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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重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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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也是最关键的一个晚上。

    病房里郑晖陪着沈澄,喝着偷偷带进来的啤酒。

    马天成在认真的听着。

    沈澄简单明了的把自己的些想法豪不遮掩的告诉了他们。对此马天成也能够理解一些。至于郑晖,则是巴不得如此。

    在现代这个社会,在这种环境里,要如同香港台湾或者海外那样,搞所谓的黑帮,那是太扯淡和肤浅了。

    胡军就是个很明白的下场。

    沈澄讲的很简单,人要精不要多,如臂使指而已。

    最大的势力还是官方,在江城乃至中国大部分地区,地下势力的争夺中,往往只要齐心协力的十个人以内足够征服一方了。但是这种方式的头一定要开好,开不好就是惹祸的根源,沈澄就给了郑晖十个人的限额,要求简单又不简单,能打忠心,踏实稳重。

    以这十个人的基础,再一个人带几个贴心点的,最多就只能这样。

    江城的地图在他们的面前。北江南山。一片江山上沈澄指点着东南西北,告诉马天成该如何如何。点到线到网,市井里地消息灵通就行,这对沈澄以后办案之类也有好处。

    马天成很快地领悟了沈澄的意图。

    “至于白三他们,跟着做做事情吧,牢友一场,建的是你的仁义名声,而有选择的带人,则让你能显的不那么的。低档。档次是很重要的,你明白吗?假如将来,别人提到你郑晖了,他们评价你说,郑晖是个大流氓头子。那就是你的失败!做事上你必须听老马地,知道么?”沈澄看着郑晖。

    郑晖点点头:“我知道,老马比我经验丰富多了。”

    “我可没干过这种事情。”马天成笑着。

    沈澄摆摆手:“世界上的道理是相通的,社会上的主流方式才是正道,这些人情往来交际接触上,你的判断力非常有用。那就说地这样了。今天是十八号了吧。”

    “是啊。”

    马天成接了一句忽然又问道:“沈少,酒吧上面写着的时间,是一个月之前。也就图的彩头?那干脆我们写九八年的八月十八号,那不是更好?”

    “不。就今年。”

    不,就今天!

    沈澄心里想着,这个无人知道的秘密。

    现在是晚上六点半了。他看着窗外的天色:“秋天也快了,马上就国庆了。酒吧在国庆之前是来不及的,图一个过年以及明年,明年的重头戏是世界杯。那是赚钱地好时光啊。”

    “是啊。沿海一带九四年开始,看球的人就多了。据说还有赌球的。江城这边有么?”马天成问道。

    郑晖对赌不感兴趣。他靠了一边继续抽烟喝酒,在认真的盘算着事情。

    沈澄道:“不知道。没接触过,你们也留意着看看。”

    赌球。

    九八年互联网赌球该有了,澳门那边开过来地盘口,上下线接着,不知道多少“球迷”家破人亡呢。

    想到这些,沈澄笑了起来;“讲个笑话你们听听,关于赌球的。去年吧,欧锦赛,德国赢了。报纸上说香港有二十多位捷克球迷为之心碎,跳楼自杀。特么的中国哪里来的这么多捷克死忠的?全是赌鬼。”

    “哈哈。”郑晖笑了起来。马天成也在摇头感慨着:“赌啊,无底洞!我就见过赌地家破人亡地。”沈澄一边点头,一边道:“是啊,不过打听打听吧。我见识见识。”

    听了这个话,马天成愣了下。

    “怎么?这些风吹草动全打听打听,对我以后的工作帮助大呢。”沈澄解释道。

    其实,知道九八年比赛结果地沈澄,真的很想赌一场。

    前生在澳门,02年世界杯的时候,刚出道的雷哥很显摆的花着共军的钱,却押错了队,结果回去后被梁军骂的狗血淋漓头的,他对此耿耿于怀了很久很久。

    记得不住彩票记不住股票,但是作为球迷的沈澄绝对不会记不住世界杯的比分。

    冷门是有几个。

    九八年之夏。

    英阿之战,上半场如流星般的,一生就璀璨了这一回的欧文,然后是那可怜的小贝,当然还有决赛时那该死的法国秃子啊!

    沈澄记得清楚的很,他非常想丢点钱下去玩玩,区区几十万的赌金,还不至于国际赌博集团,为之而去世界杯上,花更大的价钱改变比赛的结果。

    这样的顺风钱,为什么不赚?正说笑着。

    沈子丰走了进来。

    今天,到十二点之前,绝对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心里嘀咕着,沈澄微笑着看着父亲,太多的回忆涌上了心头。

    终于到了今天了。而在自己的努力之下。真的到了今天这个前世时灰暗无比地日子,厄运却已经开始消散,离彻底地小时还有五个小时!

    “你找我来干嘛?这急急忙忙的。”沈子丰问道。

    “想你了行不?”沈澄看着他。

    沈子丰顿时浑身恶寒,马天成和郑晖在一边偷笑着,沈子丰逮到马天成了,一屁股坐了马天成身边:“老马,昨天晚上睡家里没做噩梦吧?那脑浆子就猴脑似的,热腾腾的,趁热吃”

    马天成脸色惨白的跑了一边。

    沈子丰和郑晖大笑了起来。沈澄看着他哭笑不得:“爸,我说你欺负老马干嘛?”

    “哟哟,知道护着老马了?”沈子丰一把抢过了沈澄手里的啤酒:“能喝酒不?”

    然后他自己灌了一口。沈澄撇撇嘴:“医生没说不许喝。”

    “废话!他知道有人会带酒来?”沈子丰眼睛瞪着沈澄,随即看向了郑晖:“辉子,干。老马。来来,不欺负你了,怕什么,来喝酒。”

    “陈局那边怎么说了?”沈澄问道。

    沈子丰摇摇头:“我没问。这事情一出,他肯定忙的头昏呢。今天伤口还疼不?”

    “痒痒着,长肉了。已经没什么大事情了。”沈澄动了下胳膊,觉得好多了,外边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周绢和宋菲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在叽叽喳喳着:“哎。沈澄,宋菲买菜还价精着呢,今天我们娘儿两个把那买骨头的说的都要哭了,咯咯。这丫头会过日子。去去去,儿子伤着你带酒来?筷子拿走。”

    沈子丰灰溜溜地把伸向着饭盒的筷子收了回去。

    “妈,昨天晚上爸爸在外边站了多久了?”沈澄忽然问道,眼睛还对着老马挤挤。

    老马差点泪如雨下,因为有人帮他报仇了!

    “哼。我就不说了。”周绢在外人面前还是顾着沈子丰面子的。

    一边凶巴巴的。却还是夹了一块肉给沈子丰。然后把骨头汤倒了一碗,宋菲接着坐了沈澄的身边。

    “妈。晚上和爸爸说下。让他晚上哪里也不去,我们一家一起去看场电影吧,我身子也好地差不多了,走路又没事情。”沈澄开口道。

    周绢回了头来:“你伤口好是好了点,能动么?”

    “明天再换换药,我就能回家了啊,无非就是消炎,在这里睡也睡不好。咱们家又不是爱沾了便宜的人,公费医疗怎么了。赖着不走还晦气呢。”沈澄笑道。

    周绢想想也是,然后看向着丈夫,沈子丰连忙声明起来:“我请假了的,我晚上就陪沈澄。”

    “老马一起去。叫上你家闺女,辉子,晚上一起啊。”周绢笑眯眯的回了头去招呼着。

    老马和郑晖看了看。

    沈子丰说话了:“一家人嘛,老马你晚上有事情?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回去吃猴”

    “我去酒吧看看。我去酒吧。”马天成举起了手,遇到沈澄他是服气了,遇到沈子丰他是受不了了。

    郑晖也起了身:“叔,你们一家玩吧。我们去酒吧看看了。晚上还赶工呢。”

    “这孩子。”

    周绢拉住了郑晖:“你伤还没好呢,你也注意着点啊。”

    “恩。”郑晖微笑着答应道。

    两个人走了。

    靠在沈澄坐在床上,喝着骨头汤,笑眯眯的看着父母,宋菲,一家人,就是这种温馨的感觉,这是自己痛改前非后,努力得到的回报,对此沈澄很有成就感。

    晚上九点。

    枪声!

    砰!一切结束了。

    灯光亮起,大屏幕上字幕滚动起来,叼着香烟的沈子丰看着儿子呵呵一笑:“假地!那血太假了!导演垃。圾,这烂片不好玩,下部是什么?”

    “星河战队。更假。蝎子满天飞,口水是炸弹。”

    “美国的?”

    “是啊。”

    “那看看,估计肯定好。”沈子丰期待着道。

    沈澄愤怒的看着他:“你还是不是**员?美帝的东西好什么?你这种思想要不得!罚你去看地道战一百遍,好好改造改造灵魂!”

    周绢和宋菲咯咯地笑了起来。沈子丰敲了儿子一个暴栗,也呵呵着道:“儿子,晚上散场了带你去吃火锅怎么样?”

    “好啊,妈,今天坚持下吧,难得开心。咱们十二点去吃火锅?”

    周绢连连点头:“宋菲,我帮你打电话请假,然后我们送你回家。”

    “好啊,好啊。鸳鸯火锅好吧,我不吃辣。长痘痘呢。”

    宋菲欣喜的点点头,这下算放风了,十二点后回家啊,还从来没有过呢,她想了就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