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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颜京、瞿滋和白锡如来到射箭场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见傅闲则正站在桑瓷的身后,高大宽阔的身躯完全把桑瓷给挡住,他握着她的手,把弓拉满。
白锡如满脸羡慕地挑了挑眉,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旁边的颜京。
其实白锡如和颜京很早就认识了,他和颜京相差七岁,颜京喜欢他的哥哥,可白锡如却只喜欢颜京。
白锡如收回视线,把双手举过头顶,使劲的拍了拍手掌,含笑道:“你们两个先停下,我们准备在天台整点烧烤,你们要不要一起?”
傅闲则率先回头。
紧接着,桑瓷从他的身侧探出半个脑袋,笑着回答:“好啊!”
他们开车去外面买了一堆烧烤会用到的食材和酱料,还有一打啤酒。
等他们回到体育馆时,已是暮色淡淡。
天边的云霞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伴随着不断漂浮的白云,耀眼的阳光渐渐地跌入遥远的地平线。
宿舍楼顶的天台上,远处的居民楼陆陆续续地亮起微弱的灯光。
夏天的风滚烫,晒在天台最北边的床单随风漾动,时不时地飘出一股淡淡的洗衣粉芳香。
瞿滋坐在一旁,低头刷着微博,一边看一边感慨道:“桑姐,你又上热搜了,#傅桑cp锁死#!”
闻言,桑瓷低调地付之一笑。
烧烤架上的烤肉烤得滋滋直响,傅闲则用刷子刷上鲜美的酱料,然后翻至另一面,接着烤。
只是,桑瓷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失神,像是沉浸在什么事情里面一样,眼神空洞又专注。
他的脑子里正在循环回放着,下午那会儿,桑瓷认真地说喜欢他的画面。
他无法抑制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
桑瓷纯黑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仿佛想要洞穿他的内心,一遍又一遍地向他重复:
“傅闲则,我喜欢你。”
“我很喜欢你,傅闲则。”
“我特别喜欢你。”
当时他整个人都蒙掉了。
他能做出的唯一反应,就是牢牢地把她锁在怀里,同她一样,执拗地重复:“我知道,我也喜欢你,非常喜欢你…”
突然,瞿滋“呀”一声喊道:“傅医生,你怎么把肉烤糊啦!”
顿时,傅闲则犹如剥茧抽丝般的回过神,低头扫向黑漆漆的烤肉,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刚走神了。”
离他最近的白锡如报以一笑:“没事,你坐着吧,我来!”
白锡如下意识地看向颜京,厚着脸皮自夸道:“今晚你们算是有口福了,我的烧烤技术可是一流的!”
话音甫落,引来他们一阵哄笑。
果然,白锡如的烤肉技术真是一绝,不知不觉,他们边吃边喝边聊,一打啤酒和满桌的烧烤,很快就清空了。
今晚的傅闲则心情像是格外愉悦,他喝得有点多,白皙的面孔泛起淡淡的酒晕,凤尾般好看的眼角浅浅地勾出一抹绯红色。
颜京不胜酒力,最先喝醉,她提着一瓶啤酒,亦步亦趋走到墙壁护栏前,眺望着这满城的璀璨夜景。
白锡如也跟了过去,他反手撑在护栏上,背靠着墙壁护栏,他看着她。
而瞿滋醉得最厉害,直接倒在椅子里睡着了,她时不时砸吧着嘴,睡得十分香甜。
唯一没喝醉的只有桑瓷,首要原因是她明天还要参加射击决赛。
而另一个原因就是她不喜欢啤酒的味道,总觉得入口过于苦涩,所以她浅尝了几口,便没有再喝了。
“桑桑…”傅闲则醉眼朦胧地看着她,面孔和脖颈,甚至白衬衫领口裸露出的肌肤,都透着一股浅淡的红晕。
桑瓷静静地牵住他宽厚的手掌,恬淡的回答:“我在。”
“其实我一直有很多话想告诉你。”
桑瓷淡笑道:“你说。”
“可我怕,我说完以后,你会不喜欢我。”
桑瓷伸手抚摸他的脸,目光温吞地看着他眼底从未流露过的脆弱。
“怎么会呢,我这么喜欢你。”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表情像是很难以启齿的开口: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928事件的起因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那场火就是我放的。”
傅闲则轻轻地眨着睫毛,眼里透出一股浓浓的自责和凄凉。
“因为那场火,我间接害死了许多人。”
他原本平静的胸膛用力地起伏了两下。
呼吸因此开始变得艰难而生涩。
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已经很久了。
他的声音微乎其微:
“桑瓷,我是个坏人,对吧。”
如果他不是坏人,那么姜焰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报928事件的仇。
如果他不是坏人,那么乔世良又为什么对他进行几次三番的辱骂、挑事,甚至亲手害死自己的妻子,只是为了嫁祸给他。
如果没有那场大火,他的父亲现在应该还在消防队里,每天都和战友们出警救人,而不是长埋在冰凉的地下。
而他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不幸的源头,竟然来自于他。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透明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砸落。
桑瓷听红了双眼,伸出指尖去擦他的眼泪,心疼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不是坏人。杨思倬才是,是她虐待你,逼你纵火,也是她,间接害死了许多人。”
傅闲则慢慢地睁开眼睛,目光混浊又清明,他的声音沉重地发哑:“原来——你都知道。”
“是,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因为这些事而变得不喜欢你,我很喜欢你的,真的。”
你不愿回首的过去,并不是阻止我喜欢你的理由。
“桑瓷…”
傅闲则感觉自己置身于幻梦之中,四周的声音显得嘈杂又不真切。
他凭借着本能的反应抬手勾住桑瓷的下巴,一点一点朝着她的唇瓣,带有试探性的接近。
今晚的吻算是桑瓷有史以来体验感最差的一次,但确是令桑瓷最难忘的一次。
他几乎是蛮横地撞上她的嘴唇的,力度带着想要吞噬一切的狂野,强烈的占有欲、掠夺感,都是初次在他的身上显现。
以往的隔阂,仿佛都在此刻不攻而破。
她终于窥探到了他的内心,她惊奇的发现,他所缺乏的安全感,远比她想象的更多。
另一边。
白锡如淡笑着望着颜京,声音里带着醉意:“颜京。”
颜京仰头灌了一口酒,“臭小子,叫我颜姐!”
白锡如抬手去拂她的发梢,却在即将触碰到的几厘米距离停下,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低声喊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