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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在何处,只是觉的周围的一切都散发着一种美妙的气息,让我浑身舒畅懒洋洋地不想动。
好像李华来了,这小子又不让我安然入眠,每天都要在炕上折腾上一、两个小时,否则就吃不下饭、睡不香觉。我虽然已经习惯了,可还是有些恼怒。
果然李华这小子蹑手蹑脚地上了炕,歪着头看着我,我心里好象立刻就明白了李华要说什么。
李华对着我说:“哥,你该回去了,不要没事耍懒不走,家里人都担心的紧。”
我心下又有点奇怪,这里难道不是家?忽然又觉的这里的确不是家中,好像跟着李华出来到了一个极远倘未给老人们讲的地方,于是心中想了“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是该回去了。
李华瞅着我笑笑摆摆手,我有些生气:“还不同我一起家去,在此地做什么?”话还没说出口,身子已到了一个星夜朦胧的天空中。
四下里云雾蒸腾,我不由地一下有些慌乱。
不过还好扭头能看见李华正在我的身旁看着我笑,有事没事老是出点歪歪的主意来吓唬我。想了想,恐惧尽去,料着他也不敢将他的哥哥扔了下去就是,侧过身向身下望去,不由的心里为之震撼,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个漂亮的蓝滢滢的水球,正正的挂在我的面前。
我俯瞰着这一个呈蓝色的小小的水球,它像一颗宝石漂浮在沉沉夜空。
覆盖其表面的辽阔水域反射不远处一个有它几十倍大的火球的光亮,形成宝石般的蓝色。
深深地看下去,看到了一层层立体的图案,看到像云一样的物事高高地浮在它的表层,在不停地旋转变幻,时而淡淡地如丝,时而浓浓地似绵。
云的下面是深褐和黄色的样的高凸过水面的东西,有些地方已是葱绿一片,有点像地球,又不十分地像,那些暂且叫陆地的地方连成着一个完整的图。在它的面向着火球的一面可以看到一圈青色的弧起将它深深地包围,在暗暗星空的背景下,呈现着从浅蓝到深灰的过渡。
如果我在学校看到这样的幻灯片,我一定会认为它就是我们脚下的大地从深空中拍摄的景像。
再一回头,只看见李华同一个老者说话的背影。
我刚想说:“华子,俺们该回去了。”
李华转过身来冲我一笑,朝我挥了挥手,拉着老者向后迅速地退去。我不由的心中大急,难道这个小子就这样扔下了我不成?
猛然我的身后传来了巨大的吸力,满天的繁星也被扯的拉成了一条条的光线而变了形,我不由自主地被吸了过去,拚命地挣扎,感觉到自己也已被拉成了细细一线,不觉大叫了一声。
这时我耳边传来了一个惊喜地大喊声:“快来人啊,他醒了。”
我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屋顶,努力地回想着刚才在梦里看到的景象,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努力地记着。慢慢地向两边望了望。
这里明显地是个医院,身上盖着的是雪白的被子,一扇大大的窗透射进来明亮的光。我的手被紧紧地攥着,一个熟悉的面容映在我的眼帘,是吕护士。
李华真的去了。
当天我昏了过去,从炕上跌了下来,很大的声响惊动了在外守候的吕护士和村民们,众人用力撞开了房门,将我送到了乡医务所,乡上的医生敢紧建议送至了县上,那时我身体已极为虚弱,用吕护士的原话是我已经处于死亡的边缘。
家里的老人也几乎垮了去,硬是撑了过来,将我送到县医院后,由吕护士照看着,随即返回了村里忙着李华的后事。
过了一天后,在县医院留了一位老人顾着我,另一位老人在村里主持了李华的葬礼,村里一大半的人都叁加了。
昨日吕护士哭着给李华换了新装,又悄悄地在他的脚下放了一双新鞋垫,为的是让他在行远路时有个可以更换的用着方便。
将李华入棺后,村长亲手用长钉钉住了棺盖,叫了十几个年轻人抬着进了山。位于山里的墓**是老人们原先就选好了的,这次也算是用上了。
进山的路不是很好走,老人在被村民们扶持下勉强地走了一半就难以成行,村长干脆叫人背了,到了山下便稍作休息。
这时,从山顶呼啦啦地飞下来成百只的各种各样的鸟儿落在了棺上和附近的树丛间,不停地啾鸣着,让老人更是伤感。
吕护士在给老人喂了些水后,看着鸟儿心里也自是神伤。不过这路怎的来讲都还要走下去的。
当村里的几位年轻人再次抬起棺木时,发现棺木轻了许多,不由的悄悄的告诉了村长。
村长将吕护士叫到了一旁,告诉她这个奇怪的事后,吕护士决定瞒过老人打开棺盖,这一下不要紧让所有在场的人是唬的七魂走了六魄。
李华不见了,棺木中只剩下了一堆衣物,平平地放置在棺椁的底层,十分地齐整,唯一少了的是吕护士亲手做的鞋垫。
当着村里众多人的面给李华穿的衣服,又是村长亲手当着众人的面定的棺,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无了踪影?
吕护士当时就泪如雨下,跑到了老人跟前当着村民们的面“扑通”一声给老人下了跪。老人再三询问后,她才慢慢地道出原委来。
谁成想老人指着吕护士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对众人道:“这是个绝好的事,大家伙不要慌乱了,可订上棺后继续地埋了就是了。”
这一下把吕护士吓的不轻,以为老人精神上受了刺激,寸步不离,直到埋葬了衣棺。
老人指着新坟道:“华子啊华子,俺知你不是个普通的人儿,你就是要离去也不必如此地让人操碎了心不是?如果想回来就随时地回来,俺的家还是你的家。”老人说完掉头就走,纸钱儿什么的也没再理睬,香儿什么的烧都未烧,竟自至家后一如常人。
到了家中的老人叫了村长和校长在家中狂饮以示庆贺,村长和校长是面面相嘘不敢多言,吕护士更是泪满双襟。
杨家老爷闻听此事后第一次主动上门讨酒,酒至半酣时给喝酒的十数人讲了一个故事,内容却是八仙之一的吕洞宾。
众人听后方才明白,不过那些个只是传说不足为凭,可眼前发生的事也是令众人觉得蹊跷,乱纷纷一番猜测后散了席。
吕护士十分小心地问老人,相要知道老人为何如许的开心?
老人却是眼放着光彩告知吕护士:“如果俺没有猜错,华子这是仙去了,也就是古人言的解了去了。”
吕护士自是不明白,当晚回家后问其父,其父文识自是没的说,可事一临到自已面前却是始终地不信,更何况国家三令五申地破除迷信,这种虚妄之言休的在人前再提,又将吕护士是教育了一番。
吕护士可不如此认为,即然当着众人的面丢失了李华,这个事肯定另有一说,忽地想起年前看魔术时李华自个莫名其妙地进了木箱内,自然也有的法子当着众人的面从棺中悄然脱出,心下也有了些个兴奋和期望。
吕护士叨叨唠唠地给我讲了半晌,我才听的了个明白。这也是告知我李华没去,去了的人是不会自个儿从棺中逃出的,更何况还有众多的人作证。
我心内顿时燃起了无穷地期待,既然李华不在了,那一定去了某个地界不是。我想起了李华在山中的洞府,想起了李华和我在梦里相见的情景,还有个不知是谁的老人,我心里期望我所梦见的就是真实的景。
想到这些个事,我的身子骨立时有了劲儿,只不停地催促吕护士给我办了出院的手续,并于当天下午乘了去乡里的班车,又从乡里借了辆自行车儿,由吕护士一路带着我返回了家中。
进家门,老人们已是迎住了,问了问我身子没事了后,赶紧着做了饭。
我与吕护士一起吃的分外香,当然这主要还是个心情的问题。
夜半时分,在给老人们留下了字条后我一个人悄悄地出了门,沿着当时李华引着我走的路进了山。
我并不相信李华之死,只李华身上的强大的内气足以将李华救个百回,在第一捆的第三篇中早已有了说明,如果不是被用强分坏了身子,李华是决不会、也不可能撒手而去的。
夜晚没有一丝丝月光,只有满天的星辰在照着我前行的道路。
我也不再想去李华的什么埋葬之地,而是直接奔了李华的洞府,在天边有一点鱼肚儿白时,我已上了石头山。
虽然我精神十足,可毕竟已是相当于大病一场,而且体内已毫无气息,轻功什么的已不再可能使用,只能一步一停地慢慢前行。
当我到了山岩前时,天已然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