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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石乔与水莲走出狩猎区时,香婷马上上前问:“你们怎么去这么久?我和我哥已经打算先离开了。”
“对不起,是因为我的关系才延误了时间。”水莲歉然地开口。
“怎么了?”刘凯宇闻言,这才发现她走起路有点不稳。
“她在山上被蛇咬了。”薛石乔替她说道:“所以在那里休息了会儿,幸好我们找到草葯祛毒、止血了。”
“没事就好,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香婷上前观察她的伤口“那还是赶紧下山,回聚豪庄再请大夫来看看。”
“你能走吗?”刘凯宇希望能与她共乘。
“我可以骑马,让薛石乔牵着走就行了。”说时,她转而对薛石乔笑了笑,这抹柔沁的微笑十分甜美。
只是这一幕让刘家兄妹瞧见都非常意外,不知道刚刚他们在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气氛有点不对。
香婷敏感的上前拉住薛石乔的手“薛公子,刚刚水莲被蛇咬了,你为了救她一定很累了,牵马的事就交给我哥吧!”
“没关系,我一点都不累。”薛古乔说着就将水莲抱上马,牵着缰绳下山。
瞧见这状况,香婷心知肚明的叹口气“唉!不知道是不是长得相似的人,喜好也一样呢?”
水莲立即转向她,对她含带歉意地说:“香婷,我只是”
“别说了,反正我早感觉得到薛公子在意的是你,不管我怎么主动还是没用,你们慢走吧!”香婷说着也跃上马背,迅速往租马站的方向驰去。
“香婷”眼看她已走远,任水莲怎么喊都喊不住。
“我去追我妹。”刘凯宇见状也不想多说什么,立即朝香婷追了过去。
“怎么办?香婷好像生我的气了。”水莲垂下小脸。
“你还真是,这有什么好难过的,难不成是好友,连爱人都得让了?”他拉着马一步步朝前行。
“话虽这么说,可是她刻意接近你时我没说什么,现在突然和你总觉得对不起她。”水莲哀叹了声。
“傻瓜,刚刚她都说了,我在意的是你,她该早心里有数,别乱想了。”薛石乔的唇角弯起一抹弧“倒是刘凯宇对你有野心,你该注意点才是。”
“这你放心,记得你说过,如果我真要喜欢他早就喜欢了不是吗?”羞赧的笑容浮现在水莲唇角,两人这一路上就在半谈情、半抬杠的情况下回到聚豪庄。
将水莲送回房后,薛石乔马上请了大夫前来为她疗伤,直到亲耳听见大夫说一切无碍时,他总算松了口气。
“你将毒祛除得很干净,我想这就是她可以平安回来的原因。”大夫收拾着行囊,笑着说道。
“那我可以走动吗?”水莲可不希望事事被人照料,更担心数天后的狩猎赛批没法子参加。
“这个倒没问题,只要别走远都成。”大夫随即说:“不过还是再喝几帖汤葯,将元气补一补的好。”
“我知道,我这就跟你去拿葯。”薛石乔随即说道。
眼看薛石乔与大夫一块儿离开后,水莲也偷偷下了床,一跛一跛的拐到香婷房门外轻敲门扉“香婷香婷”
过了好一会儿,木门才敞开,就见香婷站在里头,皱眉瞪着她“你来找我做什么?今天耗在山上太久,我累了,想睡了。”
“别这样香婷,我和薛石乔是真的彼此相爱,或许在兰州我对他就有某种感情了,错就错在我们一直没有表明,所以”
“好了,别再说了。”香婷拒绝她继续说下去“你不用觉得愧疚,就算没有你的存在,他也不会爱上我。”
“香婷,你怎么这么说,其实你很好,总有一天你会遇上你的真命天子。”如今她还真不得不相信缘分了。
“唉!我爹娘为我挑的女婿人选,不是长得太抱歉、就是说话非常滑头,我一点也不喜欢。”她噘着嘴“可是又无法痹篇,好烦!”
“可是你不是一个个拒绝了?”
“拒绝又怎么样?”香婷不懂她的意思。
“拒绝就表示你不是麻木的听信父母之言,是积极想靠自己寻觅所爱,这样便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成天关在家里,会有什么好消息?”爹一向管得严,她几乎没有机会认识别人啊!
“那就不要一直待在家里呀!”水莲蜷起唇笑说。
“这怎么可能?”
“如果我也在这儿成立一间书苑,不就有机会了?”水莲抿笑道:“参加书苑的可都是一些书香门第的子弟,到时就会有你喜欢的人了,你说好不好?”
“真的,你要成立书苑?”香婷咧开嘴,显然有点心动。
“成立书苑不需要很多银子,这点银子我还可以请我爹拿出来。”水莲心底已有了计画。
“好吧!如果你成立书苑,我还可以请我爹赞助,到时候我也有份,一定经常去。”香婷总算丢下心底的不舒坦,开心的笑了。
“香婷,你能体谅,真的让我安心了,你和梅沁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们。”香婷笑着握住她的手。
“好了,我的终身大事就交给你了。”香婷说着便打个呵欠“真的累了,我想睡了。”
“那我就不打搅了,明儿见。”与她道声晚安后,水莲才离开。
来到外头,她仰首深吸了口气,这才面带微笑地回到自己房间。
才—晃眼,狩猎赛就要到来,这阵子薛石乔都在想着当天该如何做出防备,虽然并不一定真有人要加害他,但提防点总是好的。
叩叩!突然响起敲门声。
“请进。”不一会儿门敞开,他看见水莲进来了。
“有事吗?”他抬头笑望着她。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噘起小嘴,她缓步走向他,看他正在书案上看着书卷“这是什么书?”
“关于武学的书。”他简单解释。
“看这个做什么?”水莲不解地坐在他面前。
“明天我得储备体力,今天就不想再耗费力气练功,尽管身体没练,还是想多看看有关武学的书册,可以将心法背得更透彻。”他轻逸出一丝笑痕“你怎么了?看来心事重重的。”
“听你说翟哥哥是被害之后,我就好担心你。凶手尚未查出,如果他又将矛头指向你,那该怎么办?”水莲定定地望着他俊魅的脸孔。
“放心,我会当心,不会有事的。”他撇撇嘴。
“你保证?”她瞠着眸问。
瞧她小脸上那副忧心的愁容,还真是让薛石乔看了好不忍。
“对,我保证。”半眯起幽邃情深的眼,他勾起一丝温柔笑痕“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你这人怎么搞的,都说爱你了,怎会不关心你。”水莲噘着小嘴站起“你得养精蓄锐,我就不打搅你了。”
“别走!”薛石乔一个箭步来到她身边,握住她的小手“我一点也不忙,陪我一会儿。”
“可我又帮不了你什么。”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只要陪着我,就可以让我信心加倍了。”他仍看着她,多希望能从她脸上找到他要的东西。可是愈急,他的脑袋就愈空,难道他一辈子都只能如此?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紧绷,那我陪你就是了。”水莲马上坐在他身旁,笑容满面地说:“刚刚我去厨房炖了碗燕窝,等好了我就去端来给你。”
她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真切,让他心里暖暖的,随即握住她的肩,将她紧锁于怀中“以前你对翟木迎也是这么温柔?这么好吗?”
“怎么问这个,吃他醋呀?”她眨着眼。
“老实告诉我。”
她想了会儿才说:“当然了,我喜欢他当然对他好,事后我想过,我对他不是你所说的习惯,而是打从心底的喜欢。”
水莲抬头看着他,原以为他会生气,可是薛石乔却笑了“真的是这样?”
“嗯。”她重重点点头。
“水莲”半眯的眸影突然闪出一丝火苗,随即他拥紧她的身子,俯在她肩头吻着她白皙的颈项。
“你这是”她呼吸一窒。
他不语,只是狂情地吻着她,一只大掌紧贴在她的胸上,暧昧的拧捏着,这般火辣的接触,已让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接着,他将她压在墙边,撩起她的上衣看着她仅着抹胸的娇躯,眼神更加朦胧了。
虽然自己并非身无片缕,可是他激情的目光直盯着她瞧,让水莲连呼吸都急促了。
“你足以诱惑任何一个男人!”望着她若隐若现的美好身段,更加深他的欲望,忽地他下腹一热,便将她的抹胸解去,灼烫的目光胶着在她的丰盈上。
“薛石乔”她的身子好热,胸背处都泌出了点点细汗,甚至双腿都抖颤了。
薛石乔火热的烈眸,直在她身上投射出热力的刺激,令水莲逸出销魂的呻吟。
“你这个魔女。”他抱着她坐上床,迫不及待地剥除她身上的衣物,埋首在她双峰之间。
她的气息突地急喘,睁开双眼怯怯地望着他“我”
“别想太多,把自己交给我就行。”他的眼底燃着火苗,接着再次俯身。
情火弥漫,在他唇舌与双手的爱抚下,水莲的欲望已升至最高点。就在两人汗涔涔之际,他的腰杆猛力一挺,两人最亲密的结合了,激发而起的是一场狂风骤雨的欢爱。
激情过后,天色已暗下,薛石乔搂着她,抚着她细滑圆润的肩头“谢谢你,明天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其实有没有夺魁都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就好。”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好,我一定平安回来,为了你也为了我们的将来。”薛石乔才刚说完,就听见外头有下人敲梆子喊道:“用晚膳了,各位豪杰们,请到食堂用晚膳”
“已经吃晚膳了呀!”水莲闻声立即坐直身子,背对着他穿戴好衣物“我得赶紧回房,香婷都会来喊我的。”
薛石乔撇撇嘴,从她身后抱紧她“别急,慢慢来,刚刚一定累坏你,可别弄疼自己了。”
水莲双腮立即漫上红云,羞赧笑说:“我会小心,那我走了。”
轻轻掰开他圈住她纤腰的手,她站起身对他羞臊地笑笑后,马上走向门边开门离开。
薛石乔也起身穿戴好衣物步向外头。
突然,他发现背后出现脚步声,猛回头却见有道人影往后门闪去。他眸心一紧,连忙跟过去,却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正背对着他站在前头。
“师父。”他立即喊道。
中年男子缓缓转身,看薛石乔的气色不错,于是安心笑了笑“看你的样子似乎过得挺好,这么说来是我白担心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师父的关心。”他师父便是冽风庄的庄主元烽,底下有六名徒儿,薛石乔便是其中之一。
“见了她,可想起什么了?”元烽问道。
“没什么都想不起来,原以为见了她,就可以找回一些记忆,却依然什么都没有。”回忆在兰州与水莲的初遇,他忍不住笑了“刚遇见她的时候,我还非常怀疑自己过去怎会爱上这个喜欢闹别扭的姑娘。”
“我想这是天注定的,逃都逃不过。”元烽上前拍拍他的肩“当时你伤得太重,不但身中剧毒,还有外伤,能救活你已是奇迹。”
两年前的狩猎赛后,元烽听说翟木迎坠马身亡,已被下葬。他疑惑的立即亲自赶往他发生意外的地点观察,发现那种山势凭翟木迎的骑技一定过得去,怎可能坠马?
因此,他偷偷挖了他的坟,幸好石棺非常大,空间也够,才得以在最后时刻救活他。
“若不是师父,如今我早已不在这世上。”对于这份恩情,薛石乔永远记得。
“是你命够硬,救你时你的气息已很微弱,我将你浸在葯缸里整整半个月才救回你,只可惜你却丧失记忆,唯一记得的只有冽风庄。”
“我只要记得师父就够了。”他轻笑。
元烽摇摇头“光记得我怎么成,至少得找回你的最爱,难道你要把她送给别的男人?”
元烽明白他与水莲的感情有多深厚,虽然他忘了她,但相信如果他能记起她,必能让他重拾过去的自信与快乐。
他更清楚,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对于未来是多么彷徨,何况他还身负调查出杀害自己凶手的责任。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他紧握起拳头。
“既然心底有惦记的人,明天一定得全力以赴,知道吗?”元烽随即从腰袋中取出两颗葯丸交给他。
“师父,这是?”
“这是救命葯丸,如果真被陷害,无论是刀伤、剑伤,甚至是中毒都可暂时保命。”元烽提醒道。
“师父,你放心,我会注意的。”元烽接过手。
“好,我会等你回来。”看看天色,元烽遂道:“时间不早了,你去忙吧!我也该回去了。”
“是。”薛石乔拱手,眼看师父走远后,他才迅速从后门进入,前往食堂。
水莲一见他到来,马上问道:“怎么来得这么迟?”
“找一些东西,所以来晚了。”他看看她面前还空无一物“怎么不先吃呢?不用等我。”
“一个人吃多无聊呀!”她这才请人将晚膳端到桌上。
“刘家兄妹呢?”通常他们都是在同桌吃饭。
“不知道,今晚没看见他们,刚刚我还去香婷房里找她,一样没看见她的人。”她耸耸肩“可能她和她哥在一起吧!”
“他们不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正好。”虽然他心底出现许多疑虑,可没表现出来,就怕水莲会跟着担心。
“正好?什么意思?”
“你真不懂?”薛石乔逼近她的脸“只有我们两个,可以说些只有我们可以说的情话,不好吗?”
“你还真是!”水莲笑睨了他一眼。
“别净顾着脸红,快吃吧!”薛石乔夹了她爱吃的红萝卜滑蛋进她碗里“这道菜是你最爱吃的。”
闻言,水莲的神情为之一怔。
“吃呀!你怎么了?”他瞧她一脸惊愕。
“你怎么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这道菜?”她的神情紧绷。
“呃!”薛石乔也同样不能为这事做出解释,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样说。
“到底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倾前急问道。
“我还能怎么知道呢?”他抿唇一笑“这叫默契呀!”
“真是这样?”她并不相信。
“别胡思乱想了,傻瓜,快吃吧!”捧起饭碗,他开始吃着。
水莲虽然有点怀疑,但还是收回心,专心吃着他刚刚夹给她的滑蛋,每一口都沁进她心窝,让她觉得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