改法令,若寺庙年久失修或者损毁,若要重建,则需经过朝廷批准方可执行,否则当做乡野邪教肆意建造邪教寺庙论处。
所以得不到当地衙门允许,我们的寺庙便无法重建,数百僧侣只能打茅草棚暂住。
此后,朝廷又以我等度牒无任何寺院归属为名,将我等度牒尽数没收,嘿嘿,正好与小师傅你进来的方式相同。”
江流儿大惊,“如此岂为朝廷乱政?”
“哼,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些年,朝廷为了令更多僧侣还俗,甚至还发动过人仙级别的大战,如今的朝廷,其根本目的就在于灭佛灭道!”
江流儿大感惊讶,想起洛秀心交给他的任务,一时有些迟疑。
普真拍了拍他肩膀,笑道:“自从来到这里,和尚与道士之间也是水火不容,也似乎皆是朝廷愿意看到的,双方争斗良多。
小师傅你是不该到他们的地盘做事的,不过若是那帮牛鼻子看到你没有事,迟早还会再来寻你麻烦。”
江流儿连忙道:“打架什么的小僧虽然不怕,可他们人多,又能贿赂监工,总是我吃亏的。未知普真大师能否收容小僧,小僧无以为报。”
普真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心道:这小和尚孤身一人,新来此处背后又没有势力,我今日结恩于他,近日要发动的大事找他帮忙,他必无法推辞,却也正好完成那件大事,又不用牺牲我自己的人,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