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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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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卦杂志社里,肥仔笑得乐不可支,拿出本月的红利金赏给本月的大功臣饔邬,众人拍手鼓掌叫好。

    “虽然饔邬才刚进社里不久,但她耐操搁有力,技高一筹,让我们八卦杂志的卖量在三天内就销售一空,现在还在追加印制中,真是功不可没,大家应该向她看齐。”肥仔昭告伙计们。

    饔邬接下厚厚的红利金袋子,她终于有足够的钱,能替九十高龄的老阿嬷还清寄住在养老院的费用,而且也替养老院的老人们出了一口怨气。

    不过,就这么一次,算她还有点天良吧!挖赫士爵的隐私,拿来炒新闻,对她而言是有压力的,毕竟他是好友的大哥,而且他已经够讨厌她了,若是让他知道她就是水蜜桃,不对她恨之入骨才怪。

    一般人看八卦时觉得好玩,拿来当话题,嗑瓜子边闲聊并没什么大不了,但她可是始作俑者呢!自从杂志出刊后,她的胆子像缩水了,她不再上赫家,怕媚云问起,也怕再见到赫士爵;她相信以杂志的销量,赫士爵说不定已从旁人的口中得知自己被刊登上了杂志,或者他本人也看到了她以水蜜桃之名所报导的“独家消息”不知道他是不是气炸了

    “饔邬,你得再接再厉,再挖赫士爵的独家新闻喔!”肥仔再交付使命。

    饔邬根本没这个打算,是老总自己在杂志里画蛇添足,迳自补上请观众“期待后续”的字样,她完全没有要大家“待续”的意思。

    “最好是不要。”她开口拒绝。

    “那怎么可以,咱们的做法一向是乘胜追击,我们有义务满足大众知的权利啊!”肥仔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他们这行就像做慈善事业那么伟大,还对她加以利诱。“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放过下个月的奖金。”

    “对咩,起手无回大丈夫啊!”同事甲在一旁推波助澜。

    “”饔邬觉得“回头是岸”

    “有一就有二,应读者要求是我们这行不变的定律,读者的满足就是我们的幸福啊!”同事乙很有天花乱坠的本领。

    饔邬仍想坚守只整赫士爵一次的原则。

    而这时同事丙突然又感性地拉住她的小手,用她最谦虚的态度说:“饔邬,这次能有幸和你合作,我像重新上了一堂摄影课,你照相的姿态一百分,照出来的效果也是一百分,你忍心让我的学习中断吗?”

    这是什么理由?饔邬不只苦笑,还垂了满脸的黑线。

    “好了好了,别说这么多了,你就负责把精彩照片弄到手,下期出刊无论销量如何,我奖金都加倍,就这样了,大家回去工作吧!”肥仔没得商量地敲定一切。

    所有人都各自回到座位,只有饔邬张着小嘴,诧异地站在原地,一脸被迫就范的窘迫神情,内心充满矛盾,她完全不知要如何说服自己再去整赫士爵?

    丙拿着水杯走到她身旁的饮水机倒水,看她还愣在那里,以过来人的经验低声对她说:“唉!你必须有所觉悟,老总的指示不得违抗,挖一个恶狼的消息对你又不难。”

    饔邬猛地回神,丙说得并没有错,是她想太多了,对赫士爵这样没良心的财阀,绝不能感情用事,他把加油站盖在老人院旁,让老人院的所有老人长期处于不安的环境下,只整他一次怎够?

    她下定决心,为了老人家们再战一回,但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她走回到位子上,略微整理桌上的文件,正要开始工作。

    啾啾啾

    杂志社的电铃在此时响起,一名阳光般的帅哥快递员在玻璃门外喊

    “水蜜桃小姐挂号信!”

    全社里的人几乎都听见了,饔邬也听见了,一时还不知人家叫的是她,毕竟这还是生平第一次听到陌生人喊她的“笔名”有那么点不习惯。

    “这么快就有读者回应了耶,真不错哦!”和饔邬办公桌只有“一墙之隔”的同事甲,朝她投去一个羡慕的眼神。

    饔邬淡淡地耸肩,觉得很不可思议地往门外看去,离门口最近的柜台小妹,正拿了杂志社印章帮她代领。

    “这是特别注明不能代领的挂号信,必须本人签收。”快递员亲切地说明。

    瘪台小妹只好踅进办公区里,向饔邬招手。

    饔邬点了头,从包包里摸出印章,走向门口,快递员指定她在信的背面回条盖上章,她低下头去照做了,但她却一点也没留意到,当她走出门口那瞬间,快递员的手指像是不经意地在胸前的扣子上转动几下。

    “谢谢,收信愉快。”快递员撕下签名回条走了。

    饔邬拎着信回到座位上,掩不住好奇心地看看信函,寄件人竟然名叫“水果吧”地址是在台北她打开来看,里头上整的字迹写着短短的一行字

    你的报导真的很劲爆,期待续集。

    只是一行字还得大费周章的寄挂号?

    可见是个“不知内情”的八卦爱好者,她可是为了老人院而做的哦!就算有续集,也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她莞尔地把信放进抽屉里,叫出电脑档案,开始一天的工作。

    阳光稀微的下午时分,有着风雨欲来之势,在a。t。石化公司总裁室里,赫士爵收到龚天擎送来的一袋装有“水蜜桃”资料的牛皮纸袋。

    “怎么办到的?”赫士爵冷惊地瞥着手中的资料袋。

    “我派了征信社的人乔装成快递员,送了封挂号信给她,要她出面签收,她一出现,就被袖珍摄影机拍下了。狗仔队擅用的伎俩不就是乔装和偷拍,我不过是用了他们的方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叫水蜜桃的记者,看来没有什么防备之心,还是个长相很标致的年轻美眉,很可能是只菜鸟。”龚天擎说明他如何戏弄了狗仔。

    “干得好。”赫士爵很满意。

    报天擎颔首致意,随即退下。

    静谧无声的室内,赫士爵打开牛皮纸袋,纸张挲摩的声音在一片沉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拿出成叠的资料,瞬间,一张小纸片从他修长的指尖飘落到地毯上。他低头一瞧,是邮件的回条签章,倾身将之拾起,瞥见上头印着十分清晰的三个字“季饔邬”

    他的双眼从震惊变得深沉骇人,这个名字对他而言不只不陌生,还耳热能详。

    他妹子的同学也叫季饔邬,三天两头就来他家里,是个清秀佳人,以他老到的情场经验,看得出她对他很有意思,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总是不停地对他放电,但只要他一接近她,她又害羞得手足无措,算得上有趣,唯一的缺点是她太嫩了,若再成熟点,会比较符合他的胃口。

    他不擅和青涩美眉打交道,但她如果和狗仔“水蜜桃”是同一个人,那就太可恶了!

    他坐正了身子,把那张签章纸条甩到桌面上,将照片光碟放入电脑中,三秒间电脑里出现了一张清丽脱俗的小脸,她长发垂肩,俏皮地笑着,衣襟上还挂着狗仔记者识别证。

    赫士爵冷厉的双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额上浮起愠怒的青筋,一团狂烈的火焰在胸口窜烧,握得死紧的大手重击在案上,发出惊逃诏地的一声巨响!

    水蜜桃正是妹妹的同学饔邬!按了滑鼠看了下一张,总计十来张她的大特写,答案已经十分清楚。

    “简直是无法无天!”他甩开滑鼠,眸光锐利地瞪视着萤幕上的饔邬,这小女人究竟居心何在?竟敢拿他的事乱写一通!她真以为自己的行径是神不知鬼不觉,瞒得了他?那就太傻了。

    可想而知,她必定是趁着出入他家之便,从妹子那里得知他的行踪;媚云一向爱对他问东问西,他去找何萍那晚,他确实告诉过她去向

    他也太掉以轻心,竟让一个小狈仔随意进出家门,从未有所防范!

    她太过分了,从此刻起,他绝不再对她敞开家门,他将终结一切,她想胡来门都没有,若她还妄想写续集,再敢跟拍

    可以,但故事得由他来编,他知道她最需要的题材叫做“教训”他会教会她什么叫做“玩火自焚”她绝对逃不了他的惩治,敢挑起他满腔的怒火,就得有勇气来面对他的审判。

    赫士爵薄唇缓缓扯出森然的笑意,很有兴致要扒了她这颗水蜜桃的皮。

    风和日丽的早晨,饔邬才进到杂志社上班,赫媚云就来电call她了,还带来了她所企盼的独家新闻。

    “饔邬,我家这周末要开派对耶!是我哥生日,他说他约了上回我跟你提过的那个舞女来喔!可是好可惜,那时我已经出发去香港看周董了,不过你仍然可以来,但不能带其他人喔,因为我哥不喜欢陌生人。如果玩得太晚,我的房间可以借你住一晚。”

    “你不在家,我去了会不好意思”饔邬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她终于有赫士爵的消息了,可是媚云不在,她一个人去像专程给赫士爵庆生似的,那不是很尴尬。

    “怎么会,派对上会有很多美食喔,你一定不能错过,而且你没有男朋友,说不定可以有艳遇呢!我哥的朋友都很帅,只有一个叫龚天擎的,他最讨厌了,见到他,你千万别理他,他跟我可是世仇。”赫媚云谨慎地交代。

    “这”季饔邬并不知道媚云口中的龚天擎是何许人也,此刻的她不知该如何取舍,若是为了老人们她不得不去,可是基于私人因素,她并不想去啊~~

    “还要考虑啊?这是难得的机会耶!”赫媚云全是出于一片好意地邀她。

    饔邬想了一想,媚云说得并没有错,这是难得的机会,也是绝佳的时机。“好吧,我去就是了,但我得带点礼物,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就去。”

    “礼物随意就好啦,你又还没找到工作。”赫媚云这么以为,并不知道好友已经是一只名副其实的狗仔了。“记得如果玩得太晚,你可以留在我房里住下,别客气。”

    “喔。”饔邬毫无元气地挂上电话,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她要为老人院出气而去整赫士爵并没有错,但她却让不知情的媚云参与其中,这么做并不好忽地,有人轻拍了她的肩一记,她回头去看,是同事丙。

    “干么发呆?有大亨的消息了吗?”丙笑容可掬地问她。

    “嗯。”她点了头,恍然中不自觉地用了赫士爵惯用的字眼答腔,等她回神后才发觉,原来人心里有很多话说不出口时,这个字也可以概括一切成为“总称”

    “什么时候行动?”丙可大感兴趣。

    “这个周末,赫士爵生日,在家里办派对,上一集的那个舞女也会去。”她苦涩的心情无人知啊。

    “哇!太好了,以你和他妹子的交情,她一定会邀你去参加派对喽!我就当你的朋友一起混进去,顺便瞧瞧富豪的家居生活,哇!一定很有看头。”丙兴奋过头地哇哇叫。

    饔邬不得不泼她一头冷水。“你不能进去,赫士爵不想有陌生人去他家。”

    丙一听脸色大变,马上翻脸;“厚厚~~你是想独自居功厚~~”

    “不是啊!”饔邬忙着解释。

    丙不听,气呼呼地嚷:“哼!不让我进去就算了,你还以为你的摄影功力真的很好吗?我是看老总这么捧你,不得已才那么说的,我就看你一个人去有什么搞头。”说完高跟鞋一蹬,不甘愿地走回位子上去了。

    饔邬错愕地看着同事丙冒火的背影,心底一阵唏嘘,在杂志社里她并没有半个真心的朋友,同事之间在意的只是业绩而非出自真诚的友谊,她唯一的好友只有赫媚云,她却把好友当线人!

    坦白说,她后悔进了这行,她的良心不容许她一再把朋友当“工具”其实她并不适应狗仔队这个行业,是不是该离开啊,她真该好好想想

    周末夜晚

    饔邬已买了一条灰色条纹的领带,诚心要送给赫士爵当生日礼物,她没有盛装打扮,一身轻松的棉质无袖上衣和一件短裙,加上一双干净的球鞋,就这么上赫家去了。

    她把珍贵的高画素数位照相机放在裙子口袋里,计划完成这次任务后,她就要它退休,再也不用它来摄猎别人的秘密,而她也决定退出狗仔队,另觅工作。

    她骑着摩托车到赫家宅第前,听见轰然的交响乐声从屋里传出,里头灯火辉煌,不难想像里头热闹的光景,她的心也跟着热烘烘,真不知赫士爵接受她礼物时会是什么表情?

    她摘下安全帽挂在摩托车手把上,梳亮一头秀发,拿了车箱里的礼物,深呼吸后,缓缓走上台阶,推开大门走进里头她怔了一怔,里头连半个人都没有,并不是她想像中的舞会场景。

    乐声在此时戛然停止了,突来的沈静教人一阵耳鸣。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来得太早了吗?舞会尚未开始?

    望向大型沙发,她赫然见到有人背对着她坐在单人沙发上,从那宽阔的肩头看来,那人像是赫士爵,她并没有猜疑太久,因为他立起身来了,且缓缓转过身来面向她。

    赫士爵身着剪裁合身的西装,看上去尊贵如神祗,神情一派的冷漠,目光比平常森沈一万倍,令人不敢逼视,教她惴栗不安。

    “你好,水蜜桃小姐。”赫士爵淡漠的问候声中透着冷火,脚步沈稳地接近她。

    饔邬骇着了,手脚急速泛凉,礼物从她的双手中掉落到地毯上。

    这显然是个陷阱,根本没有舞会,因为他已经知道她的狗仔身分了!

    她有很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她,趁他还没走近,她该马上转身逃跑,可他目光紧迫盯人,看得她双腿打颤,她连逃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反驳,那可见你真的是水蜜桃了。”赫士爵很快地伫立在她面前,雷电般的目光扫过她苍白的小脸和她无措的眼神。

    饔邬心底冷飕飕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只能无助地喊他一声。“赫大哥”

    赫士爵不为所动,唇角咧开一记恶意的冷笑,决意要好好收拾这只落单的小狈仔。“你的文笔真是轻松有趣,不过我必须纠正你,你的文章内容是错误百出,鬼话连篇。”

    饔邬的胆子给狗啃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是吗?”

    “当然,那个舞女本来是要送到中东给产油国王当小妾的,现在她看到你的不实报导,反悔不去了,你说该怎么办才好?”赫士爵质问她,邪气地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一阵寒气从饔邬脚底窜升,他可恶的目光教她惊慌。“我不懂你的意思。”

    “一句不懂并不能解决问题,要是产油国王怪罪下来,不再跟我的公司合作,一切的损失得由你来负责。”

    “我很穷”饔邬瞪直了双眼。

    赫士爵摇摇头,投以爱莫能助的眼神。“眼前的事,不是钱就能解决。”

    “那是要怎样?”她好想哭。

    “产油国王已择定婚期,事情既然因你而生变,自然是由你代她去成亲。”

    饔邬眼中满是惊惧,她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连连后退,猛摇头。“不要。”她心底喜欢的人是他,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去嫁给一个陌生的中东人。

    赫士爵一脸冷戾,扣住她的手将她扯近,俯下头狠狠地瞪视她红红的双眼,戏谑地把鼻尖贴近她的脸颊,嗅着她香甜的味道,大手不客气地袭向她娇弱的曲线

    她屏息,强烈不安,心悸得快昏厥,以为他要轻薄她,直到他的手探进她裙子的口袋,取出数位相机,亮在她眼前,轻蔑地瞅了她一眼,马上一反手,把相机抛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她才知他是在搜她身。

    “你没有反悔的余地,当你踏进这里,就已注定是个供品。”他残忍地说。“走吧!让一切速战速决,我也省事。”

    “不我不要跟拍你只是你应得的惩罚”她慌乱地挣扎。

    赫士爵扯住她,猛地钳制住她的挣扎,燃烧着烈焰的眼瞪视着她,嗓音低沉如恶魔地问:“你说什么?”

    在他冷厉的目光下,饔邬全身寒毛竖立,但他必须知道

    “你不该在老人院旁盖加油站那有危险性老人家向你陈情你全都不理会太可恶了应该有人治你。”她的勇气在他森冷的神情下流失,她又再度“死”在他寒冷的目光下。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不懂,敢做就要敢当,由不得你要或不要。”他毫不留情地扯着她往楼上走去。

    “要去哪里?”饔邬死命地反抗,不断扯着他的大手,愈是想逃,大门却离她愈远,她几乎是被他拖着走。

    “中东。”赫士爵说得理昕当然。

    中东?那为何要往楼上走?她心中万分忐忑。“我没有签证,不能去的”

    “何需那么费事,你是未来的王妃,享有特殊礼遇,只要产油国王一句话,我国就会派军用直升机直接把你送到公海上,国王的皇家大船正候着呢!”他嘲讽,踢开顶楼阳台的门,将她甩向前去。

    饔邬扑倒在地上,惊骇地见到阳台上果真有架军用直升机,不停旋转的螺旋桨将她的衣裙吹得扬起,她的长发也随之狂乱纷飞,她惶惶然地抬起眼看着,一颗心茫茫然,仓促中所发生的一切,教她恍若掉进黑暗的地狱般。

    最惨的是她不知要叫谁来救她?

    媚云出国去了,她的老阿嬷年迈体衰顾不了她,杂志社呢她出师未捷,同事们恐怕是讥讽她都来不及了。

    而她再也没有思考的时间了,赫士爵走了过来,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托起她瘫软的身子,像提一只货物般,轻而易举地把她甩上直升机。

    她踉跄地摔进机舱里,里头居然有人好心地伸手扶住她,她隔着泪雾,看见两名身着中东传统服饰的优雅女子,她们说着她不懂的阿拉伯语,指着旁边的位子示意要她坐下,她慌乱地望向未关上的机门,以为赫士爵也会跟着上机

    “一路顺风了。”他竟是一派悠闲,两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眼神坏坏地瞬过她,转身离去。

    机门随即被中东女子关上了,上了安全栓,直升机缓缓升空,她诧异地看着渐渐消失的赫家阳台,跌坐在位子上,忍不住捣着脸哇哇大哭。

    赫士爵关上阳台的门,缓步下楼,唇上牵起一抹冷笑,恶整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原来是这么过瘾的事,瞧她吓坏的模样,肯定是当真了。而她竟还有胆,敢编个乱七八糟的理由来唬他,什么老人院陈情真是会掰。

    等着吧!这不过是小小的惩罚而已,精彩的还在后头,他要她诚心悔过,当面求饶,才会收手罢休。

    这回他能顺利地逮住这小狈仔,得感谢两个人,一个是他那个只会花钱追星的笨笨妹子,他一放话要办生日派对,还特意说那个舞女会来,她就迫不及待地邀了饔邬;另一个是此刻就在二楼客房中的贵客产油国王萨尔,他来接何萍,顺便帮着请来军用的直升机,更大方地借出皇家大船,让一切看来都十分逼真。

    赫士爵才走到二楼,那位下巴上蓄着整齐短胡,头上戴着头巾,身着休闲服的萨尔国王,听见“风声”搂着何萍走出房门,好奇地以阿拉伯语问:“老朋友,你成功了吗?”

    “目前是,明天起就看你的了。”赫士爵一笑,回以流利的阿拉伯话。

    “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萨尔边说还多情地望了何萍一眼,转而对赫士爵说:“只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挺你。哈哈我会派侍女们加强守住你的俘虏,等着让你收拾她。”

    赫士爵满意地扯着唇。

    一行人愉快地下楼去共进晚餐,就等待会儿军用直升机回来后,他们将一起上皇家大船,启程回中东。

    柄王萨尔将带何萍回皇宫,封她为王妃;赫士爵则是回他中东的豪宅度假,在旅程中顺便治治他的俘虏。