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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的站在校门外,看着周围十几个一个个怀里藏掖着各种器具、脸上带着恶煞之气的少年,不由的觉的这些人十分的可笑,说他们是些社会的败类却是不够资格,说他们是恶霸团伙的一份子,可是又达不到那个我心里给他们定下的作个恶奴的标准,心里渐渐的对他们反而生出了一种真是可怜的的想法。
黄军帽看着我微笑着道:“你可知道你今天要吃些罪呢,不过,如果你能给俺磕个头,这个事也就一带而过,你看可好?”
我淡淡的应道:“好啊,如果你能给俺磕个头,俺也不为已甚,这个事也就罢了。”
花格子大声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俺们这些哥们就成全你得了。”说着从怀里缓缓的抽出了一根短铁棒,然后小心的向我挪着步,其他的人也缓缓的围了上来。
“你再好好的想一想,俺看你也是条汉子,不如这样罢,你请俺们兄弟喝顿酒,这事也能过的去,你说可好?”黄军帽脸色平静的看着我道。
我笑了笑,对着他道:“正好俺也有这个想法,不如你请了俺,要求不高,十个菜一碗汤俺们俩的事就了了,你看可成?”
黄军帽的眼珠似乎在一点点的缩小,紧紧的盯着我道:“你是个人物,本来俺也不想为难你,可是你早晨摔了个俺的兄弟,跌坏了一个胳膊,还让个女的踹了他几脚,现在人已是在医院住了,要不这样罢,你出了医药费这个事也算了了可行?”
我仰天大笑了起来,心里不知怎的有了些许久未能体会到的欢悦,斜了眼看着黄军帽道:“你那个兄弟可真是个笨人,想做个偷儿水平太差,只好想强取可又遇上了俺,也真够倒霉的,俺看这样算了,让他来给俺到个歉,这事也就了了可成?”
黄军帽的脸色变了数变,一张圆脸本来在寒风里就有些铁青,这下又带了些涨红,一时也说不出是个什么颜色了,双眼已是眯成了缝狠狠的盯着我道:“好,你有种,那就别怪俺不客气了。”话一说完,对着身后一挥手,然后身子向后缓缓退去。
了他的这个动做,我心里明白他们就要一涌而上开始对我群殴了,于是定定的站稳了身,将双脚渐渐的错开成了个“丁”字,双手缓缓的平举到了胸前,将内息强行带起,然后一手反转到了身前掌心向了外,一手紧紧的护住了胸口,使的正是是智光师傅所传的硬功夫。
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这么些人涌上来万一不小心看不住一个飞来的什么物事,那这个亏可就吃大了,只是内息过于的微弱,如果仅仅依靠强壮的体魄不一定能防住从四面八方奔了来的铁棒,所以还得小心的应付了。
十几人已是行到了我身子周围两米开外,然后即见那个花格子大叫一声,手中的铁棒带着风声奔向了我的右肩,我急忙一侧身,顺势将手搭上了铁棒用力一带,铁棒已是从花格子的手中带着“呜呜”的风声飞向了街对面,花格子脚下一个踉跄已是重重的摔向了校门的方向。
刚想回过身来,几道风声已是迫近了头顶,心念一动将身子向前一蹿脚下错开了步,右脚向右后方轻轻一点。身子向左急闪已是拧回过了头,黑衣少年带着三个人挥着的铁棒从我的身边带着风声擦过,四条铁棒全部走了个空。
刚想再盘步上前挥拳直击身后风声又起,想来定是方才与我面对之人也趁势发难,这时候已是来不急躲避,身子慌忙一矮,双腿如旋风般交错的扫向面前的几个人,使的正是罗汉十八手里的最后一式“钩腿盘旋”
眨眼间两转后已是到了几人的身边,眼看着他们似乎想高高跃起躲开我这一招,遂大喝一声向前直纵,左脚重重的点了地微弱的内息已是运至了全身,不过这已是足够了。
将身在空中一旋,随即展开双腿行了个“剪刀脚”如风般的在正跃身而起的四个人的胸口处狠狠的都踹了几脚,耳听的几声惨叫,身子向前再次一纵,这主要还是防着身后的偷袭,将身子一转面对了身后的人,七、八个少年手中高举铁棒竟然呆呆的立着,双目中隐隐有带了些不信,脸上的神色也是一付恐惧的模样。
不等几人有所动作,将身子一团生生的撞了过去,身侧的一个年轻人瞪着眼睛看着我到了他的身边,然后我将身子一转双手重重的击在了他的胸膛,眼角的余光隐隐的看着他轻飘飘的倒飞而去,重重的摔在了街道旁打了几个滚一动不动了。
这时候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如果能将这些人快速的解决,那么对我将会十分的有利,脚下盘错,已是到了一个呆怔着的人的面前,随手抓住了他还在高举着的胳膊,右脚一抬重重的踹向他的小腹,看着他本能的向后一缩,可怎能躲的开的如同奔雷般的一击,再隐隐的看着他倒飞而去,口中已是向空中喷出漫天的鲜血。
脚步不停,身子斜转已近了另三个人的身边,其中的一个终于清醒了过来似的口中大喝着将铁棒乱乱的舞向我的身前,我不由的轻哼了一声,这种小儿一样的把戏岂能入的了我的眼。
右手对着来人的双眼一挥,那少年将头忙不迭的本能的一偏,我的左手已是沉沉的劈在了他的右肩,再一转身左脚狠狠狠的踹在他的右腿上,耳中再听的一声哭叫时我已是转倒了另一个人的身边,右拳已重重的击在了他的胸脯上,感觉的似乎击碎了他的肋骨,看也没看即飞快的转了身,盯着正面的几个人飞身扑了上去。
面前的四、五个人终于明白了过来,口中乱乱的哟嗬着怒目圆睁着,挥动着铁棒向我冲来,不过对他们来说已是晚了太多,我早已运起了内息,双臂展开脚下重重的一点已是跃过了几人的头顶,身子在空中一个反转,双拳各击中了一人,看着他们向前直冲而去,随后栽倒在街道的中间,耳内听的是汽车司机惊慌的鸣笛声。
不待其余几人停身后转,凌空的身子一个倒旋,双脚再次交错如风般的踢向几人的后背,脚下明显的感觉到吃住了些气力,然后借力将身子再凌空一折如箭般的冲向另一侧的五、六个人,双掌交错击向几人的胸口。
眼中看见近身处的一个人已是明显的慌张起来,不过他的反应倒也称的上是迅捷,可我本就是借势而发,这一时浑身都似乎有着使不完的气力,眨眼间已近了几人的身,左右两拳早将两人击飞,顺手向侧方一撩拨开了一个已近了头顶的铁棒,然后将手腕一反紧紧的握住了铁棒的一端,身子再一借力,左脚已重重的踹在了那人的肋下,即看着他盘着旋向侧方飞出。
中有了武器,不由得觉的精神大振,一股豪气顿时充满了全身,随手将铁棒在手中一个急速的舞动,右脚点地左脚一个飞旋将身边的一个踢飞而去,铁棒随手砸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看着他瘫坐。
左脚着地一点右脚即凌空而去,手中的铁棒向身侧的一个人挥来的铁棒猛力的击出。耳中听的金铁交鸣的“咣”的一声,眼角的余光一扫即见那人跌跌撞撞的向后而去,然后身子一侧倒在了地上,而我的右脚已将另一侧的一个人踢飞。
其实这一过程不过眨眼间的功夫,我已是将包围圈击破,手中的铁棒随即如风扫去,耳中听的惨叫声不断,我也根本不再理会,只要见着一个立着的即会猛猛的一棒抡过去,砸不倒人是决不会罢休的。
圈转完不过片刻,手中的铁棒已是狠狠的抡了十几下,眼光迅速的一扫见着的俱的横坐侧倒的人,不由的松了口气。哭爹喊娘的声音顿时在我周围响起,惨叫的、呼痛的的声一个个比着嗓音扯开了吼着。
街道上也倒着三、四个,原本来来往往的公共车、小汽车们早将大路堵了个结结实实,想来正是为了躲开那飞了过去的几个人,车的喇叭声一个个直了音的鸣叫,尖声的、粗气的比着音高,真是热闹非凡。
心里默默的想了片刻,看来这个事也算是有了个了结,这个小小的团伙想来从即日起将不复存在了,就算他们能够将身子养的再次能站起来,谅他们也再没了作恶的胆量。
回了头看了看校门方向,里面到是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一个人,想来同学们也是俱怕我万一顶不住他们的群攻棒击,所以只好在教室内静静的等待,如果我赢了倒没什么,如果输了,这伙少年也不敢大白天里抡着铁棒冲进校园,对于同学们来说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四面看了看似乎没见着那个黄帽子,定是方才未战之前躲向了一个隐密之处,看来那人也不简单,明知白日里行凶过于招摇所以先避了去,不过也算是他的命大运气好,如果现在让我看见了他,说不定会敲断他的两条胳膊两条腿的,随手将铁棒扔在了地上,即然寻不着人,也只好缓缓的转了身向校园内行去。
进了教室的门,同学们的眼光顿时紧张的盯向了我,脸上的神色各异,班长轻呼一声跑到了我的身边上下打量着,王成和陈一凡飞也快的冲了过来,张玉梅呆呆的坐在坐位上看着我。
“你没事罢?”班长小心的拉着我的胳膊,眼光在我的身前身后上上下下的不停的游走,让我有了些尴尬,虽然是同学的情谊,可这也明显的过于的亲热,然后见她长出了一口气,将手轻轻的拍着高耸的胸部道:“谢天谢地,看来你果然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人可真有意思的紧,想来是对我过于关心的缘故,不由的心里也生了些感动,刚想出言相谢,陈一凡已是对着我大声的说了起来。
“你竟然没事?”陈一凡也如班长一样对着我开始上下的飘着眼神,嘴里不住的大声道:“你怎么可能没事?那么多人对你一个你不可能没事,可看你这会又分明没事,你到底有事没事?如果有事还是说了出来的好,如果没事你也吱唔一声,如果你果真没事,那我们也就没事了,我们也就彻底的放了心了。”
着陈一凡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故意沉着脸道:“说有事也没事说没事也有事,不过不是我有事而是他们有事,他们一个个的现在惹上了麻烦的事倒在了校门外,我回到教室内本想着告诉你们,”说到这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其实俺真的没事。”
王成紧张的听完我说的话,随手在我的左肩上轻轻的砸了一拳,楞楞的看了看我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你现在的样子说明你现在没事,可也证明了外面的那些人就有了事,即然他们的确是有事倒在了街道上,那也就意味着你没有事,‘我们也就彻底的放心了。’”
后的一句话王成明显的是学的陈一凡,而且口音也极是像了,我怔怔的听完,想想三人前后说的话顿时禁不住了放声大笑,陈一凡楞了片刻想来是明白了过来也随即大笑了起来,王成早笑了弯下了腰,班长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笑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张正、李建军、刘军、王道川几人呆楞了好一会,随后大声的欢呼了起来,班里的其他同学也一个个兴奋的看着我。刘军干脆一跳站在了课桌上扭动着身子,将腿一抖一抖的来来回回的学着卓别林,教室内顿时又是一阵欢笑。
楼的老人将头探进了教室的门,随即一脸奇怪的不知说些什么,然后走了进来对着刘军喊了一声:“你给俺下来,这桌子是用来上课的不是让你在上面乱蹦哒的。”
刘军只好怏怏的爬了下来,不过身子一转又是接连的扭动了几下,同学们更是爆笑如雷,班长乐不可支的几乎都栽入了我的怀里,伸了一只手不停的抹着眼泪。
当所有的人都平静下来后,一些同学放心的离开了教室回了家,我被几人围住让讲讲事情的经过,也只好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带过。
王成呆楞楞的看着我道:“这就是说那些人连还有的机会也没有,就全被你给整的趴下了?”
我笑了笑道:“如果他们能有机会还手俺还能这样与你说话么?”
陈一凡不相信的摇了摇头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功夫了?”
我还未来的急回答,张玉梅看着陈一凡大声的道:“功夫岂是一日就能学的会的?他也不过是碰巧了,不过也说明那些人太笨了。”
陈一凡谔然的看着张玉梅,怔了片刻后小心的问道:“你没事罢?”
张玉梅“咯咯”一笑道:“我当然没事,如果有事‘还能与你这样说话么’?”
这明显的学的是我的口音,山里人重重的腔调竟让她学了个八、九不离十,我不由的笑了起来,看着张玉梅道:“你学俺的腔学的可是真像。”
陈一凡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还好,没能学的走了音,不过也算是勉强充了数罢。”
班长乐的脸上有了些红晕,看着我道:“这下好了,那些人可算是碰上了个对头,这一下子可算是清静了,这条街从此后也能够安稳些了。”
“未必,”王成沉声道:“那些人没一个是好人,我们还是小心些的好,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可不能吃了亏。”
班长笑着道:“如果他们再敢来,就不怕再挨一顿么?”
王成摇了摇头道:“如果他们是那么容易被改造的,他们也不叫社会上的小青年了。”
我点了点头对着几人道:“是的小心些,不过这天看着就要晚了,俺们还是回去了罢。”
班长看着我点点头道:“好,我们走罢。”然后拉着我的胳膊抬腿即向教室门外而去。
这个动作让我有了些紧张,不由的偷眼看了看班长似乎并未太在意,便悄悄的松了口气。
几人刚出的教室的门即听见校门外救护车“呜、呜”的吼叫声,细细的听来还不止一辆,缓缓的走至校门前定神看去,七、八辆救护车在校门外一字排开,车顶上闪着道道的红光,一个个身着了白衣白帽的护士飞快的用抬架从地上抬起一个个的人送上车,惨叫声竟是不绝于耳。
与同学们挥手作了别,班长却是定了脚看着我道:“你家住哪儿?”
我笑了笑道:“住在城南口上。”
班长轻轻的咬了嘴唇,目光闪烁着看着我道:“我有些题不会作,想到你家去让你教教我,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