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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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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曰:

    道家无为,又曰无不为,其实易行,其释难知,其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无成执,无常形,故能究万物之情。不为物先,不为物后,故能为万物主。

    按李华所说,从一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不过是在混沌下的不同的点和面之间的相对位置的变化,当初所学的“无字天书”也就是“破空”术,细述的就是这种由下至上、由点至面的进入的方法,不过只能是到老元也就是乐静信所在的天下,这个功法就再也无能为力了。

    当李华和我到了这个世界后即又有了一个新的修练的方法,即“笑指天下”按理如果学会了这个新的功法,我们就能够再次从这个点出发再次进入下一个面,从而完成一个新的跃进或者被村民们称为的飞升。

    可现在的李华找到了更为博大的练功的方法,相信不久后定能将它掌握住了,这个更高的功法即是“笑谈天下”确切的来说,这个功法已不仅仅是修练先天之气了,更主要的是将已修成的先天之气与每一个世界的气息相融,然后可有**力。

    “笑谈天下”已然包容了“无字天书”和“笑指天下”是不是说还有更高一层的世界的人曾来过这里,如果真是这样,这些个世界一定有着一个极为简捷的出入的通路,不然那些人如何能够来去如飞,将这些个世界视如自己的家院一般随意的进出了。

    李华的叙述中“笑谈天下”**的修练过程,其实是去学习如何掌握运用混沌中所含的气机,然后用这种新的修练而成的气,将无数的世界重叠在一起成为一个个世界的延续,接着去彻底的打开通向所有世界的大门。

    这一个过程说起来简单,可在修练中必须知道一个个的多维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如何才能在它们之间建立起一个个堑桥,如果它们本就是一个什么体的多少个什么断面,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可对我而言其困难是不言而喻的。

    任我如何去想象,也无法对于些什么四维、五维甚至六维、七维的世界有个明确的印象,更何况是十维、十一维,按李华所说还有更高的世界,这几乎已不是我所能明白的了。

    我们那个世界里,中学常识的课本上也曾有个天文学家们关于黑洞的问题的讨论,班主任对它解释甚详。据班主任说,有的科学家说那个东西是一扇大门,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李华对此很是嗤之以鼻。

    后来在高校中的我也从一些杂志上看到了些什么黑洞、白洞之说,说是只要进入了黑洞,就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出现,这只能是也只好是让我对那些一点也不懂天地之理的人的胡言乱语笑笑罢了,那些个谬论倒是可以让一些不知天道之人受其蛊惑,其实对于这么个简单的常识不需要争论个不休,世界岂是那么好创造、好来来去去的。

    按李华的说法,地球是圆的,月亮是圆的,太阳是圆的,所有的星星都是圆的,如果有黑洞也只是一个很有点奇怪的星星而已,并不能表示什么。

    李华的意思是如果黑洞那里是个通道,你围着地球转几圈比划比划,从哪里出从哪里进?你不一头栽进岩浆里就不错了,如果还想话命,那可是千难万难了。而且那个地方据说光都跑不出去,你能穿的过去么,在那里你还能比光跑的快么?这么想来也确有道理。

    修练“笑谈天下”巧妙的使用每一个不同世界内自身的气息,让自己从一个世界的断面沿着它们在四维的截面上的断线步入另一个世界,也就是完成了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过程,这中间相联系的也只是每个世界各自拥有的气息而已,这也与我所想所学相吻合。看来古人们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天道的理论,至少这个修行的**就是如此。

    其实此时我心里想的是,如果陪着李华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去转到也没什么,可时间如果在另一个世界里不受控制的飞快的逝去,或者飞快的倒流,可能我们到了后尚未说几句话,人已是化成了灰烬和成了个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了,这可是大大的不妥,于是将这些担心对着李华一一的道将出来。

    油烛下李华怔怔的看着我楞了一会,拧着眉头想着我的话,好一会儿没有出声。

    “哥,你想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李华低下头轻轻的道:“这个时间确实难以掌握了。”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着我继续道“其实俺也曾感觉到不论在哪个世界,那里的东西如果想要象在俺们那里一样去将它们的长度、大小这些个事说的清楚,也能用个尺子什么的量量它,那它在任何方向上的那根数轴都应该是时间,而不是长度和大小什么的。”

    我想了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老师们传授给我们的一些知识也并非错了,只不过量具从尺子变成了时间而已。

    “更可能的是不管到底有多少个世界,它们都可能是完全由时间形成的一个个小小的水泡泡,它们可能象俺们家里面串成一串串的包米,一提一大嘟噜,将它们串在一起的那根绳就是时间。”李华眨了眨眼睛接着道。

    我有些惊谔的看着李华,这个道理已不是我所能接受的了的。如果这样说来,时间已是成了一个实物,每一串世界依着自己的时间去排成了自己的队列,可这一串的时间与那一串的时间如果不相同,岂不是无法到达了么。我们那个世界与这个世界的时间明显的有些不同,这里一个月是二十五天,我们那里可是有三十日不是。

    “华子,这个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我想的有了些头痛,狠出了一口气道:“这个时间是不是都一样了?可明显的这里与俺们那里不相等,是不是不是一根绳上的包米,可俺们不也是来了么。”

    李华笑了笑道:“其实这个事很好解释,绳还有粗细的地方,如同水流,粗的地方慢细的地方急,时间也就有快有书慢,有些绳还打了个小结,时间就向后绕了一圈。”

    听了这些话,我感觉到头痛欲裂,这么个解释已是将时间又放在了一个我所熟知的环境里,可那个东西明明不能在那个世界里被说的分明,这一下越发的糊涂,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在这个事上纠缠了。

    “华子。你这个说法俺真的不明白了,不过让俺慢慢的去理解它就是了。”我无可奈何的看着李华道:“按你所说的时间可以去量一个东西的大小,那么如何去量,难不成也将时间分了些段,打上数轴那样的刻度不成?”

    “哥,你还别说,这并非不可能。”李华盯着我认真的道:“我们那里的历史实际上就是时间,在时间的轴上不断的发生些事,那些事便被一些人记了下来,可记的仍是在哪个时间出了么事,对不?从来没人说过在一个事上出现过什么时间,是不是这个理。”

    张了张口,本想驳斥李华提出的这个新的说法,可心中所知李华所言也的确是事实。一个人从生到死经历的所有的事都是以时间记叙的,其一生所遇到的艰辛欢笑也不过个时间段内发生的故事,将这些一个个的故事串成一串就成了历史,而将它们串在一起的便是时间,所有的事都围着这个时间的轴来来回回的上下跳动,我一时有了些呆楞。

    “如果俺的想法是对的,那么这事可就难了些了。”李华看着我苦笑了一下道:“俺们在中学里所学的时间是不可以向回退的,它只能在一个方向不停的伸下去,就像是前天发生的事不可能在明天再做一次一样,可眼下俺们明明将那个世界的停了,这又不知是个什么缘故了。”

    想了想,确实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从小到大,对李华提出的问题我基本上都能答上一些,这个事在心中可完全没有一丁点儿概念。

    定了定神,这些烦心的事还是暂时丢在一旁的好。于是我随口道:“可能这个时间的确是个实物,只不过是不是与气息什么的有些关联,或者它是另一个东西所表现出来的一个方面也说不定。”

    李华一呆,看了看轻声的道:“哥,那你的意思是时间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东西是另一个,时间不过是它的一部分,是不是这个意思?可那个东西是个什么呢?”

    对着李华笑了笑,天知道这么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是个什么,可现在还真寻不出个能回答李华话的东西,将他轻轻的糊弄过去,不要再让我不知所措。再向深处想一下,找出个理由,免得让他将我问了个哑口无言。

    “华子,”我慢慢的一边想着词一边说道:“这个东西能扭能拧、能缩小能变大,就像是俺们那里的绵花,可以随意的摆置它,那个什么时间也就附着在它的上面随着它弯、随着它曲,随着它拉长、随着它被压成一团。可是这么个东西俺的确也不知道该怎样的说说它,反正就是那样。”

    李华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我道:“是个能让时间随着它变而变的东西,这个东西的气力可是不小,能将个看不见的事硬生生的变化了去,可那是个么呢?”

    我大笑了起来,这个东西本就是我想着对付你这个小东西的,如果真有我所说的东西的存在,我们那个世界里不知有多少能人早都发现了它,还用的着我这个可以说是什么都还不懂的人在这里乱说些个道理了。

    “华子,你可别钻了个牛角出不来了,”我笑着道:“那个东西应该说是个东西可它又不是个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不然时间昨会在它的上面贴着。你也不用太费了气力去想那个无中生有的事,那是哥乱想乱说的,当不得真。”

    李华楞了一下撇了撇嘴:“哥又糊弄人。可是想想也有些道理。”停了一下又接着道“在这个功法中,就有个将时间拉长缩短的修练过程,可这个过程说的十分的含糊,只是说修练到了一个层面上后自然能够感觉到时间是个什么,然后就可以将它断开、接上、拉伸、压缩什么的,只是俺还未修到那个境界。”

    着李华在火烛下的影不停的跳动,我有了个说不清的感觉,可能是酒喝的太多,没能休息的好,有了些恍恍惚惚,可明明又能感觉到什么。

    “华子,你说时间如果变成了个象皮筋,那个东西如果又是个课本中讲过的能发出拉力或压力什么的东西,这个事是不是就能说的清了。”我使劲的晃了晃头道。

    李华听完我说的话,身子向后一挺,眼光似乎是看着我可又极为模糊,口中嘟嘟囔囔的不知念叨起什么来了。

    见李华不再说话,站起身来仰望夜空,伸展一下已是有些困乏的身子,我忽然觉的我说的话可能是有些道理,至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表现出时间的一面,似乎总是模糊不清而又似乎能将它抓住一般,摇了摇头,低下头看看李华。

    李华的身上出了淡淡的青光,一个人渐渐的融入了鸡蛋也似的光团中,毫发毕鉴。

    我知道李华可能已是进入了暝想,不知不觉间运起了气息,这一时刻只要有人对他重重一击,他的生命将会受到极至的危胁,于是四面看了看守在了身前,将身内的气息飞快的运了起来,以防无患。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已是群星隐没发出了些青白,露水也在树叶上结成了实,身后李华呼吸的声音慢慢重了起来,渐渐的越来越急促,我心中不由的有些紧张。这种现象从练功以来还从未出现过,紧忙回了身一看,不由的大吃一惊。

    李华身上发出的光早已不是青色的了,一片片的七彩光泽在紧围着他的光团表面来回急速的飘动,一如水面上的油渍般,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目绚丽的奇幻。

    光芒中李华的身子已是极为模糊,似乎光线已成了个实物般有了些不透明,这一时看他整个人就像透过叠在一起的、不停晃动的、半透明的彩色的塑料纸观看一般,在光团内轻轻的抖动,有些变了形。

    我不敢出声,只能是呆呆的旁,心中对他已是担心到了极至。

    阳光终于眏上了远处的风火墙,李华身边的光团竟然将天上的光线倒映了出来,一如一个鸡蛋形的水团在轻微的抖动,院中的景也模糊的映在其上,在轻微晃动的水一样的光的微波中起起伏伏,甚是怪异。

    猛然感觉到似乎有人走动,抬头四面看了一眼,圆形的小拱门外怔怔的站着老管家,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保持着一种欲前又后的姿态,大张着嘴脸上透露出一种说不清的神情,一动不动。扭头一看,这一侧的书房门里呆呆的立着三公主,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提着罗裙高抬着脚似要迈出门槛,也定了身般一动不动。

    我赶紧将一个手指伸到了嘴边,分别对着两人轻轻的摆了摆,以示这时最好不要出声,也不知这个动作在这个世界里是否表示着相同的意思。

    天光终于射入了院内,身旁李华的身子抖动了几下,带着满身的光彩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扭头看了看我,透过光团如水般不住晃动的脸上渐渐的荡起了微笑,不久身上的光线暗了下去,接着光芒如同向回收去的线,忽的一下飞快的隐入了身内,就像是被人猛的扯了进去。

    李华长出了口气歪着头看了看我,仰天大笑了起来,随后猛的一把抱住了我欢喜的的叫道:“哥,哥。俺终于想明白了,就是那个东西,你说的太对了,天地间只有它能决定的了时间,就是它,就是它。”整个人如同一个上下急促蹿动的、正在忙着制衣的缝纫机的针头,抱着我跳个不停。

    被李华抱住一阵的狂抖,我身子如同散了架一般的难受,刚想说话,耳边上传来了一声惊呼,忙在如筛糠般的抖动中回头一看,三公主一只脚踏在了自己的裙摆上倒栽了下来。

    心中一急甩开了李华冲上前去,刚好将三公主已几乎与地面平了的身子一把揽起在了怀中。将脸色苍白的三公主刚扶直站了,门外又是一声惊呼,匆忙间扭头一看,老管家竟然大大的劈开了双腿,拧坐在了地上,李华身子一晃已是到了他的身边一把将人提了起来。

    眼看着老管家脸上显的很是痛苦的样子,身子在李华的扶持下几乎是摇摇欲坠,我忙松开了三公主冲到管家身边,管家已是紧闭了双目,咧着嘴角不住的倒吸着冷气。

    想来管家如此年岁无意中如小儿般做了个劈叉的动作,双腿早已是扯的难已站立了,仔细的摸了摸,还好未伤了骨头,可短时间看来却也无力行走了,遂一把将他拉过背在了背上,大踏步的走向前厅。

    到了前院,院内的几个值守的护卫看见飞快的跑过来,从我的背上接下了老管家,几人抬着平放在了厅内的长椅上,老管家已是痛的大声的呻吟不住。

    李华静静的看了看平躺着的老管家,慢慢的拉开了他的裤角,一条腿已是青紫斑斑,这一下当是拧的不轻,呆楞了一下,用手一点青紫处,老管家随即大声的呼痛。

    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经没了主意,跌打损伤在我们那里可不算是个小事,伤筋动骨还一百天不是,也不知管家这一下为何就硬生生的扭成了这般模样,忙对着围了上来的亲兵们大声叫道:“快些去请郞中,多请几个,请好的,不愿来的就抓了来。”

    几个亲兵乱乱的应了,提着弯刀转身向门外跑去。

    李华歪着头呆了一会,眼中闪现出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奇光,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放在了老管家的小腿上急速的抚动着,手掌里沿着与腿接触的地方向外渐渐的透出了青色的光,不久整个手慢慢的似乎融进了矇矇的、晶莹的光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