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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国的国都位于南大陆的中部,沿着大路,李华和我两人日夜兼程的直奔太清国的国都京城。
有不少的百姓拖儿带女的慢慢而行,放眼看去太多的田地已是荒芜。在路旁时不时的可以看到有些草屋门上挂些白布,路边更是有许多一小堆一小堆的烧过纸钱的痕迹,看来,太清国当是在郑梅口中的大战里,死伤无数了。
离京城渐渐的近了时,路边的景也随着变了许多,伤悲的气息明显的少了。到了一个城镇模样的地方后,一条大河从镇前流过。问过行人,知道大河直通京城后,我和李华弃岸登船,顺流而下。
河两边疏林薄雾中,时时可见些林儿掩映着的茅舍,牵着像毛驴一样的畜类的脚夫,几个人抬的一顶顶的轿子,偶而还可见到轿内坐着的人。骑马的、挑担的,更是时常的见了,顺了道向京城而去。
船在大河中顺风顺水,行的极快,一天后,我们就进了京城。
太清国的京城是一座不错的城市,到处雕梁画栋,一条大河从城中横贯而过,来往船只如穿梭般,一扫路途中所见的悲凉,很是热闹。船在离一座大桥不远的码头停靠稳便后,李华拉着我的手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桥很长,大约有个四、五十米的样子。大桥的前后显然是一个集市,也可能即是这座城市最热闹的所在。
桥上、桥下,船上船边,人们手忙脚乱,喧呼嘈杂,一些穿着鲜亮的的人靠着桥侧的栏杆,指指点点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
大桥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一顶顶的大大小小的轿子来往不断,时不时的有些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十分小心的幺喝着,挑着各种各样的担子的百姓见面时问候声不绝于耳,独轮车的吱吱呀呀的声融入其中,人头攒动,杂乱无章。
桥的一侧高高矮矮的尽是酒楼、药铺、香铺、弓店、作坊、小茶铺和酒铺,还有门前挂着“当”字招牌的当铺,一间挨着个一间一眼看不到尽头。桥的另一侧是个集市,无数的货摊乱乱的沿着街道两侧密密的排了去,有卖刀的、卖剪的、卖针头线脑杂货的,有卖茶水的、有摆了摊看相算命的,有大声喝呼着卖瓜果的、有牛车拉了卖蔬菜的,有提着短刀卖肉的,有路边蹲着行乞的,还有一些如我们那儿和尚装扮样儿的在人群中化缘。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川流不息。
正是中午时分,李华和我俩人步入了路边的一个小酒馆,里面已是坐了不少的人,捏了捏包中已不多的银两,我心中有了些担心。
这个世界与我们所在的完全一个样,只不过似乎相当于我们那儿千百年前的朝代,钱就是黄金和白银,与郑梅临别时,郑梅送了些与我们,只是眼见的一大块的金子不数日已少了一大半。没有了钱源,我俩个总不能去打劫不是,总的好生想个法子,将这个很快就将来临的窘境解了去。
临着街坐了,李华飞快的点了些面食,不久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用手揪出的盛了汤的面片,就摆在了我俩个面前。
按李华的想法,老元即然是这个世界很有些名的气功师,自然是住在了城里,我们只需在不停的在各个城中打听了,自然能寻的他的下落,名人总是爱生活在热闹处不是。
着李华狼呑虎咽的吃相,心中总是有些发酸。要不是没了法术,只需掐掐手指即能将个老元从地底下挖了出来。可是这么个奔波的法也不是可行了。假如我们到了这,而那位可爱的老元又去了别处,这可如何是个好。得给李华商量了,我们还是先有个立脚之处才是上着。
“华子,这么个找法不是个事,”我看着一边不住的吸溜着面片、一边不住的用手擦着嘴角的李华道:“俺俩个应先稳便了下来,寻些个钱物什么的。即然已来了四年多了,也不在乎这几天了不是。”
李华听了我的话,将一双大眼扑闪了几下,咽下了口中的食后道:“哥,你的意思俺还不太明白,你说给俺听听。”
“俺俩个先将生活稳定了,在一个地方先扎了根,待有了些个收入,再慢慢的认识些有名的人后打听老元就方便了许多。这么个跑路法子即使俺俩跑断了腿,也不见得能寻得到认识老元的人,你说是不是。”我盯着李华道,其实心里对于立时没钱的日子有些慌张。
李华将个头歪了一歪,看了我好一会道:“成,就按哥的法子办。可是话说回来,俺俩个在这里又能做些什么挣钱的事?”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叹了口气呼噜了几口面片,不再说话,都是钱闹的。有钱的生活是多姿多彩,没钱的日子似没了个盼头。
想了想,我对李华道:“看来这里也不太平稳了,刚才应见到一些像是给别人看家护院的一大群人,不如俺俩个寻个类似的工作也好挣些钱。”
李华低了头,发了狠的吃着面不再看我,也不再说话。
吃完了饭,叫过招待生,从包中拿出了些散碎的银时**了个小琉璃球,也不在意又放了回去,这本是为了李华能有个消谴的物事。招待生大张着嘴看着我,竟忘了接我拿在手中的钱,李华在一旁大声的喊了一句,才慌慌张张的接了向后堂跑去。
提了大刀,拉着李华刚出店门,身后有人喊了起来:“门上的那两位小兄弟且慢行。”
其时,站在门口的只有我和李华,我四下里打量一下,只能是对着我俩个说了。拉着李华回了身,一个红光满面有些发胖的中年人已了我俩个的身后。
“俩位客官,且慢行走,能否到后堂去,我有些话对你们说。”中年人将双手执在了胸前,微弯了一下腰后道。
李华和我对看了一眼,不知这个人有什么事。
“不知你有什么事,俺俩个还要赶路,直说就是了。”我对着中年人还了一礼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俩位小哥请随我到后堂,我会一一的说来与你们听。”中年人的语气有些不让人反驳的样。
李华看了我一眼对着中年人道:“俺俩个双不认识你,如果有事你就说了就成。”
中年人四下里看了看,小声道:“俩位小哥不用紧张,我不是个坏人。只是刚才小二看见你俩个带着如此的宝物满大街行走,靠诉了我,我有些担心,所以才出来相约。”
我楞楞的看了看李华,身上什么时候有了宝物了。李华闭了嘴看着我的眼神中一付我就是钱的样子,这让我有些不明所以。身上除了一个大包,再没别的东西。
再看看李华满脸的渴望的样,回了头对着中年人道:“好,你带我们去。”心里想的却是“如果你敢对我俩个用横的,我俩个也不是吃素的”不是。
拉了李华的手,随着中年人走向后堂,推门进去竟是个长长的廊,过了回廊又是一处很大的院,这让我有了些警惕。这个中年人绝不是平常百姓,能有的起如此的宅院,在这个世上也已属于富人了。
中年人笑嘻嘻的将李华和我让到了一间很是漂亮的大房内,很像家里的堂屋,坐下后,立时有两个小女孩端了茶送到我俩面前后退了出去。
中年人笑着说:“小兄弟请先坐了,待我寻个人来与你们见上个一见,可是对你们有些个好处呢。请稍待了。”说着向我和李华微一弯腰,转身出了门。
“哥,你说,他会不会是去寻的老元,然后来与我们见面”李华的眼中有了些期待。
我想了想,如果真是老元,那可就解了所有的事了。这个中年人说我俩个身上有宝物,这明显的是个不可能的事,除了我手中的大刀和李华腰间的宝剑,就是我背的这一个小布兜和一小包衭的衣物,何来宝物之说。
“华子,俺俩个先不急,看看那人要做什么。如果他相害俺俩个,俺们也不惧了他就是。”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好茶”我不由大声赞了起来。一股茶的清香直冲心底,似将多日奔波的疲劳冲洗了个干净。
李华疑惑的看着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再皱着眉头看看我,一付似乎没什么了不起的模样,接着将茶水一饮而尽。
这一等竟是近一个时辰,李华有了些不耐,不停的走到门口伸了头向处观看。
我静静的坐着,四下里打量着这个房屋,十几天来一直不住脚的奔走,见山拜山、遇害庙入庙的打听着老元,难得有这片刻宁静。
的正堂的桌案上供着个大大的雕塑,估计是座神像。在四面的墙上挂了许多的诗画,这个主人看来是个极为文雅之士。端起手中的茶碗,入手极是细腻,也是个很好的茶具了。
阵“咯咯”女人的笑声从院内传来,接着屋门口人影一闪,一阵香气扑鼻而入,一个年纪不太大的小妇人施施的进了门。
我抬眼看去,这个小妇人着了白色的烟罗软纱,身穿逶迤白色拖地烟笼百水裙,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媚欲滴的味道。
中年人随在了她的身后,一同还有个长相极为猥琐的老人。
“这位是张记当的大当家的,”中年指着小妇人对着仍是端坐不动的我和李华道:“她很有本领,我将所知的告诉她后,她就想来看看俩位。”
我慌忙的站了起来,将个大刀倚在了几旁的墙上,对着小妇人弯了一下腰,表示个礼节。
妇人却是身子微微的蹲了蹲,立直了身后,一脸的笑魇将我和李华看来看去,没一点羞涩的样子,很是大方。
中年人招呼坐了,两个小女孩再次端上了茶水,站在了中年人的身后。
“小兄弟可将个珠儿取了出来,让大当家的见识见识。”中年人笑迷迷的对着我道。
我看了看李华,有些太多的不解,那些琉璃球竟是成宝贝不成,不过是些个与李华消谴之物,让他们看的如此之重,会不会有些什么阴谋了。李华也是疑疑惑惑的看着我,眼中不住的向我讯问,只是紧闭了嘴一言不发。
想了想,我右手从布兜中摸出了一个琉璃球,将胳膊伸直了,让妇人观看。
妇人直着眼死死的盯住我手心里的琉璃球,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手中持的茶碗与碗盖不住的轻轻的撞击着,发出“的、的”的响声。在小妇人身旁的那位弯着腰的老人,一见到我手中的物事,眼光立时如刀一样闪着光。中年人一语不发,嘴里不知嘀咕些什么,嘴唇不住的抖动着,眼中很有了些狂热。时极为安静。
“小兄弟,不知你这个珠儿从何处得来?可肯出手?”小妇人的声音有些发颤的对着我道。
着这几人的神情,我心里很是纳闷。这么个琉璃珠子对我和李华而言极为普通,在我们那里三岁的小童都可以拿出个三、两个来,何时在这里成了宝贝。耳边听的小妇人问起,心里也有些高兴。
以他们的模样,说明对这个珠子很是在意。如果就此能够解决我和李华生存的问题,我不会介意将它卖了去,只不知能卖个多少银两,它到底价值几何,也不能吃了亏。
“如果你想买了它,俺可以出让了,只是这个价俺说不准。”我静静的来回看着小妇人和中年老老实实的道。
妇人激动的神色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扭回了头看着中年人盈盈的道:“如果凭我一家恐难以付的起这个买金,还得需大哥暂时帮了些,待那人回来后自是偿还了。”
中年人目光从我的手中收回,侧了身看着小妇人道:“当然,我自是会尽力的。只是我这里也有限的紧,”回过头来看着我道:“小兄弟不知能不能缓的一缓,我们先付些订金,待将银两筹集齐后再一并付了。”目光灼灼很是有些热切。
我不知他们所说的到底是多少钱,只要能帮了我和李华,这个小琉璃珠子自也不太看重,便对着中年人点了点头。
中年人顿时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对着我道:“小兄弟果真是个豪爽之人,我们也不会让你吃了亏,如此定个价,四千两金可否能应了?”
我一时有些发晕,记得当日里郑梅给我和李华不过一块也就是五两的金子,如今这一个小琉璃球就值个几千两,而我的小布兜中还有相同的几十个。只是不能让他们知道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
我看了看李华,李华根本不知我手中的东西从那里来的,紧皱着眉头瞪眼看着我,我只好对着李华笑了笑,回过了身。
“一切听从您的安排就是了。”我对着中年人强压下心中的喜悦,平平静静的道。
“好,我就代两位兄弟安排了。”中年人开心的拍了拍手,立时有个穿了一身黑色衣服的年轻人进了门“你快去钱庄重新开个户,再取上百两金儿让两位兄弟先用了,”年轻人了头“喏”了一声转身而去,中年人回过头来看着我和李华接着道:“不知小兄弟在此要待个多久?”
我想了想,如此飘泊不是事,如果能暂时里有个去处,以后再慢慢的想些办法就是了,于是对着中年人道:“俺俩个想在这个地方暂时的住了,不知能不能寻个房屋什么的?”
中年人“哈哈”一笑:“今日可在我这暂时歇了,明日我去寻个院子给你俩个买了,可先安定下来”
妇人站起了身,抿了嘴也笑着道:“你们不知他的本事,要说寻个房、找个人,那他在这个城里可是不作第二人想。”
李华明显的呆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了些光彩。我知道李华听着这些个能寻找人的说话有了些心动,于是对着中年人干脆的说:“俺俩个在这里如果能有个出头之日,也想在此地长住呢。”
中年人脸上很是有些兴奋,不住的搓着手,眼中的神色似乎已飘向了远方。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