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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荣苦笑道:“姑姑那又不给我住,只好厚着脸皮又去住萧伯伯那里了。”
洪慧知他现在心情,小声问道:“你不是回伯父伯母那里去了么?怎么怎么又回来了?出了什么事了?”
叶菊抢道:“梁俊想害死方哥哥。梁俊用菊儿威胁方哥哥。梁俊真是坏死啦。”
方荣道:“现武林对朝廷有隙,我要向皇上帮他们讨回公道。”
洪慧道:“可是现在魏忠贤当道,你本是朝廷眼中钉,你怎么讨回公道?不是越讨武林越危险么?”
方荣道:“杀魏忠贤。”
洪慧不再言语,三人入了城,一同将叶菊送回住处,这才与方荣来到刀王住处。方荣放好行李,将天津之经过大略地说与二人听了。
刀王唏嘘不已,最后道:“说情之事不能单凭义气用事,这事得多求求你的义弟信王。”
方荣苦笑道:“我想他们不会少说的,可是有什么用?好吧,我去找找他。”
洪慧忙道:“方荣,我陪你去吧。有什么事我们也好互相照应。”
方荣忙道:“不要了,你去不方便。”
洪慧惑道:“为什么?”
方荣忙道:“信王他他喜欢你,我怕他所以我才一直不让你见他。”
洪慧红了脸道:“可是你不是跟他说过我是你的娘子么?他对我还有非分之想么?”
方荣叹口气无奈道:“总之你不要去就是了。”说完走了出去。
方荣心中知道,现在求谁都没用,也不去见信王,只找了个客栈边喝酒边想办法。曾经方荣与袁丰谈论过杀皇帝与魏忠贤之事,皇帝一死,信王就是皇帝了,那么信王自然不会让山河武林成这副模样。打定主意,可是如何接近皇上,又如何刺杀皇上成问题了。方荣也知此事不能靠信王,不然自己弑君事小,信王受牵连,别说再做皇上,人头保不保都成问题。其时又有魏忠贤作梗,难度更大。想来思去想不出办法,酒却喝了不少了。
这时一队人马突然在客栈门前停了下来,方荣正以为是为自己而来,忽听得一俊俏公子喝道:“所有人都给我出去,这里本少爷包下了。一个也不许留下。”
众人忙都往外跑。方荣想想自己也应该回去了,摸摸口袋发现没带钱,虽说这次应该是那公子哥包了,但想想应该教训教训这种人,从他旁边经过,顺手牵羊拿了他钱袋。
那公子厌恶地往方荣一推,骂道:“马尿精。”方荣顺势倒在地上。不想那公子哥身边都是狐假虎威惯了的,见了主人有教训方荣之意,都一拥而上,对倒在地上的方荣拳打脚踢起来。
方荣也不反抗,又不疼,正好让他们打跑一些酒气。正在此时,只听得一娇滴滴的声音道:“倪公子,你在干什么?”
方荣听出是崔秀秀的声音,暗思她怎么来这里了。只听那公子哥忙笑道:“秀秀,我听说你要来这里,所以我马上派人来清场子,让秀秀有个舒适的地方用膳。”
崔秀秀怒道:“谁要你赶人走了?”忙不去理那公子哥,往客栈内跑去,找了一圈未见人,气得俏脸通红,哼一声,又往回走。
那公子哥莫名其妙,忙拦住崔秀秀道:“秀秀,你是来找人的么?我以为以为你是来吃饭的呢。”说着几个耳光往身旁之人打去道:“混帐,连秀秀姑娘心意都不清楚。”
崔秀秀也懒得理他,道:“请让开。”
那人忙道:“秀秀,你要找什么人,我一定帮你找到。只要你说一声,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崔秀秀笑道:“那好,你帮我找方荣。”又气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方哥哥在这客栈里面?我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他,你却把他赶走了。”
那人一惊,忙道:“秀秀,你找他做什么?你要杀了他么?”
崔秀秀哼一声道:“不用你管。”说完绕过他走去。
那公子哥对她无可奈何,心里却怒不可遏,望见了方荣,走到他面前,一脚往方荣胸口踢去。方荣正欲站起来,忽听得马蹄声响起,似有千军万马来,忙又倒在了地上。
一会人马又在客栈前停下了,将众人又围了起来。那公子哥忙上前在那领头的青年面前道:“吴大哥,你来做什么?”
那姓吴的望了一眼崔秀秀,道:“我来捉拿朝廷要犯。”
那姓倪的惑道:“谁?”
姓吴的望了一眼方荣,小声道:“正是他。”
姓倪的哈哈一笑,道:“那小弟岂不给吴大哥立了一功?这种小角色怎么劳烦吴大哥带这么多人马来呢?”
姓吴的又望了一眼崔秀秀道:“因为他是方荣!”
崔秀秀忙上前拉开打方荣的众人,方荣忽地一跃而起,到了屋顶上,冷笑道:“凭你们两个也想抓我?不知是谁派你来的?”
姓吴的对方荣还是害怕的,忙叫众兵将弓箭对着方荣。崔秀秀道:“是不是我爹叫你来的?他监视我?方哥哥,我没有让我爹爹知道,你要相信秀秀。”
方荣不理她,对姓吴的道:“可真是崔呈秀派来的?”
姓吴的惧怕方荣,忙道:“废话少说,快下来束手就擒,不然让你万箭穿心而死。”
方荣道:“你说出崔呈秀在哪,我饶你一条性命。”又望了崔秀秀与那姓倪的道:“饶了你们三人性命。不然一个不留。”
崔秀秀惊道:“方哥哥,你要杀我爹爹?不要杀他好不好?爹爹对方哥哥没恶意的。”
方荣忽地一跃而下,一下点了那姓倪的穴道,又飞身上了屋顶,身手甚快,只眨眼功夫罢了,随手点着姓倪的后背几处穴位,道:“不知这位大哥是什么人,用他来威胁你们够不够格?要不然我换个人威胁?”目光又望向崔秀秀。而姓倪的早已现出痛苦的表情。
崔秀秀见方荣望向她,不惧反羞得低下头道:“方哥哥要捉秀秀便捉吧,秀秀宁愿被方哥哥捉住一辈子。”
那姓吴的忙叫众兵护住了崔秀秀。其实方荣连碰也不愿再碰崔秀秀,一抓那姓倪胳膊,只听得骨碎之声,才道:“倪公子,你说吧。”
姓倪的痛得连叫的声音都没有了,许久才破了嗓子道:“我不知道。”
方荣将姓倪的一丢,往姓吴的撞去了,方荣转身跳下另一头去了。众兵也不敢追,忙护了姓倪的与崔秀秀离去。方荣偷偷跟在他们后面。
走了一会,崔秀秀气道:“你们不要跟住我了。都怪你们。”
方荣从他们对话中知道一个叫吴威,一个叫倪雄。不过也只知些崔秀秀要找到自己,而二人劝崔秀秀、骂自己的语言。后来那吴威也只送崔秀秀到家,也没去见崔呈秀,看来崔呈秀不在崔府。而后吴威与倪雄又各自带队回家了。
方荣想着自己尽做些无聊之事,想起说不定能从袁丰口中得出尸王安身之处,忙偷偷往安宁王府去。在府中寻了一圈未见到袁丰与朱湘,沮丧地出了府,想想应该在信王府,忙又往信王府去,至门口时,竟没一个守卫,甚是奇怪,但也顾不了那么多,至客厅,忽感客厅中有许多人,忙又隐于屋顶上。仔细一瞧时,大吃一惊,因为客厅中人正是自己在天津叫他们回去的武林人士,而袁丰、朱湘也在其中,不过信王不在。
群雄只在把酒言欢,看来就算有什么事也讨论完了。只有另问袁丰了。方荣再一想,群雄一定是袁丰引来的,也不知他有什么目的,但对之引来京城很是不满。好不容易群雄各自回房睡了,袁丰把朱湘留下来,自己出了信王府,路上方荣将袁丰拦了下来,拖入暗处问道:“袁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袁丰忙道:“他们执意要来京城,所以我安顿他们在这里。”
方荣道:“你这不是害信王么?”
袁丰笑道:“信王早不住这里了。”
方荣哦一声,又问道:“我是问你为什么将他们引来京城,你想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劝他们离开的。”
袁丰道:“朝廷需要他们。”
方荣哼一声道:“你说得好听,现在朝廷杀他们还差不多。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袁丰忙道:“方荣,那我跟你说实话吧,我需要他们除去崔呈秀,除去魏忠贤。就是这样。”
方荣怒道:“杀崔呈秀杀魏忠贤是我的事,难道他们能杀他们么?你这不是叫他们去送死么?你是何居心?你为了你自己却害他们。”
袁丰忙道:“方荣,你想哪去了?我袁丰也全是为了黎民百姓,为了整个武林,为了山河社稷。”顿了顿又道:“可能会牺牲一些人,但,没有牺牲,哪有胜利?”
方荣哼一声道:“我一个粗人,不懂你的大道理。但我为看着你的。希望如你说的那样,如果他们他们全部死了,那么那么我便杀了你。”方荣也不知为什么突然会说这种话,群雄生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但其中毕竟有杨羽等他不愿出事的人,顺了顺气道:“那你要我做什么?”
袁丰道:“你只要不见群雄就是了。你能杀崔呈秀、魏忠贤更好。”
方荣点点头道:“现在魏忠贤也在找他们,你不觉得危险么?皇上怎么看武林人士?”
袁丰叹口气道:“本来皇上根本不关心这事,信王劝谏,皇上也赦免了他们,可是魏忠贤又造谣,又把群雄当乱党了。不过皇上也没把这事当回事,只是魏忠贤却对这事热心得紧,他就是想让武林造反,越乱越好。我也稳住他们的心了。”
方荣道:“希望你与信王多劝谏一下皇上。好了,我走了。你也小心。”说完不再理他,回到了家。
方荣又把这事说与刀王听,刀王道:“天意如此,就让它这样吧。”
洪慧道:“方荣,先不要管那么多了,你已经尽力而为了,明天我陪你找找朵妹妹吧。你好累了,好好休息吧。”
方荣也累了,回房睡了。第二天方荣与洪慧在各歇脚处找了一遍,也没尸王与七杀手的影子,二人正往回走,忽见一男一女迎面而来,方荣又惊又喜,叫道:“行空、湄儿,你们怎么来了?”
二人自然也看到了方荣二人,王湄上前拉住了洪慧道:“慧姐姐。”
司马行空道:“大哥,终于找到你了。”
方荣笑道:“你们怎么来京城了?我的小无邪呢?”
司马行空低了头道:“大哥,我们是为燕儿而来的。”
方荣惊道:“燕儿怎么了?”
洪慧笑道:“方荣,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王湄忙道:“嗯,方师哥,燕儿没事。”四人回到家,方荣忙问事由。
司马行空道:“燕儿回了家。”
方荣惑道:“燕儿为什么回家?她想你娘亲了?回就回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司马行空道:“大哥,我说了你不要生气,燕儿她现在也很怕,她她回家其实是是拿了那宝刀的。”
方荣一怔,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呆了一阵,苦笑道:“原来燕儿骗了我这么久,她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骗我的刀么?她要是真想要刀,她说一声就是了。”
司马行空忙道:“大哥,不是这样的,燕儿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她就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偷刀的。你千万不要怪燕儿。”
王湄忙也道:“方师哥,其实你不知道,燕儿为了你发过毒誓。”
司马行空接道:“我爹曾经不让燕儿与大哥在一起,我爹其实是有目的的,便是为了大哥的刀,所以那么一激,燕儿便发了毒誓,说不拿回刀给我爹,将来做尼姑也不与大哥在一起。”
方荣哈哈大笑道:“这么回事啊。燕儿对我真好。”
司马行空忙道:“大哥,我是来求你的,你不要怪燕儿,不然燕儿没法活了。”
王湄害怕道:“方师哥,你不要这样呀,你倒是说话呀。燕儿都是为了与你在一起呀。”
方荣无奈道:“我怎么会怪燕儿?我早已知道她的心,只是,你爷爷知道迟早会得到刀的,为什么还要劫了彩朵去呢?”
司马行空惑道:“怎么会?大哥,其实刀我爹已经拿到京城来了,我马上去叫我爷爷把彩朵放了。”说完起身道:“湄儿,你在这等着。”说完跃了出去。
方荣问道:“湄儿,现在燕儿在哪?”
王湄忙摇头道:“方师哥,你原谅燕儿吧,我与司马哥哥商量好啦,以后一定帮你再偷回刀的。”
方荣笑道:“湄儿,你想哪去了?我发誓,我绝不会恨燕儿的,也不伤燕儿一根毫毛,你现在放心了吧?我就想知道她在哪里而已,我不放心她。我见过她一次失心疯了,我不想她再受不了刺激。”
王湄放下心来,笑道:“燕儿也来京城啦。她与司马哥哥爷爷在一起。”
方荣哦一声,道:“那我放心了。湄儿,你帮我留心一下,关于崔呈秀与魏忠贤的消息。”
王湄点点头笑道:“害我们白当心一场。燕儿一定开心死了。原来方师哥对刀一点也不在乎。师公非气死不可。”想想武王本来已经死了,这么说是对他的不敬,忙捂住了嘴巴。
洪慧做了饭出来,道:“湄儿,饿了吧,吃饭吧。”吃完饭众人坐在客厅等司马行空的消息。
也不知到什么时候了,忽听得外面三人脚步声,方荣忙冲出去,正是司马行空、司马飞燕、彩朵三人。司马飞燕首先扑入方荣怀中哭道:“方哥哥,燕儿错了,你不要不理我。燕儿舍不得方哥哥。”
方荣摸着她秀发笑道:“傻瓜,我怎么会怪你?我要是怪你你哥哥敢带你来见我么?”
司马行空道:“我本来不让燕儿见你的,可是燕儿说就算给你杀了,她也要来见你。”
司马飞燕哭道:“燕儿做的一切都只是不想离开方哥哥,燕儿不能没有方哥哥。”
方荣抱了她进了屋,放开道:“燕儿,那你就住在这里吧,由慧姐姐照顾你。”又对彩朵道:“阿彩,你没事吧?他们可有折磨你?”彩朵摇摇头。方荣忙将之搂在怀里道:“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
彩朵推开他道:“是彩朵连累你了。慧姐姐,我累了,我睡哪里呀?”
方荣也不知如何开导她,现在也不是说些儿女情长的时候,忙道:“慧姐姐,那你带他们去睡吧。”
司马飞燕虽想时时刻刻与方荣在一起,但怕他越发讨厌自己,只得也跟着睡了。
方荣躺在床上,已是轻松了许多,现在唯一烦恼之事便是刺杀魏忠贤之事了,而伤心之事莫过于宫珠娥的死。若是没有见到群雄来京,方荣本来打算明日便回贵州的,但现在已是不能。不敢多想,定了定神睡下了。
第二日方荣也不好说出让他们走的话,又当心着虚木、杨羽他们会被魏忠贤发现,毕竟奸细很多,与刀王他们说明情况后,易容后往信王府去了。群雄倒是哪也没去,只待在府中,似乎在等着一个机会。方荣守了一日也没事发生,信王也是未见,看来信王真的早已搬走了。
天也黑了,方荣在附近一家小客栈找了位置坐下,忽见从墙上轻轻跃出一人来,方荣识不得他,只怕他是奸细,如果不是奸细,他有什么重要之事自己也好暗中相助,于是方荣悄悄跟在了后面。那人出了郊外,进了一间茅屋。
屋中一人道:“李念,今日有何新消息?”
又听一人道:“柳大人,今日的消息小人可是拼了性命逃出来的,从此小人可不能再回去了。”
那柳大人道:“什么事,快说吧。”
李念放小了声音道:“天津之变后,各门各派不仅未离去,反而偷偷进京了,现都在以前的信王府。他们只视机刺杀九千岁与崔大人。”
那柳大人以惊恐的声音道:“信王勾结乱党?”又听哈哈大笑的声音道:“李大侠,你可立了大功了。九千岁正寻不到机会压制信王爷呢。”
李念忙道:“还请柳大人多在九千岁面前美言几句。小人忘不了柳大人的恩德。”
一会一人走了出来。方荣也不理他,等他走得远了,冲入屋中,将那李念一掌劈死了。又马上跟在那柳大人身后。方荣打定主意,不管他要是去见魏忠贤也好,崔呈秀也罢,在他还未开口说话之时马上杀了他,再杀魏忠贤或崔呈秀。群雄之事自然不能让魏忠贤知道的。
那柳大人才走了几里,忽然倒在了地上。方荣暗惊,想不到此人竟在自己眼皮底下遭人暗杀了。
方荣正寻着暗杀之人,忽听得一人道:“你个混蛋这种人不杀你想干什么?”
方荣一惊,那人已在眼前,正是洪正,忙道:“洪伯伯,你怎么会在这里?”
洪正骂道:“你说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方荣忙道:“我想找魏忠贤。”又小声嘀咕道:“你坏我事还骂我。”
洪正知道自己确实坏了方荣之事,也怪自己没想到这一层,一把抓起方荣道:“你说见就能见,你以为此人多大能耐?能见到魏老贼?慧儿呢?”
方荣忙道:“慧姐姐在萧伯伯家,我们住在萧伯伯家里。”
洪正骂道:“她武功比你好,你为什么不让她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