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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吧!”
赫士爵以王者之姿嘲笑他的奴隶,坚实的体魄压迫着她。
饔邬发丝凌乱散逸,抵不过他狂妄的征服力量,她输掉自制力了,但她绝不让他知道
她发颤的双手从他的胸口移到他的颈子上,玉臂缠住他,小脸生怯地贴着他冷酷的面容,涸葡定地说:“绝不。”
他深黑的眸内潜藏着风暴,霎时停止了律动,不再抱着她
她双腿虚软,踉跄地靠在墙上喘息,以为结束了,当她和他狷狂的眼波交接,才知自己高兴得太早,赫士爵以狂风般的力道把她整个人扫向床去!
饔邬倒在床上,咬咬牙,回眸瞪着他,他也恶狠狠地瞪视她,步步接近,庞大的阴影覆在她的身躯上。
“啊”她低吟,小巧的下巴随即被扣住,他倾下身来,她的唇没入他的狂吻中,他的魔舌搅扰着她。她的思绪空白,不只身体被他占领,就连心也被钳制,他的爱火焚毁了她的心神,让她只能随着他的律动快慰飞驰,口里不住发出娇喘和青涩的呻吟
他听着她幼嫩的音韵,那不只挑动了他的耳膜,激发了更强烈的雄性本能,心里竟然升起阵阵不忍和奇异的甜蜜感,他莫名地想让她更贴近他,他想温柔地待她是他又把错觉当真了?
他短暂地退出,灼热的双眸注视着她,想看清她是否又耍弄他?
透用窗外的电光,他瞬间捕捉了她楚楚可怜的小脸,看见了她肿胀的红唇欲语还休似地微启,晕红的眼眸害羞地瞅着他,那美丽的身子像颤动的蝶儿她诱人的影像在短促的光束后又没入黑暗中,却已深刻地烙在他的眼中,牵动了他的心
他居然有个很反常的念头,他很想知道,若是不同的景况下,她会不会给他甜蜜的反应?
他禁不住轻柔地抚触她的小脸,她微颤着,却没有躲开,他压低身子,唇像风一样轻盈地拂过她的颊、她的唇微微施压,火舌欺进她的口中,品尝她软嫩的滋味,卸去了严惩的武装,才知她其实比他想像中更加青涩,被动且怯怕着他。
她何需嘴硬,事实上他已轻易地驾驭了她
他徐徐推送,制造了美妙的电流,传导给她,让她再度为他逸出醉人的低吟声,让她曼妙的身子为他摇曳生姿;她喘息,他神速冲刺,炽盛的烈火紧系着彼此紧绷的身子,欢愉的种子在交接点引爆,性灵一同窜上到达高峰,获得最大的满足
他热烈拥住狂颤的她,她躲在他的怀抱中也伸手拥抱他,不自觉地沈沦在他醉人的做ài方式,迷失在他突来的温柔中,她诧异着自己好像是被疼爱着
怎会这样?是他要她求饶的方法之一吗?她又傻得陷落了,她真气自己总是找借口,就是恨不了他。
赫士爵放开她了,在她的身旁躺下。
她得以被释放,但她的心,却还好想留在方才那短促的一刻
可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去面对现实,她不能妄想向一个“坏坏”索爱,那根本是不切实际的。
“再见了。”她坐起身,想走人,她一秒也不愿再待在他的床上,她怕徒留伤心。
赫士爵反射性地扣住她的小手,他并不想放她走,但面对她讶然的回视,他觉察了自己的鲁莽,他把心思表现得太明显了,简直像无言地透露出他的心已被她掳获,他对她有一份爱的渴望。
太傻了吧!他游戏人间的潇洒呢?他自始至终对爱的不信任呢?他根深柢固的心念竟然被这个小女生轻易地改变了?惩罚她不是唯一理由,而是他也喜爱着她吧!不幸的是,她终究是个小骗子,不是他可以放手爱的女人。
“你走吧!”他冷冷地说,理智地放了她。
饔邬的心清楚地感到情伤的疼痛,匆忙拾起散落在窗前的衣袍穿上,来不及找回失散的腰带,就像有野兽在后头追她似的,一溜烟跑走了
赫士爵盯着她纤细的背影消逝,忍不住沉重地叹息;而同样的叹息声也在饔邬心底低回,他们彼此却不知道。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饔邬把自己关在房里,自愿囚禁起自己,她知道房门是开放的,但她不出门,她不想见到赫士爵,深怕自取其辱,而他也不再主动出现
她和他像是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但她自己明白,他充满在她的思绪中,在她的梦中,在她的心中他的影子时时缠绕着她,他的拥抱和他的吻总不时浮上心头,让她失神地想着他。
中午,侍女送来午餐,也送来一张字条,上头写着
船将在下午四点靠岸,准备好下船。
字条上没有标上姓名,而她不用想也知道传来字条的人是赫士爵,他是船上唯一懂中文的人,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回台湾了。
她心绞痛着,终于要曲终人散了,然而她一点也不感到开心,反倒像和情人分手那般的难过。
同时也令她觉得难堪,因为她身无分文,又没有护照,要如何回得去?他那坏人,要她求饶不成,现在一定是要她去求他送她回去吧!
她如何说得出口?她推开午餐,忧烦得什么也吃不下。
傍晚,船准时到达了,饔邬抱着她唯一的行李一个人偶娃娃和香水瓶,局促地站在甲板的角落,远远地看着所有皇家仆役忙着搬运行李,国王和他的新妾先下了船,码头上两行皇家卫队迎接他们离去,接着仆人们也全走光了。
甲板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船熄了引擎后,四下突然变得安静,令她更加心慌意乱,赫士爵人呢?他不会早就下船了吧?
饔邬不安地环顾静悄悄的甲板,终于她看见赫士爵单独从座舱里走出来,他面无表情,冷若冰山,远距离和他目光交接,她仍感觉得到他浑身散发着不可亲近的寒意。
“走吧!”他对她发号施令,没等她走过来,就迳自走向下船的阶梯。
饔邬硬着头皮,紧跟上去,等着看他要拿她如何。
一步出大船,她被等在船外—大群“黑衣人”阵仗给震住,他们个个高大威武,冷面骇人,站在最前头的那个,还蓄着一头闪闪发亮的长发,戴着墨镜,薄唇透着一股狠劲。
想必他们全是赫士爵的保镳吧!身处在中东这世界的火葯窟,赫士爵本身就是座金山银山,那么该死的有钱,的确需要有保镳看顾他的安全她挖苦地想。
“大哥假期愉快吗?”龚天擎上前来问候。
赫士爵微微点头。
饔邬听见了那长发男子的话,不由地一怔。赫士爵原来是上船度假的,那他把她拐上船来是除了“修理”她,还让她发挥“娱乐”的效果喽!这个坏坏,真是坏到家了,她气晕了。
“走吧!”赫士爵下令,所有人摆开阵式,簇拥他走出码头。
饔邬顿时被黑鸦鸦的人海给挤到最后头,再也看不见赫士爵,她茫然地跟着走出码头,从礼宾区出了关,她再也不跟着往前走。
他是要“走”去哪里?那座养着成群妻妾的华丽宫殿吗?她才不想跟着去他的豪宅,反正他不想理她,她也没打算求他,她现在就要去找看看此地可有台湾办事处,她要寻求协助回台湾去。她朝反方向落跑,没入人海中
赫士爵到了停车场,手下开车门请他上车,他冷冷地回头寻找饔邬的踪影,但她不见了!她没有跟上来?
“饔邬。”他大声点名,却毫无回音。他排开手下,迈开大步走到最后头一看,仍是没人。
“她呢?”他问了跟在最后的保镳。
“总裁大人,您说谁啊?”走在最后的保镳压根儿就不知他说的是何许人也。
“刚刚下船的那个女孩。”赫士爵不耐地低吼。报天擎身为私人总管,见苗头不对紧急跟着来关切。
而另一名后卫保镳回了话。“我有看到,她跑向码头仓库的方向去了,我以为她是侍女,所以就没理她。”
赫士爵深黑的眸底风云变色,她竟敢给他乱跑?或者是落跑?在这危险的异地码头,龙蛇混杂,到处充满险境,她竟有这个胆?真是个小笨蛋!
但他也太疏忽了,以为她会安分地跟来,真是失策!她若有个不测,他绝不原谅自己!
“马上给我找人,快。”他震怒地下令。
“是,大哥,你别心急,我马上分派人马找人。”龚天擎已了解状况,很快召集人马说明饔邬的特征,亲自和手下们分头找人。
赫士爵面容紧绷地立在原地,龚天擎竟说他心急。他有吗?他会为饔邬那只不听话的野猫心急?
他并没有和自己“拗”太久,他认了,他的确是为她心急如焚,且是逼近疯狂,他一定要她毫发无伤的回来,最好马上就给他出现。
他在座车旁焦躁踱步,心里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深怕她那笨蛋要是不幸落入人口贩子手中该怎么办思绪被她搞得乱糟糟的。但他不该怀疑龚天擎的能力,没有任何事难得了他这位能干的助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了,足足三十分钟过后,他听到小野猫的叫嚷声远远地传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
赫士爵喜出望外,但他沉住气,板着脸转身去见她
她被龚天擎拎着,手里还抱着他送的娃娃及香水瓶,一路像抓狂的猫儿不安分地乱打乱踢,她全身湿淋淋,头发还淌着水,看来狼狈极了,是发生了什么事?
报天擎铁面无情地把她扔到他面前,她全无悔意,还一脸气呼呼地瞪着他。
“大哥,我在街上逮到她时正好看见一位大婶从楼上泼水下来,把她弄得一身湿。”龚天擎报备。
“嗯。”赫士爵低应,转而面对饔邬,抬着下巴问她:“你去哪儿了?”
“你管不着!”饔邬瘪着嘴,头偏四十五度角斜视他,她恨透了他用鼻孔看人的傲慢态度,她又不是仰他的鼻息而生的小奴才。
“回答。”赫士爵伸手扫住她倔强的下巴“矫正”她看人的眼神。
饔邬不以为然地当着众人的面挥开了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不过是到处逛逛。”
赫士爵冷睇这没良心的小女生,她让他担心得厉害,居然还态度这么差?“我警告你,别想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哼!”她不想妥协。
“给我上车。”他命令她。
“不要,你不是说我可以回台湾了,我现在就要回去!”她委屈地嚷嚷。
“我改变主意了。”赫士爵不怀好意地说:“决定罚你不能回去。”
啥米?!饔邬拧着眉,不信任地瞅着他,一颗心陷入黑暗中。
“来人啊,把她给我送上车。”赫士爵马上就要手下照办,可是现场一片安静无声
众黑衣人,包括龚天擎,全都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敢和总裁大声抬杠的小女生,也很稀奇总裁大人竟这么好脾气地任由她耍性子。
“你们都聋了吗?”赫士爵压低了眉,森沈的目光扫射他们。
手下们这才回魂,上前去包围住饔邬,把她送上一辆箱型车里。
“我不要,我不要”饔邬绝望地大喊,但这群鸭霸的黑衣男硬是把她塞上车去,左右各有人看守着她。
赫士爵看她上车,也乘了另一辆车。
所有人纷纷上车,十多部车依序离开码头,目的地是赫总裁的私人宫殿。
饔邬坐在冷气车里,浑身的躁热终于得到舒解,但她的心还滚沸着无法平静,她以为自己顺利地远离了那个“坏坏”完全没想到他会派人把她抓回来,可是就算他并没有要弃她于不顾,也该快快送走她,而不是绑架她!
她真不晓得他目的何在?她望着车外的沙漠,心悬在半空中,很不踏实。
太阳下山前,车子进入沙漠中唯一的绿洲,驶过椰林层层围绕的道路,进了一道围墙内的一座景致宜人的热带植物园,缓缓降低车速,驶向一座壮观的金色宫殿前。
有几个蒙着面纱的女子骑着骆驼朝车队走过来,饔邬隔着车窗看见她们全是身材姣好,肤色如麦芽,相貌端正艳丽的中东女子她们就是赫士爵的妻妾吧!她心底像有万根针在刺痛她,她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啊!
车门被保镳打开了,饔邬被动地下了车,她瞧见赫士爵也正从最前头那辆车里走下,那群骑骆驼的女子,一见到他,全都动作俐落地下骆驼,奔向他;他左拥右抱,走进他的宫殿,似乎并不记得还有她这个人。
“请吧!”长发保镳过来跟她说。
饔邬垂着头,像个囚犯,走向未知的未来
走进气势非凡的大厅,她觉得恍若进到了一个黄金打造的世界,这宅第比皇宫还气派精致,望眼所及一片澄黄的金色,可是这一切吸引不了她,她的目光落在赫士爵身上,心好苦闷。
他大哥正坐在价值连城的黄金沙发上,周围美女如云,有的喂他吃萄葡,有的帮他按摩,称得上是帝王般的享受。
“带她去客房,把她弄干净。”他以阿拉伯语指示立在两旁的侍女。
饔邬有听没有懂,并不知他要她们做啥?“她们要带我去哪里?”她质问赫士爵。
“去洗澡,你不想吗?”赫士爵慵懒地享用他的葡萄,正眼都没瞧她。
饔邬浑身一震,他是在预告她,待会儿她又将成为他的娱兴节目吗?“不,我宁愿臭死也不洗。”
赫士爵讳莫如深地瞥向她,笑得诡异又嘲弄。“是你自己说的,那就让你住下等侍女房,她们习惯一、两个星期都不洗澡的。”
啊饔邬紧抿着唇,苍白的脸迎视他邪恶的笑脸,听见他又用阿拉伯话向侍女下指令。“带她去住地下室。”
她们上前来领路,饔邬仍高高地昂着下巴,强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甩开头走离大厅。她一路随侍女走出宅第后门,经过一座美丽的后花园,到了树林间,进了一个盖在地下的斗室。
还没走近呢!她已隐约嗅到迎面而来的一股熏人的气味,她脚步颠踯地步下台阶,见到里头有一群身材粗壮,皮肤黝黑的女佣人正在休息,她们的神情都很不友善。
饔邬却步,可她没有反悔的余地,除非她踅回去求赫士爵,但她说什么都不求他,他一定是等着她开口求情,她才不想顺了他的意。
她横着心,憋着气,走进去那斗室,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打算随遇而安。
“她是谁啊?”宅第里,围绕在赫士爵身边的美女们好奇地问他。
“我的战利品。”赫士爵笑道,想着饔邬一脸吃惊又不甘心的样子,他真的拿她没辙,绝妙之计就是顺她的意,让她吃点小苦头,这回,她必定会求饶。
“看她对大人您很不敬的样子,要不要我们给她一点下马威?”美女之一讨好地用腔调浓重的国语问赫士爵。
“我可以捉弄她,帮你折磨她。”美女之二也想加入,其他人也想为他“效劳”
赫士爵眼中的笑意隐没在锐利的眼色下,身边这一堆女人全是萨尔国王好意送给他的顶级美女,送来之前还特别调教了她们听说中国话的能力,就为了更得他欢心,但他通常只当她们是高级女佣看待,不然就放着当摆饰,她们连妾都称不上,他的事怎可能轮到她们来管?
“你们谁也不准动她一根寒毛,更不准接近她,只要让我知道你们其中一人对她不敬,我就把你们全都卖掉。”他严厉地警告。
美女们一个个大惊失色,齐声求饶。“求求你别这么做啊!大人”
“那就安分点。”他低嗤,心头很闷,她们总是轻易告饶,唯独饔邬那小女生,明知斗不赢他,还是坚持要跟他斗到底。
她也许充满勇气,但她有所不知,在这里侍女分三个等级,得以进到宅第内部工作的是一等侍女,得天天洗澡,不准将异味带进屋内。二等侍女负责厨房工作,不能随意进出宅第,但也得天天洗澡,保持自身的干净,料理食物才能保持卫生品质。三等侍女专门负责户外整理、准备燃料等工作,是不得进屋内一步的,她们就住在后院的地下室
他真不信她会乐于和三等侍女住在一起,他就等着她受不了,来求他放她一马,只要她肯认输,他会“善意”地考虑放是不放她。
嗡嗡嗡嗡嗡嗡啪!啪啪啪!夜半,下等侍女房里,蚊蚋满天,侍女们狠狠的巴掌声,伴随着鼾声在狭小的室内回荡。
饔邬蜷缩在房内的一角,身下只有一张睡垫,空气中满是汗渍发酵的气味,令人作呕,她根本无法入眠。没有洗澡的黏腻感,加上挥不走的蚊子叮咬,让她好痛苦,她不停地挥赶蚊子,和它们奋战,但体力终究有限,最后她只有任它们叮咬的分儿!
这里应该是比集中营好不了多少,偏偏是她自愿的,没人逼她来。
她忧郁地把搁在枕边的人偶娃娃抱在怀里,打开一直包裹在油纸中的香水瓶,拿在手中把玩,藉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它鲜丽的色彩,脑海里浮现她和赫士爵一起逛市集的身影,那时的他很和善,而她心底藏着深深的爱意
她心痛,那一切就像梦一样留也留不住,在这最孤寂的一刻,只剩回忆抚慰着她的心。
“你瞧,那个新来的,手上拿的漂亮瓶子和娃娃,以我们的工资根本买不起,一定是从主人屋里偷来的!”半躺在饔邬对面一名正在抠鼻孔的侍女,以手肘叫了同样还没入睡的“左邻右舍”要她们看饔邬手上美丽的香水瓶和怀里的娃娃。
“我就觉得她怪怪的,真是好大的胆子,一来就敢顺手牵牛。”粗壮的中年女佣护骂着。
“是顺手牵羊吧!”瘦瘪的女佣边搓身上的污垢边说。
“不管,我们得过去盘查,她手脚不干不净,我们一定要告诉主人好讨赏。”粗壮的出了主意,搓污垢的和抠鼻孔的都赞同,她们号召了一伙人,朝饔邬走过去。
“把你偷的东西乖乖地交出来,跟我们去见主人。”
“对,你跟我们一样是下等佣人,怎么可能会有好东西在身上?!”
“主人最讨厌下人偷窃了。”
饔邬好端端的,突然莫名其妙地被她们围着指指点点,她惊诧地起身,没想到她们竟联合起来把她的手臂抓住,夺下她手上的香水瓶和人偶娃娃。
“还给我!”她惊叫,脱离她们的魔掌,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女佣们大声咆哮,不给她,抢夺中,人偶娃娃掉到地上,接着香水瓶子也掉了,玻璃碎了一地。
瞬间,吵嘈的声音静止了,女佣们很惊愕,饔邬更是愣住了,那是她宝贵的纪念品,唯一的安慰啊!她红着眼蹲在地上,心疼地拾起娃娃和香水瓶碎片
而她才拾起一片碎玻璃,手背就被一名女佣重重一拍,玻璃碎片又落到地上,女佣大声对她叫嚣。“不准碰主人的东西,快跟我们去找主人,你得受罚。”
不明究理之下,饔邬被她们荚篇,有人一一拾起玻璃碎片,小心地捧在手中,接着她被她们架着走出地下室。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饔邬问。
一群番婆听不懂也就算了,还大听斥喝她。“你最好闭嘴,有胆就自己对主人说。”
到了后门,她们用力地叩了门环,里头的侍女来开门了,饔邬看见她们急促地谈话,屋内的侍女连忙点头后又关上门。
饔邬仍被她们掳着,她们也突然安静,像在等待什么好事,全都看着她狞笑。
后门再度被开启,这次出现的人竟然是赫士爵,他立在屋内,并未走出户外一步,明亮的灯光下,他面无表情地问她:“怎么了?”
饔邬一肚子委屈,奇怪的是在他面前,她开不了口去对他说。“天知道是怎么了!”她轻扬湿润的眼睫,苦涩地冷笑。
赫士爵无法从她那张执拗的小嘴得知,转而问了一名手里捧着玻璃碎片的女佣。“你说,发生什么事?”
女佣低着头诚惶诚恐地上前,说明原委。
赫士爵明白,她们指控饔邬是小偷,但她们误会了,他深幽的眼瞬过饔邬失神的小脸,恶作剧地想,他若要陷害她,此刻正是绝佳时机。
但他要这么做吗?
他可以对她狠下心,再坏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