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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容莫话落,一个太监端着证据走了上来,而谢统领退后,从人群中带了几个证人过来,凤容烨扫一眼过去,脸色顿时苍白,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凤南国,三十年,贤妃魏明兰,派自己的得力人员,潜入上徽府,协助其表弟,黄府的大公子黄显俊,在上徽府建立地下制作兵器的地下作坊,并暗中招兵买马,训练军队,到现在为止,已经发展到五万军队,并在一月前,偷偷通知一万军队悄悄北上,并易容成各种模样人员,进入京城,然后化零为整,目的就是为了在今天阻止我登基,夺我皇位。且不说别的,就仅这一项,你就难逃罪责。”
凤容若这话一出,凤容烨脚下一软,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就等今天给予他狠狠一击。
其实这事的发现,还得多亏了唐黛,唐黛那次在上徽府为了给她小舅舅出气,让欧阳清帮忙火烧了三个地方,而其中的一个地方就是地下兵器作坊,被影子发现,禀报给了凤容若,凤容若这些年没有报给凤千君,就是为了等今天,当然也是因为对方行事谨慎,一直拿到的证据不足,在前些时间才拿到了足够的证据。
事情发展到现在,跪坐在地上右派一派的官员,个个脸色惨白,谋反之罪啊,魏远平倒是神色平淡,早在知道自己是魏府的子孙,并从长安县回到京城接手魏府时,他便知道总有这么一天,要么成功,权霸天下,要么成仁,被砍头。
“抓住他!”
凤容若一声轻喝传来,众人看去,原来凤容烨知道夺位无望,又不想丢了性命,趁众人不注意时,偷偷施了轻功,往外逃去,天星楼的高手立即跟了上去,凤容烨的所在暗卫和护卫也全部现身,为了主子能逃走,生生用自己的肉体做了盾牌,想为凤容烨打开一条逃生的血路。
但事至如此,凤容若怎么会让他逃走,见天星楼的人被凤容烨的人缠住了,眉头一皱,眼光一冷,凌身飞起,瞬间转到凤容烨的身后,朝他的背影拍过去,凤容烨感觉到了身后的掌风,回身举了双掌接上,只是他的武功怎能敌过凤容若的身手,硬硬扛住了凤容若一招,第二招便被凤容若打得吐了鲜血,倒坐在地上。
“凤容若,你就要非得赶紧杀绝,凤容莫是你弟弟,我就不是?”凤容烨知道逃不走了,索性也就不逃了,拿狠毒的眼光看着凤容若。
“你是!”凤容若淡淡的回了凤容烨俩字。
“……”凤容烨一噎。
“怪就怪你心术不正,贪心太多!你本可以安安稳稳的做你的二皇子,你却想要本不该是你的东西,并因此耍尽手段。就算是我的胞弟弟,我照样杀之!”
凤容若瞬间冷气外扬,脸色如冰,眼神锐利,让在场的众人,包括凤容烨,生生的打了个冷颤。他们怎么忘记了,这是个从小就六亲不认的冷面杀神,跟他谈亲情,那是对牛弹琴!
凤容烨被制住,其他人更不敢做了无谓的挣扎,魏远平及他们一派的官员,前面下跪试图阻止凤容莫登基的众人,全部被禁卫军押走,押入天牢,等待判决。很快就有人过来,将地上的尸体拖走,鲜血洗尽,凤容莫的登基仪式再继续往下走完。
此时后宫,贤妃,德妃,还有美人魏仙儿的宫殿全部被禁军团团围住,欧阳清带着天星楼的人,还有凤千君的暗卫,宫中护卫同来人打斗在一起,凤千君生气的看着外面的打斗,那个毒妇,还有那个孽子,对他下手当真一点也没留情,派来的人个个是高手,且有四五十人之多。
然而,对方的人再多,哪抵当得过欧阳清和凤千君的人多,在所有的来人被欧阳清带的人斩杀干净后,凤千君在桂公公的搀扶下,往贤妃的宫殿走去,他要去问问,那把龙椅就那么好,值得她押上整个魏家和魏家的九族,来跟他做对,并屡次朝他和莫儿下毒手。
凤千君走到贤妃的宫殿外,站着了半晌,心情复杂,这些年,除了莫儿的娘亲,那个他一生挚爱的女人外,他最宠的人,也就是贤妃,贤妃才得已生下了凤容烨,比莫儿只小一岁。贤妃刚进宫时,也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如今时过境迁,莫儿和烨儿都长大了,他们老了,老了,却是父子离心,夫妻相残。唉……
凤千君走进宫殿,殿内,贤妃静静坐在软榻上,身子笔直,妆容依然是一丝不苟,衣着盛装,想必是想他们成功后,着盛装出席凤容烨的登基大典。抬眼看见凤千君缓缓从殿外走进来,没有像以前那般跪地相迎,只是淡淡的看着凤千君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皇上来了!”出语平淡。
“能告诉我,为什么?难道我对你的宠爱还不够?烨儿现在的皇子身份,以后的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够贵重?非要坐上那高处不胜寒的龙椅?”凤千君一脸疲惫的看着贤妃魏明兰。
“皇上,你扪心自问,自我进宫后,你对我的宠爱有多少,你对烨儿的关心有多少,是,不错,我是比别人好那么一点点,但是,无论是我,还是宫中的其他妃子美人,在你的心里,我们至始至终都抵不过一个死了十几年的死人。你还问臣妾为什么?!”贤妃冷冷的看着凤千君,没有吵闹,没有泼妇,始终端庄,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那是你太过贪心!你进宫之时难道不知道我心中只有她?你知道,还是进宫为妃,那你就得接受。当日里,你的进宫是你自愿的,不管是我,还是先皇,没人逼迫你!是你,和烨儿一样,始终想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因此施了手段,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人。刺杀,下毒,层出不穷,甚至是暗里招兵买马,制造兵器,我对你的好,都被你一一消磨了,今天的结果,是你自己自讨,怪不得别人。”
“呵……现在我们败了,落在你们的手上,反正横竖是个死,我也无所谓了。虽然,我没能将那个你心心念念的贱人生的贱种,拉下皇位,但是,我还是让他绝子绝孙,报了我心中的怨恨,哈哈……”贤妃一扫端庄,疯狂大笑,她嫉妒,她恨,那个贱人死了,还能得到皇上的一生的爱,而她,什么都不是!
“你……来人!”凤千君气得颤抖。
“哈哈……你舍不得了?你恨我,恨不得杀了我,那你杀啊,你动手啊!”
“你休想,想不到你的心思是如此狠毒,我不会让你这种狠毒的毒妇脏了我的手,将她押往冷宫!”
“是,皇上!”
贤妃被禁军拖去了冷宫,凤千君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由桂公公搀扶着,蹒跚的往回走,经过德妃的宫殿,顿了一下脚步。
“皇上,那是德妃的宫殿,要不要进去?”桂公公随着凤千君的眼光,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问他。
“不去了,去了又能怎么样?照样听不到什么安慰的话,她不过是蠢,受了贤妃的利用,参与其中,就将她囚禁在她的宫殿中,不要派任何人侍候她,让她的余生吃吃苦头便罢。”
“是,皇上,奴才一会就去办。还有,那魏美人呢?”
“她!不过受了贤妃的牵连罢,但是她是魏家人,魏家人都该死,那就送去给贤妃做伴吧,让二人老死冷宫。”
“是,皇上,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了,送我回宫,我想歇一会,累了。小桂子啊,莫儿应该此时登基了吧?这以后啊,你就要叫我太上皇了。”凤千君虚弱的摇了摇头。
“是的,小皇上已经登基了,有凤世子在,出不了什么大乱子的。二皇子已经被小皇上贬为庶民,软禁在二皇子府,魏家的人也被围在魏府,右相和右相一派参与此次谋反的都押往了天牢。”
“好,好!一切都让莫儿去处理罢,他已经长大了,能做一个出色的皇上的。虽然他睿智不够,但是这个孩子宽厚仁慈,孝顺,能做个仁君。且,若有他做不到的事,有若儿在一旁协助,若儿自小就是个手段果敢,狠辣,心思缜密的孩子,关键从没有野心,打心底宠着莫儿,将莫儿当作亲弟弟护得密不透风,所以啊,我一直放心他,喜欢他。凤南这万里江山,有他二人在,没人能夺了去。”
“是啊,皇上,你可以放心了。你这辛苦了二十几年,也该好好歇歇,休养休养自己的身子啦。”桂公公扶着凤千君缓步而去,劝慰他,凤千君的背影透着苍凉,属于他的时代,从今天开始,成为如风往事。
凤容莫登基为帝后,在上官玉和凤容若的辅助下,开始了一连串的动作,魏家人女的被贬官奴,男子流放边地,永远不得回京,上徽府的黄府,同样是女的无论老少全部被贬为官奴,男的流放边地,只是这其中包括有那当时为得了得欧阳清青睐使计落水的怜儿,黄府的大少奶奶,还有黄府的二公子,唐黛知道后,叹了声,那黄二公子,倒不是似黄大公子,不过被家人连累罢了。
唐黛坐在房中,听凤容若说太子登基时的惊险,听得她津津有味,但更也为凤容莫和凤容若捏了把汗,此时,凤容若说得轻松,但是那时却是一招不慎,便是万却不复的时刻,哪有那么轻松,凤容若不过是怕她吓到,说得轻描淡写而已。
而且,按凤容烨和贤妃的计划,竟然是派了人去了唐府,还有将军府,准备一旦计划成功,凤容烨登基,便马上抓两府的人的。不过是凤容若先洞察了那二人的用心,提前派人将贤妃的人拦在两府之外,没有惊动两府里面的人,更没有惊到唐黛,她现在可是国宝熊猫,是凤容若的重点保护对象。
“小姐,原长安县的县令王县令,在府外要求见你。”小青走了进来,向唐黛禀报。
“王县令?他突然来找我干什么?”唐黛疑惑,看着凤容若。
唉,小姐真是一孕傻三年,小青腹诽,却是不敢说出口。
“他的女儿不是魏远平的妻子?”凤容若因为见过王雪,有些印象。
“哎呀,对,我怎么把茬给忘记了?!现在魏府被围,人马上要全部送走了,雪姐姐也在里面啊。王县令肯定是为雪姐姐来的。小青,去,将人请到前厅,我去见见他。”
“是,小姐。”小青转身出去。
“凤容若,如若要单独放了雪姐姐,你和凤容莫,会不会答应?”魏远平果真是算对了唐黛的心软,唐黛一想转来,立马问了凤容若,王雪长年在长安县,对魏府和魏远平所做的事,一点也不知,白白受了罪。
“按律是不行的。但是,谁让她是你的朋友呢,我去同莫儿商量商量,若是莫儿没有意见,枉开一面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谢谢你凤容若,我这去见了王县令,就知道怎么回他了。”
“傻,你跟我谢什么,没几天,咱俩就要大婚,是真真正正的夫妻,这是为夫应该做的。我去见莫儿,他现在不同以往,是执掌天下的皇帝,怎么样也得尊重他,同他通个气才行。”
“恩,我懂,你去吧,是什么结果回来告诉我一声。”唐黛点点头。凤容莫登基为帝,是一国之主,不再是以前的小毛孩,说打就能打,说骂就能骂的了。
凤容若进了宫,唐黛去见了王县令,果真如她所猜,王县令是来托唐黛为女儿向皇上求情的,唐黛告诉她,她会尽力,但是结果如何,现在不能给他,让他先回去等。王县令见唐黛并不摆了世子妃的谱,有话说话,心中感动,知道她会尽力,放心的回去等她的消息。
凤容若进宫后没多久,就回来了,告诉唐黛,只要魏远平肯给王雪一份休书,王雪出了魏家,不是魏家人就好办,这样不会让百官多嘴弄舌,能堵住他们的嘴。唐黛听后,这好办,只要那魏远平还有点良心,不至于为难王雪,于是派人请来王县令,让他立即去天牢,向魏远平拿到休书。
这一切本在魏远平的算计当中,王县令一说,魏远平立即爽快的写了休书,但是只有一个条件,休了王雪前,他想再见她一面,一日夫妻百日恩。王县令听了,有些感动,然后又求了唐黛,让王雪去见了魏远平,在天牢中,王雪看着魏远平的样子,哭得天崩地裂,她一直是喜欢魏远平的,所以心痛他。
王雪痛哭时,魏远平让一直跟着他的,也被打入天牢中的严青,悄悄的为她把了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时,心中吁了口气,然后附在王雪的耳边,叮嘱她,让她在外面好好的活着,为了肚中的孩子要好好的活着,为他们魏家留下一条根。
听着严平的叮嘱,王雪先是一愣,明白过来后,是又惊又喜,又是悲伤,哭着出了大牢,她也因为凤容若和唐黛的求情,被凤容莫特地准许破例,不用贬去为官奴,回原籍就好。
王县令带着王雪来到将军府,向唐黛磕头谢过又谢,才带着王雪回了庆安府。
所有的事情了结,这一场皇位之争,由凤容莫的胜利,凤容烨的失败而落下了帷幕,京中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欧阳清暂时还在京中呆着,阿夕也依然住在将军府,因为不久就是凤容若和唐黛的大婚的日子,他们要等唐黛和凤容若大婚后,才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