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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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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是他所预料,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已经尽可能掌控全盘大局,却万万没想到被自己搞砸了!

    夏弄潮的离开让他有几分沮丧,最糟糕的就是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不曾有过这种失落感。

    细细回忆著与夏弄潮在飞机上的邂逅,知道她是白敬业那老狐狸的干女儿,知道眼前有个陷阱,他却又心甘情愿陷入其中。

    既然一切都是出于自愿,在故宫前他又为什么要揭穿这一切?如此矛盾的他连他自己也不懂。

    明天就是和爵爷见面的日子,几年来,彼此之间都有著一层看不透的面纱,明天他和爵爷终于要面对面,这是他最期盼的日子。

    禹昊硕还是不放心日本的一切,拨了通电话给总管浅本桥。

    浅本桥接到他的电自然十分惊讶,急急追问禹昊硕的近况。

    禹昊硕当然不可能说实话,他推说自己目前人在东京处理事情,等事情一结束他会即刻返回京都;昊硕知道浅本桥有些无奈,那是因为刹那间顿失他这个靠山;他虽是个标准狐假虎威的小人,但还存有一颗对太子的忠心。

    昊硕躺在床上逼自己闭上眼睛休息,但是只要一闭上双眼,他的脑子里马上浮现夏弄潮的一颦一笑,还有那妩媚动人的风情,顷刻他又睁开眼睛,怅然若失的盯著天花板。

    禹昊硕坐直身子,喃喃自语:“不行,我得赶紧办完台湾的事情,马上回日本!再这样下去,只怕我会发疯!”

    他准备与爵爷见面之后尽快回日本,这样他就可以恢复之前的生活,相信那如天皇般的日子将是很惬意的,只要他想找女人,有哪一个不对他极尽魅惑之能事,谁敢惹他不高兴?

    夏弄潮?哼!就当她是一阵流行性感冒,曾经一度令他头晕目眩,不过他相信这一切都会过去,他会忘掉她的娇媚和笑靥,再找其他的女人。

    “女人”他自嘲地倒头躺在床上,脸上堆著讥讽的冷笑。

    ****

    一个上午无所事事,只为等待与爵爷见面。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无聊的上午,下午他来到丽晶酒店。前一刻他还踌躇著,他知道夏弄潮也住在这里,他渴望能再见她一面,但是又祈祷老天千万别让他遇见她,他不想再得一次感冒,因为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会搅乱他的理智、生活、他的一切。

    他怀著复杂的心情,神情略显沮丧的走进丽晶酒店,逡巡的目光不时环顾著四周,并没有瞥见夏弄潮的身影,他突然有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依约上了八楼,来到爵爷指定的806房,他伸手按下806的门铃,门顷刻就被打开,禹昊硕走进吕6房间--

    另一头800房推门而出的夏弄潮,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踏进806房的人影,震惊地微怔了一下。“那人好像是昊硕,会是他吗?”

    恰巧一名服务人员擦身而过,夏弄潮连忙拦住这名服务人员“请问806是否有房客?”

    “806?”服务人员瞄了806房一眼,记起上级曾经下令指示,不得惊扰806的房客“没有住客,请问小姐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夏弄潮勉强一笑。

    “那么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请通知柜台,我们会为您服务。”服务人员面带微笑的说著。

    “呃好。”

    难道是她眼花?夏弄潮自嘲地苦笑“我真的那么想他?”

    是不是真的想念禹昊硕,她自己心里明白得很,无法自欺欺人。原以为第一晚在禹昊硕家里没睡好,昨天一定能很快进入梦乡,哪知完全不是这样,她的脑海里净是禹昊硕挥之不去的影子。

    今天倒好,她化妆根本不需要划眼影,因为她的眼睛周围有一夜未眠的痕迹。

    ****

    禹昊硕走进806套房,他注意到为他开门的人的手指,此人的大拇指并没有爵爷所描述的玉扳指。

    “请问”禹昊硕仰著头开口询问。

    “你好,爵爷已经在屋里等候你的大驾光临,请随我来。”此人面无表情,冷漠地朝禹昊硕颔首。

    禹昊硕随著此人走进屋内。

    “欢迎。”爵爷大步迈至禹昊硕的面前,并伸出戴著玉戒的手。

    禹昊硕看向他大拇指上的戒指,确如爵爷所描述,翠绿的碧玉有著一条自然形成,红色维妙维肖的龙,伸出了手紧握著爵爷的手“终于可以一见你的庐山真面目,幸会,爵爷。”

    爵爷握住禹昊硕的手,脸上的笑容漾开“幸会,银面太子。”

    禹昊硕心里颇为纳闷,锐眼直盯著爵爷“你如此肯定我就是太子?”

    爵爷轻笑一声,一只手指著自己的头“我这比fbi的测谎机还要准,辨识任何人、事、物都精确无误差。”

    “能与你见面是我的荣幸。”禹昊硕心中纵使有诸多疑问也得暂搁在一旁,今天最主要的目的是交易。

    “请坐。”爵爷诚挚的邀他入座。

    禹昊硕安然地端坐在椅子上,率先开口说话:“不知道爵爷为什么这一次会打破已往的规矩,亲自前来交易。”

    爵爷先是诡谲的笑了笑,回眸唤著:“金虎,帮太子调一杯oldfashioned。”随即正眼注视著禹昊硕。

    禹昊硕怔住了,眉宇之间满是疑惑神色,锐利的目光紧盯著对面那张莫测高深的脸,爵爷的心思深沉得让他见不著底“佩服,连我最爱喝什么,你都了若指掌。”

    爵爷扬声大笑“太子,正所谓知己知彼,从事我们这一行的,凡事都要小心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

    金虎手端著一杯鸡尾酒,放在禹昊硕面前“太子,尝尝看,不知是否合你的口味?”

    禹昊硕瞄了一眼这名被称为金虎的男子,他也是刚才为他开门的人。

    “金虎是我忠心的随扈,跟了我许多年,放心,是自己人。”爵爷为了不让禹昊硕心存疑虑,马上为他引见。

    金虎微笑颔首“太子,久仰大名。”

    禹昊硕淡然地微微一笑“彼此,彼此。”伸手端起面前oldfashioned浅啜一口“不错,一点都不输酒吧里的调酒师父。”

    “谢谢你的夸奖。”

    金虎微笑颔首,随即转身退入里面敞开房门的房间,客厅里只剩下爵爷和禹昊硕。

    爵爷先开口:“言归正传,太子,你这次需要什么?”

    禹昊硕放下手中的酒杯“这一次我需要一批具强化的防弹衣,若有新的先进武器,我也会列入考虑。”

    “数量多少?”爵爷拧起双眉问著。

    “你有多少?”禹昊硕反问。

    爵爷莞尔一笑“只要太子开口,要多少,我都会办到。”

    “好,爽快,我需要这个数目。”禹昊硕伸出五根手指“五千件。”

    爵爷迟疑了一下“太子,你买这么多是要开打吗?”

    “不,最近对方的人太过嚣张,为了减低我方方人员的伤害,我决定要让各地区的高级干部都能拥有一件。”

    “原来如此,好,我会尽快送上。”爵爷爽快地接下这笔生意“最近苏联方面发明一种新的武器,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

    “什么样式?有什么特殊功能?”禹昊硕问著。

    爵爷打开面前的电脑,立即出现许多武器目录,他手指著其中一款“就是这一款,它发射的速度快,体积又轻巧,最主要的是它附有红外线夜视镜。”

    昊硕思忖了半晌“看似不错,有多少?”

    “十支。”爵爷回答。

    “好!全给我,给我一个价钱。”禹昊硕订下所有的东西。

    爵爷在电脑上打出全部的总额,将电脑萤幕转至禹昊硕面前“你看这价钱还合理吗?”

    禹昊硕瞄了一下萤幕上所打出的价钱,他犀利的双眸透著一股欣然的神色“合理,成交。”

    禹昊硕拿出随身携带的超迷你电脑“现在我就将钱转入你的瑞士银行户头。”

    双方连线,注视著萤幕上的转账作业。

    沉寂了半晌。

    “交易完成。”禹昊硕欣悦说著。

    爵爷的脸上露出笑容“跟太子做生意是件愉快的事。”

    “我很高兴能与爵爷合作。”禹昊硕也不免俗套地互捧。

    “彼此!彼此!”爵爷冷峻的面容上露出温煦的笑意。

    既然生意已谈成,禹昊硕连忙起身“很高兴能认识你,我先告辞。”

    “你现在就要回日本吗?”爵爷突地问他。

    “或许会多待上一、两天才回日本。”禹昊硕淡然一笑。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求与你见面吗?”爵爷现在才说出重点。

    “这一直是我想知道的,不过你不开口,我是不会多问的。”禹昊硕吸了口气,炯炯的目光直盯著爵爷。

    “太子,你的总管是不是叫做浅本桥?”爵爷冷静的脸上有著耐人寻味的诡谲。

    禹昊硕不禁错愕的蹙起眉头“没错。”

    “此人最近不断地向其他军火贩打听与我联络的方式。”

    “浅本桥?”禹昊硕怀疑地蹙起眉“不可能,他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我料他没这个胆。”

    “这是他与军火贩通话时,被卖方录下来的录音带。”爵爷从身上拿出录音机,按下上面的播放键。

    (喂!你搞清楚,我是太子最信任的心腹,跟我做生意绝对是万无一失”

    禹昊硕先是一惊,随后诡谲一笑“这人不是浅本桥。”

    “真的?”爵爷惊讶地瞅著禹昊硕。

    “我敢拍胸脯对你保证,此人不是浅本桥,如果我没听错,他应该是白敬业。”禹昊硕十分有把握。

    “白敬业我听说过此人,他好像是你的死对头。”爵爷的语气透著一丝疑惑。

    禹昊硕冷笑地轻点著头“白敬业确实是我的死对头,他一心要将我从至尊的位置上拉下来,只可惜他的本事还不够。”

    “听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我会下令给有的军火贩封锁他的武器来源。”爵爷豪爽的道。

    “何苦挡人财路,我自信我手中的武器必定比他的强。”语气中带有嘲讽。

    “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我先告辞。”

    “好,金虎,送客。”爵爷扬声唤著。

    话落,金虎从里面从容的走出来“太子,请。”

    禹昊硕点点头在金虎的恭送下走出806房,神情突地黯然,默默地走下楼,心中思忖著该不该见她?

    打从他走进酒店到离开为止尚未见到她的人影,看来他们之间真如一场流行性感冒,时间一过就烟消云散。

    昊硕低著头从容走在大厅上--

    ****

    夏弄潮坐在餐厅里吃了一顿不知其味的午餐,神情怅然的走出餐厅,低著头思忖自己是不是该继续留在台湾,根本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

    此时两人像是强大的磁铁正互相发出强大的吸引力

    “哎哟!”夏弄潮惊呼一声,连忙弯下腰“对不起,对不起”

    而禹昊硕亦同时道歉。

    顿时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愣住,同时抬起头注视著对方--

    “你--”

    “真是你”昊硕错愕地呼出声。

    夏弄潮很快地从惊愕中拉回神,装作不认识他转身准备离去。

    可禹昊硕却心急地追上她“弄潮、弄潮,等一等。”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臂强让她停下来“不要走。”

    夏弄潮忿然地挥开他的手臂“不要理我。”她转身又继续走。

    禹昊硕追上去,这回他一把将她揽进怀中“不要走。”平日犀利的目光此时有著一缕柔情。

    温柔的声音差点再度让夏弄潮迷失其中,可回忆起昨日的种种,她愤然推开他的怀抱“我不认识你!”

    禹昊硕拉著她“弄潮,别生气,当我知道你是白敬业派来的卧底时,我心里难免会不是滋味,”他边走边解释。

    “不听!不听!”夏弄潮甩著头,不听他任何的解释,继续向前走。

    看她顽固的拒绝他,禹昊硕停下脚步不再追她,心忖:他干嘛要跟她解释?

    他这一生何曾如此低声下气求过人,况且还是个女人!

    “可恶!”禹昊硕愤然旋身走向大门。

    走到大门口时,他又捺不住的停住脚步,认真面对蛰伏心底的感情,他忍不住慨叹一声,又转身回头走进酒店,寻找早已消失无踪的倩影。

    他走到服务处询问夏弄潮的房间号码,在服务人员的指引下他再度回到八楼,他站在电梯出口,不免为之失笑,她居然和爵爷住在同一层楼。

    他轻而易举找到80o号房,他站在门前按著电铃,待房门打开,见夏弄潮在门上挂上门栓的链子开启一道小缝。

    “弄潮,我有话要对你说。”

    夏弄潮嗤哼了一声“不听!”便要将门甩上。

    禹昊硕抢先将脚抵住房门“让我进去。”

    “不!”

    “弄潮,说了或许你不信,我非常想你。”为了不让她再次将他拒于门外,他先说出心中的话。

    夏弄潮的态度果然有些软化,她的眼眶隐隐闪著泪光“真的?”

    “是真的。”禹昊硕试著以真诚感动她。

    “骗人。”夏弄潮硬是关上门。

    站在门外的禹昊硕不由地又是一愣,他敲著门“弄潮,开门,听我说”

    最后他停止敲门的动作,既然她不开门,那么他只好破门而入。

    吸口气,禹昊硕使尽全身的力量撞门,岂料--

    他奋力向前冲的当儿,夏弄潮刚好打开房门,霎时禹昊硕宛如一颗子弹似的飞了进去,夏弄潮却被急撞回来的门撞到门后的墙上。

    “啊--”夏弄潮发出惊叫痛声。

    禹昊硕稳住脚步,神情慌张的转身拉开门“弄潮,你哪儿受伤了?”

    夏弄潮这下可真冒火了,不仅是眼睛里闪烁著怒火,连呼吸都会吐出火“笨蛋!蠢蛋!你到底想怎样?不将我弄死你不甘心是不是!”她痛得忍不住掉下泪来,最后干脆放声大哭“你不断地欺负我、我”她一边哭著一边指责。

    这一哭可将禹昊硕整颗心给哭乱了,他不知所措的直搔头“小女孩真是麻烦!喂,你断奶了吧,只有小小女孩才会像你一样没命的哭。”

    夏弄潮气怀了,泪涟涟的双眸瞪著他“你跑来我房间欺负我,还骂我是没断奶的小女孩!”

    “不然你要我怎么说,成熟的女人绝不会像你这样哭。”

    “禹昊硕--我恨你!”夏弄潮气得全身直发抖,卯足全力捶打禹昊硕。

    禹昊硕伺机抱住夏弄潮往后退了几步,双双倒在地上,让夏弄潮伏在他胸前。

    “哎哟”禹昊硕哼出声“你又捶又压的,你才是想把我整死。”双手仍然紧抱住她,再也不松手。

    夏弄潮紧紧被他钳在怀中动弹不得,她气恼地拍打他的胸膛“说我有意要整死你,你还紧紧抱住我。”她蹙起秀眉努著嘴娇嗔。

    “我就是要紧紧的抱著你,不然你又会不见。”禹昊硕眼中有著促狭的笑谑。

    “胡说,不是我不见,是你赶我走的!现在倒好,恶人先告状”

    不等她说完,温热的唇瓣突然覆在她正抗议的朱唇,夏弄潮惊愕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他深邃的眼眸掳获她的目光,让她的心因他的温柔而悸动,喉咙里咕哝的抗议声转为轻柔的娇吟。

    温热且柔软的唇瓣轻拂过她的,唤起她内心深处最深沉、最炽热的欲望,宛若海啸般狂烈,令她心醉神迷。

    夏弄潮感觉到他的热吻引起全身一股抵不住的热浪,不知由何处窜起的火焰刹那间使她浑身燥热。

    “昊硕我”她心跳得好厉害,几乎让她说不出话“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我”

    “我从来都不认为你是一个随便的女孩。”他舍不得离开她的唇,依恋地汲取她所有的甜蜜。

    她早该知道只要再遇到他,她一定会屈服于他,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得这么快,快得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他激起她内心的涟漪,让她的神智一片迷乱,只能任由自己陷入他的温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