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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走了,进宫去了。”凤容若一脸的柔情,温柔的拉了唐黛的小手,无视立在一旁的楚陌,开始猛撒了狗粮,虐得楚陌不要不要的。
“……”楚陌。
他还是赶紧去套马车比较好,小青也拎了医箱,快步跟在楚陌身后,不敢打扰了二人的柔情蜜意,免得世子又要嫌弃她的武功低,让楚陌教她几招。
“小姐,宫中派人过来,说是皇上醒了,太子殿下请小姐立即进宫一趟。”唐黛与凤容若刚跨出院子,还未出府,管家林伯跑得气喘吁吁,向唐黛禀报。
“真的?宫中来人呢?”
“宫中来的那位公公,只是奉太子殿下过来传话,话传到,就回宫了。”
“太好了!凤容若,快,咱们快点。”唐黛拉了凤容若,脚下生风,快步往府外走去。
进入皇帝凤千君的寝宫,凤容莫迎了上来。
“小妞,哥哥,你们来了!父皇醒了,我没先惊动别人。”
“好,我先去看看皇上。”唐黛走到凤千君的龙床侧,凤千君已经被桂公公扶起,半靠在龙床上,凤千君可能是刚醒,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瞪眼看着唐黛和凤容若,似认不出二人来。
“皇上,我为你诊脉。”唐黛伸了手,替凤千君把脉。
“是神医县主和若儿?”半晌后,凤千君反应过来,问二人。
“皇伯,是我,你总算是醒过来了。”凤容若忙回了凤千君,凤千君还很是虚弱,凤容若回了句,不多说了话。
“皇上身体里的毒素终于全解了。只是,他这刚醒来,没有那么快恢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给皇上吃些清淡温补的食物,不要大补,不要太油腻。还有,扶着他下床活动,慢步走,能走几步是几步,不能勉强多走。”唐黛高兴的叮嘱桂公公和凤容莫。
“县主,老奴知道了。”
桂公公恭敬的回了唐黛,对于县主他是感激的,若是没县主千里迢迢寻解药,若是没有县主高明的医术,皇上早就驾崩了,哪能还捡回来一条命?!等皇上好些了,他得跟皇上好好唠叨唠叨。二人对话间,凤千君又眯眼睡着了,他起来已经坐了小半个时辰,有些累了。
“小妞,这些时间辛苦你和哥哥了,谢谢你们救了父皇。”凤容莫感谢二人。
“不用谢,我也希望皇上能早日醒过来了,好早日让天牢中,我爹娘他们出来。”唐黛淡淡的回了句。
“小妞,你是不是心中还是在怪我没有护好你的家人?”凤容莫问唐黛,拿眼神看着凤容若求救。
“太子殿下,我不怪你。你能在皇上昏迷,我和你哥哥不在之际,治理好凤南国没有出事,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唐黛对关凤容莫摇头,并解释。
“你真不怪我?”凤容莫从凤容若那移回眼神,观察唐黛的脸色,看她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
“真不怪!有人特意要针对我们将军府,也是没法子的事。太子殿下,对皇上的安全,你依旧不能放松,皇上的身体,我间隔一天,两天来看一次,你放心。”
“我知道了,小妞,谢谢你。”
“那我们走了。”
“我送送你和哥哥。”
凤容若和唐黛走出凤千君的宫殿,出了宫。马车边的楚陌,却立在那团团转,等着二人出宫,看见两个人的身影,急迎了上来。
“县主,世子,昨晚有人去天牢行刺。”
“什么?我爹娘他们怎么样?”唐黛一急,一把捏住楚陌的双手。
“县……县主,你的家人平,平安。只是我们派去保护的人,有一个受了伤,没大碍。”楚陌感觉到县主柔软的小手,很润滑,立即红了脸,想要抽出手来,可是情急的唐黛却是不知道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楚陌抽了半天,没抽出来,又不敢用大力,怕伤了她,而且,很快就有人一双冷眼看着他的手,身上冒了冷气给他,于是,立即结结巴巴的回了唐黛,出了一头汗。
“哦,那就好,吓死我了。”唐黛松了手,拍拍胸脯。
“楚陌,你先走,再加强人手过去。让小青赶马车就行。”凤容若黑着脸吩咐楚陌。
“是,世子。”楚陌擦了汗,逃似的飞走了,小青在一旁看懂了原因,看着可怜的楚陌,心中暗笑。
二人沉默着上了马车。
“凤容若,那些人越来越放肆了,还好我们有准备。要不然……”唐黛感觉到一阵后怕,双眼可怜兮兮看着凤容若。
“恩,此时蹦达得越欢,到时候死得更惨。丫头,你不要担心,最迟明天,定会让你爹娘回府。”
“除了人证,你还有别的办法堵住二皇子那一派人的悠悠之口?”
“你夫君我怎么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恩?小东西。”凤容若为了引开唐黛的注意力,故意邪魅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逗了她。
“凤容若……你又逗我。”唐黛噘嘴。
“丫头,放轻松,放下心,明天在朝堂上,我保证没有人敢跳出来说了啥,乖乖的让你的家人回家。相信我,好吗?”凤容若伸手搂唐黛入怀,哄着她。
“哦……我相信你。”凡事自己操心操习惯了的唐黛,突然让她做不用动了脑筋,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她喜欢,就这样被凤容若宠着的感觉。
凤容若见唐黛乖乖的,听话的窝在他的怀里,嘴角勾起,他得早点把她娶回去才好,省得这样,天天看着,却吃不到肉,连汤都难喝到,这成亲了,让他想得紧,每天晚上都要想柔软的小身体,她的美好,她的饱满,她的紧致。
想着想着的凤容若,又禁不住,圈住怀中的小女人,朝她的双唇又吻了下去。唐黛“嘤”了一声,也不拒绝他,在马车中二人又天昏地暗的激吻起来。
翌日,金銮大殿上,众官鱼贯而入,开始了新一天的早朝,凤容莫着了太子服端坐朝堂上,现在的他,对于处理国事已是游刃有余。
“众爱卿,今天本太子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的父皇,你们的皇上,在神医县主的努力治疗下,已经醒过来了,不日,将会慢慢痊愈。”凤容若激动的吐出这句话时,眼神却观察着下面众人的神情,特别是右相魏远平,自己那好皇弟凤容烨的脸色。
“恭喜太子殿下,恭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面众官一听,先是一愣,瞬间全反应过来,跪下三呼万岁。自大年初一皇上病重以来,一直昏迷,已是几月有余,太子殿下看得紧,不让任何人去拜见,大家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了?又不敢多嘴猜测,惹祸上身。这突然说醒了,大家才明白皇上的确是病重。
“父皇能治好病,的确是一大喜事,等父皇身体好得能上朝了,大家再对着他道贺吧。今天,本太子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处理。大理寺太卿吕大人,这将军府行巫蛊之术,诅咒皇上这事,调查得可是有眉目了?”
“禀太子殿下,下官无能,依然没有查到什么证据能证明将军府的清白。”吕大人立即回禀凤容莫。
“那你的意思是,这事的确就是将军府中的人做的?可又有证据证明?”凤容莫再追问。
“禀太子殿下,除了这扎针小人是从将军府搜出,其他的,本官的确也没有证据证明,郑府的人,没有一人招认。”吕正小心翼翼的回了凤容莫,他知道太子殿下一直希望能寻出将军府是清白的证据出来,可是他的确没有寻到。
“所以,你们对大将军郑柏,小将军郑国动了刑?动了刑也没有拿到招供,对吧?”凤容莫声音变冷。
“这……”吕正表示很冤枉,这并不是他的吩咐,可是那吩咐的人也是他惹不起的,不知道如何回了凤容莫。
“谁给你们的狗胆?啊……本太子叮嘱你们的话,你们就当本太子放屁!一个个的阴奉阳违,别以为本太子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当本太子好说话!”
凤容莫第一次在朝堂上大怒,摔了手上的奏折,砸到吕正的额头上,鲜血直流,吕正也不敢擦去,直直的跪在那,而众百官看着此时的凤容莫,皆色变,他们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凤千君的影子,那个他们心中的小毛孩,小太子殿下,已悄然长成了一代君王。
“太子殿下恕罪!”吕正的惊骇,不比其他人少,五体投地的请罪。
“哼,退下,总有跟你们算总帐的一日的。”
凤容莫知道此事不是吕正的错,也没有过份的为难他,命他回列,然后又语带双关说了句,眼神锋利的盯了下面众人一眼,凤容烨听了脸色很是难看,魏远平则是身子抖了抖,太子殿下这话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众官皆不言语,凤容若则是像凤千君上在时那样,站在那云淡风轻,只是眼中,却现了安慰的眼神,他的莫儿果真长大了,有帝王的威严了。
“哥哥,你说你有证明将军府清白的证据,将证据呈上来吧。”
“将人抬上来。”
前一刻凤容若,还在欣慰,哪知道后一刻,凤容莫在他面前就现了真性情,软软的叫他声哥哥,叫得他嘴角直抽,这臭小子,你装逼就不能装到最后吗?下面众官见太子殿下,从一个猛虎,突然间又变成了一团孩子气的小虎崽子,不由得也眼角抽搐。
凤容烨看到抬进来的两人,一个明显已经死了,躺在木板上了无声息,而另一个,却是坐在上面被抬进来的,明显是可以说话的活人,脸色立即白了,心中后悔自己一时心软,将府中的侧妃郑莎没有想法子除掉。
怎么办,怎么办?突然看到后面偷偷伸着头的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心中一动,朝他使了眼色,暗暗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那是母妃派来的人,姜还是老的辣!那人收到他的眼神和动作,立即消失在原地。
众人的眼神被抬进来的两个人吸引过去了,没人发现他的眼神和手势,就连立在他前面的凤容若,此时也没注意到后面的凤容烨的小动作。
“殿下所跪何人?你身边的那个又是何人?”众人回过神,凤容莫出声。
“禀太子殿下,奴婢是二皇子府侧妃郑莎的贴身婢女小玉,负责照顾她的起歇。我身边已经死的人也是,她叫平儿,负责侧妃衣食。”小玉已从担架上爬下,跪着回禀凤容莫。
“那你两个为何不在二皇子府侍候你们的侧妃郑莎,却一死一伤的来到这里?”
“还请太子殿下为奴婢做主。是侧妃娘娘郑莎因为换女之事,从将军府的嫡女变为庶女,且她的生母魏姨娘为此事被受了罚,丢了性命,她对将军府生了怨恨,一直想害将军府,替自己和自己的姨娘报仇,在二月初六,将军府的小将军成亲忙乱之际,借道贺之机,停留在将军府,晚上天黑,带了我和平儿去将军府的西北角埋下两个扎针小人。当时,我与平儿并不知上面的生辰八字是皇上的,以为是将军府王夫人和嫡大小姐的,所以帮着一起埋在茶花树下。直到将军府的人被下了大牢,我们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侧妃娘娘怕事情败露,于是杀人灭口,在几天前给我和平儿下了毒药,扔我们俩去乱葬岗。碰到凤世子的侍卫从那经过,我俩被发现救起,但平儿中毒过深,还是没有救回来,幸我命大,中毒浅,才被救了回来。请太子殿下为奴婢做主!”
小玉初到朝堂,并不惧怕,清晰的讲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众人听了,原来还真是郑府中的人做的,只不过,这郑府中的人却是怨恨郑府。陷害本府的人,陷害自己的爹娘,也只有那没脑子的郑莎了,郑柏生了这样一个不知轻重的女儿,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楣。
这种孽女,还不如出生就掐死才好。
“皇弟,这是你们二皇子府发生的事,你又怎么说?”凤容莫冷冷的看着凤容烨。
“太子殿下,臣弟对此事一无所知,还请你传了郑侧妃来殿上与二人对质。”凤容烨早就想好应对,不慌不忙道。
“好,来人,去二皇子府将郑侧妃带来对质。”
此时,二皇子府,郑莎的院中,众下人已被管家以计调走,自己也关了院门,守在院门外,里面是宫中贤妃娘娘偷偷派来的人,说是有要事同郑侧妃商量。
“公公,不知贤妃娘娘寻我何事?”郑莎不知此时自己已是大难临头,死神召唤。
“贤妃娘娘让我告诉你,你的两个丫鬟,并没有死,此时正在大殿上状告你,埋小人,欲下毒毒死他们二人。”来人冷冷的告诉郑莎,只是有着死神般的眼光却从郑莎的脖子上轻轻掠过,暗叹了一声,这白晰水嫩的脖子,估计经不住他的一掐。
“什么?怎么可能?那两个小贱人怎么没死?不是明明死了,才扔到乱葬岗去了吗?”郑莎眼中闪过慌乱,叫嚷道。
“……”来人沉默。
“我去问问管家,我去问表哥,到底怎么回事?”郑莎站起,往外冲去。
只是她刚刚站起身,后面的人伸手,三尺白绫,从她的头上凌空而下,套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用了力气一拉,郑莎呼吸顿时不畅,脑中一蒙,心中却是明白,大姨母为了封嘴要杀她,且,所有的罪过全会推在她的身上来,那两个丫鬟并不知是二皇子指使她干的,只知道是因为她怨恨将军府自己去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