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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领菜的一个婆婆看着打翻在地上的好菜和馍馍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连声哀叹,“咋能这么糟践粮食呢!”
众人也都心痛不已,都是土坷垃里刨食的农民,生活都很艰苦,这么糟践食物是遭天打雷劈的。
“肖姝雪你又发什么疯!肉是今天买的,菜是今天中午才做的,哪里坏了!”周三喜举着大饭勺冲肖姝雪骂道,“还有毒?我看是你有毒!”
李芳草也怒了,肖姝雪针对她就针对她,何必这么糟蹋粮食?肖姝雪不愁吃不愁喝,可这个年代华夏还有那么多人吃不饱饭,饿着肚子!
“肖姝雪,你看不上可以不吃,没人逼你吃,但你不能这么糟践粮食!”李芳草怒喝道。
肖姝雪看着盛怒中的李芳草,觉得自己赢了,扳回了一局,从兜里掏出几个分币扔到了李芳草面前,得意的叫道:“不就是想要钱吗?给你!”又对排队领菜的村里人叫道:“你们都别要她的泔水,坏的,有毒,吃了当心毒死你们!”
王小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跟她一起来的王栓子,“泔水?上好的白面馍馍,香香的大肉片子,咋是泔水呢!”
这年轻女娃的眼神咋比她奶还不好使!
“她眼瞎,脑子还有病呗!”王栓子大声叫道,又遗憾的说道:“我脑子的病吃药治好了,但我看她脑子病的厉害,吃药都不管用,医生也救不了她!”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肖姝雪恼怒的叫道:“我是在帮你们,李芳草拿放臭的泔水给你们吃,都是别人吃剩下的,你们竟然还吃!”
一个大爷看着地上的菜,愤怒的指着肖姝雪,“城里来的女娃娃狗屁不懂!这么糟践粮食,早晚老天爷打雷劈了你!”
“就是,三年灾害的时候,这一碗菜一个馍馍,能救多少人的命啊!”
“这个肖知青就会胡扯!嘴里没一句实话!东西坏没坏我们闻不出来啊?我们又不是傻子!”
“她才是个傻子!”
“中午我给人家李知青帮忙做的饭,一点坏的都没有,人家李知青用的都是好肉好菜!”
“糟践粮食,天打雷劈!”
“咱们去公社反映她的问题,让领导好好批评她!太不像样子了!”
都不用李芳草出手,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把肖姝雪骂了个狗血淋头。
肖姝雪被骂的顶不住,气的跺脚又回了屋里,嚷嚷着这破地方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杨知非又不肯正眼看她,她明天就回江城!
刘招娣趁人不注意,把掉地上的馍馍捡了起来,拍了拍灰,偷偷放进了怀里,在心里把肖姝雪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看在肖姝雪赏了她那么多东西的份上,她今天非得跟肖姝雪翻脸不可。
等分完了剩菜,村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知青点冷清安静了下来。
这会儿上,王连山领着两个穿公安制服,戴大盖帽的人进了知青点,环视了一圈,劈头向钟麓问道:“咋就你一个人?朱旺宗和樊建刚哪去了?”
钟麓诧异的看了眼公安,解释道:“朱旺宗去他对象王金兰家干活了,临走前跟我们打了招呼,樊建刚不知道去哪里了。”
王连山招呼公安在院子里坐下,说公安有话要问他。
李芳草有些担心,跟周三喜和张美香搬了凳子坐在不远处,想听听都问了什么。
公安问钟麓这一段时间晚上都去哪了,跟什么人在一起。
钟麓神色平静,说道:“我晚上都在知青点,很早就睡了,没有出去过。我的朋友就是知青点的几位知青,在外面没有其他认识的人。”
“有谁能证明?”一个公安问道。
钟麓偏了偏头,看向了李芳草和周三喜,还有张美香。
三个女孩赶忙站起来,说道:“我们能给钟麓证明。”
王连山介绍道:“这位李知青是咱们陈县长发掘的人才,会种菌子,种的可好了!县长来了我们小王庄几次,都是为了她的菌子来的,还夸她是技术人才,要调她去县里当技术员!这位钟麓同志一直在帮李同志搞种植技术,肯定不会是犯罪分子!”
听王连山这么说,两个公安的面色缓和了不少,能被县长赏识的人,可不是偷鸡摸狗之徒。
“那跟你同住的朱旺宗和樊建刚呢?他们两个有没有夜里出去过?”公安又问道。
钟麓迟疑了一下。
王连山赶紧说道:“你实话实说!”
“朱旺宗有时候会出去,跟他对象见面,但不久就回来了,至于樊建刚……他经常天黑就出去,彻夜不归,而且这两天都不在知青点。”钟麓说道。
两个公安对视了一眼,神情严肃了起来,“彻夜不归?你知不知道他夜里去哪里了?”
“不知道。”钟麓摇头,“我跟樊建刚关系一般,点头之交,他第一次夜不归宿的时候,朱旺宗问起过,他说附近村子里有亲戚,他住在亲戚家,后来我们就没问过了。”
李芳草握紧了手,她听钟麓含蓄的提到过,樊建刚经常夜里出去,身上很阔绰,她也注意过,樊建刚家庭条件很一般,但他戴的手表,穿的皮鞋,抽的烟都不是他们这种穷知青消费的起的。
公安了解完了情况,客气的跟钟麓道别。
王连山送走了公安,回头过来叮嘱他们,“只要看见樊建刚,就赶紧过来报告给我!”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张美香害怕的问道。
王连山说道:“前段日子铁路运送的化肥啥的被偷了很多,公安顺藤摸瓜查到了咱们这里,还有隔壁几个村估摸也有人参与了!这可了不得,盗窃国家财产!蹲大牢都是轻的,说不定还要吃枪子!”
李芳草立刻想到了她去给周三喜买药那天晚上,搭运化肥下乡的货车,司机抱怨过化肥被偷的事。
肖姝雪和刘招娣这屋的人也趴在窗户上仔细听着,眼里都闪着兴奋的光。
刘招娣是纯粹太平日子过久了,想找点刺激,但肖姝雪仿佛是发现了了不得的突破口。
肖姝雪在刘招娣耳边激动的问道:“我听你说过,有段时间,李芳草经常去铁路那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