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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太平公主的婚礼便举行了!普天同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朝廷命官都到了皇宫,去参加公主的婚礼!赵文才以及身为婴儿的我,也成了邀请的对象。我还是装睡,以免招惹麻烦。不能再在皇亲国戚面前表现了,以后免得有大麻烦!
一切还是相当顺利!慢慢地,政务繁忙的武则天,也把我给淡忘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慢慢长大了!走路比一般的孩子早,吃饭比一般的孩子早!几乎每一件事,我都要先学会!可是,我几乎不说什么话,也从不叫人,什么事,可以的我都自己做!
不知不觉,我就两岁了!赵文才开始叫先生来教我识字!我很讨厌看见那些看不大懂的文字,所以,我“逃课!”赵文才很生气,教训了我几次,我一声不吭,只是流着泪水。这种时候,他的妻子姚氏往往会来为我求情,说我太小,不要勉强。
这天,我又逃课了!刚走出庭院,就被赵文才逮个正着!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快给我回去念书!”
“我不要!我讨厌!”我大声说。
“什么!你这是什么话!”说着,他就上前,逮着我,正想打我屁股。
“相公!你怎么又再打孩子了!他才两岁。为什么要让他这么早念书?”
“孩子有他的天赋,如果,我不好好教他,是对不起他!”
我挣脱开来,跑到姚氏背后。“不要你管,不要你管!”我思念我原来的家人,我身在这里,简直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少爷,薛驸马有事,请你过府一叙!”管家陈老爷爷走过来。
“好,这就去!我回来,再教训你!”他离开了。
“孩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念书!”姚氏看着我,没有什么表情。我挣脱开,跑走了。“小心点!”
“小少爷,你怎么了!”是小梅。她年龄跟我最接近,跟我关系也最亲近。
“小梅!给我准备一包馒头!”
“你要干什么?”她蹲下来,疑惑地问我。
“不要你管!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了!”我生气了。
“好吧,小少爷。我想,你有自己的想法。”小梅果然为我准备了一包馒头。然后,我把她支开了。
也许没人相信,作为一个两岁的孩子,我做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离家出走。不,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想在这里生活了。经管,我知道自己太孩子气了。我生活在这里,每一天都害怕着,自己会忘记,自己原来的亲人,原来的朋友。我竟然很顺利地,混出了赵府。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是凭着第一感觉,往一个方向走!馒头很快被街上的乞丐抢走了。但是,这不能阻止我前进。我尽量不让人注意,尽量地往人少的地方去。城门前,我已经藏进了一辆货车,没有人注意到,我出了京城。
山路上,车子被石头一颇,我连同一袋货物,滚下山坡!这对于两岁的身体来说,完全可以要了我的命!我昏迷了!傍晚,我被慢慢醒来。那袋货物,多多少少地,保护了我!脚很疼,已经没办法走路。天空中,回响着狼嚎。
忽然,我看见两个血红的眼睛,朝我而来!不好,是野兽!是一匹狼!难道,我要被它吃了!这个时候,如果有人问我后不后悔,我还是会说,不后悔!狼慢慢走上前,不,不止一只,还有两只,三只,四只!狼是群体活动的,它们会把我撕得粉碎!我,我的力量呢?灵魂力量还可以用吗?还可以吗?也许是求生本能,我的精神力集中起来了!我感觉到,身体发出了微弱的光!
“我跟你们一样!我不是食物!我不是食物!”
领头狼来到我的面前,依然用红眼睛盯着我,张开口来!
啊!我吓得闭上眼来。很刺很刺的舌头,舔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它们的眼神变了,变得温和。不过,狼嘴里传出来浓浓的口臭!
“带我离开这里!把我带到有人的地方!”头狼把我叼起来,往一个方向跑去。我没有力气在看前面,只有等待,我很相信它们。夜幕慢慢地拉下来,我的脚已经失去了知觉。
“好了,好了,可以关城门了!”
“关吧!等,等等!外面来了好多狼!天呀!”
“呀!什么,快看,狼口中叼着个孩子!”
狼将我放下,舔了舔我,我也轻轻微笑,表示感谢。它们离开了。不时回头!
“这是谁家的孩子?”几个人靠了过来。
“对了,今天赵侍郎的人,来这里问过,有没有人带着个几岁大的男孩过城门。难道,是他!”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可以去领功了!还真是难为他们了,闹得满城风雨!”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不过,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做错了!慢慢地,我再次昏睡。
暖暖地,阳光射入房间。我睁开眼,这里是姚氏的房间。她正睡在我身旁,眼睛起了红红的眼圈,看来是很疲劳。我手脚都绑着绷带,隐隐作痛。
门轻轻开了,小梅摇晃着走进来。
“怎么啦?”我问。
“小少爷,你醒了?太好了!”她脸上挤出笑容。
“恩?”姚氏也醒了来“小梅,我不是说过,叫你休息一天吗?昨天挨了扳子,你就不要做事了!”
“不要紧的!夫人,我撑得住!”
是我害了她!我不该出走,害得小梅挨扳子!
“小梅,对不起!”
“小少爷,你回来就好!要是你不回来,小梅就是死,也对不起夫人了!”
“龙儿,你知道错了吗?下次千万不要再干这种蠢事了!你父亲也不会再勉强你了。”姚氏抚摩着我的头,轻轻地说着。
看来,上天已经注定,我要在这个时代生存。我出生官宦之家,免不了要陷入官场的明争暗斗。我不想涉入,我不要让自己加入他们!不过,我觉得,自己应该接受这个家庭!接受并不意味着对以前的背叛。
“娘,我知道了!”
“什么?你叫我什么?天呀!你终于叫我母亲了!我等这句话两年了。”姚氏高兴起来,抱着我“不行,我带你去见你父亲,爷爷,奶奶,你要叫他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好啊!”我的第二次人生,就这样展开了!每一天,我都只是玩,没有人再勉强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在这个家庭,我受到了每个人的疼爱。经管这样,我没有像个娇生惯养的少爷,我同情每一个人,理解每一个下人!他们也都喜欢我,宠着我!
自从那次之后,我的灵魂力量,得到了一点觉醒。我可以和动物通灵,也因此,我无聊的时候,常常找动物来聊天。
满七岁的第二天,父亲要带我去薛绍家。薛绍也算是他的一个朋友,他是太平公主的驸马。来到薛绍家,父亲便也他到了凉亭。父亲叫我自己去一边玩,然后,陪薛绍喝酒。我看那薛绍一脸的愁容,看来,是找父亲来和闷酒的。我当自己只是个小孩好久了,所以,也不想理睬这些,自己跑到花丛前,看看花什么的!
“蝴蝶!我要蝴蝶!”一个声音传了来。是个小女孩的声音。我向那声音走去。果然,我看见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正叫着,跳着,指着天空中的一只蝴蝶。一个女仆正在扑抓。
我伸出手,蝴蝶飞了过来。
“呀,蝴蝶!快给我!”
“不要!你为什么想要蝴蝶!”我嗷嗷地说。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家中?快把蝴蝶给我!”
“不要给你!”我手一抬,便让蝴蝶飞走了!
“你竟然放走了我的蝴蝶!”她走过来,伸手便想打我。我一下便抓住她的手,使劲甩,谁知,她一下便摔倒了。
“小姐!你没事吧!”女仆上前,忙扶起她。
“不要你管!你走!”她很生气地把女仆推开了。
“对不起!”我轻轻说道。
“你还知道道歉呀!”她还是很生气,手臂已经划破了。女仆看见,慌忙去拿藥膏。
“你知道痛吗?”
“我要叫人来对付你!”她很生气。
“那你知道吗?别人也会痛!跟你一样!你抓住了蝴蝶,蝴蝶也会痛的!”
“是吗?可是,人家只是想和它作朋友!”她的表情变了。看来还算个善良的孩子。
“想和他们作朋友,不一定要抓它们!看,那里有一只鸟!”我伸出手,鸟儿飞了下来。
“啊!好可爱的小鸟!你怎么做到的?我可以摸它吗?可以吗?可以吗?”
“当然!你要慢慢地摸它,不要吓着它了!”
“恩!”她轻轻地伸出手手,轻轻地抚摩着小鸟。小鸟也似乎很高兴,叫出了悦耳的声音。“啊,它唱歌啦!”
“恩!”我微笑起来“它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它!”就在这时,女仆过来了,小鸟吓得飞走了。
“小姐!快,来擦藥!”女仆跑过来,便给女孩擦藥。
她憋憋嘴,抱怨起来:“就怪你,要不是你,小鸟就不会被吓着了!就怪你,怪你!”
“好了,好了,小姐,怪我!”一边给小女孩擦着藥,一边被她打着。
我上前,拉住她的手,说:“你怎么能打她?她又没什么错误!你不要顺便欺负人!不然,你再也不能和蝴蝶,小鸟交朋友了!”
“好嘛!我不这样了!”她把嘴一瞥。
“恩,这才乖!”我笑笑说。只见一个穿白衣绸衣,体态丰满,年轻漂亮,有几分相识的女人,走向这边!
“小美!”
“娘!快陪我玩玩!”女孩很高兴。
“不要胡闹!我们回宫去住一段时间!马上走!”
“公主!这么急吗?”女仆轻轻问。
公主?难道——对了,她是太平公主!太平没有理睬女仆,抓起女孩的手,便往外走。
“可是,爹爹呢?”女孩说着,太平也没有理睬。看来,是太平公主和薛绍的夫妻关系不和谐。所以,薛绍才找我父亲来和闷酒。
“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好吗?我叫薛美!”小女孩问着我。我最讨厌别人问我的名字,因为我有两个名字,我不知道该告诉她哪一个!“你一定要来找我玩!一定呀!这是我们的约定!”薛美叫嚷着,被母亲拉走了。
在驸马府,玩耍了一会后,便由阿福把我带回了家中。
谁知就在第二天,薛绍便被以谋反罪抓了起来。还好,没有秧及到赵府。以我所知的历史,薛绍就是在这垂拱年间(688年)被诬告而死!父亲是他的好朋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知道一切徒然的我,也没有办法阻止。几天后,便传出薛绍被杖打一百,饿死于狱的消息。没办法给他举行丧礼,我们一家,也只是为他吃了几天的素。
小女孩薛美,我只是偶尔想到她,并没有再去找她!她身在皇宫,我是没办法进去的!况且,我也不想去找她。
两年后的夏天,太平公主嫁给了武承嗣。之后两个月,武则天便称帝,历史上的女皇帝,就这样出现了!这年,我九岁。
家人没有在逼迫我读书写字,他们似乎看淡了官场,只想几年后,辞官归乡。慢慢地,又是一个冬天过去了。
今天是我十岁的生日,府里上上下下,好不热闹。张灯结彩,要大肆举办一个宴会。于是,这一天,我便一个人过。小梅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母亲也在说,要给她找一个婆家。她对我来说,就像姐姐一样。
夜,很多人往里面涌!这些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可就不好过了,挨着顺序给他们问好。身为寿星的我,倒是最累的一个人!
“太平公主及驸马爷,小郡主驾到!”
听见这个声音,我忙条件反射一样地,走上前,跪下,大声说:“云龙给公主,驸马爷,小郡主请安!”
“起来吧!今天是你的十岁生辰,呆会皇上会亲自前来!”太平公主轻轻地说着。天呀,武则天也要来!虽然,别人认为皇上驾到是天大的荣耀,但是,我才不稀罕!
“嘻、嘻!”一个清脆的笑声穿过来。
“笑什么!小美,你今天可要规矩一点,可是你硬要来的!”
我抬头一看,是一个几岁的小女孩,比我小点。很可爱!好象在哪见过!对了,我差点把她忘了,她就是薛美!
“太平公主入坐!”
“你也起来吧!”太平叫了声,便往上座那走。
“恭喜赵侍郎!”驸马拱手对父亲说。他忙还礼,道:“驸马公主亲自驾临,是我们一家的福气呀!请上座!”
“皇上驾到!”只见全部人都跪了下来,高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亲平身!”
“谢万岁!”
“皇上,云龙给您请安!皇上万福!”我接着说。
“呵呵,孩子,你起来吧!一别十年呀!过来,让皇上好好看看!”
我上前,微笑着,看着这位龙威的皇上。她头发已经几分花白,眼角也藏不住皱纹了。不过,双眼放射出更闪亮的光芒。她抚摩着我的头,轻轻地说:“十年前,你已经说过,我会升龙得道,没想到,过了九年,这句话才得以实现!朕很中意你,朕希望几年之后,你可以为国家效力!”
“好,好呀!”我免免强强地,答应了下来。宴会开始了,我却仿佛被挤到了另一边。吃得差不多了,我便独自一人,先行下了席,来到后花园。
“你怎么这么快就吃饱了?”一个女声传来。
回头一看,原来是薛美!“你来干什么?不陪你娘吗?”
“你还没有忘记我呀!三年前,我们不是已经约定,要来找我玩吗?为什么你不来找我?为什么?”
“我可没有答应你!”
“是吗?呵呵,不说了,现在见了面,也是一样的!快,告诉我,怎样才可以像你一样和动物作朋友!”
“不必了!只要你好好对待动物,那它们就是你的朋友了!虽然,它们不会靠近你,但是它们已经把你当成朋友了。”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她睁大眼睛,看着我。
“是呀!有一天,你会理解的!”
“哥哥,为什么你的话总是这样,好象很对的样子!”
“呵,我也不知道!看,好多萤火虫!好漂亮!”
“恩,恩,好漂亮!好漂亮呀!”
“小郡主,回去了!”一个下人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她慢慢走着,问我。
“赵云龙!”我终于告诉了她。看着她被仆人带走,我目送她离开。
“小少爷,你在这里呀!呵呵,你和小郡主成了朋友了?”
“算是吧!小梅姐姐,有什么是吗?”
“少爷叫你去送客人!”
将各位客人送走后,庭院慢慢地冷清下来。母亲抱抱我,说:“龙儿,累了吗?”
“恩!”我轻轻点点头。
“好吧,娘带你去休息!”
“哈哈哈哈!贫道‘天宇道人’,前来道贺!应十年之约!”翩翩而入,道长很快就进了来。这次,迎接的不是爷爷,他已经在几年前过世了。
“道长,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父亲忙行礼。
“是呀!道长,我想老伴他也是很希望你来的!”奶奶也过来行礼。
“两位不必多礼!云龙,老实说,我是想收你为弟子!”
“什么!”大家都吃了一惊。
“不必惊慌!我不是要让他当道士!我只是,想教他些道术!他有些道缘。”
“不要!我不要跟你学习道术!”我马上拒绝!
“龙儿,为什么这么快就拒绝了!”大家劝我。
“不要就是不要!”我倔起来。
“看来,你我不是很有缘!”他碰了一下我的头,接着说到“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要给你说!”他把我带到了后花园,然后,一掌打到我的天灵盖上。我感到头脑中,一股气冲了出来。
“孩子,你的资质很好!加以时日,便可以得道成仙!可是,我看时机不成熟。我刚才已经把你的灵脉打通了(灵力一般受身体所控制,灵脉一通,灵力便通行无阻),以后,就看自己的造化了!我去也!世间万事如浮云,真真假假、假假真。孩子,你要看穿一切呀!”道士飘然离开了,像原来一样。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慢慢地,我发现自己的灵力,可以得心应手起来。曾经,由于女皇帝的一句话,我要为国家效力,所以,父亲要我学文、习武,任选一样!我什么都不想学,但是,必须选一样,所以,我选择了习武。像原来一样,我可以把灵力当作内力来用!
光阴似箭,日子过得快起来。也许是因为有事做,所以就觉得时间过得快。每一天,我开始早起,虽然没有闻鸡起舞那么夸张,但是,也是相当早了!身体必须每天锻炼,才能保证灵活度,以及力量。这些都是拥有肉体的我没办法用灵力做到的。父亲身为兵部侍郎,也有相当的武艺。不过,没过两年,我已经超越了他。于是,便四处找人来教我武艺。每过一段时间,我便要接见大批的师傅,往往有两个趋向,不是我把他们修理得很惨,就是他们把我耍得团团转。一晃,就是几年,甚至,时间快得让我忘记了年月,忘记了原来的回忆!我开始融入了这个社会,一有空,我就去逛市集,偶尔也到城外游山玩水。
万岁通天年间(696年—697年),算是成年的我,随时准备报效国家。快到盛夏,这日,阳光明媚,看着这天气,我想游玩是再适合不过的了!或许,这也是最后一次的游玩。
我叫上小梅姐,阿福哥,随便准备了一下,给母亲和奶奶说了声,便出去了。头顶着逍遥书生顶,身着白丝飘渺衣,脚穿紫色轻履靴,手里拿着白色纸扇,上写唐朝四杰之首王勃滕王阁序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真是酷毕了!不过,我的容貌,比起那美男子张易之,就差了一大截!
“少爷,走慢点!不是要出来游玩的吗?走这么快干什么!”小梅姐罗嗦起来。因为我好说话,下人我和都很随便。这样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其实,我带他们两个出来,是有目的的!我觉得他们两个,满般配的,所以,就有意撮合他们!小梅姐在这个时代来说,算是个老女人了。要不是她自己不愿意,母亲早把她嫁出去了。我看她与阿福关系不错,就想在他们之间,点一把火!
“好呀!你们两个,也要慢慢培养一下感情,不要只顾着照顾我!”我回头,笑了起来,看着他们俩,低头红了脸。
“快,春香阁出事了!快去看看。”几个人说着,往我们身边经过。
春香阁是京城有名的妓院,我想,出点事不过也是常有的事。
“少爷,我们也去看看吧!”阿福比较喜欢热闹。
“阿福,”我凑过去,悄悄说“小梅在一边的,你稍微规矩一点好不好?”
“这——跟这是两马子事!小梅,你也去看看吧?”
“随便!”小梅染红脸“少爷要去,我自然陪着!”
“既然这样,好吧”我漫不经心地说着。
来到人群前,阿福一边说着“借过”一边为我们挤开路来。到了里面,见到老鸨正和一个公子哥谈论着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阿福问。
“那位是吕尚书的公子,他是个花天酒地的家伙,经常留连烟花之地。这日,瞧上了春香阁新来的姑娘喜凤,四下也没有有头有脸的人在,所以想强行占有她!现在正在和老鸨商量着呢!”
“苦命人儿!”我的同情心又来了。
“老鸨!你不要给你脸不要脸!”那吕公子大吼起来,看来是生气了。
“吕公子,喜凤初到本阁,只是负责吹奏!你怎么快就要她来陪你,实在不和情理!况且——”老鸨脸有难堪。
“我今天不管你有什么况且,说吧,多少钱本公子都出!”
“公子,这不好吧!这不是钱的问题!喜凤她也不愿意。”
“今天你是硬要和本公子抬杠是不是?好,我不管你应不应,我是一定要喜凤的!”说着,给几个手下递了眼色,便想上楼。几个手下马上拉住了老鸨。
“使不得!公子,使不得呀!”
“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热闹呀!还不快散去,小心本公子找你们麻烦!”那吕公子像胜利了一般,给我们众人耀武扬威起来。
众人见势,纷纷想散去。阿福、小梅也拉我,想我离开。
“你神气什么!没听见人家说不要吗?你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我从出生到现在,还没看过比你更无赖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挣脱开他们的手。
“呵!”他轻笑一下“竟然还有个不知死活的人,敢来教训本公子!”
“少爷,”阿福轻轻地说“不要惹麻烦!他是老爷的仇家吕涣吕尚书的公子,不要跟他有过节!”
“可是,我已经招惹上他了!怎么办?”我忽地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可是,并不想退出。
谁知,阿福走了出来,马上行礼,道歉:“吕公子,我家公子多有得罪,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
“呵呵,现在倒知道错了?放过你们?没这么容易!”
“那,你想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阿福平心气和。
“叫他从我胯下钻过去!”吕公子狠狠地说。其他几条狗,也跟着笑起来。完全一副狼狈为奸的样子。
我也没多大的气,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坐视不理。气氛僵硬起来,阿福没说什么,看来,他也忍不住想出手了!
“不要做得太过火!什么事都要留点余地!”阿福轻轻地说。
“本公子一向喜欢这样!他到底钻,还是不钻!”姓吕的踏下来一步,只见地上的灰尘腾了起来,石板地面留下些裂痕,看来他的脚下功夫很厉害。而阿福的拳头,握得“吱吱”作响。我也握紧了纸扇,随时准备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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