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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33、学歌排长开始讲话了,他先进行了自我介绍,他捏着嗓子用他特有的娘娘腔说:“我叫谢少杰,这是七班长刘强、八班长邵小户、九班长白连聚,三个班长都参加过大阅兵演练,有过硬的功夫,尤其是九班长白连聚同志,在大阅兵演练时要大便,他宁可把大便落在裤子里也保持站立姿势一动不动,为所在部队取得好成绩做出了贡献,为部队赢得了荣誉。就像当年朝鲜战场上的邱少云一样,宁可牺牲也不能暴露目标。下面有七班长刘强同志带领大家一起学习革命军人内务条例。”
七班长刘强中等身材,圆头圆脸,长得很喜气,说话风趣幽默,爱讲笑话。他给大家读了一遍革命军人内务条例。排长要求大家回去后人人背过记住,随时抽查考核,成绩计入新兵训练成绩档案。接着,排长说:“下面时间我们开始学新歌,今天我们必须完成三首,争取四首五首,到时比赛不能落后给一排二排,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大家齐声喊。
排长接着说:“好,现在由七班长刘强同志教大家第一首歌,我当上解放军。”
七班长站起来,对大家说:“我先给大家唱一遍,然后再一句一句地教,好不好?”
“好!”大家激情高涨。
于是大家开始学歌,其实部队的歌曲都非常好学,节拍特点十分鲜明,大部分都是进行曲,在炮火连天的特殊环境,战士们在行军途中,歌声消除了他们的疲劳,鼓舞着他们的士气。在那个时期,军旅歌词作者们创作出了许多战士们通俗易懂、易学、易记、易唱的好歌曲。不一会儿,新兵们就学会了这首我当上解放军,大家用洪亮的声音齐声合唱,歌声抑扬顿挫,铿锵有力,从金二爷的院子里飘出,在寂静的山谷回荡着:
我当上解放军心里好喜欢连队是我家官兵心相连
那里有歌声那里就有欢乐,这些新兵们无论是来自城市还是农村,无论是高中文化还是小学文化,无论你心里装得是苦水还是甜水,只要你来到这里,来到这个特殊的群体,你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因为从你当兵的那一天起,你的命运已经和祖国的命运紧紧相连在一起了,你不再属于你自己,你属于这个集体,属于这个国家,这是多么崇高的荣誉,在这里的每一个新兵,都被这崇高的荣誉光罩着,这荣誉的光芒太明亮太耀眼了,以至于让他们在这中幸福的眩晕里失去了自己。
下午继续学歌,金二爷一家忙前忙后招呼着大家喝水,还用灶火给战士们烧了一大堆土豆,张寅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土豆,这也难怪,他们家乡不是土豆产区,偶尔在集市上见到核桃大小的土豆,他都不知道这土豆怎么个吃法,在他们家乡人们称土豆叫山药蛋。这里的土豆块大,拳头大小的是平常,用灶火一烧有股胡巴味很调人的胃口,金二爷见战士们都爱吃就又烧了一锅,这时,五妹子也来找金霞玩,她们给着战士们一起学唱歌。三个天津兵的贼眼直盯着两个山妹子滴溜溜乱转,还不停的眨眼睛吐舌头扮鬼脸——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