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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心知自己一番举动言词,已打动了曹操的内心世界,他才感慨之下,说出这么明显的大逆不道之言。
下面的话全都不必再言了。
正在这时,忽听不远处许禇喝道:“什么人?”
阿飞大吃一惊,听许禇的声音,似乎是正对自己二人的方向。急忙站起身,挺身将曹操挡在身后,叫道:“仲康,发现什么?”
许禇奔了过来,道:“我好象见这边有什么影子一晃而过,所以赶过来看看。”
阿飞看了一下,周围都是巨大的火把,附近的火光下若有暗藏的人闪过,影子应该很明显。
许禇四下张望,显然也很奇怪。他是追踪的高手,一眼看去,却没有发现一点可疑之处,不禁奇怪:“难道是我眼花了?”
曹操道:“仲康,你再多带点人,到附近好好查查,有飞帅在此,我没事。”
许禇看看阿飞:“飞帅,小心主公。”
阿飞道:“放心,但有阿飞一口气在,决不容任何人伤着丞相。”
许禇点点头,径而奔去。
阿飞和曹操对视一眼,俩人都是久历风险,胆大妄为之辈,虽警兆迭现,也没太放在心上,便随意在场内行走闲聊。
不知不觉,二人走回原来射靶的地方。
阿飞眼角一扫,忽然发现一道细小的黑影在地上一掠而去。急转头时,却已不见了影子,暗暗心惊:“什么人,轻功竟如此了得?”侧耳倾听动静。
曹操武功远逊于阿飞,却镇定非常,道:“飞卿,不如我们进书房再谈?”
阿飞看看曹操,扫一眼周围环境,道:“那当然好。”执弓跟着曹操慢慢向门走去。
蓦的,阿飞一歪脚,身体向右边倾倒,右腿一弯,肌肉已尽数绷紧,顺势在地上的箭囊里挑起一支箭,快速搭上弓,嗖的一箭飞出。
这是他心中早已预演数遍的标准动作,察觉敌人果然中计,立刻执行。
黑暗中“啊”一声惨叫响起,声音甚轻。
阿飞面色一变,急凝神去看,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纯以听觉听出一些细微的响动,却没到随手一箭过去,便能伤了对方。
曹操回头微笑道:“飞卿好箭术!”
阿飞逊谢两句,游目四顾,心:“真奇怪,这人呢?只听到人叫,没见着人毛。”恐曹操有失,不敢离开左右,口中只大喝道:“何人?出来!”
许禇等一大票护卫听到阿飞的叫声,急忙从远处奔过来,手舞刀剑,准备着杀敌护主。
但在众人的视野中,没有发现任何敌人或任何可以**的地方。
阿飞右手一指那人中箭的地方。许禇意,按住大刀,小心走过去,发现了地上的那支箭。蹲下身仔细一看,地上零零星星,有几处似乎湿湿的,用指头粘起一看,是血!
许禇站起身,叫道:“刺客已经受伤!飞帅继续保护主公,其他人随我分头去找,相府戒严!”
众护卫或三或五一拨拨圆形扩散开去,以许禇为首,搜查校军场的里里外外。阿飞保护着曹操退出校军场,退回内书房。
到了这里,曹操就比较放心了,洒然坐下,道:“飞卿,若非你箭法如神,本相今晚就危险了!”
阿飞道:“多亏丞相与阿飞配合默契,否则也不能杀伤那刺客。丞相上应九天星辰,有诸神护佑,即使没有阿飞在,亦无所惧怕。”
曹操呵呵大笑:“不错,与飞卿小小应和,真是心中大快!本相向来有功必赏,有过必罚。飞卿你说,要什么赏?”
阿飞了,低头去看手里的弓,真是张好弓!
曹操看出他意思,笑道:“这个么,哈哈,此等雕弓乃邺库府藏珍品,只有数张,飞卿若不怕主簿聒噪,尽可取去。”
阿飞一听,啊一声,立刻把手里的弓丢回囊里,放在地上。
他可不忍受司马朗的大嗓门天天在耳边吵闹。
曹操大笑:“原来卿也怕司马朗之嘴啊!”次日一早,阿飞尚未起床,已收到曹操命人送来的礼物。
一张弓,一壶箭,一个食盒。
阿飞拜领之后,那使者道:“丞相今日午时大宴武,请飞帅洗漱之后,先去一叙。”看阿飞不解的样子,又加了一句:“是曹大公子听说飞帅回来,请求丞相一见,丞相已经同意,并请荀彧军师、程昱将军为陪。”
阿飞道:“哦,大公子也到邺城了么?”
使者道:“正是,昨日随荀军师同至。”
阿飞点点头,又问:“昨夜刺客之事,可曾捕获?”
使者道:“小人未闻有捉住刺客的消息。”
阿飞道:“有劳贵使。”
那使者走了。
阿飞慢慢坐下来,抚摸那张宝雕强弓,正沉思间,夏侯霸推门进来:“飞哥!”
他俩因为在邺并无居处,又不便再回军营,所以都宿在冀州牧府旁边的馆驿之中,暂住一晚。
阿飞见他只穿着睡衣,醉熏熏的,显然昨夜又喝了酒,道:“兄弟,昨晚睡得好么?”
夏侯霸道:“挺不错,曹真那小子陪着我睡呢,我们俩聊了一夜,都在说明日的封爵之。”一歪身坐了下来,打开食盒,叫道:“啊,主公竟然赐了六道菜,还有两个带肉的呢!”取箸便食。
阿飞道:“哦,曹真也回来了?”
夏侯霸道:“是啊,除了曹休跟着洪叔征战,尚未回来之外,其他夏侯、曹氏两门的主要将领,全都到齐了。”看看阿飞:“包括飞哥你的岳翁大人,嘿嘿,不过他老人家这两天忙得很,所以才暂时不见飞哥。”
阿飞啐他一口:“我岳翁不就是你爹?”又道:“看来明日的封爵之,很热闹啊!”夏侯霸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曹真说,明日最风光的,就是飞哥你,据说要封你做镇东将军。”脸上满是艳羡骄傲之色。
大汉的军衔,四镇将军属于第二品,乃是正名将军。目前,曹家军中,只有夏侯惇占据其中一席:镇西将军。镇南将军是荆州牧刘表,镇北将军则封给了今年刚刚归附朝廷的黑山军大首领张燕。
按照东西南北的顺位,也就是说,这次封爵之后,阿飞将力压天下武将,成为大汉军第一位的大将。
阿飞大吃一惊:“什么?”
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本来若能捉住袁尚,升职还有道。现在眼睁睁看着袁尚遁去,自己凭什么这么坐火箭上去?
阿飞心:“夏侯惇是曹营第一将,他所处的地位,有一种旗帜的代表作用,那也就罢了。其他二镇将军,都是独霸一方,拥兵十余万的大军阀,我自己,有什么可与他们三人相并论的呢?”
夏侯霸见阿飞发呆,呵呵大笑:“小弟昨天说,只有我后将军家的飞帅,才是我四大将族的第一大将。看来以后要改为:只有我后将军家的飞帅,才是我大汉禁军的第一大将。”
阿飞道:“兄弟,休得胡言!”
这时,忽听隔壁有人冷哼了一声:“好大的口气!”
夏侯霸叫道:“隔壁是哪个王八蛋冒水气?”
隔壁有人在相劝发话那人,另一人笑道:“夏侯大人勿恼,公明昨晚喝多了些。”
阿飞听出来了,说话的是大将张郃。发牢骚的是徐晃,旁边劝解的那将却没听出是谁。
夏侯霸嘴里骂骂咧咧,不依不饶:“灌多了黄汤,就老老实实缩着,满嘴放什么臭屁呢?”
阿飞急道:“仲权,住口!”向隔壁道:“张将军,不好意思,仲权他也喝多了。”
张郃道:“飞帅不用客气,我知道。”
他旁边徐晃又哼了一声:“谁在满嘴放臭屁呢?”
夏侯霸勃然而怒,一跃而起,挥起钵大的拳头,猛然一拳,向那隔壁的墙上砸了过去。
“轰!”一声暴响,碎屑迸飞,那墙已被他一拳击出一个铜盆大小的大洞来。
这馆驿本来就是给外地来的官使者们暂时栖身之所,各房间之间既不隔音,墙壁亦非经过千砌百垒。
但这么被人一拳打破,却也是建馆以来的第一次。
像夏侯霸这么横的人,也确实难得一见。
墙对面的人纷纷站起闪身躲避破壁碎片。阿飞见对面共有四人,除了张郃和徐晃,另外二将,乃是于禁和夏侯恩。几人也大都穿着短短睡衣,徐晃更是着上体,只穿着一条鼻犊裤。
这种场面下相,双方都是非常尴尬。于禁脸色阴沉,注视着夏侯霸。夏侯恩干笑两声,张嘴叫了声:“霸哥”便再也说不出什么。
徐晃脸都绿了,骤然举腿,一脚正踹在那洞的下方。
一声闷响。
夏侯霸乜斜着眼,伸出左手小指,冷笑着看着徐晃。意思是你这笨蛋,就这点力气么?
阿飞心道不妙,道:“徐家的腿法后劲十足,徐晃这一脚含怒而起,劲力强横,却只发出如此低声,恐怕”
来不及细,一拉夏侯霸的后衣领,便往后闪。
“咯!咯!咯!”裂痕显现,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慢慢变成无数道裂纹。
那面破墙剩下的部分,就那么尽数乍裂开来,然后轰隆着坍塌下去。
齐齐,一道墙没了。
呼的一声,碎砖碎灰倾倒下来,灰尘大扬,将阿飞的睡榻全部遮没。
曹操刚赐的那盒好菜,也被淹在碎石之中,眼见是没法吃了。
这一变故弄得众人都怔住了,张郃和于禁都轻轻挥袖,扇开少量浮灰,心:“这下仇结大了!”
夏侯霸虽然被阿飞及时拉了一下,躲过灭顶之灾,但因酒醉无备,头中晕沉,却不免灰头土脸,身上衣服都是肮脏之极。他一惊之下,忽然酒醒了不少,伸手在脸上一抹,一把扯下身上小衣,赤着上身,大喝一声,跃过碎石堆,双掌齐出,一上一下,空中摇摆不定,狠狠向徐晃头颈方向砍去。
这一式名为“恨海争锋”乃是他摇橹手的毒招。
徐晃手脚并用,接连与他双掌相碰了十余下,方才破解了他如大河怒旋的内劲缠绕扭曲,忍不住连退数步。
原来在他身侧的于禁,顿时反凸显在前,迎上夏侯霸。
于禁正要劝止二人。阿飞踏上一步,大袖一挥,笑道:“于将军,如此袒露相斗,不亦乐乎?”
这屋中六人,倒只有他因为要接丞相令旨,虽未套外甲,穿戴却最为齐。
他两手挥出,一左一前。左袖之力,已将榻上碎石全都卷住,抛向左边的墙角。“哗啦啦”一阵响,榻上已干干净净,片石皆无。榻上食盒露了出来,盒中的菜里,都落满了灰土,其中两个瓷盘,明显裂成几片。那壶酒却毫无损伤。
右边那一袖,却是对准了夏侯霸的前方。
于禁只觉一股浑厚无比的劲力逼近胸前,心头一凛,不愿硬抗,闪身避开。
徐晃断喝一声:“好手法!”呼呼两记连环腿已扫了过来。
于禁只得又退两步,张郃摇摇头,拉着夏侯恩,也退了开去。
夏侯霸双手此进彼退,式式都如水中行船摇橹,清楚而严密,将徐晃势大力沉的腿法封闭回去。
阿飞缓缓走前两步,在自己的睡榻上坐下,慢慢找着一个冷冷扫视对方诸人。
于禁双目清光一闪,道:“飞帅,我等如此私斗,丞相军法,须不容情。”
阿飞举起酒壶,笑道:“今日非在军中,大家切磋几招,又有何妨?于将军,素日难得一,来,我敬将军一杯。”找着个耳杯,慢慢倒出一杯。随手将酒壶递给于禁。
于禁见酒壶靠近,随手接了,才起自己与阿飞相距颇远,如何能接过他“递”来的酒壶?脸色一变,
张郃凑过来,笑道:“小将也讨飞帅一杯酒喝。”抢过于禁手里的酒壶,随手找来两个酒鼎,慢慢注满。
阿飞道:“此乃丞相赐食,一生难得几回。来来来,大家都请。”自己先干为敬。一瞥眼,却不见了夏侯恩。
张郃取了一杯,一饮而尽,咂咂舌头道:“果然美酒!”又自倒了一杯,为于禁倒时,却见于禁杯中仍是满的,只得罢了,还手“递”给阿飞。
阿飞微笑着随手接了,对此人的评价,又升高两级,心:“张郃的内家功夫,倒也了得。更难得这等情况之下,他居然毫无怒气,真是奇了!”
此争之起,在于“阿飞将被晋升为镇东将军”的传闻,阿飞心知自己的功劳没有那么大,真要被如此封爵,势必为军中大部分高级将领排斥,所以对徐晃的敌视态度,反而觉得很是正常。其他几人,于禁是明显偏徐晃的,这张郃,却不知是站哪头的。
于禁脸色铁青,不去喝酒,只寒着眼夏侯霸和徐晃的拼斗,偶尔睨阿飞和张郃一眼。
夏侯霸本身的功力,比徐晃还有一些差距。昨夜又都喝多了酒,程度也差不多,但夏侯霸刚才一吓,多醒了几分,所以现在俩人打将起来,一连大战百十合,却也大致相当,一时分不出高低强弱。
阿飞与张郃推杯换盏,一连喝了三杯。
这时,忽听外面有人叫道:“夏侯大将军到!”
似乎是夏侯恩的声音。
脚步声乱响。那门本就开着,阿飞和张郃一偏头,就见外面进来两大将,盔明甲亮,腰悬长刀。
这二人相貌颇似,气度却是一沉着,一剽捷,恰恰相反。二人身后,跟着衣衫不的夏侯恩。
于禁面上露出喜色。
两位夏侯将军来了。
呵,放心,掉我坑里,准有个完。
昨晚女排打得算是很惊心,队老了伤了,实力都有所下降,好在还有几个新人,不然估计淘汰赛一开始,体力都支持不住。
女篮比较泄气,虽然说保存实力打差不多的主意没错,但差距这么越来越大,可见联赛办得不怎么样。
男的步枪射击差不到一环也就算了,女双居然也没法卫冕几十位上届冠军,不知今年能活到最后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