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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国国都。
漫江城。
凌阳道上。一阵秋风缓缓的吹过,空气中的血腥之气,漫漫的弥漫开来。
“离亚锦,如果不把你的脚挪开。我敢保证断的会是你的脚。”
白俅眼眸微眯,目光冷寒地盯着那个男人,如冰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
这个人,从听到他的声音起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在水国的漫江城中要不识得“张离”这对恶霸组合,那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俩人的恶迹也没少在百草楼里呈现过,但这些人也就只敢在街市之上闹些事,这样的事哪国哪家不会出现一两例。但前提不要被白俅碰上,碰上的时候莫叫他心里烦躁。此刻的白俅,许是见到什么都想要掺和上一脚的。
周围的觑着一白一青对峙的俩人,心里就开始打鼓了,这白衣青年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叫那个恶霸撒手挪脚,还敢公然的叫他名字。平日里认识他的人,都得唤他离爷的。他平时他作恶时,周围的人都必须聚过去围观叫好的,如果敢不叫或是走掉,就会遭到池鱼之殃。虽然不喜这作恶之人,但如果之只是凑凑热闹,也就没有人敢违这太岁的命的。
这白衣人能立时叫出离亚锦的名字,还能这般有恃无恐,怕也是大有来头的吧。
离亚锦见那二十四五的青年竟敢直呼自己的名讳,还说着这些让自己觉的好笑的话。心念一动,看着他,不由神情一敛,手中鞭子骤然扬起,若黑色长龙般舞动起来,如真似幻,鞭影连闪,鞭身所及,红色的液体又开始飞溅起来,周围的人,身上不免都被血液溅到了。即使是脸上被溅到了,也不敢抬手去擦。只见离亚锦连续抽了十来鞭后。还饶有兴趣的偷眼看白俅的反应,只见白一人微蹙着眉,心里更是大快。想道:那白衣人看不到被人群掩在身下的人,真是可惜了。
想着这些时,身形轻晃,翻身跃起,转眼间便已到了白俅身影跟前。
“你是何人?”离亚锦问着这话的同时,静静望着眼的白衣男子,眸光轻闪,面上虽无什么异色,但心中的惊骇之情早已翻江倒海,竟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那人有着一张俊秀的面容,这在水国男子中是在普遍不过了,但却能让人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掩不住与生俱来的高雅。
“只是个路人而已。”白俅修眉蹙了蹙,目光瞬时变得更冷,紧紧盯着面前的伟岸的男子,他方才的那身手是认定了水国无人能出其右了吗?在心底对着这人极度的自负冷嗤起来。
就在两人静静对望着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从远处疾驰而来。离亚锦细听了一下那马蹄传来的地方,原本在水国男子中算是丑陋的容颜,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白俅蹙了蹙眉,凝神静听这马蹄声,隐隐觉得有种怪异的感觉从心底涌起,似乎有点不对劲。忽然眼眸一凛,冰寒的身上杀气陡升,目光如刃般扫向笛音飘出的方向,唇间缓缓逸出几个字:“来人把这对殿下不敬的恶霸给我捆上。”
话甫落,骤然提气一手把身后的纳兰湖揽上,掠出一丈。就在这瞬间,几个黑影,迅如闪电般出手,只见几道若月华般的白光直袭向离亚锦,阴寒的杀意铺天盖地的弥漫开来。
离亚锦一怔,眼中霎时闪过一道精光,忽地身形轻闪,长鞭骤然出手。蓦地回身,点地微退,从容闪开。
突然,几道青色人影急窜而出“铮——”一声,长剑交击,挡住了那刺向离亚锦的凌厉剑。随即两拨人影同时后退,僵持了下来。
黑色身影挡在白俅纳兰湖而青色身影则挡在了离亚锦的身前。两拨人皆手提长剑,蓄势待发。黑衣人的面容都掩在面具下,眼瞳暗沉如墨,隐隐散发着阴寒和冷锐,凌厉逼人。
“你们到底是何人?”离亚锦面色冷寒如冰,一双眸子危险的眯起,眼底却依旧静得若死水一般“竟敢和我作对?”
“看来你不仅嚣张,连人话都听不懂啊”白俅淡淡的清透嗓音,若穿过碧空的晨风般澄澈而舒畅,但却带着异常的冷漠和疏离。
离亚锦一怔,然后失笑,白俅望着那一脸邪气的笑容的离亚锦,修眉不jin蹙的更紧,冷声道:“动手。”
正在这时原本就不宽阔的大街上,挤进了十来匹马。那些黑衣人yu动作的身子,微微的迟疑了一下。
就听到“得得得吁”
在远本沉郁昏暗的街上,尘沙飞起两丈来高,一队罗列的马骑的急驰而来。到了近前,疾驰的马匹,终于渐渐的慢了下来。
前面是匹高腿长身的白马,马背上伏著的是个高瘦的汉子。马匹之上,还架着一柄银枪,在湖南的街道上,犹显得铮亮。
那汉字圈转马来,扫了众人一眼,再看到离亚锦的时候,就把马驰到离亚锦身旁。只不过他没有看到白俅和纳兰湖看到他来时眼中那一抹一闪而逝的讽意。大汉正要和离亚锦打招呼时,蓦然见到对面的人,大惊失色,险险晕了过去。
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国丈爷的儿子——张陆生。这张陆生向来是对自己人都很是很是偏袒。方才是刚刚带着自己的随从香山打猎会来。他和那离亚锦本就是投缘,方才也只是回府路过,但见方才的架势好像是有人在寻事,想来除了自己那毫无作为作威作福的表哥离亚锦就不做第二人想。这么想着就驾着马儿过来瞧瞧,这一看如何了得。
那个站在黑衣人身后的华服俊秀少年,不是自己的亲外甥。也就是水国王后自己姑姑诞下的第三子,水国皇帝的宝贝儿子纳兰湖吗?
他怎么在这?虽然自己不理朝政,但听闻父亲说这纳兰湖好像是往北方而去,应该就是风国了。此刻怎么在这街道和离亚锦对上了,见他周身的黑衣人,不由的脸色就是一沉。想来水国习武之人就少,今日看来倒是自己大意。这会瞧着那些人站的姿势,一看就是有很深厚的内力。但再看离亚锦这边的家里的侍卫,虽然长的较之一般的水国男子是结实些,勉强够得上教授平常人一些强生健体的拳脚功夫。若是那些开始黑衣人开始出手,这些人还不是几下子就被撂倒的事。
张陆生这一看就唬了一大跳,原本凑热闹的心思也被抛到一边。此刻哪还有心思看顾离亚锦了。
原本这离亚锦见那些人的架势,心里也就有些虚,知道那些人都是有些武艺的。这阵仗以前到也没有经历过,但听到马声之时就知道他表弟张陆生从香山回来了。
心里顿时就畅快了,如果就自己这些人,还不能把那些黑衣人,还有那白衣人怎样。但是有了自己那身手了得的表弟和他的武士,那在这水国还有能摆不平的事吗?但此刻只见那张陆生慌张从马背之上的滚了下来,向着那那些人慌忙的跑了过去,眉头不由地就是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