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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圣都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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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至城前,众人发现此城池已加了禁制,难怪远远瞧来,有一层淡淡的白雾将整个城池笼罩。降下身形,三个公主在前面昂首前行,王风与众人也跟随而上,向高大的城门走去。

    走入城门,行在一条宽大的甬道中。整个城墙均是用不知名的巨大的白色的石料砌成,显得既宏伟又华贵。行了数十步,众人眼前一亮。只见入眼是一条宽长的街道,街道两旁的房屋也是用与城墙一般的白石料建成,高低不一,更有的是尖顶圆头,上阔下窄。路人行色匆匆,见到王风一行,略显讶色。

    三位公主早已让各自的坐骑离去,此时,只听车声辚辚,数乘金光闪闪的大马车已缓缓地行到众人面前。

    车夫一跃下车,躬身向伊莎说了几句。伊莎转面对王风笑道:“请恩人上车!还有一段路程呢!”王风点点头,与吴能、秦正、韩森、金傲上了一乘马车;七夫人上了第二乘;至于常平六人,只得坐另外一乘了。三位公主见状,随即一起上了最先一乘。

    马车极大,是以坐进十数人都不拥挤。众人上车之前,便见拉车的是八匹洁白的高头大马,车箱外层用薄金包裹,再一细看,竟连缰绳辔头也是一节节的金线缠绕,抖动之际,极显气派。难怪远远地瞧着,便觉金光闪闪。

    进入车箱内,偌大的车箱内壁一片素白,用手一摸,触之柔软,乃是用兽皮镶粘。十数个软垫整齐地摆放着,既可当座,又能当床,洁净如雪,又温暖松软。一种似麝似花的香气轻送入鼻,闻之沁人心脾。

    众人的马车跟在三位公主马车的后面,缓缓地向前行去。穿过数条大街后,转了一弯,行人逐渐变得稀少起来,而时不时地能看到一些巡逻的甲兵骑士。

    众人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掀起车窗毛帘,向外观望。车轮碾在平滑如镜的石面上缓缓前行,只听得蹄声得得,一队重甲骑兵已然到来,护卫在四辆马车两旁。

    众人见这些高头大马步态一致,雄壮威武,马背上的骑士全身盔甲,只露出一双熠熠有神的眼睛,手持长枪,气势沉猛。均心下感叹:“这些异宇骑兵,战马训练精良,骑士骑术精湛,比之青汉苍宇骑士,又是不同。”

    正思忖间,忽觉马车慢慢地停下,听到伊莎公主在马车外叫道:“请各位客人下车!王宫到了!”王风与吴能、秦正等人弯腰走出马车,只见伊莎长身玉立,肤白如雪,一头金黄色的卷发随风轻扬。丽丝和香娜儿二人也俏立在伊莎身旁。

    映着日光,众人此时此地才发现,这三名异宇女子在马车上一番梳洗装扮后,玉貌花容实不下于王风的七位夫人。兼之她们均是隆*肥臀,纤腰长腿,加上雪肤高鼻,玉颈修长,更添妖冶之色,淡淡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王风,略带野性。虽无众夫人那般娇艳妩媚,却也有另一番令人心动之处。

    见众夫人均有些咬牙切齿之态,王风仰天打了个哈哈,随即与众人下了马车,跟在三位公主后面,向前行去。一座宏伟的大府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沿着长长的玉阶拾级而上,只见王宫四周无数的禁卫军,全身盔甲,如标枪似的一动不动地站着,只待众人走近,才略略躬身,算是行礼。

    进得王宫,数人从内向外迎了上来,见到伊莎,躬身行了一礼。为首一个中年人开口道:“公主回来了!国王陛下和王后正在接见几位教廷来客,现在无暇分身。魔兽森林的事,陛下王后刚才已经得知。让公主带着客人先去休息,等晚餐时再行接见!”

    伊莎笑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了,哈维叔叔!”那中年人笑道:“快去吧。”

    进到王宫后廷,伊莎招手,数十名侍女走了过来。伊莎让她们带着王风一行去沐浴梳洗,然后服侍众人休息。安排完,伊莎对王风笑道:“恩人暂且安歇,有什么需要,对侍女说就是!”王风道了一声谢,遂同侍女向前行去。一行近二十人,各各被俩名侍女引向一处。王宫内装饰摆设,自是气派不凡,镏金镶玉,极显华丽。

    此界面自然也是昼夜交替,其时与修真界一般无二。王风一行梳洗休息后,便一齐聚到一处厅堂,闲谈一阵。待到掌灯时分,正说话间,伊莎、丽丝、香娜儿三女走了进来,说是国王有请众人用晚餐。王风一行虽然早过辟谷期,但礼数使然,只得跟随三公主前行。

    明亮辉煌的宫灯照耀下,沿着一条长而弯曲的走廊,众人直向前头正殿走去。一入殿门,众人不禁眼前一亮,只见大殿高大宽阔,数十座水晶大吊灯,将整个大殿照得亮如白昼,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柔软舒适。

    行了十数步,便见大殿正上方坐着一男一女,均是头戴金冠,衣着华丽。众人心道:“这便是艾兰帝国的国王、王后了!”

    行近跟前,王风一行静立,向上方二人看去,只见那国王一脸虬髯,相貌威武,只是面色灰白,显是被酒色所伤;那王后的玉貌与伊莎有些相似之处,只是神态间更显雍容华贵,气质高雅,果然不愧为一国之母姿色。

    王风带头躬身行礼道:“我等参见国王陛下、王后!”那国王笑道:“尊客不必多礼!伊莎这次魔兽森林之行,全赖尊客相救,本王与王后,对此深表感谢!从尊客一行衣貌上看,不是本地人吧!”王风道:“我等是药材商人,从异域而来。”说着,将身后众人一一介绍一番,当然是用化名。

    那国王见七位夫人如花似玉,美貌无双,当下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不住地盯着她们看。红云欧阳等人怒气上升,俏脸已是发红。王风见状,只得传音阻止,要她们暂时忍耐。

    见国王有些失态,身旁王后咳了一声,国王这才惊醒过来,忙道:“来人,摆宴!”国王先前接见的教廷三人也坐在席上。王风略一扫探,便知这三名传教士修为一般,还未达先天之境,竟是地地道道的凡夫俗子。席间,国王王后仔细地听了三位公主将魔兽森林之事说了一遍,均是惊叹,随后嘱咐三公主日后切不可冒然前往。

    杯觥交错中,王风等人旁敲侧击,终于弄懂了此华尔界有三块大陆,数十个国家。其中实力最强的,便是这艾兰帝国了,辖下有数个附属国,丽丝的法西王国和香娜儿的德伦王国都是其附属国。她们二人的母亲是王后的姐妹,数十年来的联姻已经使这三个王国牢牢地抱成一团,从而一跃成为华尔界诸国的强大帝国。

    那三名传教士均是一袭黑蓬,从头到脚包裹,只露出一张略显阴沉的脸面,和一双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睛。话语不多,只是在默默地打量王风一行,目光游离,显是心机深重。

    不多时,宴毕,众人散去。伊莎三公主独邀王风去后廷一叙。王风见吴能也点了点头,当下跟随三位公主而去,对众夫人的无尽白眼,只得装作视而不见。

    适才席间,因有那三位传教士在场,王风不好打听欲望之海一事,此时面对三公主的邀请,正中下怀。王风吴能二人俱是智谋之士,哪会坐失此等良机?借此打探一番,有何不可?

    来到后廷,伊莎忽然转面笑道:“恩人,可有兴趣骑马夜游?”王风一怔,见三女笑靥如花,美目中满是期盼之色,心中一动,笑道:“既然公主们有如此雅兴,我自当听从!”三女一笑嫣然,然后叫侍卫去马厩牵出四匹大马来。四人翻身上马,扬鞭开声,四马呼喇喇地亮蹄,向宫外疾驰而去。

    出了王宫后门,借着头顶一轮明月光亮,只见禁宫外围城墙已然在望。来至城门,伊莎抛了一枚令牌给了城门守兵,验看后,那守兵行了一礼,便开门放行。

    出了城门,穿过一片村落,便是一望无垠的平原。四人策马狂奔,耳畔风声呼呼,衣发均是高高扬起。三女欢叫连连,极是喜悦,挥鞭娇咤之际,倍添英姿。

    行了不久,四人翻身下马,也不系缰绳,任由那四匹马去一旁食草。清冷的月光之下,伊莎拉着王风,与丽丝、香娜儿一起,向一处不高的山坡上跑去。一只夜枭高高地盘旋在四人头顶,王风眼光随意一扫,便浑然没有放在心上。

    上得山坡,四人静立,凝眸远望。只听伊莎笑道:“恩人,我们可否叫你云?”

    王风笑道:“当然可以!我其实并不喜欢被人‘恩人恩人’的叫。”伊莎听后,很是高兴,遂拉着王风的手,深情地望着他,良久,眼神中忽然又满是忧伤之色。

    王风一阵愕然,转面向丽丝和香娜儿瞧去,只见她二人的美目中,竟也是泪光莹莹,怆然欲滴。

    王风惊问道:“你……你们怎么了?”伊莎强颜笑道:“云,你知道今天从教廷来的三个传教士是做什么的吗?”王风看了看三女,微微摇了摇头。

    伊莎从储物囊中拿出一物,抖开后,竟是一张毛毯,丈许开阔,然后铺在地上,示意三人坐下。王风早知金华苍宇中人也有储物类法宝,见状也不惊讶。当下四人席地而坐。只见伊莎又拿出四个水晶杯子,和一大瓶如鲜血般红的酒来,斟满后,一一递给三人。王风呷了一口,入口酸涩,而后又余味无穷,比之以前所饮,别具一番口味。

    吃了数块奶酪点心,伊莎收起酒瓶酒杯等物,然后将头慢慢地靠在王风肩上。王风先是一惊,但见月光之下,三女面色凄婉,又想到此界风俗,所以也未拒绝,任由她靠在肩上。夜风习习,伊莎身上乃至发间散溢出阵阵幽香,似麝如兰,令人心动。

    看着满天星光之下的广袤平原,伊莎缓缓地开口道:“云,我知道你们是破越空间来到此处。你还不清楚我们这个界面的情形吧?”王风大奇,一时不知伊莎如何得知破空越界之事,当下点头不语。

    只听伊莎又道:“这个界面有数十个王国,分占三块大陆和无数岛屿。剩下的,便是那宽广的海洋了!”王风点头,心道:“这与多数界面一样!”

    “其中,我与丽丝表姐、香娜儿表妹的三个王国相邻,又是亲戚,而且国力雄厚,是以在整个华尔界中称王。但这只是对诸国而言,因为在我们之上,还有一个教廷,它才是这个界面之主。

    听我师傅说,我们的这个界面,只是金华苍宇数十个界面之一,只要有魔法师的修为,就可自由穿越界面之间,不受教廷管辖,只听从神的旨意。”说到这里,伊莎停了下来。王风心道:“原来你所知的,是你的师傅告之的。看来,你那师傅也不是平常之人了!”

    过了一会儿,伊莎又道:“而在大魔法师修为之下,说不得,便要受到教廷的控制。要知整个金华苍宇,只要有凡人的地方,都有教会的存在。而教会是我们伟大的光明神的代言人,教皇便是光明神之子。我们这些王国便是再强大,也不是教廷的对手。据师傅言道,只要教廷辖下的任何一个王国或者帝国强大了,对他们有威胁,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地来打压抑制。所以……所以才有今天三位传教士的到来!”

    王风禁不住问道:“那……那他们三人到底是为何而来?又是如何对付你们的?”伊莎轻叹一声,默默地靠在王风宽厚的*上,没有开口。

    一边的丽丝道:“这三个传教士,是来向国王陛下提亲的。每十数年,教廷便会举办一次盛大的婚礼,从各王国招选公主、美女等,前往圣都,美其名曰遴选圣女,实际上是为各皇子、教廷军统领、卫统领和一些有功之人配婚。

    这样一来,各国因有人质在其手中,便不敢生异心,更会老实听话;各国的圣女嫁妆归各国所出,极其丰厚,而且以后每年都需要向上进贡,名义上是孝敬公主、美女的,实际上也落入教廷手中;最重要的,便是教廷利用这些圣女,故意厚此薄彼,或劝慰,或强迫,来挑拨离间,恶化各国的关系,让其彼此争斗,战事不断,以此削弱国力,便于教廷统治。”

    王风听后,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不明摆着是强盗行径吗?”香娜儿冷笑道:“强盗?强盗也没有他们可怕!我们三个想好了,这次圣都之行,大不了玉石俱焚!”

    王风惊道:“什么?你……你们三人都被选上了?”三女默默地点了点头。香娜儿又道:“若是与我们成亲之人,年龄相当,有情有义,我们也无话可说。但是……”说到这里,美目中的泪水,终于从洁白的脸颊上划落下来。

    王风一脸惊讶,伊莎却将头向王风怀中埋了进去,也抽泣不已。丽丝眼圈发红,道:“教廷中人,寿元极长,最低也有数百岁。从他们十几岁成人起,每隔十数年,便成一次亲,数百年下来,早已是妻妾成群了。

    这些,都还不说,毕竟我们的父王们,后宫中也有数百佳丽。可怕的是,他们根本不把我们这些遴选送去的所谓圣女当人看。便是比之他们家的奴隶也不如……哇……”丽丝终于也放声大哭起来,带同伊莎和香娜儿,也痛哭不已。

    王风心中惊怒交加,想不到三女以公主之尊,处境竟连民间一平凡妇女都不如。看着在头顶上空盘旋的那只夜枭,王风拈起一粒石子,屈指一弹,只听“嗤”的一声尖啸破风声中,那只夜枭一声悲鸣,如断线风筝般,一头从高空掉落下来。三女泪眼圆睁,伊莎抬头惊道:“你……你把那传教士的眼线击杀了?这……这如何是好?”

    丽丝道:“杀便杀了。咱们也没有趁机逃跑,有什么可怕的!”香娜儿道:“就是!要是我有云那样的力量,早就将它击落了!”

    王风道:“他们对圣女们有何令人发指之处?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还请明言!”三女相视一眼,还是年龄稍长的丽丝开口道:“我有一个姑姑,是十数年前遴选的圣女,直至今年才被送回王国。”王风禁不住插口道:“怎么?她们还能被送回家吗?”

    香娜儿道:“为了不至于让其国家拼死反抗、孤注一掷,与教廷拼个鱼死网破,或者是因为怕引起众怒,这必要的抚慰还是能做出来的。只不过,我的一位堂姐被送回来时,双眼被剜,舌头被割,十指俱被斩断,全身伤痕累累。到家不过数日,便……便死了!”

    王风心头狂震,只听丽丝又道:“我那姑姑被刺瞎了一只眼睛,双手和左腿已经没有了,所幸还能开口说话。我们王族见到她这个惨状,当然要询问为何如此。刚开始我那姑姑只是哭,不肯说,后来听到我母亲说:‘别的国家送回来的圣女已说了出来,大家都知道了。’这才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王风强压心头怒火,听丽丝接着往下说道:“原来,那些被选上的圣女嫁给教廷中人后,运气好的,碰到一个善良有情的,那是光明神在眷顾她。

    可是据我所知,这样的教廷中人再也找不出一个来,我们听到的,只不过是他们怎样生喝人血,将人的头盖骨敲开,食人脑浆,稍有不如意,便断指斩肢,至于鞭挞蹂躏,那是家常便饭……

    他们彼此之间,将圣女们当赌注,当发泄工具!他们不是人,是恶魔!”说到这时,丽丝浑身颤抖,泪如雨下。

    王风见到三女神情激动,已顾不上发怒了,当下连忙出言劝慰:“三位公主不必如此!如果信得过我,我们会尽力相助!”伊莎闻言,破涕笑道:“真的吗?谢谢你,云!”说着,抬头向王风脸上吻了一下。王风老脸发烫,一怔之间,丽丝和香娜儿也移过来,一左一右地也吻了吻王风。

    看着王风一脸窘态,三女咯咯轻笑。王风问道:“不知你们什么时候去圣都?是一起去的吗?”

    伊莎道:“还有十余天,便是我们动身的时候。这次近百名圣女一起前往圣都,人数比十数年前多了一倍。尤其是我们这三个王国,便多达十余人。看来,教廷见我们王国逐步强大,早就想对我们动手了!”

    王风想了想,道:“你们应该有自己的护送队伍吧?”见三女点头,王风遂向她们轻轻地说了几句,三女听后,均是展颜一笑。随后王风又向三人打听了其它一些事,不出王风所料,当三女听到“欲望之海”时,摇头表示不知。

    伊莎道:“等咱们回去,问问我师傅便知道啦!我师傅可是一个渊博的学者哦!再说,他最疼我了,这次听说我被选去圣都,便想带着我们逃走呢!可是,他们一家子都在王都,到处都是教廷的人,也是无奈之极!”王风听后,放下心来,站起后,笑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罢!”

    刚进城门,便见那三名传教士脸色阴沉,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静立,国王小心地陪在他们身边,不停地轻声说些什么。见四人回来了,国王神色一喜,那三名传教士也是容色稍缓。

    四人下马后,牵马向前行去,经过国王和传教士身边时,略略行了一礼,遂径直向内走去。其中一名传教士嘴巴张了张,终于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十数天转瞬即过,这些天中,王风等人以王宫为住地,早出晚归,在王宫高手的陪同下,四处去打探消息,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众人事后一商议,便断定那欲望之海不是在此界面,更没有赵虎、曹豹带同的鬼、冥二界数人的消息。于是众人决定,先去圣都走走,作为直通金华诸神之地,说不定此行会有收获。

    这一日,便是圣女们动身的日期。众人打理妥当,纷纷换上护送圣女的亲兵盔甲,夹在数百名亲兵之中,辞别国王王后,向圣都进发。从伊莎公主的师傅格鲁魔导师口中得知,每个界面,只要有人居住,便有一个教廷存在。

    此华尔界的教廷,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圣都,远在极北大陆的北部。虽然与此地的两块大陆只隔一条不宽的海峡,但以王风估计,按照行速,也需要数月之久。只因为艾兰帝国在这块大陆的南部,而教廷,在另一块大陆的极北之地,两地相距近百万里。

    由于路程遥远,三位公主的护送亲兵虽然只有数百人,但整个辎重队伍加上抬运丰厚的嫁妆之人,却有数千人之多。他们可比不上王风一行,能不吃不喝。由于教廷威名远播,抑或是凶名在外,听说是圣女前往圣都的队伍,哪里敢挡道招惹。就这样,众人依靠良马,行了近两月,终于到了海峡。

    一路上,王风一行从格鲁口中得知了金华苍宇中的许多事,那欲望之海当在另一个界面,按照格鲁之言,那是神之驻地,便是格鲁自己,也没有去过。

    经过短暂的补充给养后,众人上了一艘准备妥当的专用巨船,随即扬波远航,向前行去。王风一行站在船头,但见海天一色,沙鸥飞翔,心头大是畅怀。七位夫人得知三位公主的境遇后,妒意尽去,而怜悯之心暗增,均对王风说,定要让三女逃离魔掌。韩森在一旁笑道:“婶婶们就不怕我叔叔又将这三位公主收入房中?”

    红云白了他一眼,道:“什么叫‘又’?那三位公主着实可怜,有她们在你叔叔身旁,日后另外三个公主,哼哼,也不敢太放肆。毕竟她们身份地位一样!你这小鬼懂什么?”韩森闻言,已是目瞪口呆,转面四顾,见王风与其余六位夫人都是张着口,一副愕然之态,只有吴能、秦正、金傲三人,在一旁窃笑不已。

    如此行了数日,陆地已然在望。等船靠岸,众人又是一番忙乱,然后来到陆地上。这数日来,以红云和紫珠修为,竟有晕船之像,在船上吐得个一塌糊涂。所幸众夫人百般照顾,也无大碍。上岸略加休息后,即又开行。

    一路上,只见无数做苦役的奴隶两眼无神,神情麻木,赤露的上身,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大多是骨瘦如柴。他们身负重物,踽踽前行,还要经常忍受士兵的鞭挞。看到圣女的护送大队,均是茫然地看了看,随后又埋头行走。

    王风一行本来是谈笑风生,心情畅怀,但见到眼前情状,恻隐之心登生,都闭口不语。待要相助,却也不知如何助起。格鲁叹道:“教廷如此挤榨民力、狂佂暴敛,迟早有一天,会自食其果的。”王风见格鲁相貌平凡,但见知卓远,心下也是佩服。

    行了数百里后,来到一处大城。从旁人口中得知,此城是旦其王国的国都,也是各国圣女相聚之地。从各国络绎而来的圣女及其跟从均是在这里落脚,等人数到齐后,沿着圣都专用大道一起前往。作为招待各国圣女的主办国,教廷为了奖励其国,倒没有让他们也选送圣女入都,但近百万人在都中花销,也让旦其国苦不堪言。

    如此等了十数日,得知近百圣女及其队伍都到齐,整顿妥当后,百万大军这才浩浩荡荡地沿着圣道向圣都进发。旦其国王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可算是将这些蝗虫送走了,但一看满目狼籍的都城,听着财务大臣的禀报,国王的那张老脸,别提多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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