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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虽也惊异欧阳此番作为,怔鄂了许久。但被四大公子及白俅看的不由的微蹙了蹙眉,不适的动了动身子,却没想到
“安公子,有红颜如此,不知是你的福分还是噩运啊。”
西魅轻轻的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声中竟有诸多戏谑。更多的是对于欧阳非非此人的惊异。欧阳非非这样一个女子,着实是让人心悸,算起来四大公子已经三番两次在她手上的活了下来,若不是她留情的话,只怕真成了阎王手下的小鬼了。若她真是有心要他们的命,只怕是轻而一举,而她所做只是都只是为了安阳,这番执念,也真是叫也心撼。是以,不由的都为这样一个女子的赞赏,惋惜,更多就是不解了。
安阳见西魅同自己调笑,但终是笑不出来。虽说,这些日子和他们多是熟识了,但终究不是一路人。自从今日在贾正天的宴会上看到那一袭白衣的夏焰之后,竟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她是百草楼的杀手,所以纵使自己对她有情,他却不可能像孟世轩一般可以勇敢的说出来。不说别的,单单就是她对自己真的有情。自己虽寂寂无名,但若是自己回了岭南,宗族里谁又能允许自己同她的在一起。更别说自己于她可能就像是路人一般。更何况如今看欧阳对着自己的执念,若是有一天她知道自己的心思,定也会要了夏焰的命。
如今看欧阳非非的作为,就算自己有滔天本事,但若要从非非手上救下一人,却难如登天。抬眼看着在月光下风华正茂的五人,竟是艳羡他们能在江湖上有着自己的名气。若是她能像对贾大哥一般的对自己有情谊,若是自己也能有他们五人一般的名气,是不是她就能多看上自己一眼诸多的心绪在安阳心间徘徊。是继续碌碌无为的混沌下去,还是回去继承家业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若是真的回去,是为了摆tuo摆tuo欧阳非非痴缠,还是想要逃避自己对夏焰的心思。却也不yu多想了。
转瞬间,再次抬眸,眉眼间就已然是一片的清明,先是向西魅爽然的笑道:“西魅公子说笑了。”转而向着众人抱拳道:“天色不早了,安阳这就告辞了。”
西魅听得他这话中竟是有离别之意,皱了皱眉道:“安少侠,这是要回哪?”
安阳微愣,音顿了顿“自是回安阳该回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西魅的错觉,只觉得那一如往常的声音中竟有着微微的颤音。微有诧异的看向安阳,但终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也只是抱拳说道:“竟如此,安少侠一路顺风,他日再见之时定要与你痛饮一番。”
说着这四大公子都向安阳拱手告别了。唯有白俅在看了一眼安阳后,淡淡的说道:‘安公子,这是要到哪去?回你的灵侠山庄吗?”
安阳听到这话惊愕的望向白俅,有些不确定,眼前的人温文优雅,出尘淡静。竟是通透的知道所有事一般,这般年纪,这般模样,真是不像凡人啊。
灵侠山庄不属江湖武林中任一门派。只在这武林之外的世家,当年先主以一套天玄功叱诧江湖,随后就没有再在江湖上行走,是以现在要是有人说起灵侠山庄,定是不知道的比知道的人多。灵侠山庄在风国岭南,鲜少为外人知,但是知道的人,却也不yu提起。是何原因,安阳却是不知道。安阳自己离开灵侠山庄已经十来年,清楚的知道,灵侠山庄很少被人提起,白俅他竟能提起想到这,安阳不jin想到这百草楼想来是清楚的知道武林各大世家的秘密了,这百草楼有这般本事,却为何甘当愿做这江湖上人人不屑的事。虽说叫天下第一楼,各大国都有百草楼的人。但终究是为人不齿的。如今他既然提起的话灵侠山庄,那就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自己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将来若是出来,是敌是友都是要面对的。
于是微微向他一笑,答道:“正是”
“既如此,那就后会有期,但愿来年的武林盟上能见到不一样的你。”安阳微微诧异的看了白俅一眼,也没有再对说什么。便与他们告了别,匆忙的离了凌源山庄。安阳才出凌源庄中,就有一个玄衣男子缓缓的从墙外的暗处走出静静站了会,绝美姣好的面容在月下斑驳的暗影中,薄削的唇紧抿,隐忍而淡漠,静默中。
然后他朝着不远处已经有些移动过处望了望,微微的点了点头。
伴着月光笼罩下,院外有零落的声音,仿若沙子漏过指缝般细腻,十几个黑影一起向着安阳离去的方向,起落间便消失了踪迹。
待安阳走后,这凌源庄中一片寂静。
白俅背着身子站在那一动不动,带着凉意的晨风轻拂进来,吹动他身上白色的衣衫,微沉了下眉。这时,白俅突然转过头来,神色很是严肃的对着魑魅魍魉吩咐道:“东魑西魅,你们明日到耀王府中,想来耀王这些日子是会闷的慌了,你们便同他周旋好了。若是他问起我,就说我回了百草堂。南魍北魉,你们立即收拾好东西,回百草堂中,魉易成我的模样,留守在百草堂。至于冬晨他们我会留下来为你们所用,放三发赤焰,把她们召回吧。想来她们在外面玩的也够了。”
东魑同南魍北魉都微微的怔了怔。疑惑的看向西魅,西魅见他们看向自己,姣美的唇突然勾了勾,美眸中有丝冰冷的讥诮闪过,淡淡的飘下一句:“有人破不及待的想要回水国受管教了,我们何须理他。算了就留得我们自己好好在风国闹吧”
听到这,三人了然的看了眼白俅,整齐一致的对着白俅答道:“是”
“你们在风国多加小心,我随湖殿下先行回水国了。”白俅望着那个西魅愤然离去的模样,秀气的眉微微蹙起,眸光微闪,眼中有说不出的忧郁。这之前明明不是这般模样,你这是做给谁看呢。西魅
络阳大道,一辆马车疾驰于荒郊野外,崎岖不平的山路将车身颠簸得颤抖不堪,疏影婆娑,阳光斜透进窗上的青纱,映落一片暗青色的影。
林间鹄鸟惊起,怪叫声声,扑楞着羽翅飞上半空,有种阴寒之气弥漫。
车夫木然地驾着车,手中的马鞭一记记重重甩落在马背上,双眸黯淡,直直望着前方的路,仿若一具没有意识的人偶般机械地驱使着奔驰的马车。
突然马车顿了下来。
窗上青纱被轻轻撩起,藕荷色的宽袖轻扬,微露出一段纤细的皓腕,指尖莹润,似有星光缭绕其上。
细长的眉微微蹙起,微眯的杏眸,薄薄淡淡,却又清寒冷冽。
马蹄纷踏,重重碾碎了地上零落的枯叶,尘沙在风中飞舞,清清冷冷。
倏忽一道黑影迅速来到车前。
急驰着的骏马蓦地受惊,发出一阵高昂的嘶鸣,前蹄高高抬起,一个直立,马车竟险些被颠翻,而驾车的人却没有丝毫反应和动作。
来人抬眸瞥了眼坐在车前一脸木然的人,眼底冷芒闪烁,神色愈发阴沉:“非非,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驾车的人被那突然的冷喝吓了一跳,握着缰绳的手颤了颤,不过片刻却又变得漠然呆滞。
“怎么回事?”一阵清润的嗓音淡淡飘出:“大哥,家书上写着叫我速速回庄,我就只好找人帮我驾车咯”“你的马呢?”语中满是无奈。
“大哥,这样的天,你不会是叫我驾马回来吧。”欧阳非非隔着帘子的是轻快愉悦的声音。
“那你也不该对他用**香啊”来人微皱了皱眉,手起间,只听一道裂帛之声划破寂林,伴着血肉撕裂的沉闷钝声,淡淡的血腥飘淡在空气中。
就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驾车人黯淡的眸渐渐清明,望着身前刺穿自己的长剑,神情中有一丝的迷茫,但随即又似想起了什么,竟有些恍惚地笑了笑。来人见他这副模样,不由的对车上女子的行为微微的叹了口气。伸出手点了那人身上的昏睡**,微沉了下脸。对着车上的欧阳非非道:“还不下车”
只见欧阳非非,拉开帘子,秀美的容颜掬着一个大笑脸。对着来人就是一扑,飒然笑道:“大哥,是想我的紧吧,才几月不见怎么就不认得非非了?”
欧阳寻看着自己这个妹妹不由头疼的抚了抚额,淡淡的说道:“你这出来句快半年了,也不给家里稍封信,扰的母亲定要我下山寻你会去。既然到这就快些回去,只是就这么些日子,怎么就对寻常百姓用上药了,要是被爹爹知道了,小心你的皮。”
欧阳非非看着眼前佯装愠怒,但语气中不无宠溺的大哥很是高兴。虽然是家书把自己招回来,但更多的是,那日见到安阳他答应自己,明年的武林盟再见。若是这样,那自己离开一段时间,会不会让他想到自己,若是这样那比什么都值。于是从离开就开始期待着来年的武林盟,兴致盎然的回到了络阳。
只是这一别,再见却已是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