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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寒余光看见了顾言进来,更何况顾言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很难注意不到。
白清寒依旧浅笑着:\"婆母,这红豆煮熟了,这样可以了吗?\"
裴兰伸头看了一眼:\"还不行,得煮的很熟,回头要压成泥的。\"
白清寒点点头,继续看着裴兰揉面,团剂子……第一次见,还是很有趣的。
顾言干咳了几声,奈何没有人理他。
小厨房不算大,三个人都在里面就显得拥挤,裴兰便不耐烦起来。
\"出去出去,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又什么都不会,而且你们读书人不是自诩君子远庖厨吗?还不赶紧走?\"裴兰皱着眉头挥手道。
顾言一点没生气,反而感谢裴兰开口同他说话了:\"姨娘又不是不知道儿子,我自来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我也想看看姨娘的点心是怎么做的,怎么让清寒那么夸奖呢!\"
裴兰看着顾言嘲讽出声:\"就是因为不在意繁文缛节,所以男女大妨也不记得了?\"
顾言无奈:\"姨娘,我当真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举,我与枝枝儿时相识,我只是把她当作妹妹看待而已。\"
裴兰看着不知所谓的臭男人,几声冷笑:“是,你当人家是妹妹,人家当你是情郎!”
白清寒低垂着眉眼,心里就像是破了口,冷风忽地就吹了进来。
顾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夫人不可能突然疯魔的说出那些话来的,所以其中多半有问题,我会调查清楚,而且她说的就算是实话,但是平心而论,于表妹也是无辜的,只是被我们侯府连累了罢了。\"
裴兰作为这个逆子的亲娘,都已经听不进去了,到这种时候了,他就非得认定了那个于枝枝是个好的!
裴兰气得很了,伸手就去推他:\"你给我滚出去,滚回你的院子,清寒不回去了,以后就和我住!\"
顾言不肯走,看着白清寒就要解释:\"我与清寒是夫妻,她定然是相信我的……\"
顾言定定的看着白清寒,就希望她能说出什么话来。
白清寒抬起头,眼里一片平静:\"我近日身体不适,不能侍奉夫君了,正好婆母要联系武术,我在此住下来也方便。\"
白清寒一句话已经表明了态度,顾言抿唇,心里又烦躁又委屈。
纳妾尚且是常事,他没有想过纳妾,也从来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去秦楼楚馆玩乐。
只是说了几句公正的话罢了,为什么她就一点不能相信自己!
顾言沉默了片刻,面容也变得冷淡:\"随你。\"
等到人走出去了,白清寒一滴眼泪才流下来。
\"你不要与那臭小子计较,若是你实在伤了心,我支持你们和离!\"裴兰突然说道。
虽然白清寒是主要任务对象,但是她也不能为了做任务方便就不顾她的幸福。
别的事情她尚且能够作为,可是男女之事,冷暖自知,她助攻不了,也不能再多插手。
白清寒抬起头看着裴兰:\"此事,婆母没有觉得我是错的吗?其实按照世俗常理,夫君已经做得很好了,甚至,我作为妻,也应该为夫君纳妾的……\"
裴兰翻了个白眼:\"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他做的好?哪里好?至于纳妾,我自己就是妾,也不能说纳妾就是错的,但是分情况,你不愿意,他就不能纳,否则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想和离,我绝对帮你!\"
白清寒看着裴兰,露出个感激的笑来:\"我会好好考虑的,多谢婆母。\"
裴兰也没有再劝什么了:\"行了,点心也好了,咱们自己吃,不给那个逆子一丁点!\"
……
顾言回去之后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越想越气,索性去了书房。
\"去,给我端一盘红豆饼来!\"
小厮还没有见到自家三公子发过这么大的火,忙不迭的就去了。
顾言尝了红豆饼,怎么着都不觉得好吃,气得又扔掉,看书也看不下去,整个人越想越难受。
……
曹氏这边就更奔溃了,顾侯爷气不过,把人拖到屋里,就打了一巴掌。
药效还没有过去,曹氏怎么会任由顾侯爷打她,结果一巴掌还了回去。
顾侯爷常年混迹女人堆里,身上也没什么力气,曹氏强势,结果两人倒是打了个势均力敌。
外面的丫头婆子听到里头噼里啪啦的声音,瓷器摔碎,男人怒骂,女人哭喊的声音,大气也不敢出。
完了完了,侯府怕是要变天了。
等到药效过了,曹氏就看见脸上被挠得乱七八糟的顾侯爷,还有浑身疼痛的自己。
再想到这半天发生了什么,曹氏惊惧之下,一下子撅了过去。
等到人仰马翻的闹剧之后,顾言过来调查的时候,曹氏已经哭着跪在了顾侯爷面前。
\"侯爷,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咱们夫妻几十载,你还不了解妾身吗?就是给妾身一百个胆子,妾身也不敢这样说,这样做啊!\"
顾侯爷顶着一张被抓花的脸,压根不想再看曹氏,气得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你冤枉?外面那么些丫头婆子,哪个没有看见!本侯爷的脸都成这样了,就是你这疯婆子挠的,本候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顾侯爷现在就想休了这个疯妇,可是到底曹氏娘家也算是显赫之家,而且他们的儿子还在外……
曹氏拉着顾侯爷的裤脚,想要解释,可是这些事情确实是她做的,虽然这些都是自己心里所想的,可是她不可能表现出来,更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出来啊!
可是,可是她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除非有人对她做了手脚!
“对,对,妾身想起来了,肯定是裴姨娘,是她对妾身做了什么手脚,让妾身中了巫蛊之术,借此控制了妾身的心神!对,肯定是这样!”曹氏疯狂的喊道。
顾言脸色就冷下来了:“母亲这样说怕是不妥,我姨娘是良家子进的侯府,从未接触过旁的事情,更别提巫蛊之术了,她怎么会对您下蛊呢!”
顾侯爷也不觉得是裴兰,毕竟在他心里,裴兰裴氏就是个愚蠢的妇人,哪里来的心机去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