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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搞错了吗?!
冰心仿若遭雷殛般地呆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原本平易近人的神态,刹那间散发出一股危险魅力的“哥哥”他就宛如一头优雅的黑豹,对着相中的猎物虎视眈眈并伺机而起
极度危险且深不可测。
她不懂为什么一个人的性情可以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有如此巨大的转变,给人另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还是,这是他的另一面?!
颀长英挺的他拥有几分浪人的神态,眉宇间带点桀骜不驯,但那俊美冷魅的脸庞却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使人猜不透他的真性情。
此刻冰心才真正看清眼前这位穿着黑外套和牛仔裤的男子。
神秘她抓住方才脑中一闪而逝的词,瞬间变了脸色。
啊,完了!这个形容词不就是她在机上所浮现的念头吗?
都怪蓉蓉跟她保证百分之两百一定是她三哥来接的机,而乍见他时,也让她误认为他是蓉蓉最好相处的三哥,没想到事情却出乎意料之外?!
这下头痛了!
只是她可以收回刚才的那句话吗?要不,装失忆好了!
可是眼前的男人让她觉得,除非万不得已,不然这个方法是最烂的下下策。
“这该不会又是你新的整人花招吧?”神情飘忽不定的她让东方飏皱眉。
他突然蹦出的话替她找了台阶。
“唉呀,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嘛!”只不过是眨眼瞬间的事,神情恢复过来的她忽地勾着东方飏的手臂“ㄋㄞ”道:“连你也让我给骗了,可见我的整人技术更加高明了哦?二哥!”她特地在“二哥”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调。
顺水推舟的作法是明智之举,只是她的背后却早已湿成一片,连带的脸上更有一丝不易被窥见的潮红;因为,她根本不习惯靠男人这么近。
要不是知晓妹妹的个性,他会觉得什么时候她的演技变得这般娴熟,让他误以为她是真的认错了!
只不过那倚靠着他手臂所显露出来的小妹娇态,竟让他内心涌起一股不舍。
由于他时常不在家、一年中见到妹妹的次数屈指可数,因此被他忽略的这个顽皮妹妹,竟也一跃而为成熟的女性?
他这个哥哥实在当得太失败了!
她的脸色看来有些苍白,身子也明显削瘦了许多;东方飏暗暗下了决定,他要好好地弥补这些年来的疏忽。
“二二哥,你怎么有空来接机?你不是很忙吗?”
若再靠他这么近,她一定会露出马脚,于是只得转移话题。
要知道,就算她扮演个性大剌剌的蓉蓉扮得再像,但鲜少和男人相处的经验,还是会让她一靠近男人就显得不自在;这是她的致命伤。
蓉蓉曾跟她说过,她的二哥经营一家征信社,她想征信社不都是忙着寻人、解决纠纷的吗?应该会忙得没空来才对呀!怎么又会突然蹦出来呢?
害她差一点就曝露了身分!
“刚在附近忙完一件案子,就顺道过来。”他随口道。
原来是那么一回事啊!唉,冰心真不知该庆幸自己是幸运还是楣运,居然头一次就让她遇上了蓉蓉那个古怪又神秘的二哥?!
她对他很好奇没错,但未免出现得太猝不及防了吧!
经过刚刚极度惊险的那一幕,她根本不敢再对他存有“好蒙混过去”的念头。
这都要怪蓉蓉啦!要不是每次蓉蓉提到她二哥时,老是蒙上一层神秘色彩,害她不知不觉间对他产生好奇,不然她向来对这种怪人没什么好感,更遑论接近?!
尤其当他露出另一面的时候,更是让她不寒而栗可又不得不承认,刚才替她夺回行李而身手不凡的他,燃起她的好奇心,让她好想深入了解哦!
唉唉唉,真是极端的矛盾哪!
只是,每个经营征信社的人都给人古怪的感觉吗?
不过初见他时又让人感到平易近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咦,冰心突然瞧见自己手上沾有血迹,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她记得自己虽然不小心跌倒,可是并没有受伤啊!莫非
“啊!你的手流血了?!”冰心惊讶地叫着。
由于距离靠得很近,所以发现到他左手臂被划破一道伤口,正渗出血丝。
难怪刚才扭打时有道银光一闪而逝。“大概是刚才被那偷儿用什么东西划伤的吧!”他不在意地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她心急的连忙低下身翻行李,想找出一条手帕替他止血。
可是她忘了这是蓉蓉的行李,东西放置的位置她根本不熟悉,更遑论要她找一条小小的手帕?
只见她找了好半晌,全部的东西都翻遍了,还是连条手帕的踪影都没见到!
因此她更加着急,手也没停地继续翻动。
终于让她摸到一块很像手帕的布,慌乱中一时也没去细想那是什么东西,反正能用就好!想也没想地便往他的伤口处绑上,盼望能止住那不断渗出的血。
“小伤而已。”他有些好笑地看着那夸张的举止,不解什么时候他的妹妹变得这般有爱心?嗯,果然,再一次认为送她出国是正确的作法。
只是,她好像有点反应过度。
“你在哭吗?”
向来敏锐的心思察觉到替她包扎的妹妹,那清灵的眼中似乎含有泪光,虽然她极力低下头掩饰,但仍是被他发现。
这令东方飏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眼眸悄悄漫上一股犀利。
“没有,是你看错了!”许是恼自己的心软、气他的不在乎,冰心头一次发觉自己真的很生气,连口气被蓉蓉同化了也不自觉。“回家了!”绑下最后一个结,将东西硬挤入行李箱并用力拉上拉链,她拖着它往前走,脸上满是怒气。
眸中的警觉瞬间散去,恢复原来的模样,东方飏唇角带笑。
“小妹。”他突然出声唤住走了一段距离的她。
“做什么?”冰心口气十分不悦,她不想理他,打算继续往前走,忽地“咚”地撞上一堵肉墙,看向来人后随即一怔。
“我的车在那边。”
不顾“妹妹”张大的嘴,东方飏自动为她拿过行李,另一手指着反方向。
有一度,冰心觉得自己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
“还好吧?”
无力地靠在门板上,脸色发青地瞪向声音的主人,纵然那语调含有关怀之意,但此刻的她继续怒视着他;只不过苍白的面容加上抚着胃的举止,让那逼近杀人目光的瞪视显得没什么威力可言。
怎么可能会好嘛?!
她没想到他说的车是指机车,还是那种后座高得吓人的重型机车!
泵且不论那必须紧贴的身躯,一论及他的速度哦!老天!她觉得自己好像坐了一趟三百六十度的云霄飞车不!那惊险度可比飞天潜艇g5那么恐怖!
让她的心脏险些负荷不了,更让她一回到“家”后差点吐了出来!
若不是她拚命忍着,压抑住反胃的感觉,现下只怕地上早已“惨不忍睹”
果然,他的确古怪到了极点不得不承认蓉蓉的说法。
一想到还要再相处一个月呜呜呜,她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后悔过。
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占据心里,他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看着半趴在门板瞪着他的“妹妹”东方飏本已松懈的警觉心又悄悄开始聚集。
只不过冰心没发现,只见她硬压下作呕的感觉,试着对她的“二哥”说教。
“二哥”恶,好恶心,好想不可以,她现在还有必须要做的事。“你不知道骑快车是一件很恶不!很危险的事吗?就算你喜欢恶呃,喜欢享受速度的快感,但也还是不可以如此恶”她赶紧平复胃中的不适,再度开口:“不可以如此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啊!”她一吼完,不,是用力撑着说完后,便相准客厅的沙发“咚”地一声无力地倒了下去。
她紧闭双眼,藉着休息平复自己翻搅不适的胃。
谁教她天生心脏弱,受不了较刺激的事,连云霄飞车也只敢坐一百八十度的而已,而且生平坐过一次后就再也不敢尝试。
现下她没吓得哭出来,还能保有理智地来训话不,是好意的告知,已实属非常了不起的事了!
不可否认,扮蓉蓉的那些日子早已帮她的心脏加强了好几倍。
东方飏心想,真是太奇怪了,这实在不太像那爱兜风的妹妹会说的话。
再说,她什么时候觉得他的速度快过?
而且今天他特地放慢了许多,而这速度向来被她视为“老爷车”
“我记得今天的速度你还曾嫌慢,不是吗?”他突然说道。
“时速一百还嫌慢?!”蓉蓉,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不是人了!“我怎么可能说过这种哇!”倏然惨遭一张放大特写的俊脸“袭击”当场让睁开眼、打算起身反驳的冰心惊吼出声,而后支撑身体的右手一滑,重心不稳地向下倾,眼见就要倒向地板
虽然成功被那矫捷的身手接住,免于遭受轻则后脑勺肿一块、重则昏迷不省人事的后果,只不过那免不了贴紧的身躯,让冰心的不自在感指数往上攀升,脸颊也红得烫人。
妹妹偶尔出现的迷糊举止,东方飏已见怪不怪,只不过
“是我记错?”他的双眼绽出一抹精光。
是她眼花吗?冰心瞪着那俊朗的脸庞上出现的犀利眼眸,以及那不像质问的否定语气。
“二哥,你没记错”光说个话就快受不了,拜托拜托,千万得忍住。“只是年纪大了嘛禁不住刺激呀”呕阿弥陀佛!“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我又不是蓉蓉!她是很想这样喊回去,可是不行。
“没什么”他的气息喷在她的颊边让她的脸蛋更红,连带扰乱她的心绪。“再说前几个月在英国发生小车祸医生说我说我有轻微的脑震荡所以有些事我忘了也是正常的”只见她越说越小声,也越心虚。
若非万不得已,她实在不想祭出这最烂的下下策。
他试着想从她红透的脸颊上找出这话的可信度,以及不忘猜测这会不会又是妹妹的诡计之一。
“撞伤了头吗?”他皱眉,语中不觉透出关心。“我看看。”说着说着,将她安置在沙发上,让她的背靠往沙发,双手自然而然地抚上她的后脑察看。
碰碰到了!
他的脸触碰到了她的脸,还有那紧贴的身躯不含一丝距离哦老天!
“伤到内部吗?”找了好半晌没找到一个伤处,他仔细询问着。
“呜嗯”“你说什么?”他蹙眉看着她捂嘴的奇怪举止,还有那不自然涨红的双颊。
“呜呜嗯嗯”“嗯?”不由自主地想更贴近听清楚她的话。
然而,悲剧就此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