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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问浪从睡梦中醒来,脸上挂著一抹微笑。
他作了个梦,梦到自己和夏茉儿一起在“奥云山庄”过著平静快乐的生活,日子幸福美好极了。
他睁开眼,想给她一个缠绵的亲吻,却发现她早已不在身旁。
“咦?现在什么时候了?”云问浪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发现才刚天亮没多久。“她怎么已经醒了?”
他诧异地挑起眉楷,隐约觉得有点下对劲。
起身穿好衣服之后,云问浪四处寻找夏茉儿,但到处都没有看见她的踪影,甚至他一连问了好几个丫环和守卫,结果却没有人在今天见过她。
“怪了,她到底会上哪儿去?难道她趁天还没亮的时候,悄悄溜走了?!”除此之外,他已经找不到其他答案了。
云问浪的脸色在瞬间变得相当难看,他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走?
原本以为经过了昨夜之后,他们之间应该会一天北一天缠绵恩爱,谁知道一觉醒来,她却早已不告而别!
他皱起眉心,情绪顿时恶劣极了。
倘若此刻夏茉儿就在他的面前,他可能会控制不住地抓著她的肩头使劲地摇晃,问问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她不相信他的话,不相信他真的会只专宠她一人?除了这答案之外,云问浪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现在想想,她昨晚反常的主动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因为她早已打定主意要离开他,所以才会抛开一切地给予他热情的回应。
“该死!她到底在怕些什么?难道我这么不值得信赖?”云问浪有些愠恼地低咒了声。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让他发自内心想要呵护一生的女子,但她却一点儿也不相信他,甚至还不告而别,他的两道浓眉就几乎快打结了。
只不过回想起昨晚她哽咽地描述她爹娘之间的情况,云问浪就不忍心再苛责她了。
她肯定是心里存在著一个打不开的结,让她不敢相信这世上有恒久不变的爱情,所以才会选择逃避。
但唉她竟对他这么的没信心!难道她真的认为他会像她爹伤害她娘一样地对待她吗?
正当云问浪既无奈又愠恼地叹息时,恰巧在回廊上遇见了艳红和绿袖。
她们一看见他,马上露出灿烂如花的笑靥。
“主子,今儿个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溜溜?”
“是呀!咱们可以陪主子一块儿出游,一边服侍主子,一边唱唱曲子、槌背捏腿,为主子解闷。”
看着艳红和绿袖那一脸殷勤讨好的笑容,云问浪不禁想起了夏茉儿。
也难怪她会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打从他们相遇以来,他的身边就围绕著这些女子,这样风流多情的形象和她爹有什么不同?
昨晚,他答应过从今以后只会专宠她一个人,现在她虽然已经落跑了,但他还是要遵守他的诺言。
“艳红、绿袖。”他开口轻唤了声。
“主子有何吩咐?”
“你们跟在我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回主子的话,大约一年多了。”
“嗯,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们了。”
“主子别这么说,能够跟在主子的身边是咱们的荣幸。”
“是呀!如果主子不嫌弃,要咱们一辈子服侍主子也愿意。”
艳红和绿袖一边回答,一边忍不住暗暗想着主子会突然这样问,是不是因为很满意她们两个的服侍,所以希望她们永远留在“奥云山庄”甚至是打算给她们名分?
望着她们盈满了期望的眼眸,云问浪不是不明白她们渴望得到些什么,但她们注定是要失望了。
既然他不能给她们想要的地久天长甚至是名分,那么继续让她们怀抱著不可能实现的希望,对她们似乎太过残酷。
云问浪沈吟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说道:“城东那边有些房子好像还挺不错的,我今天就让总管差人去帮你们张罗一下,等一切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就让你们两个搬过去。”
“城东的房子?搬过去?”艳红和绿袖一怔,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她们诧异地愣住了。
“嗯。”云问浪点了点头。“还有,看在过去你们尽心服侍我的情分上,我会拨几个丫环过去照顾你们,确保你们能过著衣食无虞的生活。”
艳红和绿袖愈听愈心惊,脸色也跟著垮下来。
“主子的意思是不要我们了?”
看见艳红和绿袖震惊心碎的表情,云问浪顿时觉得自己好残酷,这也才知道自己过去肯定不经意地伤害了不少女人。
他在心里发誓从今以后,他一定会好好地珍惜、宠爱夏茉儿一个人,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了。
“来人哪!”
恰巧就在附近的总管听见了他的呼喊,马上跑过来。
“主子有何吩咐?”
云问浪交代了要好好安顿艳红和绿袖的事情之后,便要总管差人去将他的马儿牵过来。
“主子要出门?打算上哪儿去?”
“去杭州。”
此刻想想,幸好昨晚夏茉儿曾经提及她家住在杭州而她爹经营菸草事业,否则要是完全没有任何关于她的线索,他岂不是像海底捞针一样,根本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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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不大不小的尼姑庵坐落在翠竹环绕的山林间。
这里的位置偏僻,四周幽静,是个潜心修行的好地方,也是夏茉儿的娘出家为尼的地方。
夏茉儿离开“奥云山庄”之后,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上哪儿去才好,若是毫无目的地随意游走,就怕会像之前一样,半途遇到意图下轨的坏人,可要她回家那又是她所下愿的。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到尼姑庵来投靠娘是最好的选择了。
来到这里已经有两、三天的时间了,虽然她在这儿过著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可她的心却丝毫不平静。
离开云问浪已经两、三天了,可他的形影相貌却不时地浮现脑海,简直就像烙印似的,敦她想忘也忘不掉。
只要她一闭上眼,他高大俊挺的身影就仿佛站在她的眼前,正用著温柔深情的眸光凝望着她
那天早晨,当他一觉醒来,发现她早已不告而别,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是会焦急地想要马上找到她,还是会毫不在乎地转身拥抱其他女人呢?
一想到或许会有第二种可能的发生,夏茉儿的心就泛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
她虽然很想要相信云问浪会依照他的承诺只专宠她一人,可过去爹伤害娘的种种举动却下时地浮现脑海,让她对爱情的信心尽失。
“怎么又叹气了?”
一名面貌慈蔼的尼姑走了过来,那正是她那个已经削发为尼的娘,此刻的法号叫做妙音。
夏茉儿摇了摇头,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娘别担心,我没什么事的。”
妙音摇了摇头,说道:“你不但骗不了我,更骗不了自己的心。”
“我”夏茉儿无话反驳。
妙音望着她,眼底盈满了怜悯与疼惜。
“既然你的心还悬在俗世,人一直躲在这里并非解决之道呀!”
“可是我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怎么会无处可去呢?你的心在什么地方,那儿就是你该去的地方。”
“可是我怕”
妙音摇了摇头,温柔地说道:“你这样一味地逃避问题,只会让你的心更加痛苦呀!除非你正视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与渴望,你纷乱的心才会有平静的一天,知道吗?”
夏茉儿听了这番话之后,心绪陷入更纷乱的境地,也更加不知所措了。
她承认娘说得很有道理,心里一直想着云问浪,只会让她更加痛苦。每当午夜梦回时,深切的思念总像虫蚁一般地啃噬她的心,让她痛得几乎落泪。
难道当初她真的不该离开云问浪吗?
夏茉儿沈吟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出一个放在她心里许久的问题
“娘你会怨恨爹吗?”
听了她的问话,妙音扬起一抹释然的微笑,说道:“当初心里的确是有怨,可是自从皈依了佛祖之后,很多事情想得透彻,这才明白其实并不能将一切的罪过全都推到你爹身上。”
“不怪爹,那要怪谁?”夏茉儿不以为然地哼道。
对于爹,她的心里还是有著很深的怨怼。
妙音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当年你爹根本就不想娶我,他是被逼著答应这门亲事的。”
“被逼?!怎么说?”夏茉儿诧异地瞪大了眼。
“当年你爹其实已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而且他们早已私下互许终身了。”
“什么?!那那后来呢?”
“后来,你爹家中经商失败,不但家产散尽,还背了一大笔债,简直走投无路,最后是你外公对他们伸出援手的。”
“既然这样,爹怎么还能这样对待娘?这样岂不是恩将仇报吗?”夏茉儿有些气愤地说。
“别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妙音语气平静地说:“当时,我还是一个像你这般年纪的少女,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下遇见了你爹,从此就偷偷恋慕著他,几乎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那然后呢?”夏茉儿开始听出了事情的复杂性。
“这话说来有些复杂,总之,那时你外公对夏家伸出援手,不但帮忙还清了所有的债务,还多给了你爹一大笔钱当作东山再起的资本,可这么做有个前提,就是你爹必须娶我为妻。”
“什么?”夏茉儿惊讶地愣了愣。
她怎么也想不到,爹和娘当初的婚姻竟是这样的情况。
“你爹那时被迫娶了我,心中已经相当不愿,事隔一个月之后,当他听说他心爱的女子伤心地远走他乡,结果却在途中发生意外,不幸身亡的消息,从此更是性情大变。”妙音叹息似地说。
“所以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从此跟那些莺莺燕燕搅和在一起?”
“没错,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说起来,当年我算是拆散了一对有情人,也间接害死了你爹的那位青梅竹马,所以今日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我自己种下的因,丝毫怨不得人。”
听完了娘的描述之后,夏茉儿的心处在极度的震撼之中,久久无法平复。
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惊人!
“孩子,我告诉你这些,是不想你因为娘的遭遇而对感情却步。凡事都是有因果的,懂吗?”妙音慈祥地望着她。“你若是遇上了自己真心喜爱的人,就要勇敢去爱,不要留下遗憾。”
“可可是”
“怎么了?”
“可是我是偷偷开溜的,他一定气炸了!”想像著云问浪可能会有的震怒反应,夏茉儿就不禁有些担心。
“是吗?”妙音说著,目光忽然望向远方,嘴角隐约浮现一抹笑意。
“是我自己不告而别的,现在哪有脸再回到他身边去?”
“放心吧!倘若他真的爱你,他会来寻你的。”
夏茉儿摇了摇头,有些丧气地说:“他根本不知道该上哪儿找我,当初我可是悄悄溜走的,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要上哪儿去呀!”
“那倒无妨,只要他真心想要寻你,自然就会有办法找到你。”妙音唇边的笑意又更深了几分。
“可是他怎么知道该上哪儿找?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住在杭州,有个经营菸草生意的爹罢了。”
“对一个一心三思要找你的人来说,光是那样的线索也就够了。”
“真的吗?”夏茉儿可是一点儿信心也没有。
“那当然,而且我想你所等待的人已经到了。”
“嗄?”
她所等待的人?她哪有在这里等什么人?她唯一心心念念想着的,就只有云问浪一个人而已。
难道说来的人是
不!这怎么可能?
夏茉儿的心跳无法控制地加速,她顺著娘的视线回头一看,竟当真看见了那个令她思念得连心都疼了的男人。
望着那抹高大俊挺的身影,她几乎不能思考了。
“你怎么会来?”她愣愣地问,美眸已在瞬间浮现一抹泪光。
“你还敢说?你竟然敢不告而别!”云问浪抓著她纤细的肩头,又恼又怒地低吼著。
这一路上,他快马加鞭地赶路,先是找到了她家,却发现她并没有回去,而她爹根本也不知道她会上哪儿去。
后来是他突然想到,她可能会来投靠她出家为尼的娘,所以才又设法探听出了这间尼姑庵的所在。
幸好他真的在这里找到了她,要是这儿再不见她的人影,他可真要急疯了!
望着她变得消瘦的容颜,云问浪是既心疼、又气恼。
“你真是个傻瓜!一点儿也不会照顾自己!才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怎么整个人就瘦子一圈?”
“那还不都是你害的。”夏茉儿小小声地咕哝。
“都是我害的?我怎么害的?”云问浪诧异地挑起眉梢,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安上这个罪名。
“那是因为思念令人瘦啊”听见她的低语,云问浪的胸口顿时被一股柔情给填满,纵有再多的气恼也顿时消散了。
他伸出双臂,将她的身子拥入怀中。
“对不起,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夏茉儿在他的怀里小小声地说。
“真的吗?你确定不会再偷偷开溜?”一想到她的不告而别,云问浪的眉心就不禁皱了起来。
“嗯,真的。”夏茉儿肯定地点点头。
云问浪除了诧异之外,还有著更多的疑惑,不懂她的态度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改变。
他低头望着夏茉儿,想看看她是否只因为怕受到他的责骂而随口敷衍,却见她的目光盈满了款款柔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她?
正当云问浪感到疑惑之际,目光不经意地瞥向一旁的尼姑,料想她肯定就是夏茉儿的娘。
眼看这位慈眉善目的尼姑对他扬起一抹微笑,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云问浪却是若有所悟。
解铃还须系铃人,很显然夏茉儿心里的结已经被她娘给解开了。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低头凝望着怀中的人儿。
“你真的会陪在我的身边,乖乖地当我的妻子,一辈子不分开?”
“嗯,就算你要赶也赶不走了,还有就算你身旁的女人们想要联手对付我、排挤我,我也绝不离开你!”夏茉儿认真地宣告。
“是吗?你这么勇敢,一个人要面对这么多女人?那好,我就拭目以待吧!”云问浪含笑地说。
拭目以待?这就表示他会眼睁睁地看着其他女人联合起来对付她,而不会格外偏袒她喽?
夏茉儿噘起了唇,对于他的回答感到相当不满意。
望着她那瞠恼薄怒的可爱模样,云问浪忍不住笑了笑,迫不及待地想马上将她带回“奥云山庄”让她发现他为她安排的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