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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无忧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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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漫收了明月,缓步走到那只抓着兔子的狼妖面前。

    还未动手,竟没想到那狼妖也是个没骨气的。

    登时将爪子下的兔子扔到了沈漫的脚跟。

    紧跟着就立刻说道:“别杀我们。

    我们没害过人,就……就偶尔抓几只野鸡野兔子充充饥,我们没做过坏事。”

    这几只狼妖修为还不高,还没到变换人形的境界。

    沈漫弯身将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兔子抱了起来。

    轻柔的放在掌心,然后安抚了它一下,它这才安静下来。

    那几个女修还欲动手,沈漫又下意识的拉了拉楚玉珩的袖角说道:“师父,它们说它们没有伤害过人的。

    而且物竞天择本就自然法则,它们吃小动物,也是本能保命不饿肚子啊……

    所以师父,能不能……”

    楚玉珩上前两步,看了一眼那几头狼,便对那几个女修说道:“不必赶尽杀绝,把他们赶出这座山便是。”

    那几个女修便收了手中的绸带说道:“那便听碧澜君的。”

    驱逐完那几头狼以后,沈漫二人又被那几个女修邀请进了谷主杜若的府邸。

    期间,沈漫替那小兔子寻了个兽医,替那小兔子看了看伤。

    又在谷主杜若的盛情款待下多停留了一日,这才和自家师傅踏着冰霜离开了柴桑谷。

    出了柴桑谷以后,沈漫这才站在冰霜上问道:“师父,为何柴桑谷都是女修?

    为何柴桑谷的女修都不佩剑?为何她们要用绸带做武器?这样打架可能赢?

    遇到像师父的冰霜这样厉害的剑岂不是瞬间就会被砍断个干净?”

    楚玉珩见她说话还不老实,身子一直在动。

    于是单手御剑,另一只手放在沈漫的腰间说道:“柴桑谷霁月阁是二十年前杜若离家出走自行创立的门派。

    她们善用绸带作为武器,常常夺对方的剑于无形,继而再用绸带束缚对方的招式。

    使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离家出走?为何离家出走?师父,我肯定不会离家出走的。”

    沈漫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楚玉珩心想这丫头的重点竟然是这个,于是含笑道:“为何?”

    企料沈漫却十分正经的说道:“因为我肯定没有杜若前辈那般的本领啊!

    离家出走还要自立门派。”

    沈漫这话一说出口,站在她身后的楚玉珩却当即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来。

    二人于当天下午返回了水云天,一回到水云天,沈漫就立刻带着小兔子去寻了怪老头儿。

    这个怪老头儿,就是沈漫在藏灵山被救回来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的那个老头。

    他医术很高明,性子却很怪癖,说话也很毒舌。

    总之他的毒舌可以和他的医术齐肩,正所谓医术多高深,嘴就有多毒舌。

    沈漫不知道他叫什么,即使知道,人家年纪也在那里,不能直呼其名。

    后来知道了,只是怪老头这称呼已经叫顺了嘴,不好改了。

    这怪老头名唤施孟,江湖人称鬼医,意思就是,连鬼他都能治,更何况是人。

    这老头儿性子十分怪癖,反而和沈漫倒是十分投缘……

    沈漫一路小心翼翼的护着小兔子,还不忘了小跑着来到了药舍。

    一进门,沈漫就捧着小兔子说道:“怪老头,怪老头~

    你在哪儿啊,快出来,帮我看看它……”

    沈漫话还没说完,屋子里就传来了一阵中气十足的老者声音:“嚷什么嚷,死人了?

    我说漫丫头,你怎么每次来老夫这里都这么聒噪?

    好歹老夫也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了,碧澜君难道就没教过你该如何尊老爱幼吗?”

    沈漫依旧捧着小兔子,然后跟在怪老头儿的身后说道:“我师父的确有教我尊老爱幼啊!

    可是您自己也说了,您都年过半百了,却管堂堂碧澜君叫小不死的……

    唉,这要是让我师父知道了……我师父自然大人有大量不跟您计较,只当是您老糊涂了……

    呲呲呲,不知道这要是让尚辰君知道了……那估计可得了不得喽!”

    “得得得,你甭在这儿吓唬老夫,广茶那小子……

    还真是护短的很,罢了,那兔子拿来让老夫我瞧瞧。”

    沈漫闻言,立刻将手心里的兔子又捧到了他的面前。

    施孟上前两步,接过了沈漫手心里全身染血的小兔子。

    只看了一眼便说道:“原来是死兔子了。”

    沈漫闻言,当即跳了起来,拉着施孟的腰带说道:“什么嘛,你只看了它一眼,就说它死了?”

    施孟将腰带从沈漫的手心里抽了出来。

    继而十分嫌弃的说道:“你这孩子,脑子笨也就罢了,反应还如此清新脱俗……

    老夫将将那一句,明明就是接的方才一开始那一句死人了……

    真不知道那死小子怎么教导你的。”

    沈漫愣了愣,心道:到底是谁反应清新脱俗……

    思及此,沈漫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快步追了过去说道:“怪老头儿,你又管我师父叫死小子……”

    这真不怪施孟,明明就是他平日里说习惯了,总是不自觉就会这么叫出口的。

    施孟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说道:“你还想不想让老夫治它了?”

    沈漫闻言,当即闭嘴:“治治治。”

    只见施孟替那兔子看了半天,继而说道:“哪个蹩脚医给它包扎的伤口?”

    “有何问题吗?”

    沈漫看了看正在解那绷带的施孟。

    后者则低吼道:“有何问题?问题大了。”

    说着就将那兔子腿上的伤口捧到了沈漫的面前,继而这才说道:“看到没?

    这么大这么深的口子,就这么随意包一下就好了?

    看到没,看到没?都快捂烂了。”

    沈漫闻言,抬眸看过去,果然见那兔子腿的伤口处,正滋滋往外冒脓水。

    看样子是包的太厚,手法不对,加上它一直把它抱在怀里……

    总之,各种因素最终导致了这处伤口变成了如今这副鬼样子。

    沈漫正欲询问,还有没有救,施孟便已经捧着兔子进了屋子。

    不多时就见他将一只处理的干干净净的兔子送还给了她,最后还不忘了说道:“这伤口别沾水,明日再来我这里换药。”

    沈漫小心翼翼的结果施孟手里的兔子,只见施孟转身便去捣鼓他那些晒在外边的草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