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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能不能…抱我起来……我没有力气……”
纪韵晨坐在一个又厚又大的垫子上,双手抱着双膝蜷缩在里面,看起来很是可怜,经过了刚才的体力消耗,此时她虚弱到连话都说不完整,每说几个字就要停下来喘息一会。
李安然看了一眼纪韵晨长袍下的双腿,如同干枯的树枝一般,仿佛轻轻一碰就要断开。
正常来说,修真者的体魄经过天地灵气的滋润,都会变得健康、俊美,很少有修士会虚弱成她这幅样子。
怪不得这女子要自己背她。
李安然弯腰把纪韵晨抱在怀里,然后稍微掂量一下。
五十几?六十斤?
感觉此女还没有一袋粮食重。
“你……有病么?”李安然问道。
“我……天生体质……就不好…”纪韵晨简单回答了几句就又开始咳嗽。
“那你应该好好保重身体才对,何必过来参与这次大比。”
“这是…师尊的命令,我必须遵守…”
李安然抱着她,又把吕小红喊了过来。
“怎么了李师兄?啊,这位师姐是……”吕小红有些好奇的赶过来。
李安然把纪韵晨交到她怀里:“你好好照顾她,她有病。”
“哦,我知道了。”吕小红小心翼翼的从李安然手里接过,纪韵晨很自然的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等下我会再布置一座法阵,你和我待在里面就好…”
闻着怀里女子发髻间和呼吸时带来的幽幽体香,吕小红脸上一红,随后又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呼:“好轻啊……”
李安然空出双手,向她的储物袋里转入了四十块令牌:“这些令牌足够你登上地榜,你就在这里找个地方休息,等到大比结束时直接去点仙台集合。”
“好的李师兄。”
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突然,吕小红脸上的狂喜之色一闪而过,然后抱着纪韵晨在入口附近找了一个比较清静的地方。
纪韵晨挥手布置了一个阵法,将她吕小红全都笼罩起来。
李安然着已经消失在阵法内的两人,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抬头看了眼天榜。
【朴方:107】
【朴正:90】
【方清灵:74】
【雾鸦:65】
【李安然:61】
随着纪韵晨的名字消失在天榜之上,名叫雾鸦的修士排名上升了一位,来到了第四代位置,原本李安然手中有四十一块令牌,加上刚刚得到了二十块,刚好六十一块,来到天榜的最后一位。
这倒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摸了摸下巴,李安然找到秋向荣,拿出一半的令牌给了他。
看着自己的名字消失在天榜之上,李安然满意的点点头,眼下计划还未成功,低调一些不是什么坏事。
只不过李安然忽略了一点。
在他离开天榜之后,天榜第五的位置就空了出来,而原本在地榜第一的孟恭突然向上跳了一下,以四十二块令牌的成绩来到了天榜第五的位置上。
众仙殿内,一众长老们都在默默关注着榜单上的排名,当他们看到李安然出现在榜单上时,他们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
因为毕竟李安然的修为摆在那里,一个练气九层,能取得这种成绩是应该的。
可随后,他们看到了孟恭的名字出现在天榜里时,眼神瞬间就改变了,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孟长清。
“孟长老,恭喜你啊,你的儿子真是厉害啊,居然登上了天榜啊!”
“没想到孟长老的儿子居然以练气七层的修为跻身天榜,属实是天纵之才!”
“未来可期,确实是未来可期啊,哈哈。”
“孟道兄教子有方,等哪天我们互相交流一下啊。”
大殿之内一时间其乐融融,这些长老们都笑的非常开心。
至于原因?那还需要说吗?一个只有练气七层的弟子突然出现在一群练气九层甚至大圆满的修士中,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着孟长清为了他的儿子,确实很下本钱。
孟长清死死盯着天榜里自己儿子的名字,却根本笑不出来,内心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把孟恭抓过来揍上一顿!
天榜上都是什么人?
项天、梁剑徒、朴家兄弟,还有那两个女弟子。
这些人的修为都是练气大圆满,再不济也是练气九层巅峰,而且还是宗主的弟子,就算有自己暗中帮忙,孟恭也动不了这些人。
刚刚孟长清看得非常,原本排在第四位的方清灵突然消失了,那个叫李安然的小子居然登上了天榜。
可又是一眨眼的功夫,李安然居然从天榜第五掉到了地榜之内,这才是自己儿子登上天榜的原因。
于是乎,孟长清脑补出了一副画面:李安然和纪韵晨斗得两败俱伤,自己的儿子从中渔翁得利,靠着某种手段一举击败了两人。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不切实际,却也是唯一的解释方法。
这么想的话,孟长清的面色好看了不少,只不过他根本没有想到,这完全是李安然无意之间造成的结果。
这座大殿还有一座密室。
在大殿的密室内,张维和迟春雷,一个是宗门长老,另一个是一宗之主,居然在悠然自得的隔着酒桌席地而坐。
听到外面众人对孟长清的调侃,张维笑得连杯里的酒都差点洒了:“哈哈哈哈,你听他们,一个个阴阳怪气的,哈哈哈。”
“哼,笑什么,你选的弟子把我的徒弟打败了,这很好笑吗?”迟春雷冷哼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作为纪韵晨的师父,他自然没有心情去笑,这个徒弟自幼身体就不好,加上研习阵法之道本就消耗心神,输了也就输了,迟春雷也不会去故意怪她。
可真正令他生气的,是项天和梁剑徒。
这一次大比,他派出了六个弟子去参赛,此时都快结束了,项天和梁剑徒这两个最为器重的弟子依旧没有出现在榜单上的迹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两个小子弃权了?还是已经被人打败了,躲在某处不敢来见自己?迟春雷越想越气,抄起桌上的酒壶,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半壶下肚,然后十分接地气的用桌布擦了擦嘴:“老张,我的几个徒弟是怎么输的,你能看到吗?”
“我只是能通过令牌感知到每个人的位置,至于怎么输的,我并不晓得。”
迟春雷的目光从榜单中众多参赛人员的名字上一一审视而过,感觉这些弟子实力都很普通,应该不会对大比造成什么影响。
接着,迟春雷在地榜中看到了李安然的名字。
这小子刚才明明登上了天榜,现在却又从榜单里掉了出来,这种诡异的变化不禁让他起了疑心。
难道这小子在悄悄计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