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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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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两位昨日一早就享受洞房花烛,这滋味还不错吧?”隔日天刚破晓,毛威龙就迫不及待的前来喜房里打探战况了。

    “哼!”湛青忍著气哼声,这丫头与他的梁子是结大了。

    “哟,敢情是我来得太早,打搅了你们?还是你们昨夜战得不够激烈,打算今日再战是吧?行,我识趣得很,这就走人不妨碍。”她笑嘻嘻的说。

    “你说的没错,我们还要再战个几回,你快走吧!”湛青没好气的赶人。

    瞧着湛青一脸的青光,脸色更是因为熬夜而败坏,这不是纵欲过度是什么?反观小妞,完全的神清气爽,倒像是个受尽滋润的女人,嗯,昨晚还真便宜了这小子。

    咦,不对,小妞喜欢的不是女人吗?怎可能让湛青碰她?

    她狐疑的再仔细瞧瞧湛青,这双眼凹陷的程度是熬夜造成的没错,可是完全不像她那相公裘偿谦,整夜与她狂欢后疲累却兴奋的神情喔,这下她可明白了,呵呵,想来这仇昨夜小妞已帮她报了。

    这小子肯定是欲求不满,这也难怪,小妞对男人向来没兴趣,昨夜肯定让他欲火焚身后又浇了他一桶冷飕飕的冰水,可怜喔,这身子无法得到满足,就连男性自尊恐怕也被小妞搅得荡然无存了,所以这会才会用杀人的目光瞪著她。

    她得意的扬起笑容。“好好好,我这就走,让你们战个够!可是你得先让你娘子的手由我的屁股上移开!”她掩嘴偷笑,转身才发现小妞不知何时已摸上了她的翘臀,尤其当她怀孕时,这小屁股可变得更加浑圆诱人了,难怪小妞又忍不住伸出魔爪。

    这岂不更证明小妞昨夜并没有在他身上得到满足?她笑得更加得志。

    他脸色乌青一片,简直想杀人了。“我说小妞,你还不过来,她是你师姐,你忘了吗?”他咬牙的提醒。

    “我没忘啊,你瞧师姐这臀多美味啊,你也来摸摸。”洪小妞竟然邀请他一起来摸他拜把兄弟老婆的屁股,这要让他兄弟知道,他还有命在吗?

    他差点没晕倒!

    毛威龙笑得更加开怀,看他今天也受够了,决定放他一马,伸手将小妞的咸猪手拍开后说:“好了,别闹了,其实我一早来是要将一封信转交给你相公的。”她掏出一封书信交给湛青。

    他皱著眉头接过,连看也没看的就塞进怀里。

    “什么信?你为什么不拆开看看?”洪小妞奇怪的问。

    “没什么,不重要。”他草草的说,显得很没趣,还在为昨夜的事感到郁卒。

    “是吗?”洪小妞一脸的疑窦,她瞧得很清楚,那可是一封人人欣羡的武林帖耶!能收到武林帖的人不是在武林中具有极高辈分,就是声望、武艺高人一等的人,他怎么会收到这帖子?莫非他也是武林中具名号的人物?

    是吗?但是师父怎么没提?

    她疑心的紧盯著他胸前的帖子,难掩好奇

    “来来来,只要让我摸一下白玉奶子,本公子我就赏她十两,有谁要先上的?”一名小鲍子在窑子里,抓著刚由某人怀里偷出的银票,色迷迷的吆喝著。

    不多时一堆姑娘全围著他转,酥胸半露争著让他摸上一把,他乐不可支,摸得不亦乐乎,流连忘返。

    而远处一双冒火的黑眸,瞧着自己娘子荒唐的行径,无限可悲起自己的遭遇,别家男人是吃醋的娘子上窑子抓偷情的丈夫,而他却正好相反,竟然是他四处上妓院寻找色胆包天的妻子,他这到底是生的什么苦命?这会还得与一票女人争风吃醋?

    他忍无可忍的走上前,众家姑娘一见是他,个个乐疯了。“湛郎,听说你成婚了,咱们都伤心的哭了好几夜了,咦?今儿个不是你成亲才第三天吗?怎么就想念起咱们姐妹来了,哎哟,咱们好感动喔!”小红立即挨上他的胸膛。

    “就是说啊,一定是你家新娘子不懂怎么伺候咱们湛郎,这才会让您到我们这来寻慰藉,因为就只有我们这群姐妹懂得如何伺候湛郎你了。”春香也娇笑不已,一双已然呼出欲出的胸部正确无误的顶向他另一边结实的胸膛。

    这群姑娘们可得意得很,她们的魅力可是大过他新婚燕尔的新娘子呢,不然湛郎怎么可能抛下成婚才三天的妻子,就上她们这来寻花问柳?

    他挑眉的看向自家老婆,瞧她似乎气嘟嘟的,莫非吃味了?

    他精神一振,说不定她还有救。

    他干脆当着她的面,老实不客气的将手探进春香几乎跌出来的胸部,惹得她呵呵开心的笑个不停。

    小红也不甘示弱,马上使出了浑身解数的掏出稍嫌不够丰盈的前胸,吵著也要他多加眷恋一番。

    他技巧而老练的挑得两位姑娘失魂的吟叫著,惹得四周的人眼红心跳,这湛郎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对她们做出前所未有的热情举止,看来他一定在他的新娘子身上没有得到半丝的满足,这会欲求不满找上她们求补偿来了,对著他更加卖力的热情放送。

    他一面享受著姑娘的挑逗,一只眼还不忘盯著自家娘子的反应,只见她脸色果然越来越难看,他心下大喜,好现象,接下来她大概就要打翻醋子了吧?

    “湛青!”她终于沉著脸大叫。

    果然!他窃喜。“嗯?什么事?”他装模作样的应声。

    “你!我早晨邀约你时,你不是说不来的吗?”她忘了女扮男装的身分,小手插著腰,气呼呼的质问。

    来了,来了,要发飙了。“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你说三天没逛窑子了,心下痒得很,全身不舒服,想想有道理,所以我也来了,怎么,我不能来?”他故意斜眼睨著她,瞧她脸色发臭,暗喜的继续说:“不是说夫唱妇随的吗?夫妻俩有同好,这可是好事一件呢!”嘿嘿嘿,这么说你还不将一桶醋发酵到酸味儿掩都掩不住才怪。

    “没错,这话是我说的,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吃醋了?!”他沉不住气,马上指著她兴奋的问。

    “没错,我是吃醋了。”她火大的拉开所有黏在他身上的姑娘。

    炳,终于发作了!瞧不出她吃起醋来这么火爆。

    他正得意之际,她接著又说:“姓湛的,咱们说好一起上窑子同欢没错,但你也不能不顾道义,将所有姑娘全勾引了去,好歹也留几个像样的让我品尝品尝!你太过分了!”她气恼的上前揪住他的衣襟。

    他嘴角控制不住的抽动。“所以你不是吃姑娘的醋,而是吃我的醋?”他楞楞的呆问。

    “笨蛋,我改变主意了,你给我换家玩去,以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咱们别在同一家窑子相见,省得所有姑娘见了你就忘了我是谁,扫兴!”

    他两眼瞠目,有如中邪一般,呆楞半晌。呜呜呜他想死了算了,为什么他的男性魅力在她身上一点也起不了作用?

    他大受打击,干脆失魂落魄的走人,惹得一堆姑娘跟在身后心碎的叫唤。

    她见了猛摇头,可恶,要走了还把一堆野花给弄得鬼哭神号。“咦?这不是”她由地上捡起从他身上掉落的信。“武林帖!”她眼睛马上一亮。

    “喂,湛青,你老婆失踪了你知道吗?”毛威龙心急的问。

    “八成是泡在哪家窑子里乐不思蜀,过几天从我口袋偷去的银两用完了就会回来的。”湛青无精打采、一身酒气的说,这丫头最好消失不要回来了,省得他头痛,况且他的男性尊严严重受到打击,到现在还没法恢复,也是一连几天整日的藉酒浇愁。

    “你!她是你娘子耶,你不去把她找回来,还让她留连那种声se场所,这像话吗?”她气愤的质问。

    他瞄了她一眼,又瞥向正舒服享受女婢按摩的毛煞天,这对父女在裘庄作威作福,可快活的很。“这要问问你爹是怎么教徒弟的,把女徒弟教得反了性,喜欢泡窑子胜过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他故意说得大声,要毛煞天也听到。

    “开玩笑,徒弟都嫁了,个人造业个人担,我可没义务管人家的家务事。”毛煞天挖挖耳屎,翻身要婢女换一边按摩。

    “你!”他气结,打算起来与毛煞天理论个够,才起身,总管李文就匆忙来报。“庄主回来了。”

    他大喜,终于有人回来治这对父女了!

    李文才报完,裘偿谦已翩然步入,身旁还多了个人,这人正是当今皇上裘翊辞,这回是微服出巡来了。

    “湛青,恭喜恭喜。”皇上一见他,立即眉开眼笑的开口道贺。

    他脸登时臭下。“你们也知道了?”真是坏事传千里!

    “嗯,是李总管飞鸽传书通知的。”裘偿谦一面说,一面热情拥著多日不见、飞奔至他怀里的娇妻,也瞥见了第一次见面的老丈人。

    毛煞天见女婿回来,忙支开按摩的婢女,马上坐直身子摆出长辈庄重的模样。

    裘偿谦正要礼貌的开口问安,湛青已先气恼的问道:“所以你也知道你老婆的恶行了?”

    “什么恶行?这可是良缘一桩,我可是在做公德耶,相公。”毛威龙甜孜孜的挨著自家男人说。

    “做什么公德!他们干的是缺德事,我不管,你女人竟然这样陷害你的兄弟,你要给我一个交代。”他怒说。

    裘偿谦无奈,所有事情他都听闻李文报告了,他这妻子确实有些过分,这样恶搞,难怪湛青要火大了。“所以我与皇上这不是火速赶来”

    “你不是赶来帮我的,而是担心你老婆少了你这个大抱枕会睡不著,又胡乱找男人吧?”他冷损,瞧着毛威龙一见到多日不见的丈夫,立即像饿虎扑羊般巴著丈夫的胸膛不放,瞧,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真是恶习不改!

    裘偿谦倒是被说得哑口无言,他的确很担心他大著肚子的老婆会老毛病又犯了的四处闯祸,所以回程是赶得急了一点。“我是担心老婆没错,但也关心兄弟你成亲的事,这才赶急回来想见见你的呃娘子。”就算威龙有千万个错,但木已成舟,他也只好认了。

    “你!你这是在为你老婆撑腰是吗?皇上,这人已不是我兄弟,他自从娶了毛威龙后,早就不把兄弟的生死放在眼里了,你要为我作主,这事不能善了,一定要他们给我一个交代。”

    皇上沉吟著脸,但不是气恼,显然是在憋笑。

    他瞧出了端倪。“皇上,怎么连你也唉!”他英雄气短的哀声叹气。

    “别怨了,事已至此,你还是认命吧,再说她是威龙的师妹,听说长相也与你登对,虽然是被设计的,但得妻如此还有什么好嫌的?朕可是为了你专程放下公务,特地与偿谦走这一趟的,还不快把娇妻唤出来让朕瞧瞧。”皇上等不及想一睹她的卢山真面目,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向来游戏人间、从不知苦难为何物的人成了这样一张苦瓜脸。

    “她失踪了。”他无奈的说。

    “失踪了?”皇上吃惊。

    裘偿谦亦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妻子。“威龙,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三天前小妞说要上窑子找姑娘,之后就不见踪迹了。”她窝在丈夫怀里说。

    “上窑子找姑娘?”皇上惊呼,以为自己听错了。

    “唉,我这刚进门的娘子对我没兴趣,唯一乐趣就是上窑子吃窑姐们的豆腐。”湛青长吁短叹的说。

    “这哈哈哈!”皇上听了突然爆笑出声。“这下朕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而苦了!妙啊,妙啊,老天的安排真是妙,偏偏让你这浪子遇上不解风情的姑娘,爱女不爱男,湛青,你可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哈哈哈。”一想到他被女人拒绝的模样,再加上老婆琵琶别抱的对象竟是女人,皇上为此爆笑不止。

    他臭著一张脸,简直无语问苍天,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娶妻如此,交的朋友也是损友一堆!

    “好了,言归正传,现在新嫁娘失踪了,你打算怎么办?”裘偿谦表现得还算有良心,没有跟著大笑出声。因为毕竟是自家亲亲娘子闯的祸,他如果表现得太过,可就真的太不厚道了。

    “我还能怎么办?就算找到她,我也奈何不了她,她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湛青一脸的哀怨。

    “可是万一发生什么事可就不好了。”皇上终于止住笑的提醒。

    “唉,我知道了,我这就上窑子把她拖回来,总成了吧?”湛青几乎想哭了。

    “湛爷,有一封您的信刚送来,好像是湛夫人写的。”李文突然呈上来。

    “喔,她不是在窑子乐昏头了?还知道写家书回来报备。”他苦著脸接过信,展开后,他立即变了色。

    “怎么了?小妞写了什么?”毛威龙心急的跳下丈夫的怀抱问。

    “她说要代我去参加比武大会!”他紧绷下巴的说。

    “什么,参加比武大会?我的天啊,这丫头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参加什么比武大会,她不被打死才怪!这蠢蛋!”这回说话的是毛煞天,他一脸的吃惊。

    “这怎么办?”毛威龙也慌了,参加比武大会可不是开玩笑的,现场都是真刀真枪的上场,生死早签订同意书,杀人无罪,伤人有理,这下小妞可要上门送死了。

    “这还不打紧,咱们担心的是另一件事。”裘偿谦眼神难解的看向湛青。

    只见湛青脸色深沉阴晦,四周一片凝重肃然。

    这时裘庄又来了一名新客人,这人正是洪小妞的师兄赵天勤,他一听说小妞去参加了比武大会,咚的一声,当场倒地不起。

    “剑龙,湛青。”前往京城参加比武大会的洪小妞,正以一身男子装扮坐在饭馆里,摊著武林帖细看着内文,这是一封争夺武林盟主之位的比武邀请,能接到此帖之人必定是此届武林盟主的热门人选。

    她瞧这帖上写的正是她新婚夫君的大名没错,但万没想到,湛青居然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剑龙。

    印象中这名字她好像听师父提起过几回,似乎是江湖上让人闻之色变的人物,据闻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行事放浪不羁,也经常扶弱济贫,惩奸除恶,应该是个好人,只是师父怎么没有对她提起,她嫁的人就是剑龙?不仅如此,还把他形容成寒酸悲苦的不济之才?

    师父不会骗她才是,莫非这帖子寄错了?此湛青非彼湛青也,两人根本不是同一人?否则他接到帖子时为何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照理能接到此帖该是多大的荣耀啊,理应要四处宣扬外加放鞭炮昭告天下,然后整装上路参加大会,接著一举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名扬天下,成为一代大侠!

    但是他的反应全然不是这般,唉,就知道她嫁的人不可能是这等好货色,但是没关系,她就将错就错,顺势持著帖子冒名参加了。

    “臭娘们,敢要老子付账,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

    她皱眉的瞧向隔壁桌,原来是一个恶汉想吃霸王餐,对著人家老板娘恶言相向,还打算动粗。

    她正义之心立时油然而生。“喂,臭老头,吃饭付钱天经地义,不准你欺负一个妇道人家,还不快给大侠我住手!”她拍桌子扬声,气势不错。

    这可让恶汉注意到她了。“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说什么大话?老子在这一带横行了数年,还没人敢在我面前自称大侠的,你小子是什么东西啊,要我连你一块修理吗?”大汉恶形恶状。

    “小鲍子,你还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