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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机?!
他的小可爱拒接他的电话!
尤靖阴沉的双眼盯着行动电话,他再度从疼爱的妹妹身上尝到前所未有的挫折。
“该死!”他低咒数声,开始回溯事情的根源,找出问题在哪。
他的鑫鑫才不会这么对他,都是因为认识了那个叫贝洛斯的男人!
一切都是某个该死的人,向鑫鑫宣称“不认识”他,没有及时通知他,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我本来可以阻止的”他低声呢喃。这代表有人又要完蛋了。
斑瘦的身影走在杳无人烟的暗巷内,他微眯起眼,在任何人都不会多看一个垃圾堆旁,拉开一扇生锈斑驳的铁门,无灯光照明的楼梯往地底延伸,阴暗恐怖的气氛,无限蔓延。
举步轻移,无声地走入地底,铁门在身后“咿呀”阖上,掩去微弱的路灯穿透,陷入真正的黑暗世界。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中,他行走自若,潇洒从容,有如走自家厨房般,知道哪里该拐弯,哪里有妨凝行进的障碍物。
淡淡的光线从前方微微透出,随着他的接近渐渐大放光明。
明亮的光照映在那张斯文阴沉的脸庞,令人望而生畏的想离他远一点。
在这隐密地底,有个胖子正抱着爆米花坐在四十二吋的电浆电视前看影集,不时哈哈大笑,双脚放在桌上,一副舒服的大老爷姿态。
除了爆米花,四周还有一堆垃圾食物,炸鸡、pizza
野性的直觉感到危险逼近,戴着圆框眼镜的胖胖脸迅速转过,当看见来人是尤靖时,他吓得几乎屁滚尿流。
“靖爷!”爆米花打翻也不敢伸手去接,脸上堆起诚挚万分的笑容,弯腰讨好。“是什么风把您吹来的啊?坐!”
“你现在倒认识我了。”尤靖朝他阴阴一笑,开始扳起手指关节。
胖子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靖靖老大!您不是已经揍过我了?”惶恐的倒退三步。
“谁跟你说揍过一次就算了?老子这么相信你,你竟然嗯?不认识我,很好。”
“我、我那时在忙呀!”胖子可怜的解释了一次又一次“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我以为打错电话所以就哎呀,有话好说啊!”痛!被揍了“等我想起来你有交代这一回事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还敢有借口?都是你害的!”尤靖不由分说,再次把胖子揍成猪头。
“老大!老大啊!别揍我了,有工作、有东西‘挖’啦!是你感兴趣的文物,我特地为您留的呀,哎呀,不要再打我了!”
忿恨的一拳揍过去,打歪胖子那张油腻的脸,也连同打飞那副眼镜。
“有东西‘挖’?老子正愁没地方发泄!”尤靖揍了胖子迁怒之后心情好多了,野蛮的一面和他斯文的外表呈极端的反比。
他坐在沙发上交叠双腿,胖子马上狗腿的奉茶伺候。
“靖爷,小的让您看这回‘挖’的东西。”胖子拿着遥控器正要向尤靖解释,却被他抬手阻止。
“免!资料事后再传,老子现在不想听!”
“但是这案子很急啊,对方四天就要拿到东西,而且价钱很不错,靖老大,您什么时候想看啊?”胖子搓着手,涎着笑脸。
尤靖狐疑的瞪着那张油腻的脸,眼睛眯成了一直线,眼神像眼镜蛇盯上青蛙,充满危险。
最危险的莫过于他突然嘴角一扯,诡笑着一掌拍在胖子肩上,胖子顿时心惊。
这个老大太难伺候了!
“我说,死胖子。”尤靖咧开嘴笑“会让你这见钱眼开的家伙说价格不错,就代表这次的老板还满凯的,这种工作怎么没让人抢破头?该不会是这个东西太难‘挖’,你才转给我的吧,嗯?”
“呵,呵呵,呵呵呵。”胖子露出诡计被识破的干笑。“是因为靖大爷您比较会‘挖’,我才”
“好你个死胖子。”尤靖又开始扳手指,阴狠的瞪着他“敢算计我,你死定了。”
当时只想扁人的尤靖,没有马上把接的case看过做确定,直到第二天从住处接收资料时,他才皱眉,深觉糗大了。
“shit!”低咒连连,狂骂三字经。“这下可好了”他咬着指甲,脸色布满阴霾。
莉蒂亚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上静止的吊扇,一室的漆黑。
蓝色眼珠瞟向墙面的冷气,该闪烁着红色讯号的,却没有。
她轻巧的飞速下床,沿着墙壁走向窗边。附近的房子还有灯光,不是停电。
紧急发电设备也未启动,可见有人切断了电路,没有时间换衣服,她穿着洁白的细肩带睡衣,赤脚出房门。
是小偷?
不,闯空门的窃贼不会大费周章切断电源,是有心人士闯入。
直到室温改变她才惊醒,对方到底闯入多久?目的为何?
能够不触动任何警铃装置,切断这房子固若金汤的保全系统,目的应该只有一个
“少爷。”平静无波的天蓝瞳眸瞬间转深,走过长廊,她纤美的身影在月光下宛如月之女神。
敏锐的听觉探出闯入者出没在厨房,她迅速移动前往。
夜视能力受过训练的她,看见客厅内晃动的黑影,为求快速逮到入侵者,她自楼梯一跃而下,轻松落地。
如波的裙摆飘荡,令她有如月之女神降临,无声无息的追随那抹黑影。
可每每到紧要关头,只差一步就能逮住他时,她就会失去他。
被耍了。
莉蒂亚甚少有情绪波动,但对方挑衅的行为令她不悦。
这人时间充裕,甚至知道她跟着他,尽管她的身手如鬼魅般无声息。
是高手!莉蒂亚提高警觉。
紧抓住黑影奔过面前的一刹那,莉蒂亚踢腿扫过对方下盘。
黑影似是知道她有这么一招,空翻了一圈后距她三尺处站定。
“懦夫。”她冷哼一声。
入侵者高瘦,一身的黑,连头发嘴巴都蒙起,只留那一双深黑、带着戏弄意味的黑眸,看不出特征,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是男人。
她摆出备战姿势。
黑衣人眼中闪过兴味,也同样摆出肉搏的预备姿态,轻松的朝她伸出食指勾了勾,挑衅。
莉蒂亚突如其来的飞身侧踢,为这场肉搏战揭开序幕。
她招招凌厉致命,针对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下手,黑衣人见招拆招,一一化解,不过一分钟交手,却是上百个生死关头。
莉蒂亚发现入侵者不好对付,他从一开始的一味防备到后来的试探,接着展现实力,几招下来她接得吃力,但却感觉得出来他玩得很开心。
她被当玩具?!
从未受过这种羞辱,莉蒂亚忿怒的俏脸生硬,出手次次狠绝。
交手的两道身影一黑一白,若不细看只会以为看见一个美女在月光下跳舞,飞扬的裙摆,如丝的金发,使人迷醉。
趁他的一时大意,莉蒂亚将拳头送给他的肚子。
“噗”没料到对手力量竟然不逊于男人,受重创的黑衣人发出闷哼,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被反击了。
莉蒂亚收拳,下一波攻击伴随着呼喝声出手。
“莉蒂亚。”熟睡中的贝洛斯被那轻声一喝给惊醒。
他迅速睁开眼睛,伸手下见五指的房间让他惊觉事情不妙。
“老师”同睡一床的莫鑫鑫被惊醒“怎么了?”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眸。
“没事,你待在房里,别出来。”贝洛斯声音紧绷。
“发生了什么事?”被他语气里的紧张感染,她顿时清醒。
这一清醒才发现不对劲,总是开到天亮的床头灯竟然熄了!
贝洛斯迅速下床,随手拿起床尾的睡袍,脚步没停的走出房门。
“不管听见什么都别下楼。”
可那伸手下见五指的恐惧感令她害怕,抱着被单害怕的发抖,她不敢一个人待在黑暗中。没听从贝洛斯的指令留在房间,她跟着下床,摸黑往外走。
贝洛斯迅速下楼,看见手下正与一名黑衣人搏斗,还处于劣势。
他脑中一闪而过的是竟有能与莉蒂亚打得不相上下的高手,他受雇于何人?目的是
没让她处于劣势太久,贝洛斯出手帮忙。
突如其来的帮手令黑衣人一阵错愕,那双眼看见贝洛斯架式十足的备战姿势,似乎透着不解和迷惑?
但很快的,兴味爬满眼,他朝主仆两人挑衅,伸出两手食指勾了勾。
面临二打一的情况,黑衣人仍接应得游刃有余,偶尔还轻佻的伸手撩过莉蒂亚的下巴、手臂和胸部。
“住手!”贝洛斯沉声喝斥。
就在三人打得难分难舍之际,摸黑下楼的莫鑫鑫听见客厅传来的打斗声,和月光照映下缠斗的三人,她害怕的轻喊“老师”
黑衣人听见这声音,举目望向楼梯口,眼尖的似乎瞄到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楼梯口。
“鑫鑫!”贝洛斯几乎是同时飞身而出,早黑衣人一步将她纳入怀中,不让黑友人伤害她。
而黑衣人只是微微掠过,然后飞身跳窗而出。
莉蒂亚追上,但只来得及看见他跃过高耸的围墙,消失不见,留下错愕的三人。
“莉蒂亚,去恢复电力。”
“是。”
“老师,不报警吗?”莫鑫鑫仍心有余悸,刚那人影朝她奔来的时候,她真的是吓死了。
“不能报警。”这一报警将会引起麻烦,甚至会让“他”有机会大做文章。
电力恢复了,贝洛斯敛眉深思这件古怪的事情。
“没有人受伤,没有破坏家具,更没有财物损失,那入侵者的目的是什么?”很明显的,目的也不是他,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可能是偷错门户的小偷吧,好险没有人受伤。”吴鑫鑫拍着胸口,可这一拍却觉得不太一样。胸口的东西呢?
她错愕的低头,瞪大眼看。挂在胸前未曾取下的翡翠之钥不见了!她感觉血液在这一刻凝结,寒意爬上背脊。
“老师”她双手颤抖,扯着贝洛斯的手臂。
“嗯?”深思中的他未发现。
“翡翠之钥不见了。”说着这话时,她的眼泪跟着掉下来,好自责的道歉“对不起,我下楼前还握着它的,对不起”
贝洛斯错愕。想不到对方的目标竟是翡翠之钥引那是母亲的遗物!
他忿怒、无法置信!
但他怎么忍心苛责自责甚深的她?她平安没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应该听你的话别下楼,就不会搞丢这么重要的东西,对不起”
“丢了就算了,没关系。”他对翡翠之钥的重视程度,已经没有像对她那么深了。“我再买个订婚戒指给你,嗯?”
她哭着摇头。“呜那是你母亲的遗物我对不起你”“我母亲不会介意的。”他叹息着将她拥进怀里安慰。
“但是我介意,我没有好好保管翡翠之钥,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呜呜呜呜”
“好了,我不介意,别哭了。”他捧着她的小脸,拭去滑落的泪水。
身外之物,就让想要的人拿去,他只要她就够了。
“老师,”她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泣不成声“如果找不到翡翠之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更没有脸成为你的新娘”
这让他就很介意了。“我一定会找回来。”他立誓,无论如何都要追回翡翠之钥,捧到她面前。
尤靖神清气爽的自欧洲旅游归国,带着礼物和名产,来找他可爱的小妹妹鑫鑫。
“靖哥,呜”可她一见到他,就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吓坏了乘兴而来的尤靖。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委屈?”他好担心、好焦急“跟贝洛斯吵架了?他欺负你?”她要是一点头,他就冲上楼去宰了他!
可是怀里的小可爱摇摇头。
“呜呜呜,我搞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莫鑫鑫哭得抽抽噎噎的“靖哥,我闯大祸了,我好难过,我好笨,呜”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落。
“宝贝,你别哭,你一哭,靖哥就慌了啊!”就连被父母遗弃,向他寻求协助时,她也没有流一滴眼泪,从小看着她长大,开朗坚强的她何时哭得这么伤心难过?她的眼泪让他手足无措!
“发生什么事情?说给靖哥听,靖哥一定帮你想办法。”只要她不哭,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也摘下来给她!老天,怎么女人的眼泪杀伤力这么大?
她抽抽噎噎、断断续续的,说着四天前黑衣人闯入的事情经过。
“怎么没报警?”
“老师说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加上没人受伤,所以就不报警了。”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尤靖摸摸鼻子,暗暗思索。
“我应该听话待在楼上不下来,这样就不会搞丢翡翠之钥了。”提到翡翠之钥,莫鑫鑫的眼泪又狂掉。“呜”
“贝洛斯不是没怪你吗?别哭了。”
“你不懂!”她推开他,摇头“那是老师他母亲的遗物,他为了找回翡翠之钥花了好多心思,意义非凡。””是。“尤靖点头附和,他知道她对“家人”的在意程度,她那对养父母遗弃她,而她到现在还留着他们的相片,常常睹物思人。
“要不是因为翡翠之钥他也不会来台湾,而且他拿那么重要的东西向我求婚,把它送我当求婚礼物,意义更加不同了。”
“唉,难怪你这么伤心”尤靖喝茶的动作僵住,突然反应过来,被开水呛了一下。“求婚?!”他惊叫。
“呜”莫鑫鑫又崩溃的啜泣。“这比弄丢结婚戒指的感觉还要糟,如果找不到翡翠之钥,我、我怎么有脸跟老师回国结婚?呜”
“你们要结婚了?”尤靖没料到贝洛斯是玩真的,并不是要玩弄他心爱的妹妹。“算他好眼光。”不免为她开心,但是苦恼之色随即爬上斯文的脸庞。
“我不敢嫁了。”她难过的回答“老师这么认真,还把重要的东西送给我,我没有好好保管,我好笨”
“难怪东西会在你身上。”他嘀咕着,看她哭得这么可怜,一发不可收拾,眼睛也肿得像核桃,看来应该是哭了很多天。
“鑫鑫,乖,告诉靖哥,贝洛斯在哪?”
“在楼上书房,你找他干么?”她防备地抬眸一瞄。
尤靖顿时心虚的撇过头。“问问有什么要帮忙的。”
“呜,找不到了啦!”她自暴自弃了。
“鑫鑫,认识靖哥这么久,你说什么事靖哥没帮你办到过?”
她一想,的确,靖哥之于她就像有求必应的土地公,开口要什么就有什么,就算多难到手,靖哥都会想办法替她找来。
“可是老师说找回来的机会渺茫。”代表她嫁不出去了。她嘴一扁,眼泪在眼眶聚集。“我这几天想到就哭,呜”
不行!他忍下住了!
“鑫鑫,靖哥去找贝洛斯谈,等会再下来找你,你乖,别再哭了哦。”
“好。”
尤靖逃难似的走上二楼,很容易就找到书房在哪,因为莉蒂亚就站在门外。
“hi,大美女。”他掀掀嘴角笑“问一下里面那位,我有话跟他说,看他有没有空跟我聊聊。”
莉蒂亚不是很感兴趣,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仿佛他这个人不存在。
“帮个忙嘛,他会有兴趣的。”尤靖难脑粕贵的苦笑“我要说的事跟翡翠之钥有关。”
她总算肯正眼瞧他,不过那张漂亮的脸孔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在想什么。
“翡翠之钥是我偷的。”唉,鑫鑫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恨死他的。
闻言,莉蒂亚的表情从没这么精彩过,她瞠目,不敢置信、惊讶和羞愤?!
结果是一记辣巴掌甩上他的左脸,甩得他头昏脑胀,眼冒金星。
“嘶”他吃痛的张嘴。
莉蒂亚看着他的眼神波涛汹涌,似乎恨不得扑上来咬死他!虽然危险致命,但好诱人啊!尤靖热血沸腾。
她伸手扭开门把,眼眨也不眨的瞪着他。“请进。”
尤靖顶着带有五指印的脸,走进贝洛斯的书房。
而向来守在门外的莉蒂亚也跟着进门,而后将门阖上,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