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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一天的工作,丽涓捧着一箱需要定时观察的小白老鼠打算带回家继续实验。
低着头,一面注意老鼠的状况一面走到校门口,却让一双大脚阻挡了去路。
这个场景好熟悉,这种恶心的感觉好明显,丽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情愿地抬起头来。
果然,杜展翼那张腻透的笑脸就在眼前!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先告诉你,立绣回家了,不准你打她的歪主意。”丽涓一开口就是严正的警告。
像他这种到处猎艳的花蝴蝶没事会出现在国中校门口,目标当然是里头最美的成年女子;而她,誓死保卫妹妹的贞操。
已经习惯她轻蔑眼光的展翼依旧笑得不屈不饶。
“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她敏感地往后跳一大步,拿高手上的饲养箱与他保持距离。
他的笑容渐趋尴尬。对她而言,他连老鼠都不如。
“给你机会赔罪。”语气不再轻松,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来找罪受。
好不容易结束一个诉讼案,他应该约个美女共赴浪漫的烛光晚餐,彻底地轻松一夜。但拿起手机按了一连串的电话,却找不到适合的对象。跳上车,不知不觉地就晃到这里来,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他也就很就自然地下车堵她。
过程出奇地流畅,也巧得诡异。
“赔罪?”丽涓不解,这是最新的搭讪话题吗?
“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合理的道歉。”
她想起来了,原来他对那件事还耿耿于怀,真是个不够大方的男人!
“你想怎么样?”收起戒备,丽涓一脸莫可奈何。
她那模样像是被要糖吃的孩子吵到烦的母亲,无奈地同情他一下。
展翼咽下屈辱,不与她计较地假笑着“请我吃一顿饭,我们之间的帐就一笔勾销。”
“无聊!”丽涓无所谓地摊摊手,一副任他撒野的样子。
“如果你没空的话,我可以改天登门拜访让你招待下午茶,搞不好还可以遇到回家的卓伶,跟她聊聊也不错。”他好心地建议,算准她一定会变脸。
丽涓不负他望,相当配合地黑了脸“你够卑鄙!”
“不敢,比起令姊,小的我还差上一截。”
“别把对付卓伶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承受不起。”字字说得切齿,她讨厌活在姊姊的阴影下。
“我记住了,请问你的决定呢?”他脸上的线条邪佞得惹人厌。
丽涓鄙夷地睨了他一眼,不情愿的说:“走啦!不过吃什么由我决定。”
“当然,我很尊重女性的。”潇洒地拉开车门,展翼很享受这次的胜利。
可是他的愉悦没有持续多久,当他开着车在台北东区绕过一圈又一圈时,他明白另一场拉锯战又开始了。
“小姐,我们的晚餐快变成消夜了,你到底决定好要用什么补偿我可怜的肠胃了吗?”眼酸肚皮扁的展翼累极地趴在方向盘上,希望这个路口就是他今晚流浪的终点。
丽涓的嘴角悄悄地翘起,不着痕迹地扳回一城。
“坐在车上看不清楚,我们下车走走吧。”
“还要找啊?!”他禁不住地惨叫。
“不然你马上放我下车回家,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以后也不要来找我。”这是最完美的结局。
但他不能就此放弃,否则之前的三小时就真是被她耍着玩的。
“我们下车,就算是吃消夜我也一定要你请客。”
展翼破釜沉舟地开门下车,丽涓却不疾不徐地抱着老鼠走在前头。
“不要告诉我,你连那群老鼠都要请吃饭。”他有被逼疯的危机感,如果她再这样无厘头下去,他会考虑抛弃优雅贵公子的名号,首次对她发飙。
“我得按时喂它们实验饲料,不然我的研究会失败,你赔不起的。”
“你以为哪家高级餐厅会允许你带这群鼠辈进去?”
“我又没说要请你吃高级料理。”
她说得很正经,他听得很吐血。为了防止自己出手掐她,展翼决定走在她前面,不看她的脸。
跟在背后的丽涓高兴地逗着白老鼠,完全不在乎他快崩溃的情绪。
一路上她故意走走停停,看见有趣的就拉住展翼陪她一起逛街,有喜欢的就把饲养箱丢给他,自己快乐地去付钱。
半个小时下来,展翼的脸色越来越绿,风度渐渐消失。
“你不饿吗?”他不善的问。
“还好,放学前立绣送来今天家政课示范的糕饼,我吃了几个,所以不太饿。”专心挑选着咖啡杯,她随口应道。
“所以你才能精力充沛地拖着我逛街?”
他的语气略带危险,丽涓注意到了,偏头望向他。“如果你不愿意,可以自行离开,我没拦着你,也没要求你送我回家。”
“我的晚餐呢?”他深呼吸一下,做好接受打击的准备。
“没啦!如果你等不及走了,是你拒绝我的诚心,我尽力想表达我的歉意,可是你不要,那不是我的问题。所以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在路上碰到也不用招呼。”再把手中的老鼠塞进他怀里,丽涓欣喜地提着杯子往柜台跑去。
展翼忍无可忍地跟过去,身旁再多惊艳的眼光都无法安抚他激越的愠火。
一把揪起丽涓付帐的手,他忿忿地问:“我饿得失去理智了,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她当然懂他话里的恐吓,用力拨开他钳制的手,她识相的说:“要走也得先让我付好帐吧?”
他闷哼一声后自行到门口等她,这一等又磨去他所剩无几的耐心,好不容易才盼到她悠哉的身影。
“付个钱需要十分钟吗?”明知道她是故意整他,但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让抱怨脱口而出。
“这社会里有一项美德叫敬老尊贤。我后面有几个大采购的老婆婆,我看她们搬东西搬得很辛苦,于是我发挥同情心先让她们结帐,顺便帮她们搬到地下室的停车场去。难道连做个好事你也要计较吗?”
她笑得很善良,善良到他想大声吼她都没力气。
展翼突然心寒地想到,他修养二十多年的好脾气居然栽在一个像哈士奇狗的别扭女子身上!这教他情何以堪啊!
疲惫地闭起眼沉淀心情后,他投降的说“我真的累了,让我好好吃顿饭行吗?”
“可以。”丽涓豪爽的答应。
走了这么久的路,下午的点心已经消化完毕,是吃晚餐的时候了。
“我不想再盲目地走下去了,我们先决定地方吧。你想吃什么?日本料理、泰国菜、合菜,还是西式口味?”
“我不吃生鱼片、不吃辣、不吃牛排、吃腻了中国菜。”他的提议她一律驳回。
“你喜欢吃什么?”展翼不想再自讨没趣,把决定权交给她。
“面。”
“不喜欢吃什么?”
“油面。”
一听,那种被耍的挫折感又沸沸然地涌上,他硬吞下吃瘪的苦水困难地开口:“既然你的嗜好如此简单,那刚才的不吃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的确不想吃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啊!”她又笑得毫无愧疚,展翼决定不再退让,否则今晚铁定会亏待他的肚子。
“最后抉择,义大利面或是回家?我们的恩怨可以改天到你家了断。”
“你”他又使贱招这她就范,丽涓很不甘心地咬牙点头。
“好,就义大利面!”
展翼如释重负,终于笑得出来了,心情好得连手上的老鼠都能变可爱。
他领着丽涓往一家著名的义大利餐厅走去,却在等红绿灯时遇上丽涓忌惮的人。
“韩澈,我没看错吧?那个躲在展翼背后的就是我那个不肖妹妹尹丽涓吧?”卓伶情绪激动地扯扯身边韩澈的袖子,不敢相信她看到了什么。
丽涓居然跟展翼在约会!这比台北街头出现手牵手的猪还教人震惊。
“你没看错。”韩澈淡淡地对展翼他们点头算是招呼,冷漠的脸上藏不住兴味。
当初他就有预感展翼会跟那个秋千死神有牵扯,只是没料到她居然会是卓伶的妹妹,后续发展就更令人期待了。
不等他们发难,展翼抢先一步的揶揄道:“你终于找到韩澈了!好不容易呀,你总算承认自己的感情,不再当缩头乌龟了。”
听到他的调侃,卓伶的旧愁新恨一起涌上心头。当初她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韩澈的感情所以躲回家去,等到她发现自己不能失去韩澈时,她反而找不到他。当一切风波平息后,她才知道原来全都是展翼搞的鬼,他故意隐瞒韩澈的行踪,让她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甚至还白花了机票钱追到日本去!
她正愁没报仇的机会,现在让她逮到可以发挥的把柄,不好好利用一下,难消心头之恨。
“我们的恩怨有空再慢慢算。我先请问一下,你今天约会的对象是我家大妹吗?”她笑得很狰狞的说。
杜展翼跟尹丽涓,这种组合挺有趣的。
展翼看得出卓伶与韩澈眼底的期待,他自嘲地解释:“我们的确是在约会,不过很不愉快就是了。”
丽涓闻言,倒抽了一口冷气,惊慌地望向卓伶,就连久仰的准姊夫大人都忘了细看,急着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吃个饭罢了,再清白不过了!”
“吃饭吃到现在还黏在一起,恐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会太纯洁喔!”卓伶贼兮兮地盯着他们靠近的身躯,眼中的暧昧分外引人嫌。
“事实上,我们还没吃晚餐。”展翼无奈的补充。
忽然,卓伶嬉闹的表情一变,向前揪住展翼领口。
“那先前你们都做了什么?激烈运动后出来补充体力吗?”
先前还能开玩笑是因为她算准丽涓的生理时钟,七点开始花个一个多钟头吃饭算合理,所以这段时问他们搞不出什么名堂来。但要是拖到现在还不用餐,之前那段空白够他们为非作歹了。
“我像是那么没品味的人吗?”丽涓第一个抗议。
她绝不允许自己跟那只滥情又卑鄙的猪扯上关系。
“说的也是,我们尹家的人怎么会自甘堕落呢。”卓伶放心地甩开他走回心爱的韩澈身边,好奇的问:“你们为什么会凑在一起吃饭呢?”
“因为有个器量狭小的人,阴魂不散地吵着要讨债。”丽涓不屑地撇嘴。
要不是杜展翼斤斤计较,她今晚会无端被误解吗?真是倒楣毙了!
“详情?”卓伶听不懂她没头没脑的报告。
“我们能找个餐厅坐下来聊吗?”展翼快饿死了,请她们可怜他一下吧。
“先说好,我不吃面的。”卓伶事先申明,她这个饕客彻底瞧不起妹妹对食物的品味。
展翼在心里暗叹了口气,她们真不愧是姊妹,彼此的喜好都分得一清二楚。他无力的说:“义大利餐厅还有其他的选择。”
“好吧,就看在pizza的分上。”卓伶勉强接受。
得到她的恩准,展翼终于能结束这漫长的觅食之旅。
杜展翼的新名言:满足了肚子,就能世界和平。
填饱空虚的胃后,他像是重新活了过来,又能谈笑风生了;其他人也心情愉悦,聊得尽兴,餐桌上意外的融洽。
一顿饭下来,展翼有了新发现——尹丽涓是个有趣的女人。
虽然她的话不多,表情又僵硬,不过当她被激时就会跳起来口不择言,有时辛辣得一针见血,有时反而将自己逼入绝境。她的情绪反应很容易推测,也很容易掌握,所以卓伶才爱找她拌嘴。而他发现自己也渐渐喜欢上这项新消遗了。
用餐完毕,卓伶借故拉丽涓去厕所,男士们也乐得偷闲谈公事。
一走出盥洗室,丽涓不意外看到卓伶倚在墙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但她的视线却锁在窗边的那两个俊朗男子上头。
“我家韩澈很悦目吧?”提到韩澈,她就满腔自得,她的情人可是举世无双的极品喔。
“是啊,配你太可惜了。”丽涓惋惜的点点头。
韩澈什么都好,就是眼睛跟脑袋不清楚,才会爱上卓伶这怪胎。该赞颂他英勇为民除害呢?还是可怜他糊涂一时?
“展翼配你才真叫暴殄天物咧!老实招来吧,你为什么会答应跟展翼晚餐?你不是太有礼貌的人,这么隆重请客不是你的作风。”转回真正的话题,卓伶对他们的说辞存有怀疑,总觉得他们少说了重点。
“我们有些私人恩怨。”漠然地擦干水渍,丽涓一脸爱理不理。
“不可告人吗?”
“不想告诉你。”
头上的马尾一甩,她冷漠地往座位走去,却被卓伶用力拖回。
她不高兴地还以一个白眼“你做什么啦?”
“嘘,小声点,有好戏可看。”下巴点点窗边的方向,卓伶扭曲的唇瓣显得很坏心。
循着她的视线望去,丽涓只见到一个身材曼妙、打扮入时的美女倾身在他们的桌边跟展翼有说有笑。
她百般无聊地收回目光。“这有什么好看的?花花公子的调情到处都看得到啊!”尤其是杜展翼那只滥情的猪,一年四季都是思春期。
“我们来玩个心理游戏好不好?”
卓伶将不怀好意的眼光调回她身上,丽涓立刻感到一阵惨澹的阴风袭来。
“可以拒绝吗?”
她很想逃,远远逃离这个魔女,可是事实总不如人意。
“也行,不过下次云游在外的爸妈打开手机国际漫游时,我会跟他们联络一下感情,顺便报告我们姊妹的近况。我要告诉他们,丽涓开始跟男人约会了,你猜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她娃娃般的脸上尽是甜美的笑容,这更教人不寒而僳。
丽涓的头皮不自觉地发麻,她再清楚不过了,那神情就是卓伶使坏的标准前奏,而她一点也不想太早被父母逼去嫁人。
她没志气地屈服了“你想怎么做?”
卓伶不急着说话,先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相当欣赏她今天的装扮。
今天早上有个教学会议,所以她向立绣借了一套淡雅的洋装,脸上也稍微上了粉底跟口红,整个人突然多了点女人味。
卓伶又将她束在背后的马尾扯下,让蓬松的发丝披泻在肩,这才满意地将嘴巴附上,小声地面授表演机宜。
丽涓越听越为难,另一头的展翼仍旧笑得灿烂。
吃饱饭又有美女可看,也算是一件乐事吧。
明艳的李瑶真偏着头巧笑嫣然,谈吐俐落自信,是现代女性的最佳代表。
“上次杜伯伯请我到家里用餐没见到你,今天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你这个大忙人,真是稀奇啊!”展翼干笑几声,原来上次相亲的对象就是她呀。
一旁的韩澈也听出李瑶真话里的调侃,望向窗外的侧脸暗暗地讪笑。
展翼不愧是情场好手,一瞬间又换回潇洒公子该有的丰采。
“要是我早知道家里来个美女晚餐,我一定排除万难,也要把握这难得的机会。”
李瑶真娇笑出声,似乎很满意他的恭维。
要这样知情识趣的男子当丈夫也是不错的选择吧?
“这话是你说的喔!杜伯母改天还要请我一顿丰盛的大餐,这次你不会缺席了吧?”
“当然”
“展翼!”
漂亮的应酬话全被一声软嫩呼唤吓得吞回肚里,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向他翩翩而来的——丽涓?!
没错,那个像极西伯利亚雪橇犬的尹丽涓正漾着娇柔的微笑朝他靠近,他没有任何惊艳的感动,有的只是源源不绝的颤抖。
“展翼,你不是说今天有公事要忙,所以不能跟我一起吃饭?可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出现?而她是”丽涓眯起过大的圆眼让眼神看起来迷离,晶灿得像是盛满星光的梦幻。在扫过李瑶真时受伤地缩了一下眼皮,乞怜地瞅住展翼。
展翼如遭雷击,茫然地目睹奇迹发生。
韩澈感觉情况有异,将注意力调回室内看了一下眼前的窘境,再往远处浏览一眼,收到躲在树丛后的卓伶丢给他的贼笑后,他立刻明白这又是她心血来潮的恶作剧。于是他安心地继续装傻,顺便帮卓伶收集她看不到的表情变化。
展翼受惊地灌了一口水定神,接过丽涓的话:“她是李瑶真,小时候的邻居,我们两家算是世交。”
丽涓温柔地朝瑶真点头示意“我是尹丽涓,算是展翼的朋友吧。你长得真美,难怪展翼会不想回家吃晚饭。”
她话里的委屈让瑶真不认同地皱紧眉头,她最看不惯这种既宿命又传统的弱女子了。
“回家吃晚饭?”瑶真失望地看着展翼。
她听过展翼的花名,不过根据以往的历史看来,他交往的对象大多是独立自主的新女性,什么时候他换了口味,也尝起小家碧玉了?
她得对他的品味打点折扣了。
“你别误会喔,我跟展翼真的只是朋友而已。虽然一个礼拜我会去他的住处两三次,帮他洗洗衣服、作作菜,但这并不代表什么;你也知道独居男子总是需要人照顾的嘛。”丽涓很识大体的说,即使男人背叛她,她也得拚命帮他说好话。
“喔,这样比起来,我跟他连个简单的“朋友”都不是喽!”瑶真笑得很客套。
展翼快被这一切逼疯了,他根本不敢想像丽涓突然转性的原因。
“瑶真,我们早就是朋友了,不是吗?”他跟她好歹也邻居过十几年,用不着这么生疏吧?
“我离开台湾太久,不太清楚现在作朋友的标准,改天我们叙旧时你再好好教我吧。我先走一步了。”她无法忍受站在旧女性身边太久,匆匆告别展翼后,迫不及待地冲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她得仔细想想,杜展翼是否有交往的价值。
瑶真一离开,丽涓的脸马上垮下,恢复原先的酷样,展翼因此而能喘口气。
他还是习惯她阴沉的样子。
“太好玩了!看人失去从容、落荒而逃的样子,真是饭后顶级的休闲活动。”从盆栽后步出的卓伶笑得开怀。
跟丽涓当姊妹这么久,她到今天才知道妹妹的演技精湛。她原以为丽涓那张凶脸上了石膏,千年不化,没想到真用起来还挺有看头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的!”惊魂未定的展翼瞠大眼睛控诉。
他早该料到,有尹卓伶在的地方就不会有安全可言。
“与我无关,我也是受害者。”坐回自己的位子,丽涓不以为然地扎起头发。
他爱跟几百个女人打情骂俏都不干她的事,她只是迫于yin威,不得不低头。
“可是,你刚才明明”展翼有点调适不过来,跟不上她变脸的速度。
“对啊,丽涓你刚刚的演出真是精采,从哪学来的演技啊?”卓伶将展翼说不出口的疑问一语道出,她也很好奇丽涓的深藏不露。
“你不是要我学立绣的样子吗?我只是将她会有的反应表现出来罢了,毫无技巧可言。”她依然故我地喝着饮料,不把大伙的惊诧放在心上。
“我就说吧!像那种过分自信、强调能力的女强人最受不了温柔的小女人了,而且深深引以为耻。只要你一靠近,她们就会像寄生虫逼近般地花容失色,然后抱头逃窜。那个李小姐相当配合,让我的假设顺利得到证实,或许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卓伶认真地思考她还有什么人性观察需要女强人的样本。
“韩澈,管好你未来的老婆吧,我不想再被她吓一次。”展翼心有余悸的说。
丽涓柔顺的样子实在是太惊人了!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韩澈淡笑。
从展翼认识卓伶那年开始,有哪次他是能全身而退的?他似乎忘了卓伶特爱看他吃惊的样子。
展翼沮丧地看看自在喝茶的丽涓,再瞄一眼她身边的白老鼠,反倒觉得自己的处境比它们悲惨。
它们最多死了了事,他却得接受一辈子漫长的折磨。
在最终合眼前他一定要说:认识尹氏姊妹是他今生最惨烈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