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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修被她气得没了法子,平躺着的胸膛一鼓一鼓的,这么气着气着倒是什么都没想,慢慢进入了梦乡。
这是他几年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
晏修哼笑一声:“这女人果然凶悍到能把妖魔鬼怪都打跑。”
他神清气爽地出了屋子,许嬷嬷看到他出来,脸上的笑容都比往常灿烂。
“姑爷,您起了。”
“嗯。”晏修看了看院子,空无一人,那个气死人的女人呢?
张口却问:“小少爷呢?”
“大少爷上学堂,二少爷被楚大侠带走了,三少爷带着母鸡到宅子四处转悠去了。”许嬷嬷看着晏修的脸色,看他还在等着什么,忙道:“大小姐一大早就去善仁堂坐诊了。”
晏修以手掩唇干咳了一声,模糊不清道:“谁问她了……”
“什么味道?”
许嬷嬷笑道:“姑爷辛苦了,这是小姐吩咐奴婢为姑爷炖的十全大补汤炖鸡,姑爷好好补身子。”
“?”晏修:“她亲自吩咐的?”这是故意让他布过头爆血而亡?
许嬷嬷以为他读书人脸皮薄不好意思了,十分确定地点头,应了声是。
徐熙今天接诊了一个奇怪的病人。
头戴斗笠,金线连脉,隔着屏风,说什么话都让他身边的侍从代为转达,自己绝不说一句话。
一上来也不说自己哪里不舒服,就拿着一条线交到她手上,让她猜,好像猜得出就是神医,猜不出就是一文不值的庸医。
看不了面色,查不得舌象,症状也不说清楚,只牵了一条金线,这不是神经病吗?
找个神仙给他治病吧。
徐熙在看到侍从拿出的那一摞金灿灿的金子时,屈服了。
侍从目空一切的高昂着头颅,用眼角余光斜着徐熙,“徐姑娘,开始看病吧~”
‘吧’字还拉长音,如果不是他长了胡子,徐熙还真以为他是个太监。
徐熙手搭在金线上把脉,炉子中点的檀香缓缓飘出。
“徐姑娘,如何呀?”
徐熙话不多说,收起医箱就走。
“哎哎哎,徐姑娘,这是何意啊?”侍从赶紧叫住徐熙:“你就这样走了,难道就不怕砸了善仁堂的牌子吗?”
“木石之脉,无药可治。”
侍从一拍大腿,惊喜道:“哎呀,您是如何知道我把金线绑在砚台上的?”
徐熙朝天翻了个白眼,为什么?她也想问为什么有钱人总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游戏,绑在死物上,脉搏无跳动,金线自然也不会被带着动,指感好的自然能感觉得出来。这不是非常简单的道理吗?
到底有什么神奇的?
这就成了检验一代神医的标准?
徐熙朝前伸出手。
郭安一脸疑惑:“徐神医,这是?”
从徐姑娘到徐神医,这称呼变得可真快。
“诊金啊,不拿诊金我白白给你看病啊!”
“是是是。”郭安忙把方才的那一小箱金子递给徐熙。
“行了。”徐熙诊金在手,觑了屏风后的人影一眼,道:“你们口音不像本地人士,既能到善仁堂就点名要我出来,自然也能寻到我家去。公子不肯真面目见人,也不愿以真实想法告人,我就在家等着公子,什么时候公子愿意看病了,就来寻我,这诊金我先收着,公子不来或是来了病不好,我都愿如数奉还。”
说完了一大堆装1.3的话,徐熙就离开了善仁堂,背影格外潇洒。
郭安目瞪口呆:“奴才怎么看她都像个女土匪。”
二皇子李离晋掀开斗笠,若有所思:“倒是一个有趣的女子。”
李离晋怎么想的徐熙不知道,她只看到赵氏带着她家那婚配了几年都没嫁出去的二姑坐在自家大院子哭得撕心裂肺。
周围围着的一众男人束手无策,几个婶子平日里牙尖嘴利的,这会儿都在边上看热闹,她们平日里省吃俭用的全被赵氏花在这个姑子身上了,前年看到晏修日子好过了,便也寻思着让晏二妹嫁个有钱人家。
生生退了柳大壮那娃娃亲,说是搭上了城里的什么员外的独生子。父母重病在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翘辫子,到时候这家产还得落在晏二妹身上。
这两人一来二去就生米煮成熟饭,好好的大姑娘破了身,现在还有了身孕,结果再去那员外家寻人的时候发现人去楼空。
几经辗转,才在一个偏远的山上找到了那个破了晏二妹身的男人,那已经不能算是家徒四壁了,屋顶漏雨,窗户漏风,一面墙倒了一半,妥妥的危房。
之前城里的宅子是占的别人的空屋子,专用来骗晏二妹的。
赵氏当场就要拉他们去见官,那对痨病**母却是一点不怵,反而理直气壮,说晏二妹已经是他们家的人了,不嫁给他们儿子以后也嫁不出去,要晏二妹带上嫁妆自觉上他家的门。
女子的贞洁太重要了,这要是真闹出去,晏二妹这辈子算是毁了。
赵氏气得直捶自己的胸口,她费尽心思培养的女儿就这么给毁了,只好上来城里找晏修想法子。
“俺说娘,您也别生气,二姑先前说的柳大壮就挺好,踏实肯干活,您非要把他婚事给退了,现在二姑被那穷鬼癞蛤蟆给缠上了,您这至少得付一半的责任。”孙氏说道。
“命苦啊……”赵氏躺在地上打滚,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一点没有以前的嚣张气焰。
晏二妹静静地站在一旁掉眼泪。
她本来倒是文静内敛的性子,读过的书倒是比她几个哥哥还多,就是偏听赵氏的话,赵氏让她退婚她就退婚,让她跟着那个假员外她就跟着假员外,如今看着赵氏这幅模样她也毁得肠子都青了。
她咬了咬牙,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也不至于给五哥惹麻烦。
徐熙注意看着晏二妹的神情,看她神色不对,就在她冲出去要撞在柱子上的时候伸手拦住。
“嫂子,你就让我死了算了,我没有脸见人了,没有脸面见柳大哥。”
晏二妹终于绷不住痛哭起来。
“二姑,咱们今天来找五弟是为了解决你这个事情,你怎么能自己想不开呢。都怪那杀千刀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孙氏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