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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容若接手了调查唐黛失踪的事,手下全部被他派了出去,一是寻找唐黛的踪迹,不仅限于在草原上寻找,也在草原周边,甚至是全凤南国寻找,他不相信唐黛就这么死了,只要没看到她的尸体,他都不会相信!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二是派人去查这批黑衣人的来历,他一定得查出是谁在幕后使了黑手,他们就等着他无情的报复!
因为草原上死了大批的人,而且还是刺客,众人也不敢再狩猎下去了,凤千君为了照顾郑国一家的心情和众大臣的情绪,下令回京,且,凤容若来了围场,京城只有太子独自一个人在监国,他也不放心。
郑柏陪着王夫人先回了京城,只留了郑国下来,在这协助凤容若继续寻找唐黛和查找向唐黛下了黑手的人。
凤北国,毗邻凤南国一处精致的小院内,百花盛开,白衣人依然是一身慵懒的斜靠在小院中晒着暖阳,面前的小桌上依然是一壶泡着梅花蕊玫瑰花瓣花茶,透明的绯红……让人有一种错觉,这小院是从京城郊外搬运过来的。
只不过是,此时,白衣人懒懒的站起,却没有说那一句,去看他的那些宝贝花儿,而是在心中暗思,大夫说她今天会醒过来,他得去看看她是不是已经醒过来了?!白衣人一念至始,抬了修长的长腿,往小院的一处走去。
“参见太子殿下!”白衣人来到一间房前,门口有等着侍候的丫鬟,见了他,忙跪下拜见。
“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那姑娘依然还在昏迷中,未醒。”
“起身吧,我进去看看。”
白衣人伸了手,推开房间的门,轻步走了进去,来到床前,映入眼帘的便是唐黛苍白的容颜,眯眼昏睡,白衣人蹙了眉,转身准备去再问一问大夫,她怎么还没醒,但转念一想,又顿了脚步,准备再等一等,看唐黛是否能醒来。
当唐黛睁开眼苏醒过来时,感觉到浑身无力,且浑身似刀割般的疼痛,抬了抬手,能动,她,没死吗?死了,应该感觉不到疼痛了。睁开一双凤眼,映入眼帘的是紫烟罗轻纱罗帐,这是哪?她真的没死!是谁救了她?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白影一闪,似是凤容若,是凤容若救了她吗?
侧头看向床的另一侧,只见明亮的雕花窗前,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虽然背对着她,但是着衣,气质,身高,一头披散着的墨发,都像极了凤容若。
“凤容若,是你吗?”唐黛试探着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那白衣人听到动静,转了身,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看向唐黛,唐黛一愣,不是凤容若!她,看习惯了欧阳清的妖媚,也习惯了凤容若的清冷谪仙,但是面前的人,身上却将他们二人的气质合二为一,五分分妖媚,五分仙气,却不显得突兀怪异,融合到十分好,俊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只见他一双细长勾人的桃花眼,剑眉星目,鼻子挺括,夺人的薄唇粉红,脸型流畅,身上着了银丝锦缎白袍,颈项处却露出里衣竖领的暗红,半分淡然,半分清冷,半分妖媚,半分魅惑,一切恰恰好,多一分则妖,少一分则仙。
唐黛在打量着他,他同样也在打量着唐黛,不施脂粉,婉约灵动,特别是那一双清澈如水的丹凤眼,里面似沉落了天外的星子,要将人的魂魄吸了进去,再也不能出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白衣人打量完唐黛后,轻启红唇相问。
“还好,就是浑身痛。是你救了我?”
“恩。夜晚无事,去了草原,不想遇到你被狼群围攻,所以,顺手救了你。”白衣人淡淡的回了唐黛,脸上没有情绪,但是话中却做了解释。
“感谢公子相救,请问公子贵姓?”
“我姓轩辕,你呢?”
“哦,轩辕公子,我姓唐,也姓郑,为了习惯,你还是叫我唐姑娘吧。”
唐黛听到轩辕的姓,心中一动,想到轩辕至丽,轩辕可是凤北的国姓,但是脸上却未动声色,此人气质清贵,与凤容若有得一比,甚至是比凤容若更添了一分霸气,所以不多问。
就在二人说话之时,突然一阵白光闪过,射向那轩辕公子,想落于他的肩上,不想,却被他无情的一挡,白光掉落在地上,对着他龇牙咧嘴,表示自己的愤慨。
“你再露了白牙,晚上的锦鸡没了,饿着肚子。”
地上的小白狐一听,立即闭了嘴,还拿了一双爪子将嘴捂严实了,深怕自己的美味锦鸡泡汤了。
“是你?原来是你?你个小东西,死狐狸,臭狐狸,那天就是你气我,差点让我赔上性命。”唐黛瞥了眼白狐,立即认出来是那天在草原上向她挑畔的白狐,开口大骂。
小白狐一听,对着唐黛一龇牙,转了身将屁股对着她,一副委屈的神情,转身时,狐狸眼内还似含了泪,看得唐黛眼角抽搐,气得要起床拿了鞋子揍她,但一起床,身上的伤就扯得她痛得龇了牙,倒吸了一口冷气,夭寿啊,这狼是下了多大的毒爪,将她挠得体无完肤。
吸过气后,又瞥了眼依然屁股对着它的白狐,好奇起来,她没惹它吧?就骂了句,成这样了?
“轩辕公子,它干啥?”唐黛知道白狐能听懂人言,也不问那傲娇的狐,对着轩辕公子问他。
“呵……它这是觉得委屈伤心了。唐姑娘,你错怪小东西了,若不是它带了我寻到你,我恐怕也不能在危急时刻将你救下,你得感谢它呢。”
“啊?是它救了我?好吧,小乖乖,小乖乖,过来,不生气了哈,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唐黛一听,心中对白狐的那点气全然消散了,哄它。
白狐散了散了双耳,扭了扭屁股,依然背对着唐黛,还拿了狐狸爪子抹了眼泪。
“咦?小乖乖,你是帅哥,还是美女啊?要是帅哥可不兴抹眼泪哈?”
小狐狸一听,立即转过了狐身,对着唐黛双眼闪亮,神采飞扬,它可是听懂了,这个女人叫它美女,恩,对,它就是美女一只!唐黛看着表情丰富的某狐,顿时连身上的痛忘记了,有些傻眼,真是只成了精的狐狸精啊,我去!
“过来!抱抱,亲亲,举高高……”
唐黛朝白狐伸了小手,白狐高兴的往床上一窜,还是美女好,不似主子,就是只高冷男,总是将它从他的肩膀上扯下来,嫌弃它,哼,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轩辕公子见二人互动,嘴角微勾,这白狐可不是谁都亲近的,在凤北,除了他,可没人敢近了它的身,你想强行亲近,可是得吃了大亏了,没想到,居然会亲近她,难道……
“轩辕公子,这里是哪里?我昏睡几日了?”唐黛抱着小狐,摸着它柔顺的狐毛,问他。
“你昏睡了有五日了,这里是凤北国,但是,是凤北国与凤南国的交界处,离凤南不是很远,你是不是担心你的家人会担心你?”
“啊!完了,我娘,我爹爹和大哥要急死了,我现在不能动,能不能麻烦轩辕公子替我送了信去?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唐姑娘,还是等你好了自己去告诉他们吧,这里是凤北,我也是凤北人,可不能随便去了凤南的。”轩辕公子皱了眉,淡淡道。
“这……”唐黛一听,有些为难,等她好了,最起码还得五至七天,她是大夫,她知道的,那娘亲他们岂不是要急死了,可是,人家救了她,她又怎么能强求别人做不到的事呢,于是沉默了下来。
也或许是他能做到,却不愿意做,也或许是他有他的苦衷,不管是哪样,她,都无法强求她的救命恩人!
那只小狐则从唐黛怀里伸出头来,看了眼自己的主子,不对,主子对这位美人撒了谎,主子为什么要撒谎?他要将这位美人留在身边吗?
轩辕公子对着白狐怀疑的眼神,在唐黛未觉察中,给了它一个警告的眼神,眼神的意思,你若将真相告诉她,不是有没有锦鸡吃的问题了,而是你那狐狸皮要被我剥下来做了围脖。看懂了主子眼神的白狐,身上一抖,立即缩回了脖子,头歪进唐黛的怀里。
呀,主子好可怕,它还是喜欢这位娇媚的美人,她不嫌弃她,也不会剥了它的皮!如果美女留下来也挺好,它以后就有个靠山了,惹了祸它就藏到她这里来,哼,以为它不懂呢,主子不就是想娶了她做他的太子妃吗?
卑鄙的主子,撒谎精!
七日后,唐黛身上的伤愈合了,也就是这天,凤千君带了众人回了京城,感觉自己已好的唐黛,下了地,准备寻那轩辕公子告辞回了凤南,再待下去,说不定娘亲会以为她死了,会伤心哭得病倒,娘亲身上的毒素她才刚刚替她清除,但是娘亲还是不能情绪激动,一激动就会生病。
“小姐姐,轩辕公子呢?”唐黛走出房间,对侍候在她房门口的丫鬟问了声。
“公子在花园内赏花,姑娘可是要我带你去?公子说了,姑娘若是要见他,随时带你去都可以。”
“好!”
唐黛随着丫鬟穿过抄手游廊,往花园中走去,一眼望去,小院占地并不是很大,但是却是很是精致,无论是亭台楼阁,还是花草树木,都是独具匠心,可见这小院的主人,品味很高,要求也高,人还未到花园内,便远远传来了百花的香味,天空中彩蝶飞舞,蜜蜂忙碌。
转过游廊,花香扑鼻而来,花园中百花齐放,姹紫嫣红,白的胜雪,红的胜火,粉得若美人的娇面……
“好美,好香啊……”唐黛感叹了声。
“是吗?你喜欢就好!”
唐黛声落,一声慵懒的声音,从一树桃花下传来,唐黛一听,知道是那轩辕公子的声音,于是抬了凤眼,朝他看去,只见他一身慵懒,万种风情的半靠在靠椅上,青丝半散,头顶的桃花落下,散洒在他的墨发,白衣上,白晰的手指半托了右腮,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似睁未睁,朝唐黛斜斜的瞧来。好一副美人落花图!
“轩辕公子!”
唐黛收敛了心神,她心中不得不赞叹,这人的的确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美男,若不是她知道,他与她不过是萍水相逢,他恰巧救了她,她都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在朝她施美人计呢!
细长的桃花眼注视着唐黛的神情,见她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惊艳,却没有那些女子看他时的迷恋,心中竟然微微失落了起来,他哪一处比不上凤容若?!凤若容能让她倾心,他难道就不能?
“唐姑娘有事?”轩辕公子一扫刚刚的媚惑姿态,直起了身子,认真的问唐黛。
“轩辕公子,我这伤好了,我急着回了凤南,我怕家人担心,所以想来同你告辞。”
“唐姑娘,你这伤甚是严重,刚刚好一些不适宜行了远路,你要真是担心你的家人为你担心,你修封书信给我,正好这两日我有一位朋友要去了凤南,我让他为你带去如何?这样,不影响你养伤,也不让你的家人担心。”
“这……轩辕公子,谢谢你,这次你的救命之恩,小女我定谨记,他日若有缘,定涌泉相报。”
“呵……唐姑娘,不用他日,你现在就可以做决定,我倒是希望姑娘你能报恩。因为,我从不救无用之人,当然,也不白救了人。”
“轩辕公子,不知您此话何意?我现在做了什么决定,又怎么样还你的恩?”
唐黛听了此话,眼光一闪,心中已对面前的人改变了想法,此人言语犀利霸气,绝不是温和无害的小白猫。
“呵……开个玩笑而已,只怕我说了,唐姑娘要恼了我。”
“你说吧,我不会恼你,既然是玩笑,又有何恼怒之说。”
“好,唐姑娘果然直爽,快人快语,我要说的是,唐姑娘以身相许,如何?这恩,你能报吗?还是说,唐姑娘报恩的话只是说说而已。”
“轩辕公子,报恩自是会报,绝不是说说而已。只是,我已经定亲,有了未婚夫,这以身相许却是不能做到的,否则有水性杨花之嫌,想必这也是公子不能接受的吧?”
二人谈到此事时,脸色皆平淡,仿佛不是谈论一件大事,而是平常的问候,“你吃饭了吗?”“恩,我吃过了!只是没怎么吃饱!”;“今天天气真好!”“是,今天天气不错!不过,就是风大了些。”
轩辕白衣公子,见唐黛语气平淡与他讨论此事,没有他想像中的炸毛,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厚颜无耻!”“趁火打却!”之类的言词,于是对唐黛好奇心又加重了两分。
“我这样说,你不生我的气?不怪我用言语轻薄了你?”
“呵……不怪!我没有这种感觉,何来怪?想你轩辕公子人中龙凤,美颜如玉,风华无双,能看中我这种粗鄙的女子,动了嫁娶的念头,我是何其荣幸,又怎会责怪于你轻薄我呢?”
“很好!你让我又认识了你的一面,唐姑娘的确有能让人刮目相看的本事。此话不再说,你也不必对我说了什么感谢的话,救了就是救了,无需感恩戴德,这不是我要的。”
“是,我知道了。”
唐黛听了轩辕公子这样一说,心下轻吁了一口气,手心中已经冒出汗来,她绝不相信他刚刚的话是玩笑,他是在试探她,此人,无论是背景,还是心机,都不简单。她得做了早走的打算,要不然,说不定,她还真要为了这救命之恩将自己卖在了这里,卖给了他!
“轩辕公子,那我去写了书信,麻烦你的朋友了。”唐黛一念起,说完,不再逗留,起身回了自己房间,命那侍候她的丫鬟拿了纸笔来,修书一封,给了那白衣公子。
晚间,小院的书房内,白衣公子静坐于书桌后,桌上放着唐黛报平安的家书,桌前立着黑衣美男,还有一云道人。
“见过主子。”一云道人恭敬拜见。
“恩,这是她的书信,该如何处置?”
“由属下带回便可。”一云道人道。
“我若不传这书信,便在她面前露了我们的意图,但若由你带回,我与她相处的时间便所余不多,如何能让她留在我身边?”
“主子,别无他法,只能强留。”一云道长恭敬回话,但心中却若有所思,主子何时做事如此举棋不定?从来说一不二的他,竟然来问他这明显的答案。
“不,我改变了想法,若是强留,留了人,却留不了心,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一个真心跟着我,同我携手天下的皇后,而不是一个没有心的傀儡。”白衣男子坚决的摇头。
“这……主子,那只有另外一个办法,就是洗换她的记忆,将她脑中那个她心有所属之人,换作是你。只是,这个现在无法办到,因为凤鸣簪还不知在何处,换了她的记忆,便不找到此簪,我们同样也是功亏一溃。”一云道人有些为难。
“罢了,为了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却要动这些手段,不是我所欲。放眼天下,堪堪能与我并肩相比的人,不过凤南的凤容若,大华国的皇埔冰。既然她能心属凤容若,岂又不知她哪天不会心属于我呢?不过是,要等得时间久些,不过是,我要耐心些。这十几年的我都能等,再等个十几年又何妨?!”
白衣公子一脸淡然,将这天下事与情事,相提并论,轻拿轻放,似天下以及唐黛的心已尽在他的掌握中。
“是,主子豁达英明!那这信我带走了?”
“恩,去吧!”
一云道人恭敬伸手拿了桌上的家书,告退离开。
凤南国,边境小镇,凤容若的临时住处,灯火通明,一双俊目中,有疲惫,有焦急,有思念,还有冷意。
“世子,我们的人在凤北边境查到了一个可疑之处。”楚陌推门而入,向凤容若禀报。
“有何可疑?”
“有一处小院,院外有高手相护,远望小院精致,不是一般人家能住的。我们的人无法进去查探,一是高手太多,怕被发现,二是凤北国的地域,若是被发现,怕引起两国纷争。”
“既是可疑,必得要去探一探的,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线索。……我亲自去,看高手是有多高,又是何人居住?!”
凤容若说完,闪出了书房,往凤北边境而去,楚陌立即跟上,他的武功虽不足进了小院不被发现,但是他可以在外等了主子,若有万一,不让主子受了伤。
边境的小镇,静而安宁,唯有夜空的星星躲于天上,偷偷的眨了眼,唐黛在房中毫无睡意,白天的事让她心有直觉,这小院的主人,对她应怀有他意。他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起身出屋散步于白日的花园中,嗅着花香芬芳,想着自己的心事,小白狐缩在她怀中,自她来了后,小狐便不再粘着它的主人,那白衣公子。小狐能听懂人言,通人性,是只灵狐,能收服它的人,不是“不简单”三字便可形容的,他姓轩辕,凤北国的国姓,那他是凤北国的世子,皇子,还是太子?
他对她说了真姓,可见他并没有想要在她面前隐藏自己的身份,只是二人心中有数,他不说,她不问。唐黛信步而走,走到一处花荫处,花团锦簇,繁叶密枝隐藏了她的身影,找了树荫下一处石块,背靠树干坐下,静静的望着凤北的夜空。
突然,风过,花影动,一白衣男子飘入花园中,唐黛借着微弱的量光看去,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内心激动,一行泪流下,是凤容若!凤容若终于找来了,找到她了。
只待她正张口呼唤他的名字时,风过,花影动,又一白衣男子飘入花园中,唐黛立即闭了嘴,摒了呼吸,藏匿于花影中,不让他发现了自己,怀中的小狐也身体一抖,往唐黛的怀里藏了藏,太可怕了,是主子来了,它感觉到杀气了,还是藏在美人的怀里比较安全!
“谁?竟然敢夜闯本太子的花园?……是你?”白衣男子一声呵斥,但很快认出了凤容若。
“对,是我!师兄,一别十年,别来无恙?”
凤容若眼露疲惫,但依然风姿不减半分,长身玉立,淡若如仙,清清淡淡的站在那,语气中也是平淡,并无惊讶。
“甚好,只是,师弟,你的武功和能力似有退步啊,比我预想的时间晚来了一步!”
“呵……那日见到草原上被杀的刺客,我就应该想到是你,只不过,我认为师兄没有那么闲适无聊而已!凤北国堂堂的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对我凤南国的围场草原感兴趣了?”凤容若话里话外都是讽刺师兄轩辕凌剑无聊,闲情,只是眼角的余光却是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花影处唐黛所在的位置。
“恩,我是有些无聊,不过,我倒不是对草原感兴趣,只是,对某个人感了兴趣,值得我走上一遭。”
“师兄这是承认了?”凤容若双眼立即淬冰,大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师弟不必动怒!若不是我这临时兴趣,你的未婚妻恐怕早已葬身于狼腹,你应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而不是想跟我打一架。不过,你若是想打的话,我随时奉陪,往日在山中,你我二人打过的架还少吗?”
轩辕凌剑眼光淡淡扫过凤容若紧握的拳头,他们是师兄弟,昔日同门学艺,吃住都在一起,他了解凤容若,一如凤容若了解他一样,只不过,十年未见,他与他已不再是那个单纯少年,他是凤北国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太子,而他是凤南威名远扬,举国害怕的杀神世子,凤南国皇帝最得意的侄儿,太子的依仗。
“师兄,虽然你目的不纯,但是我还得感谢你救了我的未婚妻!的确,若不是你,恐怕我再也见不到她。但是,师兄你自小就有你的执著,我不管你是不是能放下你的执著,但是不希望你为了这执著,来觊觎我的东西。我了解你,你也该了解我,你那执著不过是我心中不想的,如若我想,恐怕师兄未必能争得过我!”
“呵……你的自信自负也从未改变过,一如我内心的执著!如若不是你太过自信自负,你的未婚妻又岂会落入危险的境地,我看你还是回去将你自家门前的那些妖孽好好扫一扫,再来同我说话吧!”
“师兄,今晚我来,就是来带她走的!”
“我若不同意呢,你又如何?你别说跟我打,在凤南国,你是武功天下第一,但是,你总归是我的师弟,晚我进师门,你是打不过我的!”
“呵……师兄,你错了,你的目的,是天下;而我,我的心愿,一直是她!所以,不用打,你就输了,当然,如若你非逼我同门操戈的话,我就算与你拼得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而且,你别忘了,碧落黄泉的招式,当年师傅就是担心你的性格,并未将这招教给你,你其他武功是比我高半分,但是,我只要这一招便能制你。”
“你……好!我就看着你,你与她是不是能顺利携手走入洞房花烛夜。我救了她,按佛说,那就是已经缘起,既是缘起,那便有缘聚之时,佛会将该还我的,都会还我!我等着便是。”
“我不管你的缘何日还,今天,我得带了她走,因为她,现在是我未来的世子妃,我的未婚妻,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也否认不了!就算是佛,也不能否认。”
“你出来吧!”
轩辕凌剑不再与凤容若对话,侧眼对着花影处说了句,原来二人早就发现了她在那,正在走神的唐黛赶紧出了花影处,朝凤容若奔跑而去,扑入他的怀中。
“丫头……”凤容若双手伸了长臂接住她,拥她入怀,只轻轻叫了一声丫头,千言万语凝于这轻柔深情的一唤。
“凤容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唐黛泪如雨下,哽咽着,想到草原上自己将死的那一幕。
“不怕!丫头不怕,咱们回家。”
凤容若搂紧怀中的唐黛,用眼神向轩辕凌剑道别,轻跃出小院,向凤南的方向飞奔而去。虽然他知道师兄救黛黛的目的不纯,但是他还得感谢他在危险的时候救了黛黛的性命。
轩辕凌剑回了凤容若一个眼神,望着夜色中怀抱着他想得到的女子师弟的身影,再次眼神复杂,心中却升起了深深的失落!难道要实现这统一天下的目标,就这么难吗?一定非得要众背亲离,同门操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