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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玥芽撕心裂肺地吼着,从最初的趾高气昂的威胁,到最后的求饶,可是按摩师和小女佣压根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现场辣椒味弥漫,小玥芽惨不忍睹的指数,简直比《还珠》里面的夏紫薇凄惨多了。
原因是:《还珠》里面的容嬷嬷等人,废话实在太多,跟夏紫薇磨叽浪费了多少时间啊?!
而小女佣和按摩师有皇甫御撑腰,外加被小玥芽言语刺激到汗毛都熊熊燃烧着愤怒,她们咬紧牙关,只做事,不说话,毫不客气将工作效率提高到最大化。
皇甫御进入客房的时候,小玥芽全身都涂满了辣椒酱,狼狈地摔在地上,蜷缩着*,原本白皙嫩滑的肌肤,被蹂.躏得惨不忍睹。
一些严重的地方,皮肉都翻开了,鲜血掺和在辣椒酱里,残忍又能刺激恶魔嗜血的神经。
皇甫御尊贵耀眼站在那里,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衫,皮鞋擦得又黑又亮,与地上躺着的狼狈不堪的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御少……,御少……”小玥芽疼得全身都在颤抖,全身上下,也只有脸蛋上的肌肤是完整的,她吃力艰地抬起手想要拽住皇甫御的裤脚,却被皇甫御一脚踹开。
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皇甫御声线冷厉:“怎么样,这辣椒酱的滋味如何?!谈谈感想!”
小玥芽的呼吸,刹那停止,她惊恐地望着皇甫御:原来,他什么都听见了。
而这样对她,完全是替苏静雅报仇?!
“……御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御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跟她开开玩笑……”下一瞬,小玥芽情绪激动的从地上爬起,扑过去就要抱住皇甫御的腿求饶。
然,皇甫御一脚飞来,再次将她踹飞。
“不是故意的?!”皇甫御冷笑,“的确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去卫生间,然后一个不故意,就往纸巾上摸辣椒酱,一个不小心抽了她一巴掌,你的确不是故意的!”
小玥芽趴在地上,看着皇甫御脸上冷酷的笑容,全身上下的神经都蹦得紧紧的,她除了哭,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皇甫御看着浑身是伤的女人,觉得依旧不解气,他笑得好看又儒雅,继续挖苦道:“我看你这张小脸,也比苏静雅好看不到哪里去,来来来,我亲自来试一试,你这张‘亚’丑陋不看的脸蛋,比苏静雅的娇滴滴多少!”
话音方落,皇甫御蹲身,一只手蛮横地扣住住她的脸,另一只手拿过刮板,撬了一大坨辣椒酱,完全不顾小玥芽的眼睛和口鼻,就好像摸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一样,胡乱的、用力的、带着怒意的,一阵乱涂乱抹,那力道大得几乎把她鼻子给拍塌了。
“……唔……唔……咳咳……咳咳……呜呜……”眼睛钻入辣椒酱,钻心的疼痛刺激得小玥芽一阵尖叫,刚张开嘴巴,辣椒酱又溢进嘴里,辣得她眼泪横飞,她哭叫着求饶,“……御……咳咳……咳咳……少,我真的……唔……不是故意的!”
“我的眼睛好痛!”
“给我水洗眼睛!”
“啊啊啊……”
……
皇甫御周身都散发出恐怖的寒气,他愠怒的咬牙道:“野种和不要脸的女人,是你有资格叫的吗?她就算是不要脸的女人和野种,也只有我可以这么叫你!你凭什么这么叫?!我自己叫,到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听着你叫,我还真想撕烂你的嘴!!!”
皇甫御噼噼啪啪,将半桶辣椒酱全敷在小玥芽脸上,他才觉得解气。
深深呼出一口气,倏然起身,他一脚踹在她的*口,一边像没事人一样,平静又优雅的接过云姨地上前的热毛巾擦手,好像刚才往小玥芽脸上涂辣椒酱那个暴戾的男人不是他一般,一边缓言道:“给她洗干净,顺便找个……嗯,兽医给她瞧瞧,然后带到客厅,我还得跟她吃烛光晚餐的!”
皇甫御慢条斯理擦干净手,随即斜斜勾唇,将毛巾一把砸在小玥芽的脸上,温柔地说:“宝贝,我答应你的,会跟你一起吃烛光晚餐,一会儿记得心情愉悦点!”
话毕,皇甫御讥诮的冷哼,迈开修长笔直的腿,走出了客房。
而云姨在得知皇甫御发怒的原因后,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等到皇甫御离开,她才颇为同情的对小玥芽讲:“你还真会挑选地雷啊,一下就挑中咱们大少最容易爆发的地雷,不过也算幸运,还留了你一命!记住,以后别有事没事找苏静雅的麻烦,想活命,离苏静雅远点儿!”
“……舔干净!”
小玥芽被保镖抬下楼的时候,皇甫御正在用晚餐,她跪在地上,全身又红又肿,被按摩器刮伤的地方,鲜血淋漓的。
不过两个小时,可是……她已经从光鲜亮丽,变得……面目全非。
“是!”吃过苦头的小玥芽,看着扔在她面前的狗盘子,然后真的像狗一样,将里面的食物……一一舔干净。
皇甫御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红酒,十分享受的观摩一个人以一种狗的姿态,狼狈的在他面前……苟延残喘。
傍晚,凉风习习。
火红的晚霞,映在天空,绚烂得惊心动魄。
而此刻,苏静雅手里握住一大把红丝带,踩在“人”字梯上,默不作声的一条又一条将丝带拴在大榕树的枝条上。
保镖林大成,从头至尾,一直小心翼翼扶着梯子,一手撑着她的腰,深怕她不小心从梯子上滚下来。
简直吓得冷汗涔涔。
苏静雅整整挂了三个小时的红丝带,才将大榕树低矮的枝条挂满。
没有一片树叶的大榕树,枝条上挂着的红丝带,随着晚风飘飞,相当的美丽和壮观。
林大臣一直守着苏静雅,不明白她在枝条挂在树枝上的用意是什么,看着挂完枝条就坐在秋千上,盯着红丝带微笑的女人,他心里纳闷极了。
不过察觉到苏静雅心情不好,他又不敢询问,只得警惕站在一旁,随时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苏静雅从来没想过,冬天的大榕树,挂上红丝带竟然会这么漂亮。那些丝带在她眼前飘啊飘啊,她的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闭上眼睛,思绪一下就翻山越岭,穿越时空。
耳畔嗡嗡作响,有细小的声音萦绕,她凝神听去,赫然发现,儿时的诺言,依旧那么清晰,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减。
【欢欢,你昨天跑哪去了?我找了一天,都找不到你,呜呜……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在一起了?】
【没有!】
【那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可以不讲吗?!】
【呜呜……不可以!我就知道,你就是想要摆脱我,不要跟我在一起!】
【乐乐,我真的没有!】
【你骗我!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的!呜呜……跟我的爸爸妈妈一样……呜呜……】
【我不会离开你!】
【你会!】
【不会!】
【你会!】
【我不会!真不会!】
【你就会,就是会!】
【……】
【呜呜……你又不跟我说话了,死欢欢……丑欢欢,你是臭鸭蛋!你考试每次考鸭蛋!】
【你如果希望,我可以每次都考鸭蛋!】
【你又骗我!明明上次你才考了100分!我才是考的鸭蛋!】
【我也是鸭蛋啊,还是两个!】
【明明就是100分,不是鸭蛋!】
【……你说是100分,就是100分!】
【呜呜……欢欢,为什么我每次都考鸭蛋?】
【这个,应该问你自己,不是应该问我吧?!】
【我就问你,我就就就问你!为什么我每次考试都鸭蛋?!呜呜……】
【那我问你,1+1=几?】
【2!】
【2+2呢?】
【4!】
【4+4呢?】
【……8?】
【8+8呢?】
【…………14,还是15?】
【……16+16呢?】
【哎呀,你还没告诉我,8+8到底等于14,还是15呢?】
【……】难怪会考鸭蛋,这点规律都找不出来。他每次加的数,都是她上一道题的答案,明明都问她16+16等于几了,她还问是14,还是15。她不考鸭蛋,难道他考?!真想一头撞死!!
【欢欢,你怎么又不说话?!我可以说,我越来越讨厌你了吗?!】
【可以!】
【你!!!呜呜呜……呜呜……欢欢,那你以后离开我了,怎么办?呜呜呜呜……你一定会离开我的,如果你离开我了,那我怎么办?!】
【……那就在大榕树上挂一条红丝带好了,我看见了,就回来……】
……
……
苏静雅回忆着,幸福着,却也煎熬着,痛苦着。
一直没有机会挂,在美国,她每天都在想,心心念念的要回来挂红丝带。可是……她终于能挂上,却……就算挂了满满一树,他依旧不会回来了……
欢欢与乐乐的故事,终究还是以分离别画上了句点!
“老榕树,欢欢走了,再也回不来了,你知道吗?”苏静雅傻傻坐在秋千上,对着大榕树自言自语,“你说,乐乐如果也走了,你……多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