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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怀心思的情况下,谁都没有兴趣聊天,一路上只能听到,自行车脚踏踩得飞快的声音。
快的后果就是,他们只用了平时一半多一点点的时间,就回到了小岗村外。
刚到村口的位置,齐锐就下车了,并且将自行车交回宁萌手上。
此时天色还是将暗未暗的时分,村里到处炊烟袅袅。
远远的,还能看到有背着锄头,从稻田里放水回来的人。
被人看到他们俩在一起,影响终究不是那么好。
两人匆匆道别,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宁萌才推着车走了几步,齐锐忽然在背后叫住她:“你明天还去县城卖鱼?”
话才问出口,齐锐就知道自己这话是白问的。
其他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情时,就算不是吓得不敢出门。
好歹也会趁机休息几天,缓一缓。
但宁萌是不一样的。
她人看起来是柔柔弱弱的,心性却是比一般小姑娘坚韧多了。
如非亲眼所见。
他都不敢相信,娇娇弱弱的她,竟然敢拿柴刀恐吓人。
还随身带着把大剪刀,遇到危险时,敢在流氓身上,刺拉出那么大的一个口子。
他相信,就算没有他的帮忙。
单凭她自己一个人,她也能从那群小流氓手中成功逃走。
果然,宁萌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他。
“当然去,对了大……齐大哥,你和你朋友什么时候有空,方便我请你们吃一顿饭?”
都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宁萌现在囊中羞涩,实在涌不来那个泉。
最多只能请他们吃一顿饭,聊表心意。
还不能去高档的国营饭店。
她觉得,镇上那个天天跟她买鱼的小饭馆,就挺好的。
让老板帮忙炒几个菜,就是妥贴的一桌酒席了。
大家都是老熟人。
没准还能给她打个八八折什么的。
闻得宁萌要请他和他那群兄弟吃饭,齐锐皱起浓密的长眉。
锋利的眉梢倒竖,眼角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
“不用!我们都没有空!”
“……”
宁萌有点错愕。
不是,大佬,你说话这样直,后面的话我没法接!
对上宁萌清凌凌,欲语还休的眼眸,他眼梢的凶意顿时耷拉下来几分。
旋即又变得更凶更蛮不讲理:“这件事,你以后都不许再提了!”
齐锐是彻彻底底地替她考虑的。
他和他那群兄弟,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知肚明。
在十里八村的人眼里,他们是小混混,跟县城上那群流氓,没有任何差别。
她是个好姑娘,长得漂亮,还很聪明,会挣钱。
既然能成为人上人,又何必跟他们一样,成为地底泥?
跟他们这些小混混搅和在一起,非但没有好处,光是周围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将她淹死。
宁萌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
“以后去县城卖鱼的话,还是早点回家吧。”
“钱是挣不完的。”
“你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好运气,碰到人来救你。”
齐锐冷冷地抛下这几句话后,转身就走。
好似在她面前多停留一刻,都能要他的命似的。
宁萌站在原地,只感觉一种难堪的难过蔓延了全身。
大佬的话,说得没有错。
的确是她太看重生意了。
一心只想着卖完鱼,挣更多的钱,而忽视了自身的安全。
即便大佬的话说得不中听,她也不能昧着良心,无视掉大佬的救命之恩。
现在的她,是报答不了他的恩情,只能等她混出头后。
再给他重报了。
也许那时候的大佬,更加看不上她的报答吧?
宁萌脑袋一抽,停好自行车,从箩筐里抓起两条鲫鱼,连同那包豆腐,一股脑地塞到齐锐的手上。
“这是今天卖不掉的货,麻烦齐大哥你帮忙吃了吧!”
说完后,她根本不敢看大佬的脸色是什么样的。
像逃命的小兔子一样,慌慌张张地骑上自行车就往前窜。
根本没有看到,齐锐从接到她的鱼起,就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
直至宁萌的身影消失在远方,他那双暗沉的眼神,仍然侵染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宁萌骑出去老远老远,寻思着大佬追都追不上来了,这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大佬自己会捕鱼,不稀罕她送的那一两条鱼。
可是,当时她脑抽风了,急急地把鱼塞过去。
不过是想让大佬知道。
她宁萌并非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
宁萌回到家时,张蓉芬正好把饭菜端上饭桌。
见到她赶在饭点到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宁萌平时都是赶在太阳下山前到家的。
今天太阳下山后,张蓉芬从地里干完活回来,眼看天都黑了,还没有见到人回来。
她早就担心得不得了,想冲出门去找人的。
无奈,宁水生在屋里骂骂咧咧,说她们全都是没有良心的。
都几点钟了,还没有一个人肯做饭,存心想饿死他云云。
张蓉芬只得按下心底的不安,先去做饭,伺候宁水生吃喝。
眼下,见到宁萌回来了,她立刻放下碗筷,焦急地迎上去追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宁萌心知张蓉芬这种农村妇女,是经不得事的。
若是真把她今晚遇到的事说出来,只怕得把她吓哭。
所以干脆就不和她说实话了:“没事,就是今天县城的农贸市场多了一个卖鱼的,鱼不好卖了,就回来得晚了。”
张蓉芬一听登时急了:“那你以后还能卖鱼吗?”
最近宁萌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张蓉芬虽然不知道她具体赚了多少钱。
但看宁萌每天早出晚归的,都能把鱼卖个精光,偶尔还给家里添点肉回来。
就知道她应该赚得不少。
心思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好几次都旁敲侧击地暗示宁萌,赚钱后,记得给家里建个大房子。
宁萌当然知道她妈打的什么主意——
无非是张蓉芬重男轻女的心,又开始作祟罢了。
宁萌的哥哥宁超。
今年已经二十有六了。
村里与他同龄的年轻后生,基本都已经儿女成群。
只有宁超,至今仍然是光棍一条。
这都要成为宁水生和张蓉芬夫妻的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