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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新郎要进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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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广州离京城还真的远呢,靖宇为了早早把她送回家,的确是马不停蹄的赶着路,好不容易明天就能进入城里,这会儿一放松,他也很快就入睡了。

    可不知怎么的,静瑜反而没有睡意。

    她坐在椅上子,以手撑着头想睡,但睡不着,趴在桌上嘛,硬邦邦的手又麻,也不好睡,再看到那张床上的两人,一左一右都睡得好熟,中间的空位那么大—

    她忍不住轻声的打了个呵欠,想了想,还是偷偷的爬上床,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她靠向小不点,让她跟靖宇之间隔个楚河汉界,这才阖眼睡了。

    不过入夜后更冷了,熟睡中,微微颤抖的静瑜本能的往温热的东西靠过去,不知道自己依偎着的是靖宇的胸膛,也不知道她柔软的身躯让靖宇醒过来,再也无法找周公下棋。

    他瞧着她在睡梦中更往他怀里钻,俊美的脸上浮现笑意,他如何从她身边逃开?

    即使逃开了,老天爷也是将她又兜到他身边来,而且一次比一次的还要吸引住他的目光

    看来那件事,他是该面对了。

    荒谬!

    静瑜直到这一刻仍不敢相信,她竟然得在新郎倌掀开盖头的那一刻,她才能看清她丈夫的面貌!

    她知道这是家人担心她二度逃婚,所以一回到家里,让她连喘息的时间也没有,就将她给穿上凤冠霞帔、送上花轿,又担心这一路到她夫家的路途遥远,她又要花样,因此还派了六名武功高强的侍卫沿路盯着。

    毕竟公主帮的恶名远播,她身为四名恶格格中的最后一个烫手山芋,她的阿玛、额娘虽然不舍,但她能有个好归宿却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所以婚礼虽然匆促,但绝对隆重风光,而她除了忐忑外,还有一张讨人厌的容颜如影随形的盘踞脑海!

    靖宇真的很可恨!

    她不知道自己是睡死了还是又被他点了昏穴,总之她只记得她爬上床睡觉的事,当她再醒过来时,人已在议政王府,容貌回来了,衣服又换回绸缎旗服,问家人是谁送她回来却没人知道,只是丫鬟听到她房内有怪声音一走进去,竟然就看到她睡在自己床上。

    她若没猜错应该是靖宇抱着她进人房间的,他为什么不等她醒过来,跟她说点话?还是好不容易可以丢掉她这个累赘了,迫不及待的走了?

    她吐了一口长气,她干么想那个没良心的家伙!

    花轿一路从北京摇啊晃的才来到郑州,在鞭炮声中,她踏进了“南曦围”的大门,也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她跟“龙爷”完成婚礼。被送进了洞房。

    其实龙爷是哪一号人物,她实在没啥兴趣了解,也许阿玛跟额娘都跟她说过些什么,但她都没听进去,因为她这颗心,莫名其妙的好沉重。

    不过即使如此,她来郑州的这一路上仍然听到不少人在谈论龙爷。

    他们说他是一个有着飘泊灵魂的男子,他的先祖曾任朝廷重臣,后来在南方经营商行成功后,便在郑州盖了一座豪华又不失典雅的南曦围。

    在龙爷五岁时,父母就因意外双亡,六岁便让爷爷、奶奶送到黄山向一名得道高僧学习武艺,一直到他十八岁才回到南曦园。

    在长辈及管事的帮忙下,他很快的掌控各商行的情况,再花近两年的时间检视各商行的营利状况,评定其结束、扩展或另设据点扩增,其精准的判断力,创造了日进斗金的传奇,虽然才二十郎当岁,便让那些商界老前辈也俯首称臣,赞他是人中之龙,又因他生肖正巧属龙,便尊他一声一龙爷”了。

    但这两年也是他留在南曦园最久的一次,接下来的日子。

    他总是来了又走,短暂停留,时光流转,一晃已六个年头过去,他的爷爷、奶奶在离世前,叨叨念念的就是他的婚事,在一名告老还乡的王爷牵线下,拿了她的画像让对方“监定”后,她跟这名龙爷才有了婚约

    这些年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根本没人知道,这一次也是消失了几个月,在成亲的前几日才又回到了南曦园。

    这样的男人根本走不下来,成个什么亲呀!

    此时她独坐在新房里,喜帕仍盖着头,房里有着龙凤烛火的光影,四周一片静寂,可不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喧闹声。

    新郎要进房了?

    她咬着下唇,迟疑不决,但随着声音愈来愈近,她没有时间可以再考虑了!

    她很快的掀开头巾,将上花轿那天就备妥的藥粉从腰带取出后,急急的走到桌旁,看着桌上已倒好的两杯酒,她很快的将藥粉倒人其中一杯后,再将另一杯拿起。走到床沿坐好。

    几乎在同一时间,笑闹声已在门口响起,然后房门被打了开来,她清楚的听到有人说:“请各位到前面去,让龙爷跟新娘子独处,谢谢,谢谢。”

    那名可能是管事的人顺利将闹洞房的宾客带走了,一切又变得静寂,而在烛火摇曳下,她清楚的看到一个顽长的身影朝她走近。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交缠,脑海中靖宇的俊脸竟益发的清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想着他,难道是因为他碰了、看了她的身子?

    她不懂,但她自始至终都清楚,她不想把自己给一名连见都没有见过的男人,所以她才会准备那包藥让男人即使想要也没有能力要的阳萎藥!

    当然。藥效只能维持个几天,但也够了,她今晚就要请龙爷写下休书,下藥让他不举只是以防万一,担心他喝醉了听不进她的话,仍想霸王硬上弓,或是不在乎她所言,仍想强要了她

    思绪问,她看到喜秤正要挑起她的喜帕,她忙道:“等等,我们先喝杯酒好吗?我有些紧张。”

    掀开喜帕的动作暂停,龙爷似乎停顿了一会儿,但没有异议的走到桌旁,拿了那杯酒,再走回她身边坐下后,她感觉到他温柔的将她拿着酒杯的手轻轻拉起,与他的相交后,感觉到他微抬的手臂,应该是喝下那杯酒了吧!

    她安心的将手上的酒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