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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路,不断地向前延伸,天上的星,一颗隐没又一颗浮现,风中,一辆锦丽豪华的四驱马车,摇摇摆摆地前进。
轻风扬起了马车上的小帘,银白的月光趁隙洒了进去,贪恋地拂照在虞蝶飞绝色的脸庞上。
一根修长的指沿著月光的边缘,轻抚在柔细的肌肤上,虞蝶飞合上的眼睫仍旧沉睡,只有眉间微微地轻拧起,显示不欢迎任何的打搅。
闇黑的马车内,一对比银月还晶亮的黑眸凝著虞蝶飞,带著笑意的薄唇优雅地弯起一道弧。
巽祯收回恶意侵略的长指,身子低俯,挺直的鼻尖轻搔著虞蝶飞的颊骨,深嗅著她的发香。
他不否认,第一眼瞧见虞蝶飞时,自己的确非常惊讶,她的脸庞和表妹扶摇相似得令人难以辨识。
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柔荑,指尖磨蹭著那长年握剑的粗茧,这些年,在江湖上闯荡,当个为钱卖命的赏金猎人想必不好过吧!手都被剑给磨粗了,不知她的心是否也因江湖险恶而给磨得刚烈,他慵懒地托起腮,锐利的目光化为漫不经心的笑谑。
呵,两张相似的容颜下,却藏著截然不同的性子。
扶摇柔顺却又聪颖得像只猫,而她呢?是只随时戒备的小兽。
在她刺杀应君崴时,脸庞上的杀意像朵美艳却又噬血的芙蓉,炫亮了他的眼,挑动了他的心,勾起了他征服的欲望;所以,他要她,要她把脸上的杀意全化为对他的爱意,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
幸好她行刺未成,幸好她失去记忆,他才能不费力气地捉到她这只不驯的小兽。不过,这应兄著实不懂怜香惜玉,废了她武功后,竟还毫不犹豫地出掌狙杀;幸好,他及时的出现,救了她一条命,否则这人世间,岂不又失去了一个绝色的红颜!
沉睡中的虞蝶飞,倔傲的眉间还残留著些微的杀气,但这股杀气无法掩藏她绝艳的姿容,反使她更增一丝别的女人所未有的魅惑。
如果真让她一辈子当个赏金猎人,就真的太可惜了,活生生的辜负了一张比花还妍丽的脸庞!
巽祯笑笑地看着怀中的美人儿,这般美艳的女人本就应该锁在男人的怀里,任男人呵护宠爱才是,他决定将她纳为自己的女人为了满足自己独占的私欲,为了驯服这野生翩飞的蝴蝶!
俊美异常的脸庞上,散逸著魅惑的气息,比之正气凛然的节士,他是邪恶的、堕落的,长期的养尊处优及祖荫让他不需汲汲追求于名利权禄;他学不来卫道人士的正义,也硬不下心肠如应兄般,只好自己去寻找些刺激,否则他平淡的日子还真难熬,巽祯自嘲地笑忖。
不过,以后他的生活应是精采万分!她失了记忆,但眼底却总闪著一股倔强及不服输的光芒。就是这性格深深地吸引了他,让他有了征服的意愿。
对著虞蝶飞的芙蓉脸,他轻佻地吹了口气,想来,他无聊枯槁的生活将因她的加入而变得有趣些。
雨,忽然打了下来,天上的星被乌云所掩盖,雨打在马车顶上,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音。
虞蝶飞被这突来的雨声所惊醒,睁开了睡意蒙眬的大眼,不意,却对上一双带笑的黑眸。
她怔然地眨著眼,只觉得眼前的男子有些面熟,却恍惚地记不得他是谁?“你是谁?”虞蝶飞的眉心轻拧,开始在男子的怀中挣扎。
“蝶,你怎可忘了我?”巽祯执起她的手,无比伤心地问道,忧伤的黑眸下邪肆正伺机而动。
“巽祯!”虞蝶飞咬著牙说出这个日夜纠缠著她的名字,她怎忘得了!自他俩在应府相见后,眼前这个男人无论何时何地,一再提醒她,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是他的女人,只要她否认,就拿一双受伤的眸子望着她,活似她辜负了他的一番情意。
就如同此刻!虞蝶飞恼怒地抽回自己的手,别开眼,不理会他受伤的眸光。
她虽失忆,可并不表示她会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她要真是他的女人,何以他的靠近,带给自己的是全然的陌生感觉?眼前的男人太危险,太懂得掌握她的情绪,她已好多次被他温柔的表象所蒙骗,而柔顺地靠在他怀中,直到清醒时,才恍然自己曾有的迷惑。
“你终于记起我了?”巽祯怎会不懂她内心的曲折,这些天的相处,她的性子,他已掌握了八分,何时该收该放,他应付由若。
“忘得了吗?你一再提醒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你的”冲口而出的话猛然停住,她的大眼瞪著他,差点落入他设下的圈套。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承认你是我的女人,真有这么难吗?”他的黑眸转为黯淡,一副忧郁心伤的样子。
为何每次望见他痛苦的眸子时,她总会出现难以否认的心乱,虞蝶飞无法解释自己的心情,她想假装无动于衷,却发现她做不到。
“你别再说了。”虞蝶飞别过头,逃避他的视线,她将手伸到马车外,想藉著雨水冲散在体内奔窜的烦躁。
“蝶,我不恼你对我的冷漠,都怪我没及时救你,让你受了那恶人一掌,失了记忆,你才会记不住我们曾有的一切。”巽祯幽幽地叹了口气,哀伤的长睫遮住了漂亮的黑眸。
应兄,称呼你这堂堂的大将军为恶人真是失礼了!巽祯隐藏在阴影下的黑眸闪过一丝笑谑。
听见他受伤自责的语气,虞蝶飞悬在马车外的手紧拧成拳,就像她的心一样地紧绷。
“我我又没说我不承认,只是我真的记不得了。”虞蝶飞攒著眉,对他的哀兵政策,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张开掌心,接著随风而来的雨水,殊不知早已悄悄打开的心房也接著他释出的万般情意。
“没关系,只要你不急著否认,我一定可以让你完完全全地记起我。”巽祯拉回她悬在车外的手,用衣袖轻轻擦干虞蝶飞手中的雨水。
他的举止轻柔,他的态度怜惜,虞蝶飞怔怔地任他擦著手掌,即便她失了所有的记忆,也能感受到他指间传来的情意。
这一切是真的吗?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爱著她,他们真是一对爱侣吗?无数的疑点,让她不能全然相信他的话,可这时,她的心底却隐约传来一个声音,就当做是真的,又何妨?真有一个爱自己至深的男人,难道你不想要吗?为何要急著否认,给他,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吧!
所以,虞蝶飞屈服了,再一次地沉溺在巽祯洒下的情咒中,荒芜的心中存进了首次的记忆,开出了第一朵红花,那是一个男子,一个有著邪魅气质的男子所洒下的种子。
暗沉沉的房内,虞蝶飞卧躺在锦缎的大床上,夜晚的寒意从未阖上的窗棂间滑入,她愈加瑟缩著身子,像只受冻的小动物,想减少拂上身体的凉意。
突然之间,灵动的美眸倏然张开,不安的惊惶取代身体上的寒冷,隐在体内的警戒惯性地绷紧,虞蝶飞仔细地环顾黑暗的四周,却不知身在何处。
无边的黑暗包围著空洞的房内,窗外昏暗的月光,恍若是天地间唯一的光明,虞蝶飞像是一抹孤影,陷在黑暗的泥泞中,无法逃出,她心一凛,狠狠地咬住下唇,不露出丝毫的怯懦。
不再留恋锦床上的暖被馨香,虞蝶飞纤足一伸,便欲下床。
突然,清亮的女音响起,霎时室内的烛火迅速地驱走黑暗。
“虞姑娘您醒了,您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
乍放的光明让虞蝶飞的瞳孔紧缩,她眯起眼望向来人。
“来,这是姜汤,你先喝下。”杏儿手拿著托盘,圆脸上的黑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虞蝶飞。
“这是哪里?”虞蝶飞戒备地望着她,防御的心不曾稍作松懈。
“这里是巽祯爷的府邸。”杏儿端起姜汤递向虞蝶飞,圆圆的眼仍是牢牢地盯著她。
巽祯?一双邪魅的黑眼猛地闪入虞蝶飞的脑际,她拧起眉,忆起了那凝笑却灼热的视线。
陌生不熟悉的战栗随著奔放的血液流窜到虞蝶飞的四肢百骸,她拧紧拳,想赶走脑中那俊美至极的男性脸庞,却反被那睨笑的黑眼缠得更紧、更无力。
“虞姑娘,您怎么了?”杏儿不解地看着她潮红的脸庞。
虞蝶飞摇头,由杏儿手上接过姜汤,布在手上的一层寒意立即被暖烘烘的瓷杯给化去,她把瓷杯偎近颊边,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
尽管虞蝶飞舒服地微眯起眼,警觉的性子仍是不忘打量著房间四周,在风中跳动的烛火,闪烁地映出窗外横横条条的树影,她的眼缓缓移向屋中一张极大的檀木椅上,再移到她床上的锦被,这房内布置得丽雅高贵,在在显示这儿绝非一般的寻常人家,这项认知让她蹙起眉头。
“好像真的长得好像”杏儿不由自主地将脑中浮现的女人身影,与眼前的女人相叠,难怪,刚刚一进门就觉得虞姑娘似曾相识,原来如此
“什么?你说什么?”沉浸在自个儿思绪中的虞蝶飞,没有听清楚杏儿的话。
杏儿这才惊觉自己竟将脑中的想法说出,她捂住口摇摇头,掩饰地露出个微笑。“没什么,只是杏儿自言自语罢了,虞姑娘,不知您还有什么吩咐?”
她摇摇头,喝了一口姜汤,辣烫的汁液暖了下腹部。
虞蝶飞将喝完的瓷杯递给杏儿,整个人缩回暖被中。
昨夜的雨水好冷,坐在轿子里的她仍被冰沁的凉意透入凉薄的衣裳,就在她四肢冻得麻痹之际,一双温暖的臂膀适时地圈抱住自己,她的身子不由得偎近身后的热源,直到她几要融化之际,蒙眬的眉眼在瞥见身后那对睨笑的邪眸时虞蝶飞微闭的大眼霍地圆睁,她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
“这衣服?”她扯著身上宽松的男子服饰。
“巽祯爷的,昨天爷带回你后,你全身冻得跟冰棍似的,在大夫来看诊前,爷先替你换上的。”杏儿说明道。
“他人呢?”虞蝶飞口气不善地问道。
“爷出去了,还没回”回廊的脚步声,让杏儿口中的话停顿下来。
“爷回来了。”杏儿小声地朝虞蝶飞说道。
巽祯长脚跨进了门槛,被风吹扬起的长发,不驯的拂贴在他的脸颊上,为他增添狂野的邪魅气息。即使早已见过他,但虞蝶飞仍是被他泓亮眼底的幽幽冷光给震慑住,她顺眼而下,来到他挺直的鼻梁、薄削的唇,虞蝶飞凝住呼吸,长睫瞬也不瞬。
她仿佛看到了最俊美的神祇降临到面前。
巽祯高大的身躯突地晃了下,杏儿忙不迭地上前扶住他。
他醉了,虞蝶飞意识到。
扶著爷的杏儿可以感受到爷披散的长发拂上她的肩头,她的脸臊红得像熟透的红茄,扶住他的手臂不禁微微颤抖著。
走了几步,巽祯的脚步踉跄了下,伟硕的躯体整个往床上仆倒。
虞蝶飞来不及躲开,结结实实地被他的身躯压个正著。
杏儿着急地赶忙要扶起他。“爷,您摔著了没?”
身下的软馥让巽祯舍不得移开身体,他咕哝一声,合上的星眸没有睁开的打算。
“熄火。”巽祯抬起手挡住刺眼的光。
杏儿闻言,立即趋前灭了烛火。
幽闇的黑暗忙不迭地取代光明,只剩窗外的一轮明月提供著微弱的黄晕光泽。
虞蝶飞的四肢都被他钢铁般的身子给覆住,从没和男子的躯体如此亲密接触过的她,慌乱得想摆脱身上的重量,可无论她如何使力,巽祯仍未曾移动分毫,她肺里的空气都快被他挤压出来了。
“爷,我去煮醒酒茶,给您解酒,您稍等。”杏儿站起身,急急的小碎步移向门口。
“不用了,你下去吧!”巽祯低沉却不容拂逆的语音飘向杏儿的耳际。
杏儿在门边停住。“是。”缓缓地拉上门。
虞蝶飞怔怔地看着杏儿离去的背影,喉头倏地发紧,幽静的房间内只剩下她和趴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晕黄的月光破窗,照拂著两人纠缠不清的身子。
暧昧的气氛激起她体内女性的自觉,虞蝶飞不知所措,只得将迷惑化为恼怒。“移开你的身子,你压得我好难过,我快不能呼吸了!”她挣扎地抽出被他压制的手臂,皱眉地推著巽祯的宽肩。
“唔,不能呼吸?我可以给你新鲜的空气。”巽祯邪肆的黑眼锁住她,带著酒味的男性气息缕缕地喷向她,轻佻地将冰凉的薄唇印上她的。
虞蝶飞全身顿时陷入一片火热中,迷离的思绪随著他的唇瓣摇摆不定。
他变了,昨日眉宇拢著一层心伤的男人不见了,转化成一个侵略危险的狂徒,到底哪个才是他,虞蝶飞看不清,也认不出。
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邪魅而危险,玩弄她的情绪,掌握著她的一切。
她挣扎,在狂风巨浪的火热激情中挣扎,在他蛊惑的眸光中煎熬,他不放,一直到他心满意足,肆意掠夺后才结束了唇舌缠绵的一吻。
巽祯满意地看着虞蝶飞肿胀的红唇,他挑起她精致的下巴。“还要空气吗?”
炫目的火焰霍地被冷水浇熄,虞蝶飞脸颊酡红地挥开他放肆的手,一双晶莹明亮的大眼不瞬地和他对望。
“你说过不再否认我们的关系的。”巽祯支起颐,身子慵懒地侧躺在她身旁,不羁的长发垂落在床上,薄唇抿著性感的笑意。
虞蝶飞孤挺的眉睫拧起。“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她质疑道,怒潮开始在眼中蔓延。
这一路上,他不断地提醒她是他的女人,是她的救命恩人,难道这具身子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那双邪魅的眼,唇边可恶的笑痕,仿佛在昭告自己逃不出他掌心似的,她真的受够了!
尽管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他带笑的眼终于成功地惹恼她,原先的感激被愤怒和失望所侵占。
哼,所有男人的最终意图,全在侵占女人的身子,男人的劣根性永远藏匿在内心深处,只要有机会,便会张牙舞爪的破浪而出。虞蝶飞潜藏在心中的恶劣印记丝毫不随失去的记忆而流失,她燃著怒焰的眸子不屑地显露她对男人的看法。
“怎么,对我失望啦?!”巽祯似笑非笑地瞟著她。
“没有期望,哪来的失望。”虞蝶飞极力忽视残留在口中的那股混著酒味的男性气息,倔傲地说道。
“忘恩负义的小骗子!”巽祯罩上一层酒意的黑眼讥笑她的强自镇定。
“我没有求你救我!”受不了他嘲讽的目光,虞蝶飞倔强地喊道,她虽忘了所有的事,可她根本不相信自己曾对眼前的男子开口哀求过。
“可我已经救了,这该如何是好?”他逗著她,像戏耍一只毛皮竖立的怒猫。
“那只好委屈你这次做白工了!”灼亮的怒焰几乎要喷出她的眼瞳,虞蝶飞冷哼一声,细致的足踝伸下床铺。
“等等。”巽祯墨渍的眼眸闪过一道邪光,就像流星划过天空般的迅速,来不及捕捉便消逝无踪。
虞蝶飞不耐烦地偏过头。“还有何贵事?”
巽祯定定地瞧着她的脸庞,焦灼的目光几要将她烙进眼瞳,忽尔,他叹了口气,长密的睫毛垂下,覆住了他的眼。
虞蝶飞没有遗漏他眸底的悲哀,她的心被他脸上不经意显露的悲伤给愣住了,那股淡淡的哀愁定住了她的身躯。
他怎么了?为何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男人,瞬息间,挺拔的眉宇竟笼著一层无助。
是什么缘故让他这种傲视群伦、邪魅俊美的男人蒙上一层不该属于他的悲伤?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虞蝶飞发现自己的心正被嫉妒剧烈拉扯著。
“你没事吧?”虞蝶飞无法再正视他脸上的凄迷,她的贝齿咬红了下唇。
怯怯伸出的纤手轻触到他臂膀的刹那间,巽祯的大手准确地擒住她的柔荑,雄健的双臂马上将她拉入怀里。
他醉了,鼻间的酒味让虞蝶飞脑中警讯大响,理智告欣她要推开身前这个危险的男人,可当她的手一抵上他宽厚的肩,力气却怎么也使不出来。
“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察觉怀中人儿的轻微抵抗,巽祯温柔地低语安抚,他轻柔地拥住虞蝶飞,仿佛拥住的是他最宝贵的东西般。
虞蝶飞停止了挣扎,她静静地靠在巽祯的怀里,他话里的恳求,让她狠不下心推开他。
巽祯的唇再次俯下,他轻怜蜜意地吮著她的红唇,强健的身子将她困在身下。
虞蝶飞无助地抓紧身下的锦被,迷乱的眼看着巽祯渴求的唇逼近了她的颈项,留下灼热的记号。
虞蝶飞半醉的星眸,对上巽祯浓烈的眼光,他黑潭双眼里不顾一切的狂烈深深吸附住她,她的心被那股熊熊的火焰给烧毁了。
从窗子泄进来的月光洒在他俊美的侧脸上,她著魔似地伸手俯上他的脸庞,巽祯偏过头,性感的唇含住她的指,深吮舔舐,激烈的颤麻迅速引爆一触即发的热焰。
醉了,醉了,他醉了,她也醉了,他醉在浓郁的酒中,而她却醉在他不经意泄漏的柔情里。
两人肌肤上都渗出了细微的汗珠,巽祯再也无法忍住身下的灼痛,他闷哼一声,迅速褪去了两人不整的衣袍,滚灼的昂然刺穿了她。
一波又一波的强烈冲刺,她的身体仿佛要被贯穿一般。
欢愉喜悦几近临界点,两人骨头里的骨髓似乎都融化了,强烈的欢愉迅速攀上巅峰。
虞蝶飞疲惫却又无比爱恋地搂紧身旁熟睡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的情感竟来得如此汹涌浓烈。是渴求温暖的缘故吗?还是压抑已久的情感,一决堤,就将自己淹至灭顶?
她累了,不愿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脸庞偎近了那片宽阔的胸膛,虞蝶飞渐渐沉沦在他给予的温暖中。
此刻的虞蝶飞是幸福的,因为她不知道,今日所有的一切,全是巽祯的游戏。酒,从来不能驱策他的意志,不经意的温柔及语中泄漏的悲哀,说穿了,全都只是为了掠夺她纯洁的身子及心甘情愿的顺服。
呵,被男人蒙蔽的女人是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