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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人,有什么证据一口咬定这上面的毒是本宫放的?”楚笑容不慌不忙的上前一步,眼角带笑,反过来质问唐大人。
唐大人听到她这句话,冷哼一声,将手背到背后,对着楚笑容大声说道:“这古筝是你的,不是你还是我家女儿自己给自己投毒不成?!”
“唐大人说话可要讲理,这古筝是本宫生辰倩儿送的贺礼,为何唐大人一口咬定是本宫做的,却不怀疑楚倩儿?”楚笑容笑了笑,眼睛看向一旁看好戏的楚倩儿。
楚倩儿听她这么一说,柔柔一笑,不慌不乱的站起来,替自己辩解:“姐姐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想说我下毒害唐奉仪?若我真的想害她,大可直接在她身上下毒,何必大费周章的在送你的古筝上投毒?”她句句在理,不给人挑拨的机会。
楚笑容淡淡一笑,赞同的点头附和:“不错,倩儿妹妹说的有理。若妹妹真的要害唐奉仪,没有必要大费周章。”
大家对楚笑容这又怀疑楚倩儿,却又帮楚倩儿说话的态度不明所以,老夫人皇后娘娘如今却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楚笑容。
皇后娘娘似乎是相信,楚笑容自己有能力解决这一切。
“可是,若倩儿妹妹想害的人是本宫?却不小心让唐奉仪当了替死鬼呢?”楚笑容笑了笑,手指拂过琴身,已经完全不在乎情面不情面了。
楚倩儿和奶娘同时笑容一僵,似乎是没料到楚笑容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们以为,无论如何,楚笑容都会顾忌着有人,不会太过火。
楚倩儿反应过来,重新挂上了微笑,对着她说道:“你是我三姐,我更没有害你的理由。”
“没有?是啊,你是我妹妹,怎么会害本宫呢?”楚笑容一语双关的话,让楚倩儿成功的又变了脸色。
原本她还以为,这半年里,楚倩儿会把自己的脾性脸色掌控到如何炉火纯青的地步,没想到她还是那么容易就被自己的三言两语激的变了脸。
楚笑容不想再与她周旋,转过身去,看向秦太医:“秦太医,你既然知道‘闻花散’,那么必然也是知道这毒的特征吧?”
秦太医没想到自己会被楚笑容问道,连忙点头称是。
“‘闻花散’毒性强烈,一般都是用来对付大牢里不愿意招供的死刑犯。”
“这毒药另一个特征便是挥散慢,接触热水便会变为红色,所以少有人用‘闻花散’,以防被查出来。”秦太医料想楚笑容也不会有什么大本事,便多说了两句,将‘闻花散’的特征说了出来。
楚笑容将自己的手从古筝上收了回来,认可的鼓了鼓掌:“不错,那么秦太医可知道一般‘闻花散’都需要多长时间才会完全融合挥散?”
“一日。”秦太医对于楚笑容这个疑问,倒是多了点好奇。
楚笑容点了点头,突然从自己身上撕下了一块白纱,也像刚刚秦太医一般,在古筝上来回擦拭了一番,又在白纱上倒了热茶。
那白纱立马便有了一块红,楚笑容绕过那片红色,将白纱提了起来,对着严太守说道:“秦太医也说过了,这‘闻花散’需要一日才会挥散消融,昨儿个家姐把古筝送给文芊的时候,大家可是睁大眼睛看的清清楚楚,那琴弦上并没有什么药粉。也就是说,那药粉早在一天前便被涂抹在了琴弦上。敢问唐大人,一天前,这古筝本宫面都没见过,又何来的投毒一说?”
她条理清楚,将始末说得清楚明了,别说唐大人这等脑子聪明的人,就是那些没读过书的宫女也听的出来,楚笑容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在说毒是楚倩儿下的。
“若唐大人不懂,本宫可以换个意思。刚刚秦太医也说了,这药接触热水便会变为红色,消融极慢,十分容易被人认出来。昨儿个宴会上可处处都有宫女端着花酒热茶,本宫难道真的会傻到在古筝上放一个容易被识出来的毒药吗?那样岂不是自投罗网?这个解释,太守大人可听懂了?”
“姐姐这个意思,言下之意是在说这毒是我下的?”楚倩儿上前一步,抢在楚笑容前面发话。
楚笑容笑了笑,摆手道:“倩儿妹妹何必心急?难道本宫话里说了是你投毒?”
是啊,楚笑容话里的确没说过,楚倩儿站出来打断她的话,就显得十分刻意了。
唐夫人是个认死理的,她认定了是楚笑容下的毒,便一时半会转不了弯,只见她站起来,指着楚笑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和我家婉婉因为殿下的事向来不和,昨天更是因为殿下有了过节!这毒若不是你下的,还会有谁?!你害死了我的女儿,却这般不思悔改,将罪名推来推去的!我今天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唐夫人的话语有理,本宫的确有唐奉仪有了过节。”
“可唐夫人还不至于是那种脑子蠢笨的人吧?怎么?刚刚本宫的话,唐夫人没有听明白吗?”楚笑容不想解释太多,连眼神都不愿意放到唐夫人身上。
楚向天猛的一拍桌子,对着楚笑容怒吼道:“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混账东西。你害死了唐奉仪腹中的孩儿,不思悔改!今日,老夫要亲自责罚!管家,按照丞相府的家法,严惩。”
他太阳穴的青筋都已经暴起,思想同唐夫人一样,已经认定了楚笑容是下毒之人。
楚笑容面如常色,心底里却是冷笑一声。不思悔改?这楚向天真是找了好大一个借口,步了好大一盘棋啊!
只怕楚倩儿要害自己的事,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只不过是没想到会让唐奉仪当了个替死鬼。如今唐家的人讨伐上门了,他自然可以随便找一个借口,将自己腿脚打折了。
说穿了,楚向天不过是还对自己从前的那些出言不逊耿耿于怀。再加上皇后娘娘这样的一出,他怕是已经畏惧了自己身后的靠山,想着借着别的事,将自己赶尽杀绝。
“丞相要打骂自己的女儿,怎么也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吧?”
厅外传来一声好听的男声,楚笑容眼睛带笑,不用转身便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参见太子殿下。”大殿的人,除了皇后娘娘,其他人几乎都行礼了。
尹毅年摆摆手,脚步一刻都没有停下,朝着楚笑容的位置走过去。
“太子妃的话我倒是已经听的清楚,那毒药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是她下的。怎么?难不成丞相的脑子这么不灵光?”尹毅年依然一副冷漠的神色,可他那语气,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他此刻就是一副我就是护短,不服你来打我的样子。
楚向天因为尹毅年这一句话,脸色顿时一变,看着他说道:“殿下这话什么意思?”
尹毅年眼神虚无缥缈的斜了他一眼,转而看着楚笑容说道:“字面上的意思,我不想再解释一遍。”
唐大人面色一沉,将袖子挥了挥,语气不善的对着尹毅年说道:“殿下,这太子妃与唐奉仪都是你的女人,而且我家婉婉腹中还有你的孩子,现在系的不明不白,凶手就是眼前,你就这样不明是非黑白?”
尹毅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拉着楚笑容坐在了自己身旁。
这动作,若唐大人他们还看不出来他这是在护短的话,只怕他们愧对着自己的这个大臣之位。
“既然要查,就查个清楚吧。我带来了钟太医,就让钟太医看看,既不能冤枉了太子妃,也不能委屈了唐奉仪。”
他一本正经的看着众人,给凌风使了个眼色,让凌风去把钟太医带进来。楚笑容垂在袖子下的手,被他紧扣住,一直没有放开。
“既然太子殿下开口了,老臣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希望到时候结果出来,殿下不会偏向太子妃就行了。”
“我一向公平。”
钟太医来的倒是迅速,他进来后,对着古筝稍作研究以后,便得出了结论。
“启禀王爷,这古筝上的‘闻花散’至少是在两日前放置。”
“若这‘闻花散’是昨日所放,那么今儿个这琴弦上还会有‘闻花散’的痕迹。”
他如此一说,在座各人的,除了楚笑容与尹毅年他们,其他的人皆是面色一变。老夫人更是将探究的目光,直接看向了一旁的楚倩儿。
楚倩儿被老夫人的眼神看的发毛了,不由得站出来辩解。
“钟太医这话的意思,是说这‘闻花散’是我放置的?”
“微臣不敢。”钟太医埋下了头,面上虽是尊敬,可他那言语里,倒是没有那种口气。
不管怎么说,钟太医是皇宫里资历最老的太医,就是皇帝也要给他三分薄面,如今楚倩儿这般语气不善,只怕钟太医心中已然将她记上了。
老夫人看楚倩儿这么不知事,不禁面色大变,拍了拍桌子吼道:“混账,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的?如今全都忘了不成?还不快给钟太医赔不是?!”
她的话语极有威严,楚倩儿面上听了她的话,心里却是对她愤恨十分。
“钟太医,刚刚是倩儿的不是,还妄钟太医饶恕。”
“小姐严重了,微臣不过区区一个太医,还不值得丞相小姐这么赔礼道歉。”钟太医摆摆手,脚步明显朝后退了一步,言语已经带上了不屑。
楚倩儿躲在袖子里的手轻轻捏起,面上却只能强颜欢笑。这个老东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难堪!这么不知好歹!
“好了,言归正传,这古筝既然是从倩儿小姐府中带出来的,那唐大人大人直接从楚倩儿那儿着手查起吧。”尹毅年成功的又把走偏了的话题拉了回来,没有一丝想要就这么了断的意思。
楚倩儿重新被推上话题的高峰,细细一笑,往尹毅年面前一站,辩解道:“殿下话中有话,不如直说。”
“既然顶下怀疑是我下毒,可我也不是个甘愿背黑锅的人。
“不知道殿下想怎么查?”
尹毅年的手在木桌上敲了敲,突然对身后的凌风挥挥手:“既然要查,就先从院落查起,琴只经过了你们二人的手,那么就从太子妃和倩儿小姐的闺苑查起。”
也就是说,尹毅年要派人查她们的住处。楚倩儿原本还笑着的脸,有了片刻的僵硬。
她倒是没有想到尹毅年会想到这一层,若是真的在她屋子里查出了‘闻花散’,那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殿下,闺苑这种地方,不方便男子出入,如殿下真的要查,我可以让府上的丫鬟前去查看。”
她对着身后的丫鬟快速的看了一眼,那丫鬟趁着大家没有注意她的空挡,迅速的出了前殿。
楚倩儿以为自己做的完美无瑕,不会让人看出来。可她又怎会料到,看似没有注意自己的楚笑容,其实早就和尹毅年一样,已经将她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也是包括刚刚跑出去的丫鬟。
楚笑容若有所思的扣了扣尹毅年的手心,转过头去,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他原本还面无表情的脸,在接触到她眼神的一片刻,有了微不可查的改变。
“倩儿小姐言之有理,闺苑让男子前去,的确不好,不过老夫人是最为公正的人,让她身边的丫鬟前去查看,相信倩儿小姐没有异议吧?”
“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去查看,我自然是没有异议。”
楚倩儿语气僵硬了一下,转身朝奶娘看去。
奶娘接收到倩儿的眼神,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是让她放心。
有了奶娘这个点头,楚倩儿内心的狂躁少了一些,笑着在一旁等待着结果。
众人在大殿等了许久,唐夫人依旧在哭着,愤恨的看着楚笑容。唐大人则是开始察觉到了事情微妙的改变,慢慢思索了起来。
至于楚向天兄弟二人一直坐在那,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楚笑容无所事事,自己的手又被尹毅年拉着,她只能盯着额前的碎发。
可这一切,不过是她在伪装罢了。她感觉得到,如今正有一股探究的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那视线,还带着微微的火气。
她知道,这道视线,来自于她的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