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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玻璃映出他半边削瘦的侧脸,面部线条紧绷而凌厉,眼睫微微垂落,沉静的神情仿佛在深思什么。
大概是红灯还有三十多秒的时候,他懒懒地撩起眼皮向桑瓷看过去。
瞥见她低头在看手机,微薄的光照得女人的乌瞳剔透明亮。
傅闲则熟稔地从储物盒里摸出一个烟盒,它通体黄澄澄,上面的繁体字微软秀美,工整的写着:苏烟。
他伸出指尖从烟盒中挑出一支细烟,扬手塞进口中,含混不清地说:“傅太太,你那边的储物盒里有个打火机,麻烦递给我一下。”
正低头看着手机的桑瓷,收到余曦发来一连串关心问候的信息,简单地回复完毕后,在最下方看见一个视频——是傅闲则承认倒卖违禁药品的那一段。
他不允许记者拍桑瓷,却默许记者把他的视频上传到网络。
视频里飘荡的弹幕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一边倒:
[我们傅金主像是差那两个钱的人吗?这都是一群什么无良记者,乱发什么呢!!]
[我也是笑了,我听围观的人说被挟持的人是桑瓷,结果上传的视频却是我们傅金主,你们桑瓷手段真硬啊,居然能把我们傅金主推上来挡热度!]
[……]
弹幕中像这样的评论一抓一大把。
随着车辆的启动,桑瓷在储物盒里找到打火机后,递给正开车的傅闲则,低低地问了句:“你怎么让记者把你的视频给传上去了?”
他难道不知道这会引起轩然大波吗?
他明明没干那些违法的事,当时只是为了稳定乔世良的情绪才那样说的。
随着车内响起一道清脆的“咔哒”声,男人单手点燃烟后,扶在方向盘上,指间的红色火星明明灭灭,苏烟沉香的味道渐渐地开始扩散。
那是桑瓷很熟悉的味道。
桑瓷深吸了一口,像是他平常身上携带的沉木香味,糅合着淡淡的烟草味。
傅闲则薄唇轻含着烟,目视前方,语气懒漫地说:“他们自己要上传的,关我什么事。”
窗外的夜景一幕幕地擦过,温莎蓝色的宾利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必经的高架桥上霓虹璀璨,大片绚烂迷醉的灯光浮过桑瓷眼底,映衬得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如同一片浩瀚的星空。
车上安静无比。
仅有男人吐烟气的声音,一阵一阵的换气声酥麻入骨。
她扭头看着男人瘦削的面庞,修长的脖颈突出尖尖的喉结,随着呼气的间隙时上时下地滑动,再加上那副禁欲的模样,简直性感至极。
桑瓷没有再追问视频的事情。
她能理解傅闲则这么做的用意。
无非就是把这场原本应该烧在桑瓷身上的大火,转移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他是护着她的。
越往下想越茫然越困倦。
她靠着座椅,逐渐地陷入一场深度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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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桑瓷便被一阵猛烈的电话声吵醒了。
她接起电话,目光慵懒地瞥眼身旁。
床边的位置一如往常的空荡,只余下久久未散的沉木香气。
“喂。”桑瓷嗓音微哑。
余曦:“桑桑,今天方导通知剧组的所有人员上午十点进组,你收拾一些生活必需品,我一会儿就到公寓了。”
“好。”桑瓷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脚踩着那双粉色水貂绒的拖鞋走进浴室,哗啦啦地冲了个热水澡。
昨晚在车上睡着以后,中途没醒,到家后应该是傅闲则把她抱上楼的,剩下的她全然没印象了。
约莫半小时后,桑瓷拉着一个白色行李箱,从红实木的双开门内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奶呼呼的杏粉色吊带,下面是一条浅蓝色牛仔短裤,露出的一双细腿又白又长,浓稠的卷发扎成法式慵懒的丸子头,亮黑色的墨镜下,一双红唇娇艳夺目。
余曦从远处跑过来,呼哧呼哧地伸手接过桑瓷手里的行李箱,她眼睛浮肿得厉害,看样子昨天担心的不轻。
“幸好你没事,你要是有事,我可真就愧疚死了!”余曦边走边说,表情十分的自责。
如果昨天她跟着桑瓷一起进去,说不定那疯子就不会盯上桑瓷了。
“曦姐你别内疚,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桑瓷安慰地拍了拍余曦的后背。
“嗯,我们赶紧走吧,已经九点半了。”余曦听她这么说,立马换上一副笑脸。
桑瓷坐上保姆车,回头看了102号公寓一眼,她把姜焰交给自己的照片放在门口的圆弧柜上了,等傅闲则下班回到家,肯定能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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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整,白色保姆车准时抵达海林电影城,这边的建筑和装潢全部是按照满清时期的风格建造的,四周都是古色古香的房子跟街道。
桑瓷下车后,还没站稳脚跟,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桑瓷,你个狗东西,你竟然敢把我的钢琴给砸了!!”
桑瓷慢吞吞地循着声音回头,瞧见桑清清怒气冲天地冲她走来,整个人吹胡子瞪眼的,活脱脱一只母斗鸡。
桑清清脚步如飞,她用力地握着一只手,右手微微高抬起,仿佛是想对桑瓷动手。
待到桑清清那张怒气横生的脸离桑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大概只差一步之遥的时候——
谁也没想到姜棠竟然猝不及防地冒了出来,挺身而出挡在桑瓷身前,无辜的她结结实实地挨了桑清清一巴掌。
“啪”一声格外清脆的响声,引来许许多多的群演侧目。
顿时,姜棠的左半边脸瞬间涨红,五个鲜红的指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桑清清!”桑瓷冷着脸,伸手拽过姜棠护到身后,然后毫不犹豫地扬起手还给了桑清清一巴掌。
比桑清清打姜棠时更用力,声音更响。
桑清清直接被桑瓷这一巴掌打懵了,她手捂着脸恶狠狠地盯着桑瓷看了好几秒,然后疯了似的想要朝她扑过去。
但是想象中的混乱并没有降临,众人耳边及时地响起一道浪浪荡荡的嗓音,夹杂着蛊人的笑意,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
“这是谁在欺负我家的小丫头啊!”
从阿斯顿马丁车上走下来的姜焰抬手摘下明晃晃的太阳镜,嘴角翘起的弧度僵硬又冷漠。
正在撒泼的桑清清一瞬怔住,眼神微妙地看了看桑瓷,又朝着姜焰看过去,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冷笑着讥讽道:“桑瓷你可真是好手段啊!之前有傅总护着你,现在这是又傍上大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