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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逍大婚,来的人倒是不少,阖并州上下,除却高顺要镇守壶关而未至,就连镇守箕关的张辽,亦是将所有事务全部交给了王昶,连夜赶了回来,更不要说那老酒鬼戏志才了,被黄逍严令限量喝酒的他,哪还有不赶回来的理由?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主公大喜,我多喝点喜酒还是合乎情理的”!田丰也将事情全推到高顺的身上,带着高顺的贺礼自壶关赶了回来。
并州上下,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举州同庆。各地大小官员,将手中事务能推给副手的尽皆推了,自身投阴馆而来。事务缠身的无奈之下,托得手下,将贺礼送往阴馆。
这一日,对并州百姓来说,比过年甚至还要重要,只因为大婚之人,是他们的保护神!
“一拜天地!”
主婚人杨彪高声念道。此刻的杨彪,似是忘记了方才的一切,老脸上洋溢着笑容,让黄逍不得不佩服这老者的养气功夫。
黄逍、貂禅双双跪倒,望天而拜。心中乞求着皓百年。
“二拜高堂!”
因黄逍与貂禅皆无高堂在世,黄逍念及长兄如父,遂请了大哥关羽的娘代劳一下,此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
关母笑呵呵的喝了黄逍与貂禅奉上的喜茶,看着面前的新人,不住的点头,甚至比自己的儿子结婚还要高兴。一者,黄逍与关羽是结拜兄弟,更兼黄逍甚是孝顺,里外照料,嘘寒问暖,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是以,关母就当黄逍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再者,关母也感恩黄逍,若不是他虎牢关相救,她一家上下怕是…哪还有今日的生活。关母往日里没少催黄逍的婚事,今日黄逍大婚,老人家也像了了一桩心事般,笑逐言开。
关羽在一旁见了,丝毫没有妒忌之心,反为自己兄弟间的情谊感到由衷的欣慰,亲兄弟,也不过如此吧!
“夫妻对拜!”
待黄逍、貂禅行了夫妻之礼,满堂响起祝贺的声音。
“礼成!步入洞房!”
杨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婚礼,太过隆重了一些,宾客云集,老夫活了这一把年纪,此等婚礼,可以说是空前绝后,前无古人!真是奇怪,这黄逍怎就得了所有人的心呢?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都这么敬仰于他。此子,和庙堂上的那位一比……杨彪暗暗摇摇头,心中苦笑了一下。
步入洞房?哪那么容易!新娘子是步入洞房了,这新郎倌却是“不”入洞房。听得杨彪高呼完“步入洞房”,黄逍哪还不明白接下来的事,一拉貂禅的小手,这就要遁走。不想郭嘉眼尖,见黄逍要闪人,哪会轻易的放过,扯着嗓子就喊道:“不好,新郎倌要开溜!”
一句话打消了黄逍念想,无奈的停了下来,被喊出来了,这哪还能溜的了?狠狠的瞪了郭嘉一眼,哼,日后可别犯在我的手上,要不然,哼哼!
郭嘉见黄逍瞪着自己,只假作不曾看见,一转身,坐到一桌旁,抓起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只把黄逍气的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咳,”黄逍见众人都望着自己,无奈的收回已迈出的脚,冲人群一礼道:“逍不胜酒力,于此,恐扫了大家的酒兴。大家日日相见,有逍在,无逍在,等同……”
留下来,那还不被你们灌个好歹啊,老子可不傻,**一刻值千金啊,老子可不陪你们这些有了家室亦或没有老婆的光棍瞎混!
“田丰田军师到!”这时,门外礼仪官高声报到。
“哈哈,主公,看来你是走不成了,元皓兄远道为贺主公大婚归来,不见上一见,却是于礼不合啊!居然还欺我等,主公海量,嘉等尽知,何有不胜酒力之说?”郭嘉端着酒杯,得意的说道。
“这……”黄逍恨哪,你这田丰,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赶这时间回来,这不是要我难看么?你个郭奉孝,最好你一辈子别结婚,若不然……居然敢揭我的底!
“属下田丰来迟,主公勿罪!丰携高顺高将军之意,恭贺主公新婚大喜!”田丰自门外闪身走了进来,远远的连声呼道。
众人看去,只见田丰一身尘土之色,再一想壶关之远,怕这位是兼程赶来,到了阴馆也不曾梳洗,直奔了此厢。
“元皓远道而来,逍感激不尽,又何怪之有?快快就席!”黄逍见田丰一脸的风尘之色,哪还顾得洞房之事,心中唯有感动,忙上前拉住田丰的手,为其掸拭着身上的尘土。
“主公,使不得……”田丰连连躲闪,心中感动,主公如此,也不枉我田元皓远途奔波之苦,值了!
杨彪却是看得连连点头,怪不得……
“戏忠戏军师到!张辽张将军到!”
他们也回来了?箕关可要比壶关还要远,居然也能赶得回来?众人无不惊讶,忙闪眼望门外瞧去。
然还不待众人看到二人的身影,就听门外礼仪官再次喊道:
“匈奴单于栾提羌渠率子于扶罗、呼厨泉到,恭祝主公大喜!”
匈奴也来人了?众人吃惊,而那杨彪却是震惊,匈奴来人了?还是单于亲自来的?!他称黄逍什么?主公?!莫非匈奴已认黄逍为主?这怎么可能!
门外五人闪身进来,远远的听到戏志才的声音,“主公,你今日大喜,切是管不得我戏志才喝酒了!这些时日,因主公的一条命令,却是苦煞忠也!今日定当一醉方休!”
“哈哈,志才,此间酒管够,你放开量喝便是,逍绝不吝啬!文远,羌渠,你们也赶来了,快入座!”完了,今天看来是再难走成了,估计是难逃一醉啊!
匈奴的爷仨紧走几步,来到黄逍近前,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主公安好!羌渠率二子前来,祝贺主公新婚大喜!”
真的!这是真的!杨彪有些蒙了,匈奴不是上表称臣服大汉么?怎么今天……我明白了!
杨彪在看向黄逍的目光,似赞许,似别有意味,想不到啊,大汉四百年未收得匈奴的心,如今被眼前这刚过二十的人办到了,莫非此人……杨彪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他却没有看到,有一个人正拿目光暗暗的打量着他。
“呵呵,羌渠快快请起,一别已有四年,匈奴现在一切可安好?”黄逍忙搀起这爷仨,见三人亦是一身尘土,面带疲劳之色,估计也是日夜兼程而来。
“托主公之福,匈奴上下,民生安泰,再不复往日苦寒,此皆赖主公也!匈奴举族上下,无不感恩主公,听闻主公大婚,草原上便是披红,张灯结彩,为主公庆祝。”羌渠面带喜色,匈奴百姓除了感激黄逍外,连带他这个匈奴单于也得到了敬仰,连年来,栾渠身心大慰,高兴之余,也常常庆幸当日投黄逍之举,若不然……
“如此就好,羌渠,在某眼中,并无外族人之说,匈奴与我中原,同为人,为人者乃一家也,何有族类之分?来来来,快快入座,与大家一同饮酒做乐。今日过后,汝父子三人就在我阴馆小住几日,如何?”匈奴应该是后来的蒙古吧,如此,算不得外人。
“羌渠谢主公之恩!”
“哈哈,今我黄逍大喜,众位难得一聚,当一醉方休!来,满饮此杯!”黄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酒杯向众人说道。***,看来今天难逃一醉了,既如此,还不如放开肚子,大喝他一场!
“谢主公!”众人纷纷举杯应道。
“主公,忠近日听闻,前者有许子将评说主公为‘文武德才’,想那许子将名满天下,端不会无的放失,主公之文、之武、之德,吾等尽皆领教,然却未见主公之才如何。今恰逢主公大喜,主公何不言诗作赋一,一者,全我等好奇之心;二者,应如此喜庆。诸位,意下如何?”戏志才早已看出黄逍有才学,只是每每问之,其总是推说不答,今天我看主公你还如何推脱?
“正该如此,我等甚期盼之!”不好奇那是假的,众人皆好奇主公如何被许子将称为大才,是以纷纷应道。
“这…”黄逍举着酒杯,一阵的迟疑,言诗作赋?这个老子怎么会啊!还不如让我去冲锋陷阵了!看着众人一脸期盼的目光,黄逍头皮麻,心中一狠,算了,咱也剽窃一番吧!后世的那个谁谁啊,别怨老子啊!“哈哈,既然大家如此盛情,逍就献丑了!”
黄逍故做潇洒,抓起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一饮而下,高声合道:“好酒!吾就以此酒做歌,以助酒兴!诸君听逍道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为夫子,为武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贤侄大才,仅凭此一诗足以名垂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