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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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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迟、迟到了啦!”

    惊叫声从任清夜的卧房里传出,连带地吵醒睡梦中的屋主。

    “怎么了?”任清夜从被窝里抬头,微眯的眸子显示出他尚未完全清醒。

    他探出臂膀往身旁一伸,原以为可以抱到软玉温香的娇躯,却没想到竟扑了个空,本来睡在他怀里的唐雀已经跳下床、七手八脚地捡拾地上的衣服。

    “你在慌什么?”任清夜翻开身上的羽被,光裸的胸膛随即暴露在空气之中,他顺手抓起被唐雀扔在床上的闹钟瞄了一眼,然后才低笑出声:“原来是赶不上飞机了?”

    他还记得,今天是唐雀要到法国出外景的日子,而且为期一个月,但他却因为要到瑞士洽谈公事,得晚唐雀五天才能赶到法国,所以他昨夜刻意把唐雀约到家里来,抱著她缠绵了一整晚,免得接下来的五天他犯相思。

    只不过他潜藏的欲望似乎比自己想像的更多,所以昨晚他们闹到三更半夜才入睡,也怪不得唐雀会累得睡过头。

    “你知道就好!”唐雀遍寻不著自己的内衣,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干脆抓过放在椅背上的浴袍套上,然后匆匆跑进浴室里梳洗。

    “你不是定了闹钟,怎么还会睡过头?”任清夜跟著下床,然后一点也不客气地推开门,一脸理所当然地踏进水气氤氲的浴室里。

    最近以来,他三不五时便将唐雀连哄带拐地带回家过夜,两个人亲亲热热之余,洗鸳鸯浴一事也从唐雀的半推半就到习以为常,所以到后来,他也根本懒得在外头听著哗啦啦的水声等唐雀,而是窝在浴室里陪唐雀一起洗澡。

    “还不都是你!我昨天晚上本来十点就该睡了,都是你害的啦!”唐雀抓著莲蓬头哗啦哗啦地冲洗著身子,只是那点点烙在她娇躯之上的印痕,却是怎么也消不去。

    “我害你?是你自己要我别停下来的。”任清夜抢过唐雀的莲蓬头,把她推到浴白旁坐下,然后开始替她抹起沐浴乳。

    “清夜!”唐雀涨红了脸尖叫“你讲话的时候不能含蓄一点吗?”

    虽然她已经习惯任清夜的拥抱,也习惯任清夜私底下的大胆示爱和调情,但是脸红心跳却似乎永远是免不了的反应。

    “你早点适应吧,免得当了任太太之后会不习惯。”任清夜低笑道。

    “谁敦你工作的时候跟私底下简直判若两人,我很难习惯啊!”唐雀任由任清夜的手指在身上搓揉著,半是按摩、半是搓洗的感觉让她舒服许多,原本酸疼的四肢也随著热水的冲刷而渐渐恢复灵活。

    “你平常上戏的时候跟在我家留宿的时候也判若两人,我还不是习惯了?”任清夜边说边吻著唐雀的脸颊.

    “我又不像你,根本是个双面人。”唐雀伸出手摸著任清夜的下巴,那新生的胡渣让她感到有些扎手。

    “我面对你的时候是真的。”任清夜替唐雀把身子冲洗干净,然后扯下一旁的干净浴巾裹住她,最后习惯性地往她唇上偷了个香吻。

    “我知道啊!不然你就不会说要娶我了。”唐雀笑嘻嘻地起身,取来刮胡刀,并且把任清夜压到浴白旁坐下。

    替任清夜刮胡子是这几日来养成的习惯,为的只是如此亲匿的接触多少会带给她安心的感觉,让她确信任清夜与自己的关系不是场梦境。

    虽然自从他们有了亲密关系之后,任清夜就一直很想把她拐进礼堂,而这应该也是她求之不得的结果,但是

    唐雀拒绝了。

    她不希望任清夜是因为碰过她、抱了她,所以想负责任的娶她。

    她并不想给任清夜任何压力,之所以自愿与任清夜有亲密的关系,那是因为她喜欢任清夜,可是她不想带给任清夜困扰。

    倘若在这段刚成为情人的热恋期间过后,任清夜依然爱著她、想娶她,那么她会点头的。

    可是,那不是现在,不是此刻。

    她记得任清夜听见她的想法时,只是微微地蹙了下眉心,然后发出一声叹息,但是却没有反对。

    不过任清夜也有他坚持与顽固的地方。

    “这个戒指,你真的不打算直接戴著?”刮完了胡子,趁著唐雀在洗刮胡刀的时候,任清夜走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腰,然后低头咬了下挂在唐雀脖子上的银炼。

    银炼的末端系著一枚钻石戒指,晶亮的光芒璀璨而耀眼,指环上还嵌著小小的碎钻,内侧刻著任清夜的名字与他们两人初会的日期。

    这个戒指便是任清夜的坚持。

    他不再要求唐雀早早与他进礼堂,但却将戒指给了她,只差没强迫她整天戴著。

    如果有人纠缠你,就大方地告诉对方,说你是我的妻子!

    任清夜当时是这么告诉唐雀的。

    而唐雀任清夜也记得很清楚,因为她笑到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只是,他分不清楚唐雀是因为感动而哭,或是因为他这个意外的小家子气举动而哭笑不得。

    不过,会有这个戒指,多少是他的私心,就像是在宣告自己的领地所有权一般。

    唐雀是他任清夜未来的妻子,所以谁也不准碰!

    “拍电影的时候不能戴。”唐雀摇摇头,对于任清夜的无理要求做出不知第几次的拒绝。“而且我很怕会弄丢,所以才挂在脖子上嘛!”

    “算你有理。”任清夜说著又往唐雀的颈子咬了一口。

    “清夜,别闹啦!我真的要迟到了。”唐雀推开任清夜,然后匆匆忙忙地跑出浴室开始换衣服。

    “我送你去机场。”任清夜无奈地踏出浴室,虽然他很不想放手让唐雀先去法国,但是

    若他总是因私而忘公的话,只怕唐雀也不会喜欢他了。

    “跟你去机场?”唐雀停下换衣服的动作,然后回身瞄了任清夜一眼“你不怕被记者跟拍,然后跟我闹出绯闻?”

    “随他们便,反正他们再怎么渲染,也影响不到我们。”任清夜迅速地换上衣服,然后拿起车钥匙,对著唐雀露出一抹柔笑“或者说,你觉得那些八卦杂志的报导,可以动摇我们的感情?”

    “我想很难。”唐雀摇摇头,对任清夜报以笑声。

    他们都只信任自己的眼睛,至于他人的意见嘛仅供参考。

    所以不管那些传媒再怎么八卦怎么报,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只是笑话罢了。

    “清夜,不是我要说你”陆子威看着任清夜一脸轻松自在地与唐雀谈笑,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任清夜抬头转向陆子威“有什么事?”

    “你跟唐雀黏得那么紧,哪天唐雀被八卦媒体报导成靠著出卖身体爬上女主角位置的女人,你要怎么办?”陆子威无奈地压低声音“不要忘了你的存在是多么的惹人注意。”

    “要不是唐雀不答应,不然我会直接拉她上礼堂,也用不著给旁人讲闲话。”任清夜耸耸肩,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被你一讲,好像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唐雀轻声抱怨道:“我只是觉得要稍微有点冷却的期间,让我们都冷静下来思考,难道不对吗?”

    “虽然我觉得你讲的很有道理,不过我觉得清夜好像不怎么赞成。”陆子威瞟了任清夜一眼,又笑道:“也许哪天他会直接把你骗进礼堂,你自己小心一点。”

    “子威,用不著你多嘴。”任清夜瞪了陆子威一眼,实在不太想把上飞机前的一点点时间浪费在与他拌嘴之上。

    他刻意来送行,为的是能跟唐雀多聊几句,可不是为了让陆子威多损他几次。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陆子威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嘴巴却不懂得收敛,他继续对唐雀抱怨道:“小麻雀,我实在不知道你看上清夜哪一点,这家伙比起亦褛是又冷淡又无情,你确定你没挑错人?”

    “会吗?”唐雀眨了眨眼,她想想任清夜在私底下既热情又会逗她,再想想外人对任清夜的评语,心里还是有千百个不解

    “清夜哪里冷淡又无情了?”唐雀瞄了任清夜一眼,摇摇头叹道:“我还正想问问你,到底是谁给清夜那个什么‘冷血帝王’的封号啊?一点都不像”

    “不像?你是说清夜私底下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又亲切又热情吗?”陆子威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因为要他把亲切跟热情这两个词用在任清夜身上,实在是有违良心。

    “嗯,是”唐雀正想点头应是,冷不防地一双大手伸出,把她的嘴给捂住。

    “有些话用不著对外人讲得这么清楚。”任清夜捂住唐雀的嘴,冲著她温柔一笑“反正我们两个的事情轮不到子威来管,所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必对他说明了。”

    “哇!你这个家伙真是见色忘友,也不想想我们十几年老交情了,你到现在还拿这种冷冰冰的脸孔对著我讲话,有没有良心啊你!”陆子威鲜少见到好友的笑容,所以一看见任清夜对唐雀说话时柔声轻笑的模样,简直以为自己看错了。

    常听旁人说恋爱会让人改变,看来传闻不假。

    “人家说做生意要想赚钱就要没良心,所以我想清夜应该挺没良心的吧。”唐雀在一旁帮腔。

    “胳膊往外弯。”任清夜不著痕迹地往唐雀腰上捏了一记。

    “哇!你在干什么?会痒耶!”唐雀连忙护住自己往旁边的座位挪。

    “给你一点小教训,让你知道背叛者的下场。”任清夜扬起一抹笑容。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成天与唐雀朝夕相处的缘故,所以他也很清楚唐雀的弱点在哪里了。

    “啧啧啧真是不得了,要是把你这张笑脸拍下来拿去给杂志记者刊登,包准会有更多女人想跳上你的床。”陆子威看得有些傻眼。

    虽然明白唐雀有著很容易与人亲近的个性,但他万万没料到任清夜会被唐雀影响得如此之深,甚至变得更像个人,而不只是一部冷冰冰的工作机器,半点感情都没有。

    “免了。”任清夜以略带佣懒的姿态靠在唐雀身上小憩,同时冷声回绝。

    他只想跟唐雀相处,至于其他女人他敬谢不敏。

    “清夜,你这样会招来注意的。”唐雀虽然已经很习惯让任清夜靠在自个儿身上休息,可是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可是机场休息室,不是任家大宅哪!

    “我不是说过了吗?想拍就让他们去拍吧,反正你迟早会是我的妻子。”任清夜向来懒得与媒体周旋,反正若有人胆敢报出一句对唐雀不利的流言,他就会马上让那个人吃不了兜著走。

    “你还真是肯定,将来的事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意外也总是难免的啊!”唐雀瞟了任清夜一眼,一想到之后会有好几天都看不见这张俊脸,她的心里就感到有些寂寞。

    也许她是有点逞强吧!她之所以不对任清夜撒娇,为的只是让自己能够坚强一点,不要成天只会依赖任清夜。

    但是离愁总是免不了的情绪.

    “别说这种触霉头的话。”任清夜睁开眼,正好对上唐雀那双带些淡淡哀愁的眼眸。

    “说说笑罢了,我不说就是了。”唐雀连忙别过脸去,距离登机只剩没几分钟,再多看任清夜一眼只会让她更难过。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唐雀。”任清夜突然唤她,在唐雀回头的瞬间,他一把拉起自己的风衣往两人头上罩下,然后在一片黑暗当中摸索到唐雀的脸庞,引著她与自己双唇相叠。

    黑色的长风衣遮去这浓情蜜意的一幕,却也在同时引来更多的遐想。

    而陆子威更是彻头彻尾地愣住。

    真是不得了,看来冷血帝王这封号,在任清夜彻底爱上唐雀之后,很快就会被换掉了。

    至于唐雀她作梦也没想到任清夜会做出这种大胆的举动,一时之间还真是反应不过来。

    “唐雀”任清夜没把风衣拉开,他在黑暗中吻著唐雀的唇、吻著她的颊,甚至轻咬著她小巧的耳垂,不舍之意表露无遗。

    “我不会有事啦,反正你五天后就会到法国来了,不是吗?”唐雀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只可惜在黑暗中根本瞧不见。

    “从瑞士飞法国很快的。”任清夜可没打算真的拖上五天再飞法国,他早已盘算好,等到瑞士的公事一处理完,马上直飞法国。

    “用不著那么赶,我又不会不见。”唐雀听出任清夜的打算,顿时有股暖暖甜甜的感觉往她心窝直窜。

    “对我来说,看不见你的日子就像是你不见了一样。”任清夜再度吻著唐雀的前额“你在法国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事就找子威商量吧。”

    “嗯,我知道。”唐雀伸手轻抚著任清夜的脸庞,他的关心让她感到轻松不少。“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不要成天赶著工作然后累倒了。”她知道任清夜一定会为了早点赶到法国见她,所以没日没夜地忙碌,她可不希望五天后见到的是躺在医院里打点滴的情人。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五天后去找你。”任清夜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上飞机了,于是他很快地在唐雀的唇上烙了个轻吻,然后才将风衣拉开。

    “小俩口讲完话了?”陆子威挑了挑眉,他早猜得到任清夜方才在干什么,所以对于唐雀脸泛红晕的表情,他也只能当作没看见。

    “唐雀就托你照顾了。”任清夜把自个儿的风衣往唐雀身上披去,然后回头对陆子威叮咛著。

    “放心好了,我不会把你未来的老婆弄丢的。”陆子威指指手表,示意两人分离的时候到了。

    “说到要做到,免得食言而肥。”任清夜难得幽默地吐出叮嘱。

    “真可怕,你什么时候开始也懂得开玩笑了。”陆子威翻了个白眼,然后推推唐雀,要她先上飞机。

    “我是不想有无聊男子又去纠缠唐雀。”任清夜跟著他们两人往登机门走去。

    “要是真的有,我也会想办法替她挡掉的,麻烦你早点回去处理公事吧,大老板。”陆子威对著任清夜挥了挥手,算是代替道别。

    唐雀在踏进登机门之际再度回头看了任清夜一眼,对著他迸出一抹粲笑

    “清夜,我等你喔!”

    “那两个人果然有问题!”

    夹杂愤怒的尖叫声从何家千金的屋里爆出,吓得笼子里的鸟儿拼命拍动翅膀想逃走。

    何翠姗把手里的照片狠狠地往地上扔去,一双美丽的眼眸里燃著怒火。

    “翠姗,你到现在还在惦挂著任先生?”江棋原本是来询问何翠姗要不要接演其他新片,却没想到会撞上她在发火。

    由地上那些被捏皱的照片看来何翠姗还是很在意她被任清夜抛弃的事。

    而且甚至在意到派侦探去跟踪。

    瞧地上那堆照片,有许多张是任清夜与唐雀的照片,看来那个取何翠姗而代之的女主角,似乎与任清夜成了情人,这一点大概是何翠姗最难以忍受的吧。

    “那个女人,竟敢装清纯去骗任清夜的心,还害我不能主演这部戏,这口气教我怎么忍得下去!”何翠姗愤恨地丢开手里的照片,那是今早她派去的侦探送来的,拍到的正是任清夜与唐雀在机场道别的亲热镜头。

    “但是,任先生都已经决定好的事,你生气也没用吧?不如先接别的戏”江棋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楣透了,怎么会挑上何翠姗心情最不好的时候来呢?

    “哼!什么决定?这分明就是那个狐狸精去勾引任清夜,要不是她,我早就当上任太太了。”何翠姗对于自己的美貌与傲人身段非常自傲,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无视她的存在,只除了任清夜

    也唯有任清夜,是她想要却又得不到手的。

    所以她不惜拉下脸来拜托爷爷说情,想藉著演戏的机会多跟任清夜接近,却没想到会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小丫头给破坏。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江棋叹了口气,自从任清夜把何翠姗换掉后,何翠姗便成天发火,再也没有接拍其他新戏的打算,成天就是不断地调查任清夜与唐雀的事情,敦他这个经纪人实在很为难。

    “那还用说?当然是破坏他们!”何翠姗轻哼一声,对江棋的迟钝感到嫌恶“凡是惹火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可是唐雀背后有任先生在撑腰,就算想对她下手也很难吧?”江棋没辙地反问。

    倘若唐雀真的那么得任清夜的喜爱,那么任清夜一定会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所以就算何翠姗想下手陷害唐雀,只怕也不是什么太简单的事情。

    “谁那么笨直接对她下手啊?”何翠姗白了江棋一眼“杀鸡何必用牛刀?陷害旁人这种事当然是找别人代劳,免得弄脏了自己的手。”

    “翠姗,你不是想去招惹黑道吧?”江棋知道何翠姗虽然颇有姿色,但偏偏自小养成骄纵的个性,稍有不顺心便要将人置于死地,所以不管何翠姗想用什么手段去陷害对方,他都不觉得意外。

    只是若何翠姗胆敢去找黑道出面,那以后就很难撇清关系了,所以这点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赞成的。

    “我才没那么笨。”何翠姗转身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拿起一本杂志丢到江棋手中。“去帮我联络这个男人,我有点事想找他商量。”

    “黎亦楼?”江棋错愕地瞧着杂志封面上微笑的脸庞,心里有千百个不解。

    “这个男人只要遇上漂亮的女人都想泡,而且根据调查,他对唐雀似乎也颇有意思,只要我稍微扬动一下,相信他一定会对唐雀穷追不舍,凭他那花花公子的功力,想必很快就能说服唐雀转投怀抱,到时候我就不相信任清夜还会想跟唐雀这个脚踏两条船的花心女人在一起!”

    “但是倘若唐雀真的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那么她应该不会接受黎先生的追求吧?毕竟比起黎先生,任先生的条件好上太多了。”江棋可听不出来这个方法哪里好。

    虽然他对唐雀并不了解,但是就眼前的情况看起来,这个计画怎么想怎么不合理。

    “那个黎亦楼只是计画里的一部分,我还有其他的打算。”何翠姗瞟了江棋一眼,又续道:“我在片场可是有不少的支持者,只消暗中联络他们,让他们在拍片现场动动手脚,那么要整唐雀,甚至让她因伤退出这部戏,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但是陆导演对于唐雀不是也很保护吗?”江棋越听心里越毛,因为他实在很担心自己会因为帮何翠姗而导致工作丢了,甚至小命也不保。

    毕竟以任清夜的势力,不可能查不出来是谁在幕后指使,到时候他这个中间人说不定就会代替何翠姗成为替死鬼。

    “他整天忙著拍戏,不可能面面俱到的。”何翠姗在拍戏时可是吃尽了陆子威的苦,一下子要她不用替身直接上场,一下子又强迫她要在美丽的脸蛋上涂灰涂泥的,说什么这样子爆破的效果才逼真简直是烦死人了!

    “那那你是决定”江棋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等待受刑的死刑犯。

    “你去负责联络黎亦楼和片场的工作人员,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唐雀那个女人好看!”何翠姗用几乎要喷出火光来的眼眸瞪著被她摊放在桌上,以及散落一地的相片,心里恨不得将唐雀给大卸八块。

    唐雀竟然敢抢她看上的男人,她绝不会放过唐雀的!

    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她都要让唐雀悔不当初!

    江棋看着失去理智的何翠姗,心里只有无限的感慨

    唉!如果他现在就去跟任清夜自首,说何翠姗想整唐雀,不知道任清夜会不会留他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