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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我暂时不会回去。”孙亦晨抱着笔记型电脑,看着萤幕上罗杰那张不甘愿的脸,苦笑道。
拜现代科技之赐,只要有网路,加上双方都有网路摄影机,便能进行没有空间阻隔的视讯对谈,所以孙亦晨才得以向报社的同事报告行踪。
“不要告诉我演唱会上的那个女人真的是你!”
“你认为我有那么好的条件吗?”孙亦晨压抑住翻白眼的冲动,打死她也不会承认罗皆期中的蠢女人真的是她。
“可是你们真的很像。”罗杰不假思索的回答“你知道吗?那个女人不屑上报的神情真的跟你好像,所以当我从电视上看到她的时候,直觉的就联想到你。”
孙亦晨无奈的叹口气.“你是在帮老总找那个神秘的蠢女人吗?我在日本都猜不到她是谁了,更何况远在台湾的你。这种事又不是随便抓个人对号入座就可以,我也搜寻过很多资料,却都没有找到相关讯息。”
想不到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不让罗杰起疑,她居然得说更多谎言来掩盖。
“要不是你哥说,你妈看到你跟一个很像邵司礼的男人在你家巷口拥吻,我怎么会产生这种联想?更何况你跑到日本的时机又那么敏感,当然会引人怀疑。”
“我只是在巷子口被变态的陌生人亲了一下,就被当作是拥吻?!我哥也太过天才了吧!”
“如果只是被变态亲了,你怎么会不敢回家?”
“罗杰!我都想哭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孙亦晨看着在台湾那端的罗杰,眼泪真的快掉下来了。“谣言止于智者,智者!”
她蓄意提醒,要不然再这样下去她就快发疯了。
邵司礼给她两天的时间,要她仔细考虑他的提议,瞧他一脸笃定的模样,显然是吃定了她一定会接受。
的确,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能够离开这里的方法就是踏上星光大道,而且还必须在成名之后献上身体。
她真的不懂这个男人脑袋里在想什么。女人上了床、脱了衣服、关了灯之后还不是都一样,有名气的也不会身上多一块肉,他到底是哪条神经有问题?
在这样强大的压力下,她不想再多生事端,这件事能瞒多久就瞒多久,最好能把这个秘密带入棺材里。
“亦晨、亦晨?!”罗杰急切的叫声传来,希望唤回那个出神的女人。
“怎么了?!”孙亦晨回过神来。
“我看你赶紧回来好了,继续留在那边也不会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不如回来台湾好好休息,我看你似乎好几天都没睡好的样子。”罗杰透过视讯传递关心。
他和孙亦然是高中同学,所以从孙亦晨一进报社便十分照顾她,对孙亦晨而言就像另一个哥哥。
“我也很想回去啊”孙亦晨咕哝。
“为什么突然说得那么小声?”
“没事。我是说我过一阵子就会回台湾了,难得来一趟,当然要有点成就才回去,不然一趟机票钱要花不少,我怎么吃得消?”孙亦晨无奈的道。
就在此时,罗杰突然发现孙亦晨身后闪过一个人影。
“你跟谁在一起?”罗杰吃惊的问。
孙亦晨回头一看,邵司礼不知何时已溜进她的房间,她瞪了他一眼,才又转回去笑道:“饭店服务生在清理房间啦!”
她不理会身后男子灼人的目光,努力把视讯移到只能看见她的范围,此时罗杰又提出疑问。
“我们聊了快一个小时,你跟饭店服务生待在房间里这么久?”他没听见按铃声,显然那个服务生是从一开始就在房间。
“他来打扫房间而已,有问题吗?”孙亦晨快被后方那两道锐利的目光给刺穿了,要是不快点结束跟罗杰的谈话,她可能会被邵司礼的目光杀死。
“要是被你哥知道你跟饭店服务生在房间里待了快一个小时,他不马上杀去日本打你一顿,他就不叫孙亦然!”罗杰只差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总不能让我房间乱了却没人整理吧!”
“你可以离开房间啊,万一他不怀好意怎么办?”
“好啦、好啦,我出去就是了。”说完,不等罗杰回应,孙亦晨就合上笔记型电脑。
一回头,看见邵司礼正环胸看着她,她回以一笑。
“我是饭店服务生?”邵司礼发觉自己愈来愈无法接受她和其它男人接触,更无法接受她和萤幕上的男子有说有笑,面对他时却是一副勉强的样子。
“总不能要我跟罗杰坦白说我跟你住在一起吧,那很麻烦的。”孙亦晨深吸一口气回道。
在她眼里,邵司礼那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活像是捉到老婆偷腥的老公孙亦晨不禁为自己的想象力感到好笑,她只是个可怜虫,邵司礼则是欺凌她的大魔王,可是他那副想吃人的样子,却教她不由自主的想到“吃醋”两个字。
“他是你男朋友?”邵司礼走到她身后,以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颈背,满意的感觉到她因他的碰触而轻颤。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吧。”孙亦晨微微偏头痹篇他的手。
她还是害怕和他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尤其是在她知道自己无法抵抗他蓄意的挑逗之后,她更是避免两人有肢体接触的机会。
“这会影响我的乐趣。”邵司礼拒绝承认自己在吃醋,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醋意在心里发酵。
“我在日本,他在台湾,这能够有什么影响?如果你担心,又何必拉我进入这场我本来就不喜欢的游戏?”孙亦晨不了解他的心态,迳自说道:“我是个成年女子,也有我自己的私生活,在你不顾一切的开始这场荒唐的游戏前,你就应该有这样的认知,难道你不认为我应该有要好的男朋友?”
要好的男朋友!这几个字,让邵司礼的胸口似乎被重物紧压般难以喘息,聪明一世的他岂能容许自己犯这种错误?
他没顾虑到她可能已有男友,没顾虑到她可能不愿意,这一切似乎都是他在一头热,而孙亦晨只是被他强迫中奖难道真的是他一相情愿?
不!他不相信!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抵抗名与利的诱惑,看以往那些甘愿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女人就知道,谁不愿意以身体换取扁明的未来?霎时间,他明白孙亦晨在玩什么把戏了。
“你这样挑衅是希望我能够终止这场游戏?”邵司礼观察着孙亦晨的神色。
虽然很想将视讯那头的男人大卸八块,不过,他还是得顾虑到整个游戏的乐趣。
“我的人生我想认真过,不想当成游戏在玩。”她真的不愿意让生活变得一团糟,她不知道这种千面女郎的游戏她可以支撑多久,她更害怕当她成名后,得承受被他享用过再一脚踢开的命运。
“你该知道,我有办法断绝你所有的资源,直到你愿意继续跟我玩下去。”邵司礼真后悔答应给她电脑,虽然是为了方便她写稿和联络报社,但他没料到自己竟然无法接受她和远在台湾的男人谈笑风生。
“我知道!”孙亦晨快崩溃了,深怕再继续下去她会无法掩饰内心的懦弱,陷入更深的泥淖中无法翻身。“我只是个靠你的新闻吃饭的小记者,什么都没有的我怎么跟你斗?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追你的新闻,不该写那篇报导,让自己陷入这场可笑的游戏中!”
她怒视邵司礼,眼底有着伪装的强硬,目前的状况让她快要窒息了,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
“我活该倒霉只能答应你提出的要求,达到你说的目标,献出你要的身体,而且还不能有任何意见!”
“很好。”邵司礼笃定的看着她。“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他转过身要离去之前,似乎又想到什么,回头叮嘱道:“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因为你的男人绝对不会知道在舞台上大放异彩,成为国际巨星并和我上床的美艳女子就是你,毕竟你的未来将在我的塑造下展开,有我的保护,没有人会知道你就是孙亦晨。”
语毕,邵司礼转身离去,留下她一个人待在屋内,陪着满室的空荡。
没多久之后,孙亦晨的单曲顺利发行了。
单曲一发行便进入畅销排行榜前十名,各个节目与活动的邀约接踵而来,她对于这些通告完全没有决定权,一切都听从邵司礼的安排,无论出席哪种造势宣传活动,或是该笑该唱歌,都由邵司礼一个命令她一个动作。
只要是艺人都该有个艺名,她也不例外。
邵司礼为她取的艺名是stella。
stella,星。外界臆想邵司礼取这个名字是为了要让她像星星,至于这颗星是陨落的流星还是闪耀的恒星,也只有孙亦晨与邵司礼两个当事人心里明白而已。
孙亦晨盯着天花板,知道是该起床的时候,但她却没有离开被窝的动力,只能表情呆滞的睁着双眼。
今天又要上另一个电视节目宣传,不喜欢热闹场面的她,依然不习惯五光十色的生活,所以她很不认分的窝在床上,奢望着邵司礼会突然大发慈悲放过她。
她知道,如果没在他规定的时间内出现在客厅,他会准时来敲她的房门分秒不差。
五、四、三、二、一
叩叩叩!
他果真来敲门了!
“你还在睡?”敲门声通常只是宣告他来了,邵司礼根本不管她在干嘛便直接进入房间。
记得上次她刚好换衣服换到一半,被他看光光不打紧,还被他嘲笑身材不够好,让她恨得牙痒痒的。
孙亦晨一点也不意外的看着不请自入的男人,翻开棉被起身,后者见到她一身整齐的打扮,讶异的挑眉看她。
“你穿着今天的宣传服装睡觉?!”
“我六点起床穿好衣服又躺回被窝。”这一连串的活动下来,让孙亦晨这把缺乏运动的老骨头累到体力透支。
“我是来告诉你,今天的通告取消。”
因为想在最短时间内让她窜红,这段时间内邵司礼几乎把她当成超人在操,每天只让她睡两个小时,直到发现从来不迟到的她开始赖床时,他才意识到孙亦晨已经到达极限,他该适可而止了。
“那你还来叫我?”孙亦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既然都取消通告了,为什么还来找她?难不成他已经习惯把她搞得连休息时都得战战兢兢?
邵司礼耸耸肩,不置一词。
对于孙亦晨的一切,他都亲力亲为,不假手助理原植柳;以往在捧新人时,除了必要时他会现身之外,其余的工作几乎都是原植柳在处理。
他为孙亦晨破例太多,甚至连从来不可能为歌手取消的宣传活动,也因为考虑到她的疲累而取消。
邵司礼意外的发现,他对孙亦晨的在乎愈来愈深、愈来愈无法控制,但他竟然没有逃离的念头,反而只想着要怎样让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你笑什么?”孙亦晨警戒的盯着他唇边陌生的笑容。
“我以为你会想去东京走走,原本想带你去看上野公园盛开的绿牡丹,所以才来叫你,如果你没兴趣就算了。”
邵司礼话才讲完,孙亦晨也不知道怎么办到的,转瞬间就已换下宣传服,身着轻便的外出服装,手拿出门用的小提袋站在他面前。
“可以出发了。”孙亦晨跃跃欲试的笑道。
她怎么可能不想出去走走?这段日子逼得她都快疯掉了,好不容易有喘息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邵司礼挑了挑眉,发现这个女人愈来愈不怕在他面前裸露身体,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他却不由自主的对她衣服下的胴体产生遐想。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情欲极有自制力,没想到孙亦晨却能在短短数秒间便引燃他体内的火焰。
“咦?我以为你不会把戒指换掉。”眼尖的孙亦晨发现他手上的戒指换了,这几年她从来没看过他换掉,想不到今天却有了变化。
“嗯,可见你还可以更累,不然对工作的敏锐度怎么没变?”邵司礼对于孙亦晨的观察力深深佩服。
这个戒指是四胞胎之一的邵司肇设计给他防身用的,它可以在十秒内收集空气里的水分,凝结成冰弹,还有三百公尺的射程,对他而言比用枪好,防身又美观,还可以免去被搜身的麻烦。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工作,我连你脖子上的项炼戴了十年没换过也知道。”
话一出口,孙亦晨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真的比对其它艺人更透彻,现在她不敢再笃定的说,这一切只是为了工作,毕竟她知道自己曾经迷恋过他。
“如果你再继续讨论下去,我想我们就看不到绿牡丹,只能塞在路上了。”邵司礼内心深处某个紧绷的地方,因她不经意的话语放松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轻松和喜悦。
“我还以为你又不出去了。”孙亦晨怕死了他的善变。
他有办法一整天帮她安排四家电视公司的通告和两家平面广告的宣传,还偶尔再串场蚌唱片公司的签唱会,都没有事先通知。
恐怖的是,他的魔力已经到达不用事先通知就可以让会场爆满,更离谱的是,有一次在原宿的签名会还是只在电视跑马灯跑两次,不到两小时,原宿的唱片行就挤满要签名单曲的人。
“如果你肯拿下张开的保护伞,你会发现其实我们的相处很简单。”邵司礼意有所指,不理会她的拒绝,硬是拉着她的手,到了车库后为她开启车门,不但扶她上车,还体贴的为她系上安全带。
“对你而言我只是一个好玩的玩具,如果我奋不顾身的投入这场游戏,到最后受伤、失去一切的人会是我。”孙亦晨害怕自己会成为悦琪第二,更不认为他违反常态陪伴在她身边的行为,是因为她是他心中特别的存在。
正如她所观察的,邵司礼心中没有任何女人存在,她也不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自己就是那个能够进驻他心中、成为他的“唯一”的女人。或者应该说,她没有那个勇气去赌。
毕竟,邵司礼的最终目的只是要她爬上他的床罢了。
“我以为”
“好了!”孙亦晨打断他想说出口的话。“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我已经很努力想攀上你的床伴资格,只希望你会遵守约定,在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之后就让我回台湾。”
孙亦晨的话让邵司礼皱起眉头,也开始思考前些日子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但他不愿意承认他有想把孙亦晨留在身边的冲动,更不愿承认这一切都是出于他的私心,因为他太想留着她,不希望让她逃走。
“想不到你这阵子的努力只是为了爬上我的床。”
孙亦晨为之气结,难道这男人已经忘记他之前的承诺?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现在的她应该是在台湾温暖的家中睡大头觉,而不是待在日本,被他搞得疲惫不已加上快精神分裂!这个始作俑者凭什么露出一副看错人的样子?!
“是!我就是为了爬上你的床才这么努力想攀上演艺事业的巅峰,不知道邵司礼先生认为我现在能否上得了你的床?!”
“你还差得远。”邵司礼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讲给谁听的。
他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踩下油门离开大屋,分不清楚此刻内心的情绪,只能拒绝思考和她之间的问题。
能够留着她多久就留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