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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女接过一吹,萧声立起,根本不能发出暗声,她气得几乎把萧掷掉,苦笑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尚梅卿笑道:“喝稀饭也要拜师哩,不然烫了嘴!”
三绝书生笑逍:“你可否不用嘴发暗?”
尚梅卿笑道:“一窍通,窍窍通,你老的独弦琵琶也可用!”
玄关女道:“我不信你用手指也可发暗音!”
尚梅卿道:“前面有山地了,当场看货好了!”
三人刚进山地,尚梅卿忽然立住,传音二人道:“想不到盲门竟截在前面!”
玄关女立即将箫递过,传音道:“真的,似有几十个!”
尚梅卿道:“这条山路两侧还有部份潜伏未动的,总计恐怕不止几十人,盲门不但横行,甚至,还要以多为胜,看势不杀几个不能压住他们的凶顽!”
三绝书生道:“那就快吹呀!”
尚梅卿道:“现在就吹,盲门岂知是我,先叫他知道才吹!”
进了山地,忽然看到两侧同时闪出四个老瞎子,他们人人手中都横持一枝粗杖,其中一人大喝道:“来的可是大名鼎鼎的旋风神龙!”
尚梅卿噫声道:“瞎子真有神通!请问四位是盲门第几流?”
那老人大喝道:“老夫等是四瞽盲神!旋风神龙,你竟敢毁我肓门宝杖,自寻死路!”
尚梅卿傲然大笑道:“瞎子丢了棍,竹竿多得很,你们仗着那玩意,居然作起恶来,假使不瞎眼,那还得了。”
四个老盲立即同时大喝道:“盲门弟子注急,这次不让他逃脱,四面围上来!”
三绝书生一看人影闪动,竟如潮水般涌到,忙向尚梅卿道:“快点应付!”
尚梅卿点点头,笑向四个盲人道:“四位从未听专为盲人所作的乐曲吧,在下未动手之前!先请四位欣赏一下,也许对贵户门大有益处。”
四老盲同声喝道:“谁有心情听你胡说?”
尚梅卿不理,举箫立吹,这是故意使盲门人物知道萧是他吹的,其他别无所意。萧声一起,音律扩散,劲憾四野,韵味美妙,可是,音中意义悠然,真有启人深省之妙!
四个老盲人似懂音律,乍闻之下,人人变色,猛地同声喝道:“弟子们勿听,大家动手!”
霎时之间,盲人齐现,一拥而上!
尚梅卿见势不惊,立即向三绝书生和玄关女示意,急急闪开,可是萧声未动,但却音从别处发起!
四个盲人突闻萧声起处不对,不由同时大喝道:“别让他逃走!”
四面盲人随着萧声移动,如风抄出,动作如电,丝毫不乱,竟比有眼人,是不逊色。
三绝书生一看自己三人所立处一空,反而没有一个盲人上前,立知妙用成功,不禁大喜,急急传音尚梅卿道:“我们快走,机不可生!”
尚梅卿传音道:“这样太便宜他们了,不行,非逗他们逐到筋疲力倦不可,二位随者我登上前面山顶上去,居高临下,可以看到他们盲目追逐!”
玄关女道:“当心有人在暗中指引他们!”
尚梅卿道:“谁与肓门有交情?”
三绝书生道:“那很难说,也许有人隔岸观火!”
尚梅卿笑道:“那我就先杀观火之人!”
玄关女忽见盲群突然减少大半了,不由立向尚梅卿道:“快看,山下盲人有了变化!”
尚梅卿也已察觉,不禁亦感惊奇,随即向三绝书生道:“他们似乎放弃困我们了!”
三绝书生道:“我明白了,他们刚才必定接到什么消息而放弃。”
尚梅卿道:“那是什么消息?”
三绝书生笑道:“是不是你那把神剑?”
尚梅卿豁然笑道:“他们也想家取!”
三绝书生道:“我们别耽误时间了,当心三妙神君被困!”
尚梅卿道:“他在正北,距离估计有五百里了!”
三绝书生道:“那快,他真的要去龙虎山去引天师派!”
尚梅卿道:“他在龙虎山附近必大事招摇,最快离开也得四五天,我们足可赶到,现在追院盲门后面,看看他们是否真为神剑而行,如果真是为此,他们到了时,其他的武当,黄山,天目,天台等门派也会到,除了各门派,其他江湖武林更不知要去多少。”
三绝书生道:“只怕地狱门早已得到消息了,一旦鬼王亲自出马,三妙神君是逃不脱的。”
尚梅卿道:“我早防备这一着了,所以叫你老吩咐三妙神君,必要时弃剑脱身,不可冒险!”
三绝书生道:“你的意思,老朽已说过,可是三妙大为反对,他说你既信任他,他就绝对要把神剑与生命共存亡!”
尚梅卿闻言大惊道:“这话你老为何不早说,那就太危险了!”
三绝书生道:“他的意思不能说不对,神剑一旦落入鬼王手中,那更不堪设想,他不明你为何肯放弃震剑!”
尚梅卿叹声道:“一语未曾表明在先,八成会搞出乱子,这如何是好,我们快全力赶去!”
玄关女问道:“你有什么未表明在先?”
尚梅卿道:“神剑不管落到什么人手中,我只要鼓动天婴,神剑即化为剑气飞回,谁也控制不住的!”
三绝书生大叫道:“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呢!现在迟了!三妙一旦有险,你小子不杀伯仁,而伯仁为你而死。”
尚梅卿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三妙神君解释明白了,希望尚来得及时,不然我会后悔莫及了。”
三人再也不管盲门人物了,立即全力奔向龙虎山。
四天路程上人竟在一天一夜赶到金裕城,那只离龙虎山不到一百里了,时当清晨三人立向城中走进。
第一件事,他们先要吃一顿,准备午后直奔龙虎山下。
三人刚进一座馆于,忽然看到一个食客向尚梅卿招手!
玄关女一见,立即向商梅卿问道:“他是谁?”
尚梅卿似也感到意外,轻声道:“他是洞庭帮帮主唐齐云!”
唐齐云已向尚梅卿迎上,只见他激动的道:“贤弟,又见到你了!”
尚梅卿笑道:“唐兄为何在此?”
唐齐云又向三绝书生和玄关女含笑拱手之后,对尚梅卿道:“三位先坐下再谈!”
他把三人引到自己桌上,立即吩咐伙计增菜上酒,同时轻声向三人道:“这一带武林云集,正邪如风起云拥,难道你们不知?”
三绝书生道:“吹风的人就在你面前,怎么会不知!”
唐齐发不懂,但似领会一点意思了,惊讶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忽听邻桌有人轻笑道:“齐云,少说少问,当心壁上有了眼,隔墙有耳!”
唐齐云闻言回头,一眼看到后面那个老书生似的人物,他竟惊叫起来道:“师兄,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那老人笑道:“你去迎客时才到,”他说着先向三绝书生笑道:“这位是鱼兄罢,已往无缘会面!”
三绝书生起身拱手道:“老朋友,你是?”
唐齐云急急代答道:“这是家师兄包雕!”
三绝书生啊声道:“原来是野鹤闲云包兄,真是幸会幸会。”
老人笑道:“在下与鱼兄是神交巳久了,可惜直至今日才不期而遇!”
唐齐云忙接道:“师兄,请过来这边坐,我给你介绍这位尚”
那老人急应道:“齐云,不要你介绍,愚兄早知道,为防引人注意,愚兄不敢招呼罢了!”
尚梅卿拱手道:“老哥,适时出现,必有事故!”
老人道:“在城外十里桥有个老人要会鱼兄,但在大王渡有个异人要会玄关姑娘,希望二位立即动身!”
玄关女噫声道:“你老认得小女子?”
老人笑道:“那是有原因的,事不宜迟,姑娘快去。”
玄关女立向尚梅卿道:“那就前途再会了。”
尚梅卿道:“大姐一路当心。”
玄关女走了,三绝书生亦起身待行、但被老人拉住道:“慢点,兄弟奉陪前去。”
三绝书生道:“有必要。”
老人道:“你找不到地方!”
两老走了之后!唐齐云忽见自己座位上有张字条,拿起一看,居然变色了,忙向尚梅卿道:“贤弟,你看这个!”
尚梅卿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千岁当心,后面雅座内有白骨令主!”
尚梅卿一见起身,轻声向唐齐云道:“唐兄,快点离开,不要碍我动手!”
唐齐云点头道:“贤弟小心!”
尚梅卿目送唐齐云下了酒楼之后,他的目光立即移转到雅座的帘于,心想在这种地方,白骨令主居然混在食客之中,同时他更判断白骨令主一定已察出外面的举动了,所以尚梅卿防他开溜,东西也不吃了,干脆就朝雅座行去。
突然间,猛听雅座里面发出一声大震,全楼都被震动了,这种突发之声,霎时惊得满褛食客齐声惊呼!雅座的后面被人冲出一道缺口,同时飞起两条人影,冲空而去,尤加两朵乌云,直向城北荒郊逃去。
那两倏人影一到城外,显出慌急之情!落地就朝一座山谷猛窜,同时之间,那山谷也出现三条人影,为首的迎着这两条人影急急问道:“城里出了什么事?”
这面两人之一声大喝道:“快走,旋风神龙发现我们了!”
城中两人是一老一少,年老的竟就是白骨令主,后面少年居然是尚梅卿不忍下手的天目掌门祝电疾!
谷内三人不是别的,一个是轮回教主,一个是毒王,另外一个讵料就是极阴骷髅,他们三人闻言,人人面色大变,又同声问道:“那小子没有追来?”
白骨令主道:“本座灵机应变,冲破店瓦逃来,使那小子大出意外!”
旋风神龙四个字,似乎愈来愈显声威,现在连从未与尚梅卿交过手的白骨令主也闻风胆寒了,他们说着就向山谷深处急奔,不时回头惊望,其情十分紧张!
那山谷不险,又无森林,他们是无再好的隐避之所,勉强择其地逃退似的。
五个人到了一座崖下,只见那阴毒的毒王停住道:“诸位,以在下之见,此地不可久留了。”
白骨今主阴声道:“夺到金仙神剑,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本人主张直赴龙虎山,三妙神君无法逃出本人手掌!”
毒王嘿嘿笑道:“地狱门早已充塞龙虎山四面,我们去送死!”
白骨令主道:“大不了叫天目掌门献上无用的梵王剑,这种没有心法的东西留下何用?”
短小的极阴骷髅阴声道:“以在下之见,暂时放弃夺取金仙剑,还是去到旋风神龙家里去下手!”
白骨白主大骇道:“再去作什么?”
极阴骷髅道:“珊瑚马内藏宝图是假的,真图必被旋风神龙的妻子给换去了,我们去一次偷袭,也许能把旋风神龙两个婴儿得手,有了他的骨肉,不但不怕旋身神龙再找我们报仇,同时还可逼出他交换藏宝图,一举两得,岂不大妙!”
天目掌门祝电疾冷笑道:“这要问毒王了,尚梅卿的妻子之一就是毒王的干女儿,上次他就不肯去。”
毒王阴笑道:“祝老弟,你从何处听说那鬼惊艳是老朽的干女儿?”
祝电疾干笑道:“五鬼阴教教主亲口向我说的,难道有错,他不会把自己的女儿送人情!”
毒王哈哈大笑道:“老弟,你上了当哪,五鬼阴教教主是看上你盗了地狱门的梵王剑,又盗了尚家庄的珊瑚马,他自己的女儿作了尚梅卿的妻子,反说鬼惊艳是我的干女,那是怕你把这两件东西交与老朽保管!”
祝电疾郑重道:“不管怎么样吧?上次阁下就不愿去尚家庄,这中间就有问题。”
白骨令主急急道:“祝老弟,你是知道的,阴严乃为了老朽的义女婿,他之所以不肯去尚家庄,那是怕失手后扫了老朽的面子!”
祝电疾道:“白教主,轮回教主说得好,梵王剑与金仙剑同样是神剑,现在剑在手,所差者只是心法没有得手,地狱门之所以不向我们问罪,那也是暂时无用之故,我们今天只夺金仙剑,岂不是舍近求远,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全力找寻梵王剑的心法为要。”
白骨令主道:“老弟的意思,决心去尚家庄再走一次了?”
祝电疾道:“不但要去,还必须令主领导前往!”
白骨令主道:“要本座去不难,可是你老弟必须把剑的藏处告诉老朽!”
祝电疾冷声道:“这样说,令主对在下有了疑心了?”
白骨令主道:“不,以目前武林情况,老弟是无法单独对抗几大敌之势,以老朽而言,同样不能独撑一面,只有我们大家联手才能活下去。”
祝电疾道:“那令主为何要问梵王剑的藏处呢?”
白骨令主笑道:“老弟,不是老朽装大,论年岁,老朽总比老弟痴长几岁,凡事都较老弟郑重,五鬼阴教之中途放弃与我们联手,其心深不可测,以老臭揣摩,他一定是在搜查老弟的藏剑之处,假设老弟不以老朽为外人,梵王剑非慎重处理不可!”
祝电疾沉声道:“白令主,这件事情你已提过三次了,神剑心法一日不得,在下决不公开藏处。”
白骨令主也沉声道:“老弟,这你是存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