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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开始自己和自己说话,貌似有一首老歌里面有这样一句歌词叫做一人分饰两角——这就是我现在的状况,我不停的扮演着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是别人:
班长李老东说:“帅克啊,你这个鸟兵,怎么又关了禁闭呢?”
我说:“班长班长,学艺不精学艺不精,辜负了您老人家的期望!”
班长李老东说:“没事,出来之后上我家喝酒去,椰岛鹿龟酒,管饱!”
四海说:“帅克,老子来把佛克思贝斯加问:物理删除是那一条命令?”
我说:“鸟兵,不就是pack吗,不过俺喜欢用zap命令,什么都弄掉,一次性把记录清空,省事又省心!”
四海说:“我靠,行啊你,改天带你上上利通,上上qq,发个妹子给你整!”
老八说:“帅克,俺家大妹子黄了没有啊?”
我说:“我操,早成黄花菜了,都凉了!”
老八说:“我操,你不说处了你就黄,你就这么狂吗?”
我说:“噢,听错了听错了!”
我想起来了,这样的场景就叫角色扮演,rpg,咱们七班还弄了个口述步哨的角色扮演呢——可是,一二三四五六七,我操,小胖子,赵子君,又他妈的跑去了哪里?
说着说着,我就累了,直到我张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想着想着,我就倦了,直到我抓破头,却记不起一个人。
我终于睡着了,暗无天日的睡着了。
其实,我很害怕,我害怕我一睡着了,就永远不会再醒来了,我不怕不能再醒过来,我只是怕没有机会告诉那个疯子,嗯,我想告诉那个疯子,其实我很想跟他说一句对不起,我得向他承认,我是不是一个好兵,我没能够救出我的一个战友,反而,我杀死了我的一个战友,我很自责,内心很痛苦
还有,我想告诉他,狗是我杀的,我承认,我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将耶鲁暴尸,再整一个**围尸打援的战术,早知如此,有道是一黄二黑三花四白,我还不如一锅把它给炖了消灭证据呢,再说了,他妈的,演习演习就他妈的变成了演戏,不就是杀了条狗嘛,一个一个就沉不住气,中了弹还不退出,什么**玩意,我日!在这个意义上来说,你整老子,老子十分鄙视你!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批评和自我批评,真不知道,头都想到剧痛。
不知道到这是第几天,铁门终于缓缓打开,我背靠着墙,被这声响惊醒,眯缝起了眼睛,就看到了一个黑影跨站在门口,挡住了那些温暖的阳光,刺目的阳光,我张开嘴,想友善地提醒他一下最好不要挡住太阳,因为我很久都没有看到过太阳了,但是,我张了张嘴,却从喉咙里冒出一串古怪的音节来。
那个黑影径直走向了我,不分由说,斩钉截铁的就在我的眼睛上蒙了一块布,然后反剪着我的双手把我从地上扯了起来,一个标准的战场救护的姿势,就把我扛了起来。
他命令我不要动,我想我认出来了,他是疯子。
在我路过训练场的时候,我嗅到了浓浓的汽油味道,听到了轰鸣的马达声,和那尖锐的刹车声,然后,我就听到有一个声音在狂屌:“90度直角转弯的要领是他妈的在进入弯道的瞬间踩紧制动器,记住,是同时!同时将档位排入低档急加油,打方向约四分之一圈!再使车辆利用甩尾动作进入弯道,当入弯45度时再回正方向,听明白了没有你们这帮猪猡!”
我张嘴就想问他们这是在训练什么科目,可惜我的喉咙中还是冒出了一串古怪的音节,连我自己都他妈的听不懂,疯子可能是觉得我不够老实,使劲地拉了拉我的一条手臂,扣紧了勾着我的一条腿。
然后我被扔在咯人且滚烫的水泥地面上了,我又一次被水龙头冲出来的水柱清洗着,我记得在舞州的那一次关号子,也正是有一个鸟兵拿着水龙头冲洗着我,每一次关号子,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洗刷刷,弄得老子都习惯了,不过,这一次,这水柱似乎没那么尖锐如刺。
我贪婪地喝着水,不过喝了几口就没有了,疯子说道:“脱衣服!全部脱光了再洗,眼睛上的黑布条子别扯,别怪老子没提醒,小心废了一双招子!”
我服从了这个命令,我的心里有些欣喜,这疯子给我洗澡,是不是说明我还能够留在这个兽营呢?
想着想着,我就洗完了,并且换上了一些干净的衣服,疯子一把扛住我,不分由说地又把我扛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我的鼻端嗅到了一些美妙的食物香味,向毛爹爹保证,这是皮蛋瘦肉粥的味道。
疯子扯开了我眼睛上的黑布条子,费了好大的力,我才把眼前的一切看清,我看到我正坐在宿舍里头,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大碗皮蛋瘦肉粥,还有两个大馒头,一碟腌萝卜。
我想我要吃,吃饱了我才能好好说话,吃饱了我才能继续训练,所以,我就吃了。
疯子对我说:“慢慢吃,吃饱了上床睡一觉,哪张床都成!”
我想我也要睡,睡好了我才有精神,有精神了我才能继续训练,所以,我吃完后我就睡了。
我睡得很香,睡得很沉。
迷迷瞪瞪时,我突然被一只手拍醒。
我惊讶地看着疯子,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囊的疯子。
窗外有朝阳初升。
疯子冷冷地说:“帅克同志,鉴于你在兽营中已经昏迷了超过8小时的事实,我特此通知你,你将退出兽营!”
我漠然地走出宿舍,发现训练场上站着二十来个兵,他们正荷枪实弹的练一个我并不知晓的战术队形。
其中,有小马哥,有小鲨,还有高克,他们的迷彩服和我的一样新,不同的是,他们的迷彩服上面有一个草绿色的臂章——阳光太刺眼,我看不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