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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给我治疗的吗?”小男孩大叫了起来。
“没错啊,是要帮你治伤啊,没见我在做手术的准备工作么?”小女孩正在忙碌着。
“可你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小男孩预感到危险,拼命地扭动身体。可他的四肢被固定在一张长长的手术台上,想挣开束缚是没可能了,只有头还可以左右转动。
这间房很大,四周排放着好些个骨骼标本,瓶瓶罐罐到处可见,夕阳透过那高达三米的玻璃窗户,将室内照得一片昏黄。房外的大树的枝条影子在窗子上纵横摇晃,仿佛是恶魔的手臂在挥舞着鞭子。这一切都让小男孩觉得很恐怖,这让他想起了解剖课上的青蛙,可当他看到小女孩来到手术台边,他的恐怖加剧了……
小女孩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件白大褂,穿在身上显得有些滑稽,可两只眯起来的眼睛却闪着兴奋的光芒,两只带着白手套的手还在胸前夸张地虚抓着。看着她微笑的表情,再看着她的手指不断活动,小男孩不禁又想起了耍着老鼠玩的猫,同时确定了一件事。我似乎就是那只被猫逮住的老鼠啊……
“你手上是什么东西?”小男孩看到她手上多了一根小短棒,棒子只有半尺长,可棒头上倒是有颗蛮大的绿宝石。这宝石被夕阳披上了一层暗淡的光辉,出幽幽的绿光来,仿佛暗夜中出没在森林里的狼的眼睛。
小女孩得意地笑了,“这可是好东西啊,我给它取名叫‘鲁宝法杖’,材料选用上等的烧火棍,看见没,这么大个的绿宝石哦,是我从六十多个地摊上淘来的。”
“……”
“嘿嘿,别怕别怕,我正好有个治你伤的方案。”
“我这是皮外伤啊,用得着上手术台吗?”
“那得多久才好,看你这样,至少得三天才好,我向你保证,只要一会就好啦。”
“你打算怎么治?”
“听好了,先用火焰法术让你的血液加流动,这样可以让你的淤血化开;然后用‘灵魂之风’将你的元气补充好;最后当然是用冰冻系的法术了,这样可以让你的脸蛋更漂亮,保证没有任何瑕疵。”
听着她一本正经地讲述过程,小男孩觉得很有道理,不住地点着头,又顺口问了一句,“你这方案听起来很好啊,已经治了很多人吧?”
“这个么……”小女孩眉毛跳了跳,“目前为止,人数为零!”
“哦,零个……啥?我是第一个吗?”小男孩点头的动作瞬间停止了,紧接着大叫起来,“这方案没试过你就敢动手吗?”
“失败是成功他妈,挫折是成功他爸!你就当是为了医疗事业做贡献好了。”小女孩恶狠狠地盯着他,那眼神就像是看一只实验室里的白老鼠。
“不要啊!救命啊!”
花匠克律塞斯已经在祭祀行会的总部里工作了将近三十年,四十六岁的他一直很安心也很有爱心地照顾着偌大的一个花园。他已经服侍过三届会长了,而他最喜欢的就是当今的会长“祭祀公主”,每每想到这个会长,他总是能笑出来。不止是他,放眼整个西洲,也没人不喜欢“祭祀公主”,聪明、仁厚、善良,一切人类最好的美德都在她身上集中体现出来,她从不矫揉造作,无论贫富,她总是一视同仁,这样的形象和西洲神话里的“圣母”如出一辙。但是花匠克律塞斯也有不太满意她的地方,原因就在于这个“祭祀公主”在六年前带来的一个小姑娘。
现在,花匠克律塞斯又觉得背后凉,下意识地停止了手里的活计,回头看向一间有着巨型玻璃窗的房间。果然,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从房里传了出来,房里一时红光大盛,一时青光荡漾,一时白光闪烁,整个房间似乎充满了光的气息。
他长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唉,不知道谁家孩子倒霉了……依露这孩子,怎么老是做些莫名其妙的实验呢?会长大人,您怎么会带回这么一个奇怪的孩子呢?”
这祭祀行会的总部一般只在开会时才有重要人物聚集,平时只作为会长的寝宫。现在这里只住着四个人,一个是祭祀公主本人,一个是花匠克律塞斯,另外两个就是飞雨和依露了。
如今祭祀公主正站在阳台上悠闲地喝着咖啡,品味着落日的绚丽,在听到依露房里的惨叫声后依然没有显露出什么不满,气质高贵雍容一如往日,轻轻笑道:“依露这丫头又在搞她的实验了么?拿活人做实验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她这么小的年纪就能自创出这种治疗方式,那可真是天纵之才啊。”言下之意竟是有点赞许。
一边撑着脑袋看夕阳的飞雨却很不满意,“可是姐姐,依露还没学完祭祀的课程啊,今天老师又罚她站门口了。她这些治疗的方式不是老师教她的啊。”
祭祀公主轻轻拍着她的小脑袋,“飞雨啊,这个世界上有种生物被人们称为‘天才’,依露恰恰就是这种人哦。我承认你很聪明,可是,你和依露不同,你的聪明是传统的,而依露的聪明是颠覆传统的。”
“你说什么啊,姐姐?我听不懂。”飞雨摇了摇头,试图摆脱姐姐的手,她不喜欢姐姐总是拍她的脑袋,这样让她总是觉得自己还没长大。
“有些事你以后才能明白,不过我得提醒你,如果你不想输给依露,你就必须更加刻苦地学习。知道么?”祭祀公主将咖啡放在了阳台上的小圆桌上,抬起头继续欣赏天边最后的辉煌。
“我已经是全班第一的成绩了啊,依露是最后一名呢。”飞雨很不服气地说。
“这样你就满足了?我亲爱的妹妹。”
祭祀公主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严厉,当妹妹的早已熟悉她的说话方式,知道姐姐有些生气了,她赶忙纠正,“哦哦,我知道啦,你想我成为全校第一是吧?”
“不是!”祭祀公主伸手一指天空,“你看到没有?”
飞雨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天空上除了暗淡的夕阳和晚霞,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姐姐,看什么?夕阳么?快落山了。”
祭祀公主微笑着,“没错,是夕阳。太阳,从升起到落山,始终是灿烂辉煌的,因为不管是什么情况,它总是尽全力地燃烧着自己。人这一生,如果没有更高的目标,等年华逝去,就不会有什么作为了。我不想你为了一点点的进步而停止不前,你应该时刻都增强自己,我希望,你能像那太阳,一直努力做到最好。”
飞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姐姐,我知道了,我会更加用功的了。”
“也许是我对你要求太高了吧。”祭祀公主又一次轻拍着妹妹的脑袋,再没有说什么,可是她心里还是有点期盼。我亲爱的妹妹,现在你还小,但我还是会很严格地要求你,继续努力吧,你会是全西洲的骄傲的。
这一年,飞雨十一岁,祭祀公主二十四岁。
“又是你这小子!”花匠克律塞斯突然大吼了一声。大吼声中,他冲到门口,一把从外面揪出个人来。他的动作灵活而敏捷,完全不像是个半大老头该有的。
飞雨笑了,“喂,姐姐,他又来了呀。每天这个时候都来,他还真是准时哪。”
那个人看上很瘦削,穿着宽宽大大的黑色法师袍,脸上到是很白净。他奋力挣开了克律塞斯的手,满脸陪笑,“哎哟,克律塞斯,您别老是这么忙啊,没事歇着去多好。”
“要我歇着也行啊,小子。”花匠突然“嘿嘿”一笑,藏了半句话没说出来。
早就有所准备的男子变戏法似的从袍内掏出个东西,“呵呵,哪敢忘了您啊?瞧,我带‘茅台xo’来啦。”
克律塞斯一把将他手里的酒抢到怀里,回头就走,只是嘴里还不忘抛下狠话,“哼哼,这次饶了你,下次有你好看的。”他欢天喜地地走了。
男子对他的话早已见怪不怪,眼见前路坦荡,急忙几步蹿到阳台下面,仰起脸来笑嘻嘻地看着阳台上的人。
飞雨大怒:“呸,还敢来骚扰我姐姐?”可是却把手摊开伸了出去。
男子探手入怀,取出个碧绿的东西,“哎呀,原来飞雨小姐也在,正好我这有个‘地精戒指’,你拿去帮我看看是什么属性吧。”扬手抛了过去。
飞雨一把接住,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这个东西很难鉴定的,我得回屋去好好研究。”朝姐姐扮个鬼脸,像只小猪似地撒腿跑了。
祭祀公主眼瞅着花匠和妹妹又一次被物质的**打败,无奈地耸耸肩。
“哎呀,原来会长大人也在呀,真是巧遇了。会长大人,有空陪我聊聊排兵布阵的心得体会吗?”男子贼兮兮地笑道。
祭祀公主随手扯了椅子坐了,优雅地翘了腿,又优雅地晃了晃,这才施施然说道:“无常,你这样会把他们两个惯坏的。所以么,不好意思,今天没空!”
男子忽的跳了起来,抱了阳台的栏杆,依旧是笑嘻嘻的,“别啊,咱们还可以聊聊训练士兵的方式方法啊。”
“……我就奇怪了,你怎么会当上法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